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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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在學校里學習,除了讀書明理之外,學校也會安排他們做些手工活,將來好能以此維持生計——不是每一個盲人,都那么幸運,有良好的,足以負擔起他們未來生活的家境。 雖然盲人按摩的名氣很大,但是實際上,真正從事這行業的盲人,在盲人里占比的數量并不多。男性也就算了,女性盲人,為了避免有可能遇到的某種sao擾,可以的話,一般都會選擇其他工作。眼前的這個盲女,她對手工活就特別敏感,因此,家里和老師給她選擇的就業方向也就偏向于手工制作。 本市有一家鐘表廠愿意接收一批盲人員工進行鐘表的裝配,這段時間,包括盲女在內的其他盲人都在練習怎么組裝手表,怎么更快更好地組裝手表。烏綠腕上的這條手表,就是盲女組裝出來的,最為優秀的一件成品。 自己做的,手工完全免費,手表的材料錢也會由所有盲人平均分攤。 了解過情況后,看著盲女臉上的希翼,還有她背后不遠處,其他盲人的感謝。烏綠猶豫了,再嚴詞拒絕好像有些過分。但是她真的不能收啊,哪怕這是盲女自己做出來的也一樣。畢竟,不管怎么說,零件也是要錢的。即使這沒多少錢。 或許,烏綠想到了自己之前創辦的那一個慈善基金會。也許基金會資助的目標里,可以多一所盲校?排爆警察烏綠不能收禮物,但是慈善家烏綠,應該可以接受點資助對象的小禮物? 大不了回頭寫檢討! 人類真是可怕,讓自己被罰都罰得心甘情愿。 烏綠一改之前的郁悶,心情舒暢地把掛在手腕上的手表戴好。在自個的褲子上擦了擦,之前在拆彈過程里有可能沾到的污漬后,烏綠這才把已經擦得干干凈凈的手抬起來,輕輕地摸了摸盲女的頭發:“不用謝,禮物我收下了?!?/br> 聞言,盲女臉上的笑容更大,神情雀躍,開心地回到了同學身邊。 看著在盲校老師帶領下離開的一眾盲人們,烏綠不由得想到,這大概就是,主人奉獻一生想要感受到的東西吧? 屢立奇功,烏綠的履歷十分好看??駭埅務?,俞知樂聽到消息的時候,也覺得當初沒介紹錯職業,這大概是最符合烏綠要求,最能實現她夢想的工作了。雖然烏綠殼厚,防御力高的優點一直沒派上用場。不過就俞知樂而言,還是一直別派上用場比較好。烏綠顯然也是這么想的。因為一旦用上了,就代表她在排爆的時候失誤,導致炸彈被犯罪嫌疑人引爆。她自己是沒事,但后果卻會十分嚴重。這是誰都不想看見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來的事了,現在,烏綠才只是個剛剛入學的新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而俞知樂,眼看著天氣一天比一天干燥,氣溫逐日下降,菊花茶已經不適喝了。顧爸爸從農家樂那邊給他捎來了兩袋子干百合和銀耳,方便他平常在小樓里煮百合銀耳羹喝,潤肺解燥。 小樓后面的那一個大院子,終于派上了用場。趁著今天太陽好,俞知樂守在后院里晾曬百合和銀耳,免得它們受潮,不好保存時,突然一個‘叮咚’聲傳了過來。遠遠地聽到動靜,俞知樂連忙撒手,撂下晾曬到一半的干百合,沖到了前頭。 小樓的辦公區里,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正拿手撫著心口:“什么動靜,嚇死老朽了!” 俞知樂見狀,連連道歉。之所以安這個,是怕人在后院的時候,看不見前面,不知道有求職者過來。也是怕求職者們本體各異,有些求職者的本體十分微小,他們用本體過來的時候不出聲,很難被發現。就好比隔壁部門,前段時間有個植物妖精過來找工作,偏偏那植物妖喜歡以本體出行不說,還用的不是植株模樣,而是種子模樣。一顆種子才多大? 大種子就不說了,小的種子,有時候和塵土差不多小。不仔細觀察,任誰也不會注意到不對,十有八九,看到的人就把對方當塵??创?。植物分部又向來比較忙碌,哪怕能從妖氣里分辨,可現場十來個妖精,誰知道那新多出來的妖氣是誰的?很容易就忽略了過去。 正是因為如此,那個以種子形態過來求職的妖精,他的求職體驗十分不好。上面知道了這情況以后,為了避免同樣的事再發生,專門研究了妖精感應門鈴送過來。這門鈴,是模仿人類實體店用的那種感應門鈴研制出來的??梢愿袘龤?,只要感覺到有新的妖氣進來就會出聲進行提醒,十分實用。俞知樂正好需要,也就順著上面的要求安了一個。 不得不說,有了這玩意以后確實方便了很多。不用上個洗手間,晾曬個花草茶,離開一會就擔心前面有客人過來,沒及時招待。 這段時間一直用的很好,沒想到今天驚嚇到了客人。俞知樂道過謙后,那老者也沒揪著這事不放,反而感嘆道:“老朽這是太久沒出門,落伍了啊?!彼删菚?,哪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各家洞府門口,頂多安排個小童在那里負責守門。時代發展得真是快,現在都能用法寶代替了。 俞知樂笑了笑,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難得看到年紀這么大的妖精,俞知樂先請對方坐下后,這才問道:“老先生是來找工作的?” “還是來創業?”雖說這老者看起來年紀挺大,但是妖精,歲數往往都不能以外表來判斷,別看老者這樣,說不準對方在他們一族里其實還是個小年輕呢。更何況歲數大了,也不代表就沒創業精神。老驥伏櫪志在千里,人類都有七老八十開始創業,最后賺下偌大身家的人在,妖精自然也不會例外。因此,俞知樂略一停頓,想了想就還是把后半截補充了上去。 “都行都行,只要能有一份收入,聊以維生就好?!崩险哒f完,又自我介紹道:“老朽姓曲,單名一個善字。本體便是那曲蟮了?!?/br> 曲蟮? 俞知樂聞言,面上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疑惑。實不相瞞,他明明也念過書,學歷也還行。但自從干這行以來,每每接待客人后,總覺得自個是個文盲,文盲不說,還孤陋寡聞。 就好比,這曲蟮是什么,他就沒聽說過。 莫非是蛐蛐兒?或者鱔魚? 俞知樂心里十分納悶,就在他剛想開口問的時候,曲善似乎也看出來他的茫然了,緩聲解釋道:“老妖說慣了老說法,忘記你們年輕的都很少聽說過這些?!蹦呐率谴笱?,有這修為,估計也是一心沉浸修煉才有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這些舊稱呼不了解也正常。 “曲蟮其實就是你們現在說的蚯蚓。我記得學名是這個沒錯?!鼻浦卑椎卣f道。他雖然才出來沒多久,對世事不了解,不過有關于己身的,還是第一時間就關注了。因此現在曲蟮的官方名字叫什么,他心里自然有數。只是以前叫慣了曲蟮,一時之間,順口罷了。 蚯蚓??!俞知樂恍然大悟。 他小時候也在鄉下混過,就是現在,還經常去他顧叔開的農家樂里玩,蚯蚓是什么,農村小孩兒就沒有不知道的。他不僅知道,以前還親手抓過不少。家養的雞鴨可愛吃這個了! 不過這話,為了避免被暴打,可不能告訴眼前的老者。 俞知樂的目光落到老者靠在椅子邊上的拐杖上,拐杖打人怪疼的。 發散完思維,俞知樂這才注意到,曲善帶的拐杖,似乎并不是單純的拐杖,而是一把特別大的黑色彎柄雨傘?,F在這年頭,折疊傘大行其道,傘越做越小,很少能看到這么大的傘了。記憶里似乎也就只有些老人愛用。 蚯蚓畏光,這拐杖大概也是兩用的。有太陽的時候拿來當遮陽傘,沒太陽,走到陰涼的地方了,就收起來做拐杖。 曲善既然無所謂找工作還是創業,兩者都可以,那估摸著,不管是干什么,都要避開強光這一點。除了畏光,俞知樂記得,蚯蚓還畏震動,畏冷熱,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按著這個標準,真要找起來,別管是工作還是創業,局限性都挺大的。 真實年齡多少歲先放到一邊,外表看起來,曲善歲數這么大了,顯然也不適合做些高強度的工作。真要介紹對方去了,哪怕知道他不是人,用工單位估計也不敢雇傭他。這要是在單位里出點什么事,可怎么了得。萬一被不知情的人爆料,上了新聞,鬧大以后,公司的名聲還要不要? 八旬老人上班,最終累趴在工作崗位上。 這要是被報道出來,光是想想就可怕! 俞知樂自我代入了下用人單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樣不行,還是看看有什么安穩些的工作比較好。 或者,干脆就刨去找工作這一條,直接選擇創業? 創業的話,又該選擇什么方向?俞知樂思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一時之間就有些犯愁。 第78章 第七十八個求職者 枯坐著發愁也不是個事,再怎么著也要積極尋找出路。更何況,說難,其實也沒難到困境絕路的地步。俞知樂沒多猶豫,很快就問道:“老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愛好特長?” 愛好特長? “無他,不過善土耳?!鼻莆目U縐地來了這么一句以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又含笑說道:“老朽沒什么大本事,不過住在土里,和土地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對土壤再了解不過。要是可行的話,還請俞部長費心,給尋個相關的工作?!?/br> 說到土地,俞知樂第一反應就是,被人們尊稱為現代神農的袁老先生后繼有妖了。還有什么比當神農接班人更適合曲善的。農作物長得怎么樣,可不就是和土壤息息相關么。雖然讓一個老大爺下實驗田有點兇殘,不過袁老先生至今已是高齡,也還親自下田。很多科研者,不管多大年紀,直到逝去前都一直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寸步不離,奉獻一生。有這些例子在,曲善雖然歲數大了點,但他如果真的從事這行業,這年齡倒也不算突兀。 然而遺憾的是,很快,俞知樂又想到了一點。自古以來,當農民的,就沒有輕松的。哪怕現在有各種農用機械幫忙輔助也一樣。機械固然是大大減輕了農民的負擔和壓力,但這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其他該勞累的地方,依舊不會太過輕松。 面朝黃土背朝天,這是廣大農民最真實的寫照。其中的辛勞暫且不說,光是頂著烈日干活這一點,就可以排除了。蚯蚓懼熱畏光。俞知樂心里一直牢記著這個。據說有研究表明,把一條蚯蚓放到太陽光底下暴曬,用不了二十分鐘,蚯蚓就會死去。 即使曲善已經成精了,不是普通蚯蚓,太陽光不至于讓他送命,不過看他拿雨傘當拐杖的樣子,顯然,以他現在的修為,陽光多多少少對他還是有影響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多此一舉,出門還要帶把雨傘礙事。 既然這樣,那研究農作物的事,就不可行了。 先排除掉了這一項,很快,俞知樂又想到了一個。和土地息息相關的,又何止是農作物。地質勘測這個行當,真要說起來,比起農學家,豈不是更適合曲善。 想到這,俞知樂便問道:“老先生,您看,地質考察員怎么樣?” 老先生我不懂這個啊。 作為一只才入世不久,實打實的老古董妖精,曲善臉上有些尷尬,他伸手扶了一下,把下滑的拐杖拉到座椅旁重新放好后,曲善略帶不好意思地問道:“俞部長,你說的這個地質考察員,具體是干什么的,能不能稍微詳細解釋一下?” 地質兩個字,聽起來倒像是和土地有關系,但考察員,這又是怎么個考察法?曲善心中有諸多疑問,他也不覺得丟臉,直接就問了出來。聞言,俞知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但真要解釋起來,這三言兩語的,他也說不清啊。 更何況,曲老先生對這個職業不了解,俞知樂其實也比他強不了多少,只在資料庫里簡單地看過一點而已。說到底,他也是個外行。別到時候解釋著解釋著,再把對方往偏門里帶,給帶進溝里。 俞知樂連忙打開電腦,直接打了地質考察員五個字,按下搜索后,把屏幕轉向曲善。 領取身份證的時候,在等待身份證制作的過程里,曲善也是利用這個時間,簡單地接受過特殊部門入世培訓的。別的不說,現代常用的那一些漢字,他還是認得全的。曲善當即就把地質考察員的各個工作分支,了解了個一清二楚。 這著實是項好工作,有名氣有收入,社會地位也高,足見俞知樂有多用心。然而,曲善活到這把歲數了,對自個有自知之明。 “老朽空有歲數,卻是虛度光陰的,修為并不算高?!币蝗?,人形也不至于顯露出這般老態。這其中固然有他覺得老人受尊敬,容易立下威信的意思在。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他修為過低,沒辦法自控。要不然,能年輕,誰會喜歡拖著一副衰老的身軀? 俗話說,老來俏老來俏,老人也是愛俏的。誰不愿意自個外表年輕俊俏? 就算是老人更容易讓人信服,有種活得久歲數大,經歷得多見多識廣的感覺。好比去中醫院看中醫,老中醫總是比年紀輕的醫生,更容易讓患者由衷信服。一打照面,老中醫就是什么都沒干,光是年齡擺在那,就讓人覺得他醫術高深精湛。但再老,也沒必要老成他現在這個樣子。對很多人來說,五十往上,五六十歲的老人,就已經給人閱歷足夠的感覺。七八十歲固然還能做事,但看起來,未免有些過于衰老。就跟過了火候,燒焦的飯菜一樣,讓人忍不住懷疑,這食物,究竟還能不能入口。飯菜是這樣,同樣的道理,太老的人,也會讓人忍不住質疑,他還能不能做事,有沒有老眼昏花,是不是老糊涂了,腦筋清楚嗎?等等一系列問題。 總而言之,這樣老態龍鐘的外表,對曲善來說,弊大于利。很多地方,自然環境的條件都十分惡劣。真讓他帶隊出去考察地質,上面的領導哪怕對曲善的身份心知肚明,也難免擔心他這么大年紀了,會活著出去,死著回來。就算領導不擔心,但同事們心里,看見了也總會犯嘀咕。平常愛老敬老沒什么,這是好品德。不過工作的時候還要帶個老頭子拖后腿,那不是討嫌么。 同事之間容易相處不來,有隔閡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在外面考察地質環境,風吹日曬雨淋總是難免的,辛苦不說,他還聽不得噪音,沒辦法接受過冷過熱的環境。 別看蚯蚓農村土地里隨處可見,似乎很好養的樣子,看起來就個雜草性格,隨便擱哪都能活,茁壯成長。實際上,恰恰相反,他們全族都身嬌rou貴得很,有沒有王孫公子命不知道,但絕對有王孫公子的病。 “戶外工作,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曲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老朽還真做不來這個?!钡教幪綔y地質,可不是個輕松活計。 俞知樂一想也是,地質考察員要吃的苦,還真不比農學家少多少。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接下來該給曲善介紹什么樣的工作,就是個大問題了。俞知樂甚至還往創業那邊想了想,但也沒什么好主意。創業的話,總不能上某寶開個賣各種營養土的小店吧? 嗯,也不是不可以,仔細想來,可行性還是很高的。 俞知樂把這項計劃列入備用。要是沒有更好的出路的話,那就是它了! 就在俞知樂剛想要和曲善開口說的時候,俞知樂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個極妙的主意。 戶外工作是不行了,但誰說當農學家和地質考察員,就必須要天天在外面東奔西跑,頂著烈日干活? 只是偶爾下下實驗田,或者偶爾外出考察地質,更多的時候,還是待在屋子里的農學家和地質考察員也不是沒有。留校就任不就行了。當老師的話,哪怕年紀大點也不要緊。老教授耐心足,教得仔細。很多返聘的老教師,年紀都不小。歲數越大,只是越顯得他們德高望重,滿腹經綸。俞知樂剛把這一點提出來,就引得曲善動心了。 這似乎,確實是個好去處。工資可觀,福利上佳,授課時間短,有足夠的時間修煉。留在學校的話,不管是當農學院的老師,還是成為地質專家,對他來說,都是個好選擇。只是偶爾曬一下太陽,也不是不能忍受。他到底不是條普通蚯蚓。 “不過,雖然我對各種土壤都有足夠的了解,但要為人師表,光有這些肯定不行?!焙霉ぷ鞫家呀洈[在他面前任選了,然而曲善還是坦言道。 他對土壤的了解來源于天賦,但天賦這玩意,沒辦法教啊。又不是同族,還能想辦法刺激對方激發本能。 他總不能找一堆蚯蚓來教吧!一屋子的人類學生,再怎么刺激也改變不了他們的種族。不會覺醒就是不會覺醒。 當老師別的不說,德行必須要好! 就得是這個范,起到一個好的帶頭作用。 俞知樂敬重曲善為妖的品德,安慰解釋道:“這個您就不用擔心,我肯定會提前找人給您培訓,學個幾年也就成了?!边@學習時間還是往多里說了,曲善本來就有一定的基礎在,有這個天生優勢,妖精的學習能力又好,說不準明年這個時候,就能看見曲善拄著拐杖的身影,出現在大學講臺上。 那就行。曲善聞言,也就放寬心了。在當神農接班人和地質考察員之間,經過深思熟慮后,曲善最終選擇了后者。拿過俞知樂給開的深造介紹信,曲善道過謝后站起來,打開雨傘,緩步離開了小樓。 “哎,你聽說了嗎?”一個學生拿肩膀撞了撞自個的好友,滿臉八卦。 “聽說什么了?最近除了新來個教授以外,還有什么新聞?”另一個學生翻著書,隨口問道。 “著??!”先開口的那個學生一合掌,拍手道:“還能是什么,我要說的可不就是這個么。聽說新來的這個教授,年紀挺大的,他還有三大絕技,傳的神乎其神,也不知道是哪三大。希望我們能有幸見識一下?!?/br> “放心,新教授教的可不就是我們這個專業,肯定有機會?!?/br> “也是?!?/br> 類似的談話在地質工程系里頻頻出現,學生們原本都以為,這個有機會,肯定是在老師教導他們一段時間,彼此混熟后,他們再表現出好奇心提要求,教授才會給他們露一手。沒想機會這么快就來了,才一上課,有個急性子的學生,一時沒能按捺住,當場就提了出來。老教授是個好脾氣的,居然也沒猶豫,直接就答應了。 出生在土里,生活在土里,就連成精后的洞府,也開辟在土里。曲善和泥土一直相依相伴,哪怕作為雜食動物,他并不吃土,但對泥土的了解,曲善也絕對甩其他人和妖一條街。 因為足夠了解,面對泥土,他往往只要一看,就知道這是什么土,里面包含了什么礦物質,一般有什么能源分布。即使把各種泥土混淆在一起,rou眼難以分辨出結果的,他只要再低頭一嗅,就能聞出個七八分。如果還沒找出結果,最后拿手指沾一點泥土放進嘴里嘗一嘗,這泥土里的事,就再也瞞不住他。 真·吃土! 這一看,一聞,一嘗,是曲善在深造之前就會的拿手好戲。深造完畢,學了一腦袋新知識的他,也沒把舊手段丟掉。才給高年級上了兩節課,消息就傳了出來,這會兒給新生講課,曲善也不吝于借此引起學生們的學習興趣。 很多學生選擇地質專業,最開始,大都不是有多熱愛這個。只是成績出來,分數看著和這個專業錄取線差不多,覺得能考上,于是就選了。地質是什么,他們對此并不了解,之所以在那么多分數差不多的專業里選擇了它,也只是個巧合。曲善發自內心地熱愛泥土,這種熱愛,和需要扎根在土壤里吸收養分的植物比起來,也絲毫不差。他們的生活都和土壤息息相關。 學生不感興趣,不了解的,他當人老師的,就要想方設法地激發起學生讀書,深入了解地質的欲望。既然選擇了這個專業,就要學好它。曲善聞言,當即就讓人從教室外,分別在幾處不同的地方,挖了一點泥土過來:“我自己帶來的土你們肯定不放心,到時候就算我認出來了,你們也會覺得是我作弊。讓你們親自動手弄,你們自個弄來的總不會有問題。我就待在教室里不出去,這么多同學看著,也杜絕了我耍手段,提前知道的可能?!?/br> 再說了,他來上課的時候也沒想到這一茬,這會兩手空空,哪里有泥土。左右都是要人去弄,與其自己去,還不如讓學生去,省得他們瞎懷疑。 有道理,聽到老教授的話,底下的學生們,各自對視了一眼,當即就走了五個出來,隨機在校區各處挖土。 很快,幾小捧泥土,就陸陸續續地被送學生們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