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啊,提醒得對?!闭f著她就進了洗手間準備刷牙,期間還探出頭解釋一句,“不是嫌棄你,我去去嘴里的麻辣味?!?/br> 沈賦坐在她的琴前,“快去,快去,我嘴都麻了?!?/br> 白紙畫羞答答關了門。 刷牙的時候白紙畫再次注意到自己的美甲,嘆了口氣,好像沖洗不掉,真是沒辦法。 誰讓大家共用一具身體呢,不過她還是洗掉了兔兔之前化的妝,把臉蛋清洗的干干凈凈,天然去雕飾。 然后又從首飾盒里找了一根沈賦送給她的簪子把長發盤起來,簡單做了一個造型。 裙子也不舒服,她換了一身自己習慣的古裝睡裙出來,笑語盈盈道,“剛剛我看了一下,琴上都沒有落灰?!?/br> “想你了就過來幫你打掃一下房間,還能睹物思人?!鄙蛸x張嘴就來。 一句話把白紙畫說的心怦怦跳,她坐在沈賦旁邊,輕輕彈奏了幾個旋律。 “真好聽,這是你上次沒有完成的那首曲子吧?!?/br> 說起這個白紙畫突然道,“哎呀,我答應幫人做的曲子還沒完成呢!” “不急不急,距離12月還有一段時間呢?!?/br> “其實已經完成了大半,我盡量今天寫完好了,下次出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br> 沈賦想到上次她尋找靈感的方法,一只手不規矩地放在她的腿上,“需要我幫你找靈感嗎,我可以做你的繆斯~” 白紙畫主動在沈賦嘴上親了一口,“我已經有思路了,所以你能不能……” 好吧,自己在這里影響她的發揮了,“那我去隔壁碼字了,今晚多寫點,明天好好陪你?!?/br> 白紙畫投來感謝理解的目光。 不過沈賦又問,“那晚上是你過去睡我,還是我過來睡你?” 白紙畫低著頭,“我今天不方便的?!?/br> “想什么,你不方便我能不知道嗎,就是單純的睡個覺,不干別的?!?/br> 知道自己想歪了,白紙畫道,“來我房間吧,到時候我叫你?!?/br> 沈賦又恢復熬夜碼字的日常,不過聽著紙畫的《勞動進行曲》到也沒覺得那么累。 不知不覺又寫了五千字,白紙畫敲門叫自己睡覺了。 “一首曲子就這么寫完了,厲害??!”沈賦贊嘆。 白紙畫躺在床上,“還沒寫完,太晚了,曉蝶說過不讓你熬夜的,所以現在就睡吧,明天繼續?!?/br> 沈賦嘆了口氣,“這種時候你提到曉蝶對我的好,讓我連sao話都不好意思說了?!?/br> “對不起,我好像錯了~” “錯的不是你,當然也不是我,我享受同時擁有你們的快樂,就必然要承受同時擁有你們的負罪感,”沈賦摟緊白紙畫,“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我想聽到你對我彈琴?!?/br> 白紙畫想了想,“還是吹簫吧~” 沈賦:“……” 好好的孩子,感覺被自己帶壞了。 雖然做不了什么壞事,不過沈賦還是把紙畫的衣服差不多都扯掉了。 這些工作都是在被子底下摸黑完成的,沈賦美其名曰:我是為了了解我國傳統服裝~ 白紙畫知道沈賦肯定憋得難受,所以半推半就地從了他,甚至還有些縱容對方研究我國傳統服裝,畢竟她從中也獲得了莫大的快樂。 不過這就有點委屈夜里出現的那位了,一覺醒來,上半身沒有衣服穿,不過倒也沒有著涼,沈賦把她抱得很緊,一雙手在幫她取暖。 對方掰開沈賦的手,猶豫著要不要干脆把這手掰斷,最終放棄了,她披上衣服下床,走進隔壁主臥,找到筆記本電腦和曉蝶的手機。 …… 第二天,沈賦在白紙畫的簫聲中醒了過來,他眼睛都沒睜開,直接道,“是《日出一束》對吧,很有朝氣的曲子?!?/br> 白紙畫已經穿戴整齊了,她趴在沈賦身前,“那你還不起床?!?/br> 沈賦有些無賴,“有嗩吶嗎,那玩意兒才提神呢?!?/br> “有的~”為了編曲,沈賦給白紙畫買了各種傳統樂器,自然包括嗩吶,白紙畫很快翻了出來,“百鳥朝鳳怎么樣?” 沈賦點頭,睜開了一只眼,看到紙畫的腮幫子徹底鼓了起來,怪可愛的,不過卻沒有搖頭晃腦,吹嗩吶依然保持著吹笛子簫的優雅,這很難得。 一曲終了,沈賦徹底精神了,兩只眼都睜開了,不過還是不想起,他讓白紙畫鉆進被窩里,“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我要跟你說說……” 把金玉蓮、魔鏡、郝麗萊這些關鍵人物跟紙畫聊了聊,最后沈賦道,“現在主要是怎么面對郝麗萊,你手腕上的翡翠手鐲就是她送的?!?/br> 白紙畫立即下床從首飾盒里翻出來,“還以為是你送的呢,那我們還是還給人家吧?!?/br> “今天可能出不來結果,看明天的吧,如果結果還是老樣子就還給她~” 見她把翡翠手鐲包裹的很珍重的樣子,沈賦問,“你喜歡翡翠啊,今天帶你去買一件怎么樣?!?/br> 白紙畫搖搖頭,“我還沒完成那首曲子呢,還有畫仙體的字?!?/br> 沈賦見她握著翡翠就不松手,笑道,“就當是出門采采風了,我看你好像也沒什么靈感的樣子?!?/br> 最終白紙畫還是跟沈賦出了門,沒叫芊芊,自己忙的時候她是幫自己陪女朋友的工具人,自己有時間了,她就是影響二人世界的電燈泡,當然不能帶她了,這樣她才有機會找到自己的對象。 不過沈賦也不知道去哪買翡翠,這種事好像應該問倪郝氏,她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只是現在大家的親戚關系還不明朗,所以沈賦跟通哥打聽了一下。 “這事你是問對人了,琉璃廠我有一哥們兒就是干這個的,都是從緬甸進的料子,不過翡翠原石越來越稀缺,翡翠首飾價格不低?!?/br> “沒關系,只要質量好,媳婦兒喜歡就行?!鄙蛸x掂量了一下自己現在卡上能動的錢,1000萬以內都不用眨巴眼。 “那這樣,我把地址發給你,我也過去盯著,省的那貨坑你,你不知道,這里面的水深著呢?!?/br> 得,二人世界里還是多了一個人,這個也不好拒絕,有石世通這樣的地頭蛇確實也能減少一些被騙的可能。 但不能絕對杜絕這種可能。 到了地方,通哥還沒來,沈賦和白紙畫就在那店里看起了那里的商品,沈賦問紙畫,“這些翡翠玉石的品相什么你都懂吧?!?/br> “嗯,略懂一二?!?/br> 沈賦:那就穩了。 自己是啥也不懂,紙畫懂就好,以前他還挺喜歡看鑒寶類,后來這個類型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可能是套路就那些,實在寫不出新花樣了吧。 沈賦感覺看完一本《黃金瞳》,再看任何鑒寶類都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看完一本《唐磚》看任何穿唐都覺得雷同,都是把套路玩的出神入化,讓別人無路可走。 店主名叫大強子,石世通硬跟他通過氣了,沈賦表示要給自己妻子買一只翡翠手鐲,讓他把店里最好的拿出來。 最好的自然沒有擺在明面上,對方先報了一個價格,是超出沈賦預算的2000萬。 沈賦讓他盡管拿出來,他覺得自己砍個價,先出100萬,然后你降一些,我漲一些,正好1000萬,妥了。 大強子老板看了一眼沈賦手腕上的表,似乎很有實力,“行吧,我給這位老板掌掌眼?!?/br> 大強子進去了,又有人進店,兩個中年人,也是找強老板的。 大強子出來見到這兩位,比沈賦更親切,“哎呦,二位老板稍等,我先跟這兩位聊聊這鐲子?!?/br> “喲,這鐲子強老板終于舍得出手了?!?/br> 大強子笑道,“無所謂舍不舍得,只要價格到位,這家店我都舍得賣?!?/br> “嘿,你這店恐怕也不如這只鐲子吧?!逼渲幸粋€中年人笑著打趣。 沈賦聽著怎么這么像托兒啊,是不是等會兒還要跟自己競爭叫價??? 沈賦顯然是看鑒寶有了后遺癥,他問紙畫,“這手鐲怎么樣???” “嗯,雕工不錯?!卑准埉孅c頭道,相較于材質,她更重視藝人的水平。 沈賦問,“你也懂雕刻?” 白紙畫“嗯”了一聲,輕聲道,“你是不是有一方印,平時會用在自己的實體書上?!?/br> “對啊,那是有一次曉蝶送給我的,說是找大師做的,印章材料一般,不過雕工相當不錯,我很喜歡?!?/br> 白紙畫:“那是我做的?!?/br> 沈賦驚嘆,白紙畫還真是個寶藏女孩??! 他當即親了一口,這么好的媳婦兒,實在控制不住,大強子有些檸檬道,“這位老板看得怎么樣了?!?/br> 白紙畫放下手鐲,“太貴了?!?/br> 大強子:那你講個價啊,萬一能成呢。 沈賦道,“我們等等通哥?!?/br> 大強子知道對方在等熟人幫忙講價,他收起手鐲,“那您二位稍等,兩位宋老板里面請?!?/br> 沈賦好奇道,“那個,你們進去是?” 大強子道,“我這里又幾塊緬甸來的原石,兩位老板相中了,想賭一把?!?/br> “賭石?” 對方點點頭,沈賦怔了一下,這兩個字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啊,還以為隨著鑒寶類的消失,這種活動也已經不存在了,沒想到在京城竟然還能遇到,有種打破次元壁的感覺。 而且這種橋段太復古了,現在裝逼里都見不到這種活動了,以前可是隨處可見的。 不過沈賦是不打算出手的,你都沒個黃金瞳、黃金手,你也敢賭石,這玩意十賭九賠。 但人都是有好奇心,尤其沈賦曾經還是鑒寶類的愛好者,有這熱鬧看當然不能錯過。 “那個,不介意我們也參觀一下吧?”沈賦提議。 “當然可以?!贝髲娮有呛堑?,如果他們也跟著競價,說不定還能多賣一些呢。 一邊往里走,沈賦一邊在網上搜索賭石這件事,無非就是根據翡翠原石呈現出來的品質,堵里面翡翠的質地和大小。 賭贏了,可能幾百萬的原石能開出上億的翡翠。 賭輸了,可能上千萬的原石一文不值。 著實刺激。 沈賦就是一看戲的,就想看看兩位姓宋的中年人怎么買原石,怎么開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