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
“怎么啦?”小圖圖推門而入。 我指指向風,“風大帥哥的飲食起居就交給你了?!?/br> “好呀好呀?!?/br> “先聲明,如果餓瘦了,我用圖釘把你釘在墻上哦?!?/br> 小圖圖嘴一撅,“你敢,我讓妞妞把你搓成冷面…” 我給雨馨打了個電話,雨馨他們已經從市里回師父家了。 “楊叔怎么樣?”我問。 “沒事了,喝了兩大碗粥,帶小狐去逮野兔子了,說中午給我們加餐?!?/br> “嘿,這個老沒出息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雨馨你開車過來吧,我的車留給阿風用,我去鎮子口等你…” 掛掉電話,把我的動向匯報給晨星以后,我便出了廠子朝鎮口走去。小孩子們都已經放寒假了,在大街上跑來跑去放著鞭炮,聞著火藥味兒,迎著刺骨的冷風,依稀似乎感覺到了‘年’的氣息。 來到鎮口,我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往地上一蹲,搓搓凍的通紅的耳朵,點上一支煙,沒多久,便等到了雨馨。 把車停穩,雨馨打開車門走下來沖我一笑。 “阿冷?!?/br> “嗯?” “師父讓我帶了一種法器給你?!?/br> 我眼睛一亮,“什么法器?!?/br> “在車里?!?/br> ☆、第六十五章 老村 說著,雨馨招招手。我走到跟前,雨馨俯身鉆進車里,拿了個鼓囊囊的報紙包出來。 “這是什么?”我撓頭問。 雨馨把包遞給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小心翼翼打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呈現在我眼前。只見這是一個小小的鼎狀的東西,三只腳,木頭做的,也不知是什么木,鼎身外圍刻有形狀奇特的花紋。這鼎之所以顏色發黑,不是被火燒的,也不是被雷劈的,而是被煙給熏的,鼎里面有三個黑乎乎的小孔,應該是用來插燃香的??傊?,這東西看起來很有些年頭了。 “這難道是…”我拿著這鼎晃了晃,沖雨馨道,“丁春秋老怪當年練功用的‘神木王鼎’?” 雨馨拍了我一下,“就會瞎說?!?/br> 我咧嘴一笑。 雨馨說,在醫院里陪楊叔打針的時候,師父遇到了一個熟識的老板,那老板硬要請師父去他家吃飯,盛意難卻之下,師父便沒有推辭。飯后,那老板拿出這么一個東西送給師父,說是自己有一次去淘古董淘來的,據說是以前道士做法事用的東西。那老板家里供有財神,鼎買回來的當天晚上,他打算當香爐用,于是便往鼎里插了三炷香,點著往神臺上一擱就去睡覺了。 剛睡著,就開始做起了惡夢,他夢見客廳里供的那尊財神活了,‘哇哇哇’大叫著朝他撲過來…一身冷汗醒過來,他聽到客廳里有動靜,似乎有人在竊竊私語,嚇得后面一直沒敢睡。天亮以后,那老板思前想后,認為那鼎有古怪,于是便收了起來,鎖進了柜子里… “呵…”我好奇的打量這只鼎,“照這么說,這東西還挺邪門兒?!?/br> “師父說,這東西是以前道士起壇做法,招魂引鬼用的,不知道傳了多少代,很有靈性。那老板拿這引鬼的東西去敬神,神當然會怒…” 我點點頭,看著這鼎,笑道,“那老板真夠笨的,以后有這東西,再需要招鬼什么的就不用布陣念玉女反閉訣那么麻煩了。鼎老兄,合作愉快,咱么一個…” 說著,我頭一低,‘啪’在鼎身上親了一口。 “哎呀,你惡不惡心?!庇贶巴屏宋乙幌?。 我沖她伸伸舌頭,把鼎往包里一塞,“正事要緊,走,上車出發?!?/br> 根據偷孩子那男人所說的路線,我指揮著雨馨,出了這鎮子往東,半個多小時以后,來到一條往南去的國道。 轉彎向南,車子‘沙沙’行駛在寬闊的路道上,一棵棵光禿禿的樹從兩邊車窗閃過,不時便越過一輛運送年貨或者鞭炮的車。雨馨凝神開著車,我靜靜看著手機上的時間,默默計算著路程。將近十一點鐘時,我們來到一個挺大的村子。 公路邊的一個小買部前,一個老頭兒正拿著掃帚‘呼啦呼啦’的掃地。我命雨馨把車停下,落下車窗玻璃,掏出一根煙,遞給那老頭兒。 “大爺,問你件事兒?!?/br> “???” 老頭兒似乎耳朵不好使,用手在耳朵上支了個喇叭。 “問你件事兒!”我大聲道。 “哦,啥事兒?” “前段時間,你們這一帶有沒有發生過重大交通事故?” 老頭兒想了想,點點頭。 “當時發生交通事故那地方,離這里還有多遠?” 老頭兒朝南指了指,說還要往南走二里多遠。驅車繼續往南,我們大體來到老頭兒所說的位置。 “阿冷,看?!?/br> “嗯?” “那里有條路?!庇贶爸钢线呥h處。 我點點頭,“應該就是那條路了,走?!?/br> 來到路口,只見這是一條土路,挺寬,但極不平整,一條條車輛碾軋出的深溝,被嚴寒凍的十分堅硬。車子行駛的很慢,搖搖晃晃往西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路過兩個村子,我們來到一個鎮上。 鎮子很小,比村大不許多,這應該就是當初偷孩子那男人所到過的鎮子。轉了一圈,我們來到一家小飯館,應該便是那男人當初喝酒的飯館了,因為,鎮上只有這么一家飯館。 飯館很小,光線十分暗淡,由于常年煙熏火燎,墻壁看起來黑乎乎的,不過,地面,桌椅,餐具之類,看起來倒也挺干凈。飯館生意清冷,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別的食客。隨便點了兩個菜,做好端上來以后,我把老板叫住,掏出一根煙遞給他,向他詢問偷孩子那男人所說的那個村子。 “全是老式瓦房的村子,挺大…” “對?!?/br> “這樣的村子…”老板摳著額頭,沉吟道,“我們這一帶挺多啊,村名叫什么,你們不知道么?” 我搖搖頭,和雨馨對視一眼,心說,這要怎么找。 從飯館出來,只見天陰的更厲害了,‘呼呼’的北風吹的垃圾雜物到處翻滾飛舞。 雨馨緊了緊衣服,“阿冷,我們要去哪里找?” “我也不知道?!蔽铱嘈Φ?。 “用奇門沒法卜么?” 我想了想,搖搖頭,“這種找村子,沒法卜,卜出來也不見得準,奇門不是萬能的。話說回來,如果什么都依靠方術來卜,就沒意義了。走吧,上車,在這鎮子方圓一帶轉轉,看能不能找到那村子?!?/br> 我們驅車出了鎮子,往西走了一段,然后往北,沒多久,便來到一個村子,圍著村子轉了一圈,沒看到什么樹林,更沒看到什么‘豪華’的宅子…就這樣,轉悠了整整一個下午,也沒找到那男人所說的那地方。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剛剛還有光亮,轉眼間外面就伸手不見五指了。 “走,往南找找試試?!蔽艺f道。 回到先前那條土路,來到一個岔路口往南,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沒見有村子。 “餓了不?”我問雨馨。 “還行,你呢?!?/br> “我就快啃手指頭了?!?/br> 雨馨沖我一撅嘴,問道,“還要不要往前走?” 我想了想,咬咬嘴唇,“走?!?/br> “行吧?!庇贶奥柫寺柤绨?,“等下找不著吃的,別叫餓?!?/br> 我‘呵呵’一笑,“放心吧?!?/br> 又往前駛了一段,轉了個彎,只見前方遠處隱約有點點的燈光,朦朦朧朧,一閃一閃的。 “阿冷,那里應該是個村子?!?/br> “不錯?!蔽倚睦镆幌?,“走,過去看看?!?/br> 隨著越來越近,燈光漸漸變得明亮起來,來到近前一看,果然便是一個村子??粗Υ?,房子十分老舊,我心說,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村子。進村以后,沿著磕磕絆絆的村路走沒多遠,來到一個小賣部。 下車來到賣部,買了幾包泡面,我嫌干啃沒味道,于是便動用三寸不爛之舌跟賣部老頭兒攀談,把老頭兒逗的樂的嘴都合不住,手一揮,白送我們半顆白菜,兩個雞蛋,讓我們用他的鍋灶煮面吃。 “真有你的?!庇贶皼_我撅撅嘴。 我沖她擠擠眼睛。兩人都餓壞了,這頓晚餐雖然比較簡單,卻也吃的十分香甜。 “小伙子,喝酒不???跟我一起喝點兒?!崩项^兒掀開門簾。 “行唄?!蔽倚α诵?,“雨馨,走?!?/br> 來到外面柜臺,借著昏暗的燈光,我和老頭兒兩個你一口我一口喝著白酒,外面冷風嗚嗚地吼。 “大爺,問你件事兒?!本坪ǘ鸁嶂H,我說道。 “啥?說吧?!?/br> “你們這村上,有沒有一座宅子是單獨建在一片樹林后面的?” “沒有啊?!崩项^兒搖頭說,“沒有?!?/br> 我心里有些失望,心說,今天看來是找不到那村子了。 “你干嘛要找那么一座宅子?”這老頭兒倒挺熱心。 “???”我笑了笑,“沒什么?!?/br> “我聽說老村好像有一座?!?/br> “哦?”我眼睛一亮,“老村,那村子就叫老村么?” “嗯?!?/br> “那村子在哪里?” 老頭兒用手指了指,說要往西南走一二十路。 “那地方偏的很,你們晚上最好別去?!?/br> “就因為偏么?” “不只因為偏,那地方挺邪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