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姚瑾微這才發覺自己又被套路了,倏地回頭看電腦,“你根本沒有視頻?” 陸羨青站起身,如同看螻蟻一般低下頭,“蠢貨?!?/br> 姚瑾微癱坐在地,崩潰大哭。 周長江和副導演對視一眼,雙雙嘆息,“發公告吧?!?/br> 警察從外面進來,與陸羨青擦肩而過,覺得他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后進了門,“誰報的案?!?/br> “警官,是我?!敝荛L江忙站出來。 陸羨青爛攤子一扔,直接去了醫院。 雖然戴了帽子口罩,但喜歡他的人連身形都熟悉,可以說完全沒用。 他又被堵了。 “四哥我們愛你啊啊?。。。?!” “四哥?。?!” “我親眼見到男神了?mama救命他好帥我死了?。?!” “四哥看我一眼啊啊啊?。。?!求你了我是你走失的女朋友?。?!” 安寧被擠在人潮外,十分無奈的看著風暴中央的男人。 陸羨青說:“停一下?!?/br> 尖叫聲瞬間停了。 “放我過去,一會我簽一百個名兒,讓人送出來給你們分了?!标懥w青停頓了一下,然后拽下口罩輕笑一聲,“或者,你們就在這兒堵我,什么也拿不到?!?/br> 眾人沉吟片刻,一下子散了。 陸羨青大搖大擺的進了病房,安寧走到他旁邊,無語凝噎。 “我以為你在第一層,事實上你在大氣層?!?/br> 陸羨青摘掉帽子和口罩扔給她,傲慢一笑,“什么我在大氣層,我就是大氣層?!?/br> 安寧抱著帽子沉默了。 陸羨青推門進病房,秦思箏正低頭讓沈長風給他剪指甲,聽見聲音還以為是安寧回來了,頭也沒抬的說:“你都不嫌累的嗎?” 陸羨青:“不累?!?/br> 秦思箏一愣,臉上瞬間浮現驚喜,“四哥!” “喲,剪指甲呢?”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不是晚上嗎?安寧姐剛剛出去就是接你嗎?” 陸羨青走過來,接過沈長風手里的指甲刀,坐下來自然的拿過秦思箏的手攤平,輕輕揉了一會自然而然的占便宜。 “覺得我來早了不高興?” “不是?!?/br> 陸羨青理著他的手指,一根根細致的給他剪指甲,發覺他不自覺蜷縮手指的時候就輕拍一下,“伸平了,干什么呢!” 秦思箏又只好伸直,沈長風給他剪的時候沒感覺,陸羨青一碰就有點發麻。 “對了四哥,找到是誰了嗎?” 陸羨青:“姚瑾微?!?/br> 秦思箏一下愣了,“怎么會是她?” 陸羨青頭都沒抬,淡淡道:“她再也傷害不了你了,別怕?!?/br> 秦思箏也不是單純覺得怕,更多的是震驚,到底什么樣的仇怨會讓她鋌而走險,犧牲一生來報復一個人。 “那您打算怎么解決?” 陸羨青說:“從此這個圈子里不會有她的名字,不屬于她的榮譽全部剝奪,投殺人,她應該去牢里反省?!?/br> 秦思箏點了點頭,忽然笑了一下。 陸羨青一揚眉梢,意外道:“怎么?覺得惡有惡報這么高興?之前還說不讓我鬧大呢,口是心非?” 秦思箏忙說:“不是啊,我是覺得有人給撐腰的感覺很好?!?/br> 陸羨青微頓。 秦思箏低頭看著被他握在手里的手指,出神半晌才說:“我小時候被人欺負,特別希望有人給我撐腰,后來我?!?/br> “我就能保護弟弟meimei了,我是不是特別厲害!” 少年停頓了一會,抬起頭堆出笑,一臉等夸的表情。 陸羨青攥起手,把他的手指包裹在掌心里,“厭厭,以后你就有家長替你撐腰了?!?/br> 第62章 青山遠望 秦思箏不好意思直接問,想起下午的電話,試探道:“您是想當我哥嗎?” 陸羨青溫柔表情崩碎半秒,秦思箏想起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掙扎著再次試探,“那您是想當我爹?” 陸羨青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對,我想當你爹,來,喊爹!” 安寧推門進來,忍笑說:“別當爹了,過來簽名兒吧,你說了要給他們分的?!?/br> “混蛋玩意?!标懥w青氣得把指甲刀扔在被子上,到桌邊簽名去了。 秦思箏手機響了一聲,是劇組發的公告,關于姚瑾微給他“下”的處理結果。 姚瑾微公司那邊緊急與她解約撇清關系,代言紛紛解約,但有些真愛粉始終不肯相信,自發控評并與黑粉大戰。 直到警方發布了微博,確定她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僅剩的幾個粉絲也銷聲匿跡了。 再然后,她之前參加過的活動視頻全部刪除,電視劇緊急下架,似乎要把這個人從娛樂圈里抹去。 秦思箏看著陸羨青的背影,頭一回感覺到了他的可怕,剛才那句讓姚瑾微從這個圈子消失并不是玩笑。 只要他想,讓一個人在娛樂圈甚至是社會性死亡,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行了,再催把手砍給你?” 安寧叉著腰說:“是你自個兒說簽一百個的,而且門口圍著的那些也不止一百,都到樓梯口了,能放過你就偷笑吧,快簽?!?/br> 陸羨青重新又撿起筆,刷刷在筆記本上一頁頁簽上自己的名字,語氣無比煩躁:“我但凡是個糊逼,走在路上沒人認識,也不用遭這個罪?!?/br> 沈長風取了餐回來,秦思箏伸手讓他別打擾。 陸羨青終于簽完了名把筆往安寧懷里一扔,“累死了?!?/br> 秦思箏說:“辛苦了,其實您不來也行的?!?/br> 陸羨青說:“我寶貝兒子在這兒住院,我不來看一眼像話嗎?” 秦思箏心說:要當你兒子的話,我寧愿不要你撐腰。 安寧催兩人洗手吃飯,陸羨青就等著這機會呢,按照上次洗手的架勢給他洗干凈一遍,出來時秦思箏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 “四哥,一會吃完飯您跟安寧姐早點回去吧?!?/br> “怎么?覺得我在這兒礙眼了?” “我明早就能出院了,長風陪我回片場就行,而且這兒就一張床,您也不好休息?!鼻厮脊~不由得看了眼病床,總不能讓他跟自己一起睡吧? 陸羨青:“吃完飯再說?!?/br> 結果吃完飯他也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一會說劇本一會考臺詞,一拖再拖天都黑了。 秦思箏實在忍不?。骸八母?,不早……” 陸羨青:“我有夜盲癥,你不會現在攆我走吧?” 秦思箏思慮片刻,“我讓長風問問能不能加個簡易床什么的?!?/br> 陸羨青俯下身,“阿敬,讓丁叔叔睡簡易床?” 秦思箏眨了眨眼睛,想起兩人曾經拍過的那兩場床戲,忍不住口干舌燥起來。 他至今還記得陸羨青那驚鴻一瞥的尺寸,猙獰又龐大,充滿威懾力。 “……那我睡簡易床?!?/br> 陸羨青按住他肩膀壓回去,“逗你的,哪兒能讓病人睡那個,誰讓老父親愛你,我委屈一下?!?/br> 秦思箏看著躺在簡易床上有些局促的陸羨青,心疼中冒出絲絲甜,他為了自己這么委屈,應該是有點喜歡他吧? 他說老父親愛你,秦思箏在心里私自把老父親三個字去掉,變成了誰讓我愛你。 他想著想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陸羨青聽見逐漸趨于均勻的呼吸聲,輕喊了聲“厭厭”,沒有人回應。 他仰頭看著病房頂,聞到絲絲縷縷的醫院獨有的消水味,心逐漸燥動。 秦思箏就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睡的那么不設防。 他被折磨的無法安靜,連手指都想離開他的身體,去少年那兒撈取好處。 理智告訴他要再等等,等他睡得更熟一些。 陸羨青耐著性子等,直到他睡得沉了才起身走到他旁邊,低下頭含住了少年嘴唇細致描繪,怕吵醒他而不敢急切。 他輕輕地挑開少年病服,指尖按在曾經打孔的地方撥弄,感覺它從柔軟變得硬挺。 “厭厭?!?/br> “我的厭厭?!?/br> “你不知道每天拍戲我需要費多大的勁才能忍住自己,我多想像丁沉海一樣,把你從里到外全都染上我的味道?!?/br> 陸羨青用舌、用聲音和手指侵f著他,少年似有感覺,輕輕皺了皺眉喘了一聲急氣,不由自主的張口呼吸。 陸羨青找著機會入侵,找到了那個像是鮮嫩河蚌般的地方輕攪。 他貪得無厭的品嘗生理性泌出的唾液,耐心的照顧到每一處,最后連耳朵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