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叫不醒廖子承,華珠又放下他,繞過去叫冷柔,冷柔的身上沒有酒味兒,可為何也睡著了?或者……暈了? “三奶奶!三奶奶!三奶奶!”華珠大叫了幾聲,冷柔也沒反應。 華珠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吹亮了在周圍一照,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 這血跡……是誰的? 廖子承的、冷柔的、還是顏旭之的? 華珠又對顏博說道:“姐夫,你檢查一下旭之受傷了沒有?他怎么哭得這么厲害?” “哦,好!”顏博盤腿坐下,用氅衣把兒子護在懷中,爾后撩開他衣服,仔細摸了他胳膊、腿兒和身子。摸其它地方時,顏旭之還蠻享受,哭聲止住,可當顏博脫了他鞋子,摸他右腳時,他又“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二妹,把火折子拿來看看?!?/br> 華珠拿了火折子過去,借著火光一照,一個清晰的圖案映入了二人眼簾。 又是一個鴿子血紋身,但很小,約莫只有一寸左右,像一個沒有封口的三角。 “這……這是什么呀?”顏博心疼得要死,紋身可是很痛得,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下了針。一個孩子,怎么受得??? 若說顏博和王三爺的紋身,尚且能夠看做是阿拉伯數字1和2,那么這個……實在跟后面幾個數字完全扯不上關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華珠又來到廖子承身后,解開他腰帶和扣子,把手伸進他后背摸了摸。 沒有,他的后背沒有腫起來的感覺,應該是沒有紋身。 華珠又走到冷柔身后,用同樣的方式摸了冷柔的,卻,摸到了一塊凸起。 眸光一動,華珠說道:“姐夫,你先去前面弄輛馬車來?!?/br> “好!”顏博抱著顏恒之走掉了。 約莫過了兩刻鐘,一輛馬車駛來,顏博跳下地,先抱了冷柔上車,再抱了廖子承上車。 馬車緩緩地跑了起來。 顏博抱緊哭累后陷入沉睡的顏旭之,面色如鐵:“二妹,敏之會去了哪里?” 兩個孩子一起失蹤的,應該一起出現才對,為什么……不見了一個? 還有,顏婳和碧水去了哪里? 華珠的心底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偏偏廖子承和冷柔,誰都不醒。 現場無任何打斗與掙扎痕跡,唯一的線索是一灘血跡,而且是黑血,似乎……有誰中了毒??芍卸菊哂√冒l黑、面色發紫,廖子承、冷柔、顏旭之,全都沒有這種征兆。 突然,華珠又想到冷柔背后的異常,調亮了燈芯,對顏博道:“我要給三奶奶寬衣?!?/br> 顏博很自覺地轉過身。 華珠看了一眼因為條件的限制而不得不同床共枕,甚至蓋同一床被子的廖子承與冷柔,幽幽一嘆,拉開被角,把冷柔側過身,撩開她云裳,定睛一看,懵了。 是鴿子血紋身沒錯,但圖案好生奇怪。 倒著看的話,很像阿拉伯數字3,與王三爺背后的2一樣,都非常平直、棱角分明,幾乎沒有弧度。 難道顏博、王三爺、冷柔、顏旭之的紋身分別是1、2、3和一個并未封口的三角形嗎? 那個未封口的三角形,像羅馬數字v(5),也像西洋字母v。再想象力豐富一些的話,也像甲骨文“口”,只是少了一橫。 可無論是數字v(5),還是字母v,或者甲骨文“口”,都與前面的1、2、3不成系列。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題外話------ 后面的內容實在是太燒腦子了,燒我的腦子,我真是花時間找罪受哇,一次性燒完,我以后只能寫小學生作文兒了…。 另外,向大家推薦一下【刃上舞】的現代寵文《權寵病態萌妻》,有米有喜歡看現代文的妹子? 簡介—— 顧曲幽是個病咖,她這輩子做過最病態最無恥的事就是偷那個老男人的戶口本寫自己的名字,死也要坑他做一回,寡夫! 卻不料,坑他沒坑成,反而坑了自己。 男人壁咚一聲把她抵到墻上:“既然領了證,就要履行義務!” “什,什么義務?” “傳、宗、接、代!” ☆、【第十六章】集齊地圖(題外有通知) 除夕夜,合家團圓,本該歡聲笑語一片。年府,雖燈火通明,卻沒有半分喜慶。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怒不可遏地瞪著下方跪著的顏婳,恨不得一刀剁了她!還有她旁邊的封氏,也一刀給剁了! 顏寬老老實實地站在老太太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今日之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顏婳還活著,并且拐走了顏旭之、顏敏之又劫持了冷柔。剛剛,顏婳和碧水被不知名的人士捆綁著丟到了門口??墒抢淙崮??兩個孩子呢?都去了哪里? “是冷柔!她迷暈了我!又用我的命做要挾,逼碧水給她送了另一封信!孩子也是她抱走的!我不知道她寫了什么,但你們相信我,她這人居心叵測!是她捆了我們回來的!”顏婳咬牙說。 老太太眸色一厲! 封氏身軀一抖! 顏寬恨鐵不成鋼地皺緊了眉頭! 這個節骨眼兒上,她怎么還能把冷柔給抹黑了?冷柔什么性子他們會不清楚嗎?冷柔一不可能動粗,二不可能劫持孩子。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指向顏婳,聲色俱厲道:“你這個喪門星!你做了多少惡事自己不清楚嗎????我們顏家百年輝煌,險些葬送在你的手上!你自幼學習圣賢書,還寫出《帝女賦》那樣廣為流傳的好文,我以為你是個比誰都賢德的女子!誰知道哇,誰知道你的腸子都是爛的!” 顏婳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渾身抖抖索索了起來,看向老太太,也不求情了,就那么冷冷地駁斥道:“我做了什么?我所作的一切還不是為了顏家?只不過成王敗寇,我輸了,你們就全都賴我!但如果我贏了呢?如果我成功輔佐燕王登基,成功坐上皇后寶座!你們,還會不會這樣指責我?” 老太太驚到了。 顏婳冷冷一笑:“說到底,你心里又有幾分骨rou親情?當初還不是為了一個賭約,把小女兒輸給年政遠那種窩囊廢做妻!顏家嫡女下嫁一個鄉下的窮秀才,你們才是叫世人笑掉大牙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學著你們罷了!你們要罵我,先把自個兒的心窩子摸一下??!” 老太太氣得目眥欲裂:“小畜生!小畜生你別以為把臟水潑到顏家頭上,顏家就能繞了你!” “母親!” “母親!” 顏家與封氏同時開口,不管顏婳做了多少錯事,始終是他們女兒,他們于心不忍。 老太太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你們兩個,誰要替她救她,誰就從我老婆子的尸體上踏過去!我絕對不容許一個喪門星把顏家的家業毀掉!” 封氏磕了個頭,哭道:“母親!母親??!婳兒是您的親孫女兒,您開個恩吧!我會把旭之敏之找回來的!求求您,饒了婳兒這一回吧!我讓她回封家,再不來給您添堵了!” “太太,太太,五少爺吐奶了,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琉景閣的小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一瞧見屋子里的狀況,嚇得脖子一縮,退到了門外。 老太太眼神一閃,問道:“俊之到底是不是老二家的孩子?” 封氏的心咯噔一下!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老太太想想顏俊之的年齡,腦子里也轉過彎來了:“好哇!是顏婳的孽種是不是?你腦子真是進水了!收留顏婳,又收留她孽種!我的外孫,就是為了這個孽種才去的南越!你……你……你真是要活活氣死我!來人!把這個孽種給我扔出去!” “母親!”封氏騰地站了起來,看見崔mama邁步朝門外走去,她飛一般地將崔mama推倒在了地上,爾后提起裙裾,跑回了琉景閣。 老太太惱火地瞪了瞪眸子:“還不快跟上?免得她又做出什么禍害滿門的事來!” “是?!贝辪ama撐著地面起身,跟了上去。 顏寬看向老太太:“娘,咱們……” “你少求情!不是都不做家主了嗎?還不快回你自己的院子去?”老太太厲聲打斷他的話。 顏寬不動。 老太太就道:“我警告你,別怪我丑話沒說在前頭,今兒你敢忤逆我一下,我就當場碰死給你看!” 顏寬的冷汗掉下來了。 老太太厭惡地看了顏婳一眼,老祖宗打了多少年才打下來的基業,別說一個孫女兒,就是她自己,犯了這種罪孽都得自刎謝罪!老太太冷聲道:“把她拖下去,賜白綾!” 顏婳沒料到顏家會這么絕情,都說家是避風的港灣,可她的家,是最徹骨的深淵! 如果有下輩子,她再也不要相信所謂的親情!她要把顏家,打入十八層地獄! 兩名孔武有力的婆子來了,架住顏婳往外拖拽。 顏婳也不掙扎,就任由她們拖著。 等到拖出院子,顏婳突然挑起,將兩名婆子踹翻在地,爾后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地跑向了大門。 那里,封氏已經備好了車,封氏抱著五個月大的顏俊之坐在馬車上,朝顏婳招手:“婳兒!快!” 顏婳眸光一動,爬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 華珠與顏博的回了顏府。 顏恒之得救、顏敏之失蹤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府邸,老太太急得睡不著覺,顏寬親自領了親衛隊外出尋找。顏博請了大夫,給冷柔與廖子承看診。 大夫給二人把了脈,又查了身子,除了冷柔的背部有鴿子血紋身外,沒再發現任何異常。 華珠把從現場帶回來的酒壺給大夫檢查,看大夫的診查結果是否和她的一樣。 大夫聞了聞,又倒了一杯清水,放入銀針。片刻后,其中一枚銀針變黑了,大夫說道:“這一杯酒是有毒的。三奶奶的嘴里沒有酒味兒,如果現場沒有第三個人的話,這杯毒酒應該是被提督大人喝下了。但……但奇怪呀,提督大人的面部和眼球沒有明顯的中毒跡象??墒?,若非中毒,為何又遲遲不醒?唉,老夫行醫多年,當真沒見過如此古怪的病例?!?/br> 現場有黑血,是中毒之人吐出來的。 難道……有第三個人?但誰會去喝廖子承和冷柔的酒?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冷柔為何與廖子承坐在一起?孩子又為何少了一個? 送別大夫后,顏博打了簾子進來,額頭和臉全被抓爛了,年絳珠下手不輕。尋回了一個兒子,可另一個兒子下落不明,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二妹?!边煅实那徽{。 華珠抬頭,這才發現他一雙眼通紅,想哭卻又忍住。 敏之本就生了病,而今也不知被歹徒帶到了哪里。 顏博吸了吸鼻子,忍住喉痛的脹痛,說道:“我剛去過老太太的院子了,顏婳交代,她劫持了冷柔,但冷柔騙碧水下車后,又把顏婳迷暈,用顏婳的命威脅碧水換了一封信?!?/br> 頓了頓,又道,“是冷柔約子承出來的?!?/br> 冷柔約廖子承到十里坡墳場,顏三爺的墓碑前,是想……毒死廖子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