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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我應該知道什么?” 窗外的天有些灰,下著密密麻麻的小雨。 遠處層疊的云層烏壓壓一片,讓人有種窒息到透不過氣的感覺。 鐘子良一下子又變得支支吾吾起來,說:“哥……你先別生氣???那個我給你發了鏈接了,你先看看?!?/br> 岑景當即打開微信里的消息。 印入眼簾的是一篇城市名人報道,主人公就是岑景本人。 標題《東城新秀,“辰間”創始人岑景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岑景大略掃了一眼,通篇寫了根據某知情人士爆料,最近這大半年在東城動作不斷,成績頗佳的岑景以前就是個心理陰暗的小人。 欺壓同事,打壓同行,人品奇差。 實際上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只是為了引出最后一段。 大體意思就是岑景沒有下限,玩兒很開放,背著賀辭東在外面跟人胡搞。 而證據不是別的,就是原身岑景落在賀辭東手里的那段視頻截圖。 這還只是紙質報道。 視頻已經在網上肆意瘋傳,甚至還假模假樣地打過碼。 那個視頻岑景自己看到過,所以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場景,周邊環境,所有一切和他看過的那個沒有任何差別。 岑景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如同被人狠甩了一耳光。 他記得他幾次因為這事兒找過賀辭東,他最初不給,后來松了口,最后也說過已經刪除。但是現在這個視頻就這么明晃晃地出現在萬千人的眼中,并且還在不斷傳播。 即使看不見臉,但是那又如何,全世界都知道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的名字叫岑景。 “賀辭東呢?”岑景聲音微啞,問手機另一邊的鐘子良。 鐘子良:“啊,???” “我特么問你賀辭東呢?!” 岑景突然暴怒,顯然嚇到了另一邊的鐘子良。 鐘子良哆哆嗦嗦,“那個……我不知道啊,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我聯系不上你,也聯系不上我哥,今天一大早……” 岑景當即掛了電話,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門外走。 酒店還有昨天婚禮過后留下的滿地殘渣。 岑景踩過一地的煙火碎屑,上了車。 一路踩著油門飆到“時渡”的大門口。 這個點正是早上上班時間,大樓下面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 岑景下車的那一瞬間都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看來的視線。 他是“時渡”老板賀辭東的伴侶,卻在昨夜傳出了那樣的新聞,可想而知會在這棟樓里引起怎樣的震動。 而且由于網絡熱度不斷疊加,后續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報道一篇接著一篇。 標題和內容越發聳人聽聞且不堪入目。 岑景這大半年雖然沒有四處結仇,但眼紅的人也有不少。 加上原身曾經樹下的那些敵人,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陰溝里的老鼠等著踩上一腳,等著看他落在泥水溝里爬不起來的狼狽樣子。 其實視頻并不裸}露,畢竟他不是什么都沒穿。 但是他的狀態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甚至有人說他嗑藥助興。 助尼瑪! 岑景已經脫離“時渡”的員工身份,但是也沒幾個人敢攔他。 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樓,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老余給拉住了。 老余一路拉著他去了公司的樓梯間。 一臉著急道:“都這種時候了,你怎么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 “我不能來?”岑景問。 老余:“當然可以,但是你現在來有什么用,老板大半個月都沒在公司出現了,一直都是副總和董事會在處理業務?!?/br> “他人呢?”岑景問。 他這會兒心里鬼火直冒。 這是從他來到這里,最生氣的一次。 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老余無辜,還是為了他好,他估計早沒耐心打上去了。 他不是沒有思考能力的人,在沒有弄清楚具體情況前不想平白冤枉了任何人。賀辭東沒有理由給他扣上這么一帽子,但視頻既然在賀辭東手里,流出去了他就推不了這個責任。 老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這……” 岑景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有所隱瞞。 剛好樓道外面有人在等電梯。 聊天的聲音傳過來。 “你們看今天的新聞沒有,岑景上頭條了?!?/br> “看見了,天吶,他之前在公司我見過,特別有魅力一人,雖然跟老板感情不和,但站在一起還挺般配的,沒想到玩兒這么大?!?/br> “其實我看了視頻,也看不出什么吧,完全就是一些媒體夸大了,寫得跟小黃文似的?!?/br> “這都不是重點啊,重點是老板被綠了?!?/br> “誰綠誰說不準,老板不是這么久一直沒來公司嗎?你們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嗎?” 有人好奇問:“干什么去了?” “出國了?!眲倓偟穆曇羯衩刭赓獾溃骸拔衣犝f之前那位一直跟老板感情很好的建筑師身體出了問題,老板陪他去國外療養了?!?/br> “所以說啊,我看老板跟岑景這幾個月對外感情變好的傳聞也是假的,這倆人私下根本就是各玩兒各的,誰也礙不著誰。就是這岑景比較倒霉,也不知道得罪了誰,竟然被人曝出這種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