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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大辦,岑景看著周圍這絡繹不絕的人,丁點沒感覺出低調這兩個字。 岑景下車前,像是才反應過來說:“來得急,禮物放辦公室忘帶出來了?!?/br> “沒什么事?!贬魑穆氏认萝?,說:“爸不會計較的?!?/br> 他當然不會計較,他又不是真想讓他這個私生子回來給他賀壽。 岑景跟岑戴文一前一后往門口的方向走。 遠遠的能看見岑耀忠旁邊那人高馬大的岑春城,他估計也是看見了岑景,一臉怒相地就想沖過來,被岑耀忠拉住了不知道罵了他什么,這才一臉憋屈地站在旁邊沒動。 走近了。 岑耀忠:“來了?” 岑戴文嗯了聲。 岑景笑道:“生日快樂,壽比南山?!?/br> 連那聲爸都省了。 岑景還挺奇怪,岑耀忠知道賀辭東沒一起來竟然也沒有過問。 他就跟著站在門口。 每過一兩個人就會問岑景是誰,一聽說他名字,就直道:“跟“時渡”賀總結婚那位吧,真是一表人才年輕有為啊?!?/br> 知道岑家破事兒的其實還不少。 這當中肯定免不了暗暗諷刺岑耀忠的,尤其是他那個老婆,也就是岑景名義上的后母胡紅柳,那臉都僵得不能看了。 在她的認知當中,自己老公在外邊胡搞弄了個私生子。 原先打壓著,看他人也不怎么樣就那樣過了。 哪像現在,跟姓賀的結了婚,本來以為以賀辭東厭惡的程度,他的日子絕對不會好到哪兒去。 結果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他跟賀辭東的關系雖然也沒聽說緩解,但自己事業做大。 現在站在這里,竟然成了別人嘲笑她的把柄。 尤其是平日里的那些牌友,嘴上說得好聽,心里不知道怎么罵她呢。 胡紅柳人到中年本來就胖,穿了件旗袍勒得腰上的rou一層一層的,臉上的妝也花得差不多了,加上她扭曲的表情,幾乎成了岑景站在門口打發時間的一大樂趣。 等人終于差不多到齊了。 岑景跟在后面進了大廳。 位置不知道是誰安排的,岑景在主桌,不過唯一讓他不解的,竟然是這桌還有一個跟岑家完全不沾親帶故,但是岑景卻見過的人,馬林滔。 他的位置在岑景的右手邊,再過去,就是岑春城。 岑春城從岑景到來后就一直沒有好臉色,這會兒在桌上更是橫眉豎眼,如果不是礙于場合壓力,估計早掀桌上來干架了。 岑景從頭到尾都無視了他。 倒是這個馬林滔先開了口,先是和岑景說:“岑先生,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br> 岑春城搶話:“你跟他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春城你也是,你都多大了,別耍性子?!?/br> 這馬林滔的年齡可比岑春城大不少,但姜川不是說他喜歡玩兒男孩子?岑景的視線掃過岑春城寬闊的肩膀和腰間的肥rou。 捏了捏眉心,覺得自己這腦補畫面實在是辣眼睛。 不過岑景也見怪不怪,爛人和爛人湊一起,估計也是臭味相投。 岑景很想挪個位置,但整桌都已經滿了。 這岑耀忠貌似對馬林滔這人很欣賞,主動搭話說:“馬先生,這段時間多虧你肯帶著我這個大兒子做點正事,他向來沒個正形,現在生意做得也算有模有樣了?!?/br> 馬林滔倒了酒站起來,謙虛:“春城挺努力,我也就口頭上帶帶他?!?/br> 岑景看著桌上這一幕,覺得真是妖魔鬼怪什么人都有了。 這馬林滔坐下后有意無意找岑景搭話。 岑景不清楚他是怎么和岑春城這樣的草包搭上的,但這一個恨不得打死他,另外一個心懷鬼胎,岑景連應付都懶得做。 左邊的岑戴文適時遞了杯酒,說:“你也敬爸一杯?!?/br> 畢竟來都來了,過場還是要走的。 岑景就站起來把酒喝了。 這頓飯吃得他渾身不對勁,見人開始退席,岑景就想站起來離開。 意識到身體的反應不對的時候,岑景第一個念頭是,cao,陰溝里翻船了。 他想到岑戴文遞給他的那杯酒。 他全程不是沒有戒備,但是基本都用在了馬林滔和岑春城身上,他們經手的任何東西岑景都沒碰過。但沒想到,岑戴文竟然明目張膽地給他下藥。 岑景脫開凳子提起岑戴文的衣領,咬牙:“岑戴文!” 這藥力比他想象得更猛烈,從發作到全身無力不到一分鐘時間,連開口都成問題。 岑景不得不一只手撐著桌子防止摔倒。 岑戴文嘴角揚起微笑,拉下他的手跟桌上的人說:“他喝醉了?!?/br> 然后將他往后推了一下道:“馬先生,我和大哥等會兒還需要送客,能不能麻煩你帶他先去休息,我們在樓上已經開好了不少房間,隨便選一間都行?!?/br> 岑景察覺到那雙手握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反胃感很強烈。 最后聽見姓馬的說:“一點小事而已,放心交給我吧?!?/br> …… “時渡”的辦公室里。 姜川甩著車鑰匙進了賀辭東的辦公室,說:“聽說你這兩天成效不錯啊?!?/br> “你怎么來了?”賀辭東問他,一邊示意高揚等人繼續。 “我這不是無聊嗎?!苯ǖ溃骸皠倓傆指谲缒悄飩兂沉艘患?,臨舟還忙著手術,也沒人搭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