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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沒在繼續說下去,不止是她,剛剛和她站在一起的好幾個人全部都看著角落里半靠在窗臺邊的人。 饒是這些習慣背地里八卦別人的人,此時也免不了覺得尷尬。 反觀岑景自己倒是挺自在。 他從窗臺上起身站直,拿著空酒杯走到這些人旁邊,順手把杯子放在了路過侍者的托盤里,然后換了一杯紅酒拿在手里。 轉頭晃了晃酒杯,用剛剛這些人的話笑著說:“我的婚姻是被法律認證的,有本那種。就算是在道德層面,該覺得丟臉的也應該是姓賀的,不管是他還是他身邊的人,才該是被譴責的那個,你說我說得對嗎?” 剛剛那女人已經呆了,順口說:“對、對吧?!?/br> 岑景笑意加深了幾許,看得周邊的人心思各異。 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岑景這人平日里從來沒有過笑臉,陰沉得活像別人欠了他錢似的。再看看現在,除了氣色不太好,他微長的有些弧度的頭發零落中有些不羈,而不再是永遠遮過眼睛,眼珠墨如點漆,五官沒了原先的陰柔感,加上眼尾下端的小痣,反而讓他的氣質多了絲矜貴。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感受。 這岑景,原來長得有這么好看? 他們這邊的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周圍的人都像是有種奇怪的默契,看清說話的人是岑景后,都統一閉嘴保持沉默。 這邊很快寂靜無聲。 岑景抬頭掃過周圍的時候,剛好看見另外一邊,姚聞予似乎靠近了和賀辭東說了句什么。 然后賀辭東就直接抬頭往這邊看過來。 岑景正好撞進他的眼里。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岑景還是清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厭惡。 很快,他抬腳往這邊走過來。 “你來這里做什么?”賀辭東走近了,語氣不愉。 很好,很渣攻。 他的聲音像釀過的酒,帶著醇厚,左邊有紋身一直從耳后隱沒到西裝襯衫里,讓人很想扒了他衣服看看他的肩背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這個想法有點危險,岑景收了視線,看著他的眼睛挑眉開口:“我不能來嗎?收到了邀請函,想來自然就來了?!?/br> 其實邀請函上主要是以兩人攜手參加的形式邀請的,畢竟是合法婚姻的關系。 但賀辭東顯然沒有和他一起的想法。 此時整個大廳里的人,都明里暗里地往他們這個位置上看。 仿佛兩人下一秒就能上演一幕狗血大戲。 賀辭東直接伸手拽住了岑景的胳膊,拉著他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過去。 兩個大男人這姿勢實在是有些別捏,岑景掙脫了一下換來更大力的桎梏。他看著前面男人的背影評估了一下兩人的武力值,干脆放棄了,任由他拽著。 到了衛生間外面的走廊里,岑景觸不及防被一甩,半邊肩膀撞到墻上瞬間麻了。 “cao!”岑景捏住肩膀火了,瞪著面前的人說:“你有病??!” “有病的是你?!?/br> 賀辭東話落的同時人已經欺身上前,他的大手像鐵鉗一樣按著岑景剛剛撞到的肩膀按在墻上,靠近了,說:“岑景,我提醒過你,我對你的忍耐從婚禮開始就已經到頂了,你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岑景喘了口氣,他昨天剛退燒,身體根本沒什么力氣。 現在的他完全沒辦法把這當成是書里虛幻的世界,眼前的賀辭東更不是紙片人。 肩膀的疼痛提醒他,他是岑景,這就是他的生活。 “放手?!贬疤ы_口。 賀辭東紋絲不動。 岑景看著他卡在胸前的胳膊肘,聞到了這人身上淡淡的氣息,再次抬頭說:“婚禮算互相欺騙,這個時候什么都甩我頭上不合適吧?” 誰還比誰高貴啊。 但賀辭東恍若未聞,岑景只好抓住他的胳膊繼續,“你再不放我就要合理懷疑你是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了啊?!?/br> 賀辭東手肘往上,幾乎勒住岑景的脖子。 “你也配?”他終于嗤笑了聲說。 這男人的力量簡直恐怖。 岑景呼吸不暢,不過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突然笑了下,緩緩開口:“說實話,你用不著這么敏感吧?咱倆好歹也是睡過的關系?!?/br> 按照賀辭東對他的討厭程度,岑景估計他下一秒會直接把自己扔出去。 但是很意外的。 賀辭東盯了他兩秒,諷刺:“你自己造的謠,演得還挺入戲?” 岑景有點沒跟上,什么叫他自己造的謠? 很快賀辭東再次逼近,眼神冷得像沿著人背脊骨一寸一寸刮過,讓人顫栗。 他貼近耳側,低語:“不過你要是真這么欠干,我不介意多替你找幾個人?!?/br> 作者有話要說:開文啦!首章評論有紅包不時掉落。 這大概是個狗血文~ 第2章 岑景從他開口的那瞬間就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這個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神經??! 岑景暗罵了聲,回想了一下書里的劇情,確認自己并沒有記錯。 賀辭東事業還沒有站穩腳跟那幾年,遭到的暗算不少,那個時候白月光剛好身在國外。而原身也算趁虛而入,進入賀辭東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