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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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大概是他決絕的態度讓我有點不習慣吧,我一邊唾棄自己還是沒出息,一邊騎著自行車在打工的餐廳附近找了家還算干凈的旅館,初中去拍廣告的時候,我順便要求去辦理了身份證,當時蕭恪知道,什么都沒說,拿了戶口本給我,有了身份證方便很多,至少現在開房就很方便。 因為沒有換洗衣物,我去隔壁超市買了包一次性內褲,洗澡過后便將暖氣開大,穿著內褲趴在床上睡著了,天冷送貨的人少,白天累得我夠嗆,雖然旅館條件差一點,我還是入睡得很快,睡得很沉。 結果睡得正深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上被子被人掀開,我嚇了一跳被驚醒了,房里燈打開了雪亮一片,我下意識用手將眼睛擋住,縮起身體,幾乎要尖叫起來,一只手按住我肩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br> 我眼睛適應了亮光,看向蕭恪,這一嚇真的把我嚇得不輕,我捂住劇烈跳動的心臟看向他,他穿著件呢風衣,上頭還帶著外邊的寒氣,臉色深沉,一雙眼睛卻緊盯掃視著我的身體,我愕然問他:“你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br> 蕭恪臉上很是難看:“我問過你們經理,你是按時下班的,根本沒有代班?!?/br> 我一噎,之后怒氣升起:“所以你就驅車過來,三更半夜來我房里嚇我?”我站了起來,去拿床頭的衣褲套上,沒辦法,他目光炯炯,我只穿著一條內褲,實在很尷尬。 蕭恪冷哼了一聲:“你撒謊,然后我讓人查了下你的身份證,發現你開了房?!币浑p眼睛仍然打量著我,總往腿上瞅,我覺得不對勁,漸漸回過味來:“你以為我和別人開房?你這是來抓jian?” 蕭恪不說話,我怒視他:“你把我當成什么人?” 蕭恪目光移開了沒有和我對視,但是口氣依然很硬:“我是你的監護人!你無端不回宿舍在外開房,又不說實話,你年紀還小,我當然擔心!” 我冷笑:“所以三更半夜像抓jian一樣沖進我的房間掀我的被子?沒發現有人很失望嗎?你是希望看到男人還是女人?” 蕭恪沉默了一會兒,有些疲倦地說:“好吧,我道歉,我反應過激了,我是真的擔心你?!?/br> 我穿上外套,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看著他帶著血絲的眼睛和陰沉的臉色,他打給我電話的時候是十點多,連夜想必是自己開車趕過來的,大概……是真的很擔心……雖然這擔心以后的舉動,實在有點奇葩。 我有點愧疚,解釋道:“是我不對在先……我只是送餐的時候遇到了寧寅,和他吃了個晚飯,錯過了回學校的時間,干脆就在外邊住下了,怕你問多,就撒了謊,但是你不該私下查我,查了也不該不直接問我,你如果問我,我會解釋?!?/br> 蕭恪揉了揉眉心,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賭氣?!?/br> 我不說話……好吧,假設我是一個十四歲戀上養父的……而且精神似乎還不太正常,如今和養父決裂冷戰,這下一步開始進入叛逆期*亂搞,好像也不是不可能,進了房還看到我疑似沒穿衣服的躺在床上……我有些啼笑皆非,攤開手:“好吧那現在誤會解除,我只是單純要找個地方過夜而已,你打算去哪兒睡?” 蕭恪看了我一眼,把我床頭的背包和手機拿起:“這里太臟,你和我去公寓睡,鑰匙我會給你一把,你有需要就在那里住?!?/br> 關鍵道具已經落入對方手里,這個時候犟沒有什么意義,更何況蕭恪是個多么有行動力和控制欲的人,我太了解不過了,我默默地跟著他出了旅館,旅館的員工看著我們很是驚駭,一個員工對我解釋:“這位先生說是您父親,有急事,還給我們看了證件……所以……” 我不說話,下次絕對不會再來這家旅館,真坑人,什么都沒有,還這么不安全……上了車,他還真的是一個人開車來的,沒帶司機……想必當時知道我撒謊開房的時候,已經氣昏了頭。 車上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蕭恪開口打破了沉默:“寧寅現在怎么樣?” 我說:“說是要去讀藝校,他和天舟公司簽了約,已經是那邊的專屬模特了,有了專門的經紀人,聽說還挺受歡迎的,收入還可以?!?/br> 蕭恪頓了一會兒說:“天舟那邊還算正規?!?/br> 我問他:“聽說是你小叔開的公司?” 蕭恪看了我一眼:“蕭佑是總裁沒錯?!?/br> 為了寧寅,我還是開口道:“那你應該能照應他一下吧?聽說你也是股東來的?!?/br> 蕭恪臉色淡淡:“開公司的時候資金有困難,我注資入股過,不過那邊的事我一向不干預?!?/br> 我看向他,他臉色軟化了點:“我可以和蕭佑說一聲合同上給他優惠些,他還未成年,雖然模特演藝這些都是吃的青春飯,但是過度包裝紅得太早更容易跌倒,還是好好讀書做好積累厚積薄發好一些?!?/br> 我不說話,其實我和他意見一樣,但是寧寅急得很,他選擇了這條路,掙扎著要向上,我唯有希望他能走得順當一些,受到的傷害少一些。 蕭恪直視前方,又說了句:“年輕人要鍛煉什么的我也支持,但是應該選擇一些對未來有幫助的,能寫在履歷表上的工作,比如去一些公司做行政助理都不錯……而不是去一些簡單的體力勞動重復勞動的崗位,對身體還沒好處,萬一生了病得不償失影響學習?!?/br> 我反應過來,這是……在教育我?不該去麥當勞,而是該去他那些什么公司里頭鍛煉? 天知道我對他那些公司一點興趣和好感都沒有,我不說話,假裝沒聽懂,蕭恪也沒再繼續說教,想來我們兩個人自從那天事發后,再也沒有這么心平氣和交談過,他大概也很克制自己不要和我吵起來。 其實——如寧寅所說,他真的很努力在把我當成林觀生托付給他的養子在養育,事事替我著想,用心良苦,若我真的是蕭蕪,會非常感激他這樣視若親子的撫育,并且努力按他給我規劃鋪設的道路走下去,偏偏我是林觀生,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規劃和方向。 ☆、第41章 到了公寓因為夜已經很深了,我一頭扎進被窩里就沒起來,蕭恪進來替我開了暖氣才出了去。 第二天醒起來的時候,我果然睡過了……屋里遮光簾拉得好好的烏漆墨黑,可是墻上的鐘告訴我已經早上九點半了…… 上班要遲到了……作為一個以守時為最大美德的我,這簡直是難以忍受的玷污……為什么我的鬧鈴沒有響……我拿起手機看,發現昨晚蕭恪拿過去的時候居然順手替我關了機…… 我爬起來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打了個電話給經理,打算解釋一下,經理卻笑道:“蕭蕪???你父親說了還是要接你回去過年,已經和我這邊辭職了?!?/br> 我:“……” 蕭恪打開門,和剛掛了電話的我四目相對,他沉聲道:“起來就下去吃飯,吃完早飯我們回h市?!?/br> 我昨晚那一點愧疚之心已經被蕭恪擅作主張給氣飛了,我嗆口道:“等等,你憑什么替我辭職了!” 蕭恪淡淡掃了我一眼:“憑我是你監護人,憑你還未成年?!?/br> 我氣得跳起來:“我不回去!” 蕭恪深呼吸了一下,緩緩給我解釋:“不回老宅,我陪你在我那里過年,工作不可能的,寒假也沒剩下多少天了,你要好好休養,你看你瘦成什么樣子了,我看你寄宿后就沒好好吃過東西,我不想你因為營養不良跟不上學習進度?!?/br> 我被營養不良這個詞嚇了一跳,他卻關了門退出去了。 我去浴室洗臉照了下鏡子……似乎也不是很瘦,其實和我從前比有些相似了,只是這一次我比以前高了一些,大概,蕭恪是把我和初中的時候比吧,那會兒嬰兒肥還在,練跆拳道吃得多,整個人是胖一些,來讀高中后跆拳道就放下了,食堂的飯菜有些吃不慣,天氣又熱。 也不至于到營養不良的程度,是蕭恪太緊張了。 我心里酸軟,其實蕭恪對我真不錯,正因為這樣,我才那么急著想避開他。 吃完早餐,我還是被蕭恪押上了車回了h市,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密閉的空間尷尬的氣流,外頭又天寒地凍灰撲撲白茫茫暗沉沉一點風景都沒的看,我坐在副駕駛位幾乎要悶死。 晚上又睡得很沉,以致于現在精神奕奕睡不著。 蕭恪忽然開口:“我和你父親,是戀人?!?/br> 我一愣,看向他,他漠然看著前方的路,并不看我:“這點想必你已經清楚了,雖然我不知道觀生留下了什么東西給你?!?/br> 我默默無語,蕭恪接著道:“大學的時候和他重逢,他就像你現在一樣,瘦而冷漠,雖然對人也會笑,卻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很努力,才接近了他?!?/br> 原來他是那樣看我的?可是我不覺得我很冷漠吧?主要是,我不知道和別人說什么話,同齡人的話題我總是接不上,玩什么好玩的游戲,去哪里旅游了,父母親管得嚴,打算去哪里開party,這些話題我都接不上,我是一個多么乏味無趣的人,只有蕭恪不嫌我乏味,常常很專心的聽我說話,他明明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卻能夠引導我的話題,讓我不知不覺說很多話。 蕭恪淡淡道:“但是真的打開了他的壁壘,他就會全新接納,毫無保留,毫無底線,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親手捧給我,用盡他所有的真誠來愛著我?!?/br> 我耳根微微發紅,我什么都沒有,說實話,兩人一起的時候,都是蕭恪寵著我,我似乎什么都沒有做,我是真的喜歡他,可是我一無所有,只有一顆心,這顆心對很多人來說,卻完全沒有用處。 蕭恪輕聲道:“我最后沒有珍惜他,他是一個敏感而自尊的人,我決定結婚對他已經是一種侮辱,他離開了我,我也并沒有期待能得到他的諒解,只是希望他以后的生活能過得好一些——可是他沒有,他把你留給了我,我愿意盡我所有能力,來完成他的交托,但是這其中并不包括感情,我的所有愛都已給了他?!?/br> 我雙眼發熱,不敢看他,他卻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你明白了嗎?你從小就早熟,我不該用對孩子的思維來簡單粗暴的處理你的感情問題,這是我的不對,我和你道歉,現在我將你作為一個成年人來看待,希望你能了解,我已心有所屬,我之一生都已交托給你父親,即使他已不在。我和你的定位只能是父子,我希望你也以一個成熟的男人的角度,來處理這段感情,我不能接受你,你也不會為此而自暴自棄,疏遠于我,放棄這些年來我們相守的親情?!?/br> 我久久以后才哽咽著說:“既然如此情深,為什么你要放棄他?你明明是假結婚,不是么?” 他轉過臉看了我一眼,顯然很意外我知道他婚姻的實情,但是他沒有追問,過了很久才解釋:“因為我當時還太弱小,沒有辦法保護他,捍衛我們不能容于世俗的愛情?!?/br> 我一愣,他繼續解釋:“我之地位,承襲自我的祖輩,我努力想用我自己的能力來證明自己在不需要他們的幫助下也能自立,然后婚姻自主,但是那時候我們還太年輕,我做不到。一旦我決定和他在一起,那么作為弱勢的一方,他必然會受到我長輩的遷怒和報復,而我沒辦法保證他一點傷害都不會受到,當我的愛只能帶給他傷害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權利站在他身邊。你大概不明白,走上這條路,會有多少傷害出現,除了社會輿論,很多壓力會讓我們不堪一擊,簡單的說,他有可能再也沒辦法找到好一些的工作,聲名狼藉,莫名其妙地遇到誣陷、陷害等等事情,權力可以非常輕易毀滅他的所有前程只為逼他放棄,而當他發現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時候,我們這段感情最終也是走向破滅。當然,除非我成為強者,無所畏懼,可是那時間太漫長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所以我們分手了,與其讓他戀戀不舍,不如讓他以為我真的結婚了,絕了他的希望,興許他能更快的開展新的生活?!?/br> 我不再說話,很久以后才問了句:“那么,你也不會接受關臨風了?” 蕭恪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關臨風只是我的好朋友,事業上的伙伴,他對同性沒興趣的?!?/br> ☆、第42章 我本來心里挺難過的,聽到蕭恪這句話忍不住都想笑了。 猶豫了一會兒我才輕聲提醒他:“我覺得他對你不一般,你自己注意把握吧?!标P臨風畢竟是他的事業上的臂膀,打天下的老臣子,若是蕭恪忽然疏遠他只會被人說他苛待老臣子……關臨風必定也是發現對蕭恪沒把握,才一直隱藏著不說破,如今我說破了,沒準反而幫了他告白,蕭恪現在對我似乎依然深情,但是關臨風不同啊,養子和過去的戀人相比,那自然是死去的戀人占上風,畢竟有個倫常橫在那兒,但是死去的戀人和陪伴多年的老朋友相比……這就很難說了……說到這里我覺得他也挺可憐的,這都有十來年了吧? 蕭恪有些不以為然:“我知道的?!?/br> 但是想到關臨風偷吻他的事情,還是有一種深深地自己所有物被人玷污的事情,忍了忍我補充了一句:“不許喝醉酒了和他單獨在一起,不許和他勾肩搭背有身體接觸?!?/br> 蕭恪忽然嘴角微微翹了翹,轉過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好的,一定替你爸爸守住貞節?!?/br> 我嘴角抽了抽,轉過頭去不理他。 他果然真的除夕只過去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一直陪著我,買了許許多多的新鮮食材,在家變著法子不厭其煩地給我做很麻煩的菜。從小爸媽就給我說,過年不許生氣,生氣就會生一年的氣,也不許吵架,過年就得開開心心的,再嚴厲的人家,過年也不會打孩子招晦氣。 看到蕭恪這樣苦心,我也不忍心再讓他難受,這樣郁悶的過一個年,會不會明年他一年都這么郁悶,我有點舍不得。于是很努力地讓自己扮演一個乖孩子的角色??上а酃獠荒苷谘?,我本來經常拿著ipad在沙發看書,最后卻變成呆呆地看著在半開放的廚房里忙碌的蕭恪。眼光似乎總是不自覺的被他吸引,愛意從未消亡,我變成童身后,又已經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了,這世上已經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讓我這樣投入的愛了。 蕭恪有時候抬頭,看到我看他,都會很明顯的怔一下,有次我甚至看到他下意識地對我笑了一下,和很久以前,我們好得像蜜糖一樣的那些青春年月,然后很快他發現了不妥,收回了目光去捯飭他的大蝦。 我猜,他弄錯了人。 這個笨蛋,他就不奇怪我那么愛他,怎么會有這么像自己的孩子呢?他就不能想象力更豐富一些,多看一些神話小說電影電視劇么? 這個笨蛋,我偏偏就被他白天的情話給感動了。 傻瓜,從前是他追求我,這次,換我來追求他吧,這樣也挺不錯的。 我抿了抿嘴,微笑起來。 這時候門鈴響,我看蕭恪穿著圍裙扎著雙手抬頭看著門,手里還握著一只大魚,顯然不太方便,我趕緊站起來跑去開門,結果卻看到了蕭維琳、蕭維遠兩兄妹,后頭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孩子,不太熟,依稀記得是蕭恪的侄子,蕭維琳看到我就拍手笑:“臭小子又跳級,即使跳級成了高中生,也要叫我jiejie!快叫jiejie新年好,jiejie給你個紅包!”一邊還伸了手來捏我的臉。 我趕緊躲閃,這小惡魔自從長大抽條以后再也不似小時候小公主的樣子,而是長成了白雪皇后??!每天揮著皮鞭唰唰唰的,蕭維遠彬彬有禮地問我:“小蕪,小叔在么?我們是來拜年的?!?/br> 我一邊讓他們進來一邊解釋:“在廚房呢?!?/br> 他們進了門,一眼就看到在開放的廚房里頭蕭恪穿著圍裙拿著魚的造型,顯然都有些呆滯,但是依然都非常尊敬的喊:“叔叔新年好,爺爺讓我們來給您拜年,說您今年沒住在老宅?!?/br>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在含蓄的表達不滿呢,但是這關我p事,可惜兩人世界被打破了。 蕭恪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說了句:“客廳坐著吧,吃了飯再走?!?/br> 蕭維琳笑著跑到廚房道:“小叔叔是在做什么菜呢?看起來好豐盛,我們都不知道小叔叔居然會做飯呢,將來的小嬸嬸可有福了!”她還是那樣語聲清脆,百伶百俐,可惜,呵呵,能讓蕭恪親自精心給我做菜的人只有我呀只有我。我讓著他們坐在大廳,拿了水果和糖給他們,他們個個都是一表人才的樣子,蕭維遠看我好像不太熟悉,給我介紹:“這是蕭維友,蕭維恭,今年才回來本市的,以前過年回來過,那時候你還小,大概不記得了?!?/br> 我客氣地和他們問了好,蕭維恭個子矮一些,看上去和我年齡差不多,蕭維友看上去年紀最大,皮膚略黑,應該已經讀大學了,很是沉穩地對我點了點頭問我:“聽說你也在臨海高中讀書?我們算得上是校友了,我去年剛從那里畢業考了大學?!?/br> 我低頭切西瓜,因為我愛吃水果和蔬菜,所以這大冷天的蕭恪也弄了很多水果在冰箱里,這西瓜聽說就是海南那邊的種,很是清甜,我切出幾塊分給他們。 蕭維遠笑道:“維友哥已經在小叔的公司跟著實習了,很是能干呢,讀的又是f大的商科,將來必有一番作為?!?/br> 我心下了然,看來這些侄兒過來拜年,顯然是看著蕭恪一年一年的拖著不結婚不要孩子,心里著急了,所以這是開始培養侄兒,做兩手準備了。 蕭維琳笑著說:“西瓜真甜!小蕪你這里好多水果?!?/br> 我找了下找了盒櫻桃給她:“這櫻桃也不錯,記得你愛吃?!?/br> 蕭維遠笑吟吟:“維琳剛才就一直埋怨說你升上高中以后一直沒和她聯系過呢,小蕪不帶我們參觀參觀你的房間?” 我的房間有什么好看的,大概因為性向不同的原因,我一貫不喜歡別人入侵我的領地,對*權我看得總比別人重一些,我婉拒:“吃完飯讓蕭恪帶你們去看吧,他才是主人?!?/br> 蕭維琳伸舌頭笑道:“看看你的房間而已,小叔叔那么嚴肅,誰敢去看啊?!笔捑S恭卻已吃驚道:“小蕪你怎么直呼小叔叔的名字?!?/br> 我不說話,里頭蕭恪卻已端出一個砂鍋出來放在餐桌上,揭開了霧氣騰騰香味撲鼻,是芋頭雞rou,一層芋頭一層雞,芋頭是廣西的荔浦芋頭,大而面,香得不得了,吸足了雞的香味和雞油,變得風味更佳,而雞rou是山雞,更是濃香之極。為了讓我過年吃雞,蕭恪真是煞費苦心了。 眾人都贊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一時諂詞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