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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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程之時,他落了那些魔修一步,將那些魔修的面容全部記了下來,指尖無聲地顯出一個靈陣,他的手自然地垂下,無數黑色的溶液淅淅瀝瀝地從靈陣落下,然后遁入地下。 他很清楚這些魔修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一個懦弱無能的少宮主,與殷非相比,實在沒什么起眼的,除了那張臉。 段淵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有這種結論,或許是對他這個修行只有不到十年的小輩的蔑視,又或者是在泛葉宮待得太久了,范葉宮的惡名遠揚,無人敢明面指摘他們,安逸使他們變得傲慢無知,從他愚蠢地跟來便可以看出。 溶液從他們的腳下悄無聲息地鉆入他們的身體,段淵忍不住想,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做的了,當他將計劃中的最后一件事做完,泛葉宮里的魔修應該不會再放過他了,他需要想外界求助嗎?向誰求助?上清宮還是刀宗,抑或者是玄衍宗?中原只有這三個宗門有實力敢與泛葉宮叫板,但是他們會出手幫助他這個魔教少宮主嗎? 他思考了很久,直到前方的魔修回頭喊他的名字,他才猛地回神,他盯著前方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臉,最終將這個念頭拋卻腦后,他不需要向誰求助,這些人會給他陪葬的,他不需要欠下那些名門正派的人情。 回到泛葉宮后,段淵讓殷非為他修建了一方藥池,池子里每日足量地投放干凈純粹的靈藥,殷非問過他建藥池的目的,他只說他有一個想法,讓人潰爛而不死,五臟六腑不在一具身體里,白骨化水,永遠只能依靠這藥池子活著。 說著他撒下最后一種靈藥,說道:“中術之人會一直清醒地活到他壽終正寢的那一天?!?/br> 殷非難得地皺了眉頭,似乎對這一種術法有一些難以接受,段淵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神情,自然沒有錯過這一抹不適,他心底發笑,面上卻無任何的不當,他說:“術成那一天,父親可以以此對待你憎恨之人,但是父親,藥池太小,所能容納的人也很少?!?/br> “憎恨之人?”殷非眼神忽變,他看向段淵,語氣冰冷,他似乎已經意識到段淵想要做什么了,但他卻毫無畏懼:“你是在說我嗎?” “淵兒不敢?!倍螠Y笑了笑,面上無辜極了,他說:“這門術法前無古人,我若要將其徹底掌握還需很長的時間,彼時我在宮中的身份怕是早已遠揚中原,我的仇敵會越來越多?!?/br> 殷非沒有什么表示,他抬手摸了摸段淵的臉,眼中一片寒冰:“莫讓我失望就是?!?/br> 于是一道靈鎖落下,將段淵的經脈封鎖。 “是?!倍螠Y低頭,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父親懼怕兒子,多有趣啊,呵呵…… 段淵又去見了姜林,姜林坐在上次見面的樹下,一壺茶已經冷了,變得苦澀,他想將茶水倒掉,姜林卻按住了他的手,張口想說什么,卻突然皺眉按在了他的手腕上:“你做了什么?經脈怎么被封了?” “嚇唬殷非?!倍螠Y順勢坐了下來,他盯著姜林,看到他眼下淡淡的黑影,以及眼中的幾絲血色:“你愛上他了嗎?” 姜林愣了愣,收回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愛是什么?” 段淵回答不上來,他想說是凌音對母親那樣,是我殺的段某對他的妻子那樣,是你對卡爾塔那樣,但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在為卡爾塔的死傷心?!?/br> 姜林問:“你不難過嗎?” “我還好?!边@話并不假,他挺喜歡卡爾塔的,卡爾塔在泛葉宮是不一樣的存在,干凈很多,舍不得殺人,所以他的術法一直失敗,然而他又從不氣餒,這里毀了他,他會有些偏執,但還保持著他的善良,可似乎沒什么人在意,他和姜林也沒有替他做過什么,只是看著他一步步走向如今,他們在意的只有殷非將他安插在段淵身邊的目的,唯有在他死后替他報仇是他們唯一做的,即使如此,也是借著段淵的滅族之仇一并報的。 “我不知道,我只在你身上接觸過這種感情,但它在你身邊存在的時間總是很短暫?!苯謸u搖頭,他想了想,說道:“或許我只是感到可惜,我覺得他很好,但他不會為他做更多?!?/br> 至少他做不到楚寧和段淵那樣,他不會為卡爾塔奉獻自己。 “你何時從我身上看到過這種東西?”段淵皺著眉,姜林或許是誤會了,他回憶自己見到姜林至今,他唯一顯露感情的對象只有母親,但愛情和親情是截然不同的,姜林怎么會弄錯?他沒有mama嗎? 姜林神情恍惚了一瞬,他看向了天邊,出了神,段淵沒有催他給自己解答,而是給自己泡了一壺茶,他并不愛喝茶,但他也不愛喝白水,在黎號族的時候,段秋水為了讓他多喝水會給他煮各種有味道的湯水,咸甜苦酸他都能喝。 許久,姜林回了神,目光落在了那一壺茶上,他愣了片刻,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下,他說:“還是喝酒好?!?/br> 段淵說:“我不喜歡這種會麻痹身體精神的飲品?!?/br> “哦?!苯中α诵?,恢復了他運籌帷幄的神情,他支著下巴,看著段淵:“你為什么要嚇你的父親,你還能嚇到他?” “我沒有想嚇他,是他自己問起了我在做的事,我只是如實告訴了他而已?!?/br> 姜林問:“和你高調修筑的藥池有關?” “嗯?!倍螠Y盯著他,問道:“你在陀羅山后挖了一個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