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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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淵看向他的臉,果不其然,已經換了一個模樣,是否該夸獎他還記得易容?只是這易容的手法實在過于粗糙,對面的少年有了撐腰,也有了余心去打量這個打斷他與美人交談機會的人。 只見他面上簡單覆著一張粗略的面皮,興許是時間匆匆,來不及更細致地處理那些小細節,鬢角地面皮還翹了起來,他陰陽怪氣道:“我當是什么人,原來說到底也是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地蛇鼠之輩?!?/br> “我以何面目示人與你無關,只是你這個無恥之徒還是管好自己,莫以為有人護著便可目空一切,膽大妄為?!背幚螠Y轉身要走。 只是有人卻不希望段淵離開,方才挑釁之人怒喝一聲:“你若說自己并非魔道之人,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楚寧心中殺心暴起,這家伙實在是不知好歹,莫不是仗著此處人多,就以為自己不敢殺他? 段淵目光冷凝了下來,停下譏諷道:“怎么?你認得所有魔修?還是你認得所有道修?他露個臉你就能知道他是不是魔道?那你看看我?可能分辨我是正魔哪道?” “美人說得是!不過一張臉罷了,魔道不以臉區分,只是……”那少年看向楚寧,他慢悠悠開口道:“現在時期特殊,若以假面示人,也確實招人懷疑,不如這位道友自證一下自己的清白?” “清白?”段淵冷笑一聲,他說道:“我與我的友人不過途徑此處,你們只是因為他的假面便咄咄逼人,當真是在找什么魔道?” “這……”那少年臉色一時有些難看,一時啞言,倒是他身旁的女子柔聲說道:“道友莫要誤會,我們并非針對兩位,只是我們與魔道有些難解之仇,此番行徑不過是一時激動,還請兩位見諒?!?/br> 段淵不語,他突然想起了昨日楚寧說過的,這些人是段琴的家人,對自己意見極大,但此番看來,他們并不認識自己,這意見從何而來?莫非他們最終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動聲色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確實理解,只是,我們不過是討論到泛葉宮之人,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將我等歸于魔道……”他看向那挑事的人,說道:“怕不是心虛?” “泛葉宮?”那女子臉色大變,幾步上前,語氣夾雜著殺氣:“你方才說的可是泛葉宮?” 楚寧不滿地微微擋在她與段淵之間:“你們這些人怎么總是這般湊上來?” “……”那女子身體一僵,目光在楚寧與段淵之間來回了幾次,才微微欠身,后退了些:“是在下唐突了,在下聽到泛葉宮屬實有些激動,一時難以自己,兩位莫怪?!?/br> 段淵瞧這三人的身份頗有些怪異,這女子方才分明落那少年半步,以低位的姿態走來,此時卻突然情緒異常,做出了逾越之舉,而那少年卻沒有絲毫責怪之意,那男子也好似并不意外一般。 “怎么?姑娘與泛葉宮有什么深仇大恨?”段淵問:“諸位來前,我提起泛葉宮可沒人同你這般激動?!?/br> 那女人愣了愣,她回頭看了看男子和少年,不知想了些什么,她說道:“小女子段音云,與泛葉宮有著血海深仇,自入道以來,便以屠盡泛葉宮為目的?!闭f罷,她的視線越過段淵看向楚寧,又輕聲補充道:“寧錯殺,不放過!” 楚寧忍不住側目,當真是仇深似海,入了障了,他心中感嘆,這正道怕是越來越腐爛了,然后他突然想起宗主曾說過的,盛極必衰,正道強盛太久了。 段淵點了點頭:“說得對,只是我亦與泛葉宮有著殺親之仇,自然不會私藏魔修,更遑論是泛葉宮之人,姑娘,你們來得晚,我在你們來之前說的是,此次礦脈消失一事,是泛葉宮所為,卻不知怎么就要被人打成魔道之人了,早知如此,我們便該守口如瓶,任由你們落入他們的圈套好了?!?/br> 其中責怪之意劍指每一個人,那女子面露疑惑,問他:“你怎么知曉?” 段淵說:“說來也巧,我們正準備進城,恰巧撞上了泛葉宮弟子,或許礦脈山上發生了爭斗,他們不少人身負重傷 ,又行色匆匆,似在逃離那處,我們本想遠離,但我們所行之路必經山脈,不得已還是進了山,然后又撞見了一個自稱謝千機的人,我們本想此行作罷打道回府,卻不想腳下有罩山般的大陣,我們不慎卷入了其中?!?/br> “謝千機?”女子下意識啃起了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思索這個人是誰,段淵見著這個動作一下愣住,段琴曾經也有這個小動作,后來被他強硬地改掉了。 段琴,段音云,還有他的母親,這三人之間有什么聯系?他揉一揉自己的太陽xue,強硬回憶過去讓他有些難受,他似乎忘了,這應當是件很重要的事,不過回去或許可以問問小琴,她被自己帶走時應當已經有了記憶,或許會知道什么。 段音云皺著眉,問段淵:“不知你們遇到了些什么?” “那些活下來地修士沒告訴你們什么嗎?” “他們受了什么刺激,現在神智有些不清,探聽不到什么?!倍我粼茡u搖頭。 “自然!”楚寧說:“我們落入了一方幻鏡,他們自相殘殺,其殺業皆成了幻鏡的養分,活下來的那些人都幸運地未曾殺什么人?!?/br> “那你們呢?”其中有人問:“怎么你們卻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