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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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鬼呢,我這個護士站的一朵花可在呢。過敏我看不出來???你這明顯就男人給你印上的!”蘭溪腳步邁過去伸手扯開她睡衣手指點過去。 剛點了兩下,就見蘭溪面部表情突然抽搐起來,她小心翼翼動了動腿,但還是嚴肅看向顧冬凝,“你要不要解釋下怎么回事?” 唐小菀眼珠子在顧冬凝身上落了落,突然趕緊一屁股坐到蘭溪身邊,正襟危坐,就等著顧冬凝解釋。 看兩人排排坐的樣子,顧冬凝突然失笑,她拿手背敲敲額頭,今天約蘭溪過來,她本來就想問件事,可現在這樣子,要她怎么講? 坐進一側的單人沙發上,顧冬凝看看她倆,嚅囁著,“我不知道怎么說?!?/br> “先從這一脖子吻痕開始,你被人吃干凈了?”蘭溪瞪起雙眼睛,興致勃勃盯著她。 唐曉菀跟上,“對,被誰吃了?好不好看,帥不帥,技術好不好,我認不認識?” “……” 顧冬凝淚了,怎么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她輕輕抿了下嘴,聲音低下去,“我又不是第一次……” 瞬間,整個客廳的氣溫一下子降下去,顧冬凝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別人或許不清楚,可那段時間她所經歷的煎熬,不是每個人都明白。 蘭溪和唐小菀卻是極少的陪伴她度過那段時期的人。 小菀突然擔心看著顧冬凝,“你現在,想吃什么?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飯菜?” 顧冬凝心底一梗,她看著唐小菀,竭力不讓聲音顫抖,“我沒事,都能吃?!?/br> 唐小菀松口氣,她也不再問,只伸手拍了拍蘭溪的胳膊起身進了廚房,留下兩個人在客廳。兩年前的時候也是這樣,太過私密的問題,還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對當事人而言,每次提及都是一種撕壞傷口的疼,唐小菀還記得顧冬凝剛出事那會兒,吃什么吐什么,心理上對自己的厭惡已經完全反饋到生理上,唐小菀一想起那個時候就想掉眼淚,她就在顧家陪著她,只要冬凝說想吃什么她立馬就去做,然后看著她硬逼著自己吞進去所有的飯,再抱著馬桶吐得肝腸寸斷。 她哭著說,小菀我好難受。 唐小菀都想哭了,她看著顧冬凝一個月的時間里瘦得不像樣,甚至要靠打營養液維持。 這是種嚴重得心理疾病,可是冬凝卻不肯接受心理輔導。 好在,終究是熬了過去,從什么都吃不進去,到能喝粥,到能吃點水果和蔬菜……慢慢一點一點恢復,一直到現在的顧冬凝,克服自己的心理難關,再次承認并認可自己,堅強漂亮的活著。 因為那段時間陪著她一起走過來,那種難過唐小菀知道,可她更多的是心疼顧冬凝,她說她沒事,什么都能吃,唐小菀突然想哭。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冬凝終于心無障礙的再度接受一個男人。 是個好征兆。 顧冬凝看向廚房里唐小菀的背影,她視線調回來,嘴角隱著抹感激的笑,“她被我嚇慘了?!?/br> 蘭溪沒說話,顧冬凝就看她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的,后來終于受不住整個人趴在床上,手臂搭這沙發扶手將臉貼過去,側著臉看向顧冬凝,“我坐著難受,讓我躺著——” “……” “你說吧,你那短信是怎么回事?” 顧冬凝不自在的撇開眼,聲音低低的,“這次,這次,也有?!?/br> 蘭溪猛的一下坐起來,嘴里嘶嘶了兩聲,臉上表情又是跟方才一樣的在抽搐,不知道是驚訝的還是疼的,她驚訝看著顧冬凝,“你,你……你不是說上次就——” 顧冬凝看著蘭溪驚訝表情沒吱聲,上次確實是有落紅,酒店潔白的床單上那么明顯,明顯到刺目。 “但是,從醫學角度來講,不會有二次落紅?!碧m溪頓了頓,“但是有第一次沒成功,第二次時候出現落紅??梢膊粚Π?,第一次沒成功不會有落紅……” 顧冬凝手指按上太陽xue,只覺得那里疼的厲害,她不愿意去想,可她清晰記得自己大腿上那些渾濁的液體,哪怕就是兩年前,她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不明白那意味著什么。 還有腿上身上的那些曖昧掐痕。 “那你自己,沒感覺嗎?有沒有過,總是不一樣的?!?/br> 顧冬凝眼簾眨了眨,她當時都嚇壞了,哪里能想那些,只想著趕緊逃離那個地方趕緊回家。后來,回了家,又遇上景新的事情,她已經六神無主了,從來沒有一刻像那時候那樣讓她絕望。 “蘭溪,我就是問問?!鳖櫠p手交扣在一起握了握,“哪怕當時什么都沒發生,時至今日也不會有人相信。其實,我哪怕心里無數次的希望有奇跡發生,當時其實什么事都沒有,我們大家都誤會了,可包括我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個念想。發生了的事就是發生了,時間不會倒流讓你重來一次?!?/br> 一時之間,空氣都凝滯了。 這樣的氣氛,讓蘭溪想要問冬凝現在這個男人是誰也問不出來。 吃飯時候,蘭溪看著桌子上擺上來的辣子雞、毛血旺氣的雙眼冒火。 “唐小菀,你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唐小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你不是就喜歡吃這種重口味的菜?” “我現在不喜歡了!” “……” “……” 顧冬凝和唐小菀瞬間都默了,吃飯時就見蘭溪的筷子在這兩個菜上空頓一下,然后又悲憤欲絕的挪開。 離開時候,蘭溪也沒再說起自己。 唐小菀看著蘭溪走時一瘸一拐的樣子,一邊穿外套一邊問顧冬凝,“她到底怎么了,受傷了?” “她又不說,誰能知道?” “不會是搞基視頻看多了,菊花壞了?” 唐小菀不過是隨口一說,結果已經在開門的蘭溪猛然扭過頭來,粗暴的吼,“唐小菀,我詛咒你這輩子找不到男票!” “我找不到男票也不會跟你搞基!”唐小菀隨口回了句,接著愣住,她倏然扭頭看向蘭溪開始得瑟的叫,“喲喲喲,看來是真的呀!” 顧冬凝無語的伸手扶額,淚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們趕緊走吧,聽你們說話我會抽風!” ☆、066 簽訂結婚協議 唐小菀出了門,趕緊追上蘭溪,兩人一路下了電梯,唐小菀問她,“冬凝沒事吧?” “沒事?!碧m溪手臂扶著電梯壁面,“我看情緒還穩定,感覺比我還看得開?!?/br> “你不要胡說八道,跟你一樣缺根筋的實在是少?!碧菩≥移财沧?,壓根不信。 蘭溪哼了哼不屑的搭理她,但還是說,“她只要能接受男人就好,你看明明就被人上了,還沒有之前的那些不良反應,這最起碼是從心理上接受了。還好還好,我總算不用怕你跟她搞基了?!?/br> 唐小菀一聽這話伸手啪一下拍到蘭溪腦袋上,“你別敗壞我們倆名聲!” 或許沒料到唐小菀這么猛烈劇烈的動作,蘭溪一個踉蹌,她痛的直接叫出聲來,身體半響沒站直,張嘴就罵,“唐小菀,你干脆把我拍死算了!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 唐小菀就看蘭溪跟機器人一樣,一點點動著,最后站直了身體。 蘭溪直接欲哭無淚,她總算知道什么叫夾著菊花做人! 就說人人都要重視菊花,不然菊花造反了會讓你生不如死! …… 云頂的辦公室里,江赫琛伸手掐熄了自己手里的煙,門被敲了幾下,他應了聲。 凌叔進來,看到他滿面冷霜的樣子心里嘆口氣,“你這到底是跟誰過不去?這都幾天了,你非要讓人查出個所以然來,要那么容易,當初顧溫恒就不會妥協?!?/br> 江赫琛轉過身來,他單手插在自己口袋里,眸色里一片矛盾,“凌叔,我一直在想,當初是不是我錯了?!?/br> “大少爺,當初是錯是對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無論對或錯那時候你都必須那么做?!绷枋迕嫔珗杂?,他幾乎是看著江赫琛長大,又怎么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現在還不是跟顧家撕破臉的時候?!绷枋逄嵝?,“已經過了這么久,忍一忍就全都結束了,你是非要在這個時候搞得雞飛狗跳嗎?” 江赫琛不說話,男人面色一片沉寂,他手指劃過百褶葉的窗簾,陽光斑駁落在他臉上,卻只淺淺印上一圈光芒,手指收回時便將光芒徹底遮掩掉,良久,他低下頭扯出一抹苦澀到極致的笑,“凌叔,我都不敢問問她現在怎么樣了?” 他本該是她最親密的人,可到了現在,他竟然連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凌叔沒再說話,哪怕江赫琛不說他也明白他這陣子的反常到底是因為什么。 可有時候,人總是要被迫做出選擇,你選一樣,自然就會丟了另一樣。 白天的云頂空曠而寂寞,江赫琛站在窗前望出去,日光下的風景本該是喧鬧而陽光,可他卻已經不太適應,暗夜的笙歌笑語才是他最終的色彩。 手機響了下,江赫琛接起電話,對方只簡單說了句,“顧小姐回家了,看起來無大礙?!?/br> 江赫琛嗯了聲,吩咐,“回來吧?!?/br> 已經過去這么些天,那就代表她想開了。 他的冬凝他有數,容易鉆牛角尖,可也容易出來,不過是要給她時間。 收了線后江赫琛看向凌叔,“凌叔,你別擔心,我不會跟顧錦鵬撕開臉,可我想做的事情,你也別攔我。就江家現在的情況,也不是隨便一個人說能踩就能踩的?!?/br> 凌叔知道自己勸不了他,只得嘆口氣傳了話,“小林在外面呢?!?/br> “讓他進來?!?/br> 門先是被敲了兩下后,小林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子,極長的披肩發,畫著淡妝,一襲白色長裙讓女人看起來妍麗的仿若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嬌柔似水,楚楚動人。 江赫琛視線落在女人身上,銳利眸光自上而下的掃過她的身體,男人眼底眉梢間緩緩蹙起個弧度,他擺了擺手,小林就退了出去。 “什么名字?” 江赫琛伸手取了根煙,打火機在靜謐的空間里叮的一聲打響了。 “秦景?!?/br> 秦景怯怯抬眼看過去,男人一張俊顏似浮冰掠影,莫名就讓人感覺到冷,可他手指夾住煙,手掌壓在桌面看向她的樣子又帥的讓人不忍挪開視線。她只覺自己心臟咚咚敲得響,林哥說帶她來見大老板,要是伺候好了,說不定就不用入這行。 她本來不愿意,可見到了,才發現,其實沒有想得那么不情愿。他就那么散漫站在那里,可整個人的氣勢卻容不得半點疏忽。 他問她的名字,她心底竊喜,忍不住的就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江赫琛眉心擰起,男人視線銳利的掃過來,只讓秦景心里一個顫抖,她手指不自在的用力緊緊交扣住,唇畔輕咬,表情一副欲碎的樣子。 “誰帶的你?”男人聲音嚴厲。 他四個字,猶如冰冷的水一樣潑在她的臉上,之前mama說過,“出去報名字,一定報藝名。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讓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否則,以后就算離開了,若被熟人認出來也是尷尬?!?/br> 他是云頂最大的老板,秦景突然害怕起來,她不應該這樣不知天高地厚,她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卻不再說話。 江赫琛冷冷哼了聲,他手指取了擺在桌上的一張紙,輕聲,“今年二十歲。要賺錢照顧病重的母親和兩個還需要上學的弟弟?” 他念完,伸手把紙扔到桌子上,男人一步步往前走過去,他行至她的身前,卻并未停下腳步,一步一步逼著她的腳步往后退,直到身體完全貼到墻壁上。 江赫琛用力掐住她的下頜,逼著她抬起臉來,男人身上還有方才燃盡的煙草氣息,帶著冷辣的氣息全數逼入女人的鼻息間,男人眉梢間盡是看不透的沉,他薄唇輕掀,“既然進來這行,就得懂這行的規矩,學不會就給我滾?!?/br> 聲音仿若帶著萬鈞壓力,幾乎要把秦景給嚇哭了,她害怕的眼角溢出眼淚,嘴唇顫抖。 江赫琛瞇了瞇眼,這副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不用學,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他嗓音收了收,復問,“再說一遍,你的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