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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清光擺擺手,安撫著今天新上任的伙伴,“別多想了,這和你沒什么關系,審神者最近一直不怎么愿意出來?!?/br> 看著信賴的伙伴一臉失落的樣子,加州清光不禁心生一絲清醒。 山姥切國廣,一振內心極其細密敏感的刀劍付喪神,嘴上經常說著什么‘仿刀’、‘不要在意我’、‘不要夸我’之類的話,但是其實還是很渴望得到關注的。 要不然,剛剛被鍛刀出來的山姥切國廣,也不會在得知本丸刀劍除了近侍的他,全體出陣的時候,巴巴的跑去給審神者做吃的。只可惜,審神者是不會響應的。 這樣的一振刀,在這個本丸里,加州清光只能說,幸好來得稍微晚了一點。 黑發的打刀淹死泛著晦澀的光,不再去看的低落不已的山姥切國廣,再一次敲了敲門,“審神者大人?” 還是沒有反應。 加州清光咬了咬唇,瞥到身后山姥切端著餐盤那有些顫抖的手,總覺得進退兩難。 不走的話,以他們審神者的性格與態度……可是就直接這么走掉,似乎實在是傷害到了一振付喪神的心。 作為可以上戰場的刀劍付喪神,端餐盤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毫無難度,端一天也不會累。山姥切國廣這是被審神者傷到心了吧。 作為近侍,自認為需要為后來的刀劍指引帶路的加州清光嘆了口氣,決定最后在敲一遍門。 “審神者大人,新鍛好的刀劍付喪神山姥切國廣給您做了一頓午飯,您要不要吃一點?” “滾——!” 審神者部屋里傳來嘶聲力竭的大喊。 站在部屋外面的兩振刀劍付喪神渾身一晃,在審神者部屋外面的廊道里,突然出來一股排斥的力量。 這是天守閣的排斥陣法,開啟之后,刀劍付喪神完全不能接近天守閣,已經在天守閣里面的刀劍,如果不趕快出去,收到的排斥力也會越來越嚴重,直至碎刀。 審神者都開啟了這種針法,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已經習慣審神者態度的加州清光放棄的用鞋跟敲了敲地板,拉扯著山姥切急忙往樓下走。 “走吧,審神者不吃我們做的東西。出真不對應該回來了,咱們一起去吃飯?!?/br> 被拉扯著披風的山姥切國廣慘白著一張小臉,踉踉蹌蹌的跟在加州清光的后面。 走到天守閣第一層,兩振刀付喪神已經看到了外面圍著好幾振刀劍,這是出陣歸來的刀劍付喪神。 加州清光抬手打招呼,“回來了,準備吃飯吧,新來的山姥切做了一些吃的?!?/br> 幾振短刀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山姥切,隨后問加州清光道:“審神者這是又怎么了?為什么開啟了天守閣陣法?” “啊啊,大概是因為今天去給他送飯了吧?!?/br> 藥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鏡,看向山姥切國廣受傷的餐盤,臉上的表情頗為驚奇,“你們居然去給他送飯?而且居然等到飯都涼了才被轟出來?!?/br> 短短幾句話,信道本丸的山姥切國廣一經發現了哪里不對,他看著出陣的那些刀劍付喪神身上,新新舊舊的傷口,再聯想到他們的對話,臉色更白一層,低垂著頭讓其他刃看不到表情。 就聽山姥切國廣細弱的聲音從披風下面響起,“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加州清光插著兜往天守閣外面走,“這種事情,不用放在心上?!?/br> 壓切長谷部滿臉淡然,似乎對審神者沒有吃飯這間宇澄清一點都不在乎,反而安慰著山姥切國廣,“是啊,沒事,麻煩已經夠多的了,稍微再多一點也沒有什么?!?/br> 跟在加州清光身后的山姥切國廣覺得這個本丸哪里都透露著古怪。 藥研藤四郎看了下時間,“審神者估計會訂時之政府的外賣過去,山姥切不用管他,把他當做不存在反而是最好的事情?!?/br> 出陣歸來的刀劍付喪神們了解到了情況,已經開始散去,準備回到刀劍部屋處理傷口,擦洗干凈吃一點東西。 山姥切國廣跟在加州清光身后,馬上就要走出天守閣的范圍,身上的壓力正在漸漸的加大,這一次,他手上的餐盤是真的有些端不住了。金發的打刀不禁加快了速度。 “彭——” 天守閣整個就是一震。金發的打刀手里的餐盤沒有端穩,里面的瓷器和湯湯水水碎了一地,所有的刀劍都趔趄了一下,急忙抬頭,看向天守閣的審神者部屋。 那高層的審神者部屋,正在從窗戶里面散發出詭異的煙霧。 “怎么回事、加州清光?!” “別問我!我不知道,我剛才可是都沒有進去過!” 在刀劍付喪神們驚疑不定的時候,就見白影一閃,他們本丸里剛剛鍛造好的那一振刀劍付喪神沖了回去。 隨著白披風飄揚的衣角,是被扔開的空餐盤。地上還有著飯菜的殘骸。 加州清光伸手沒有攔住,“等等,山姥切國廣!” 然而金發的付喪神已經沖到了天守閣的臺階處,毫不猶豫的往上沖,目標方向很明顯,就是審神者部屋。 幾振想都沒想過要去看看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沉默。 藥研藤四郎看著窗戶那里飄出來的濃霧,“審神者開啟了真啊,我們進不去?!?/br> 黑發的打刀咬牙,“我去?!?/br> “麻煩死了,那家伙剛剛鍛刀出來,練度還是一,也沒有刀裝,沖上去能有什么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