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期間姜衫碰到過幾個醉漢,臉色漲的通紅,醉醺醺的要過來拉她的手,姜衫又惡心又后悔自己因為一時的意氣選擇在這種地方停留了這么久,不過她防范意識比較重,左右穿梭著跑的飛快,左沖右撞很快就沖到了走廊的盡頭,看離包廂遠了些姜衫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過頭的姜衫一口氣還沒松完,身前就被籠罩上了一個巨大的陰影,一個強壯的身軀毫無預兆的擋在了自己的正前方。 “呀!” 姜衫被嚇了一跳,嚇得差點跳起來,身體猛的后退了一步。 秦亦灝看著身前嚇得像只受驚了的兔子似的的姜衫,略怔了怔,心里頭因為等了那么久而升起的不耐和怒氣消了幾分。 畢竟是個女孩子,雖然極力挺直了脊梁保持鎮定,可畢竟大晚上的孤身一人身處這種有些亂的場合,姜衫臉上還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忐忑。因為跑得飛快,臉頰上浮現出幾分輕紅,氣息還沒有喘勻,屬于少女的鼓脹脹的胸脯上下起伏著,纖細青蔥的指尖因為驟然受驚撫在胸前,更加顯得有些因為瘦了一些略松垮的腰身不盈一握。 姜衫的腿修長白皙,小腿骨骼勻稱形狀非常漂亮,那皮膚吹彈可破,白瑕中泛著一層玉色,穿著一雙前排露出一淺層腳趾的小高跟,十個腳趾珠圓玉潤小巧玲瓏,這會兒蜷縮著,看上去別樣的惹人憐愛。 秦亦灝身量頎長,姜衫即使穿著高跟鞋也比他低出一頭,秦亦灝只需要輕輕頷首,從他的角度就可以輕易的看到跑的急了的姜衫衣領下一片嫩白到恰到好處的小溝。再對女人不感興趣,再有潔癖,畢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又不是真的就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對著這樣一副誘人的盛景,秦亦灝喉嚨不自覺的就緊了緊。 “秦總?” 等反應過來身前站的是秦亦灝,姜衫才又重新鎮定下來,畢竟也算是自己認識的人,雖然是自己心里有寫上的頭號危險人物,在這樣的情況下姜衫的不安還是奇異的褪去了不少。 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草綠色的裙子下隆起的胸脯也跟著起伏了一瞬,秦亦灝有那么一瞬間眼睛竟莫名的有些愣怔起來。 姜衫看了眼被秦亦灝擋的嚴實的出口,小心的開口問道:“這么晚了,您怎么還在這里呢?” 僵硬的頓了頓,秦亦灝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盯在不該看的地方的視線,緩聲道:“你去哪里?” 姜衫一愣,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問,斟酌道:“我要回家呢?!?/br> 秦亦灝又問了地址,姜衫雖然不解,還是報出了地址。 秦亦灝點點頭,“順路,坐我的車順便送你回去?!?/br> 姜衫啞然,她怎么都料不到秦亦灝會送她,一時間又是惶恐又是受寵若驚,可人家都說了順路了還讓她怎么拒絕,這時候再說‘不’就是不識好歹了,姜衫并不想平白跟他結怨,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跟在秦亦灝的身后上了車。 司機已經等了很久了,見兩人一前一后出現忙下車去開門,姜衫本來以為秦亦灝會坐在前面,沒想到他竟然就站在車門處看著自己,示意她上車。 結果等姜衫坐上了后坐,秦亦灝直接從另一邊也上了車。 本來寬闊的后坐頓時就顯得有些逼仄。 真到了離得這么近的時候,才更加顯現出了秦亦灝身材的高大,一種絕對力量對比下的凌厲氣勢,即使收斂過也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單獨的呆在同一個空間,那種極致的壓迫感讓姜衫的動作變得十分規矩,眼觀鼻鼻觀眼的老老實實坐著,別說搭話,頭都不抬一下。 因為坐著,姜衫長到膝蓋的裙子收到了大腿上,露出了圓潤可愛的膝蓋和一小截骨rou白皙的大腿,光潔的雙腿緊緊的并著,被一身草綠色的裙子襯得像是泛了一層誘人的白光。她的手規規矩矩的交叉著放在膝蓋上,正好蓋住裙子的下擺,十個指甲蓋瑩潤剔透,無處不精致也無處不漂亮,小巧的下巴乖巧的垂著,從側面看上去,又長又密的睫毛掩著霧蒙蒙的眼,每一處五官都像是造物主用最靈巧的手捏出來的。 少女的身子即使不噴灑香水,也自有一股自然又好聞的馨香,某一瞬間秦亦灝的眼神竟然有些凝滯,沉默的保持著規矩和鎮定的姜衫并不知道,在這樣幽暗處看過去的她越發可憐可愛的讓人移不開眼。 男人總是天生有一種喜歡看上去弱小又精致的事物的本能,讓人忍不住想憐惜愛撫,又忍不住想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的蹂躪,那種被激起了保護欲又忍不住想要破壞的本能沖動,幾乎可以輕易的逼瘋任何一個滿腔血氣的男人。 秦亦灝突然就打開了車窗,疾駛的車速下風蜂擁著灌入車窗,秦亦灝揉著額角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姜衫過的十分的忙碌,姜蜜那邊為了拿回父親的遺產,小動作頻繁,姜衫不動聲色的化解了幾次。期間劉天擇插手過幾次,姜衫都憑著上一世的了解險險的規避了過去,可劉天擇畢竟是老狐貍,又是商場大鱷,姜衫的段數在他面前能撐得一時,她卻不能保證自己能一直這么幸運的躲過去他層出不窮的低劣手段。 姜衫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心里也有了些別的打算。 這段時間她一方面抓緊時間拾起來落下了不少時日的舞蹈,另一方面也聯系了一直都有聯絡的李北方,暗地里迅速的把姜家容易出手的產業估值折了現,就只留下了出版社,它是父親的心血不能就這么轉手賣了,姜衫不管事,只留下了股份,年末吃分紅就成。 姜衫把折現的錢在放到海外做風投和買房之間猶豫了一段時間,還是決定買房。 再不問世事,姜衫也知道將來的十年間房價會飆升到怎樣恐怖的程度,一些被改造的老城區更是因為拆遷問題進行了些天價的賠償。這時候即使是s市最繁華的市區房價也還很低,屬于你只要努力,即使是一般的工薪階層想在這里買一套房子也是能夠負擔的那種。 姜衫對商業上的事情畢竟涉及的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天才到對那些商場上的事情無師自通,還是買房穩妥,升值空間也高。 姜衫選定了幾處在城市邊緣幾年后確定會拆遷大改造的地皮買了下來,又在將來城市大改造后將會成為最繁華商圈的市中心的地方買了幾套房子,等大筆一揮在購房合同上全部簽上自己的大名,姜衫的心里才徹底安定下來。 能被搗亂的產業全脫了手,劉天擇就是再想使絆子也使不到她身上了,只是買房子買的入了迷,姜衫又看著哪一個地方都覺得幾年后會成百倍的升值,處于女人愛購物的天性,等姜衫把看中的房子地皮勉強都買下來以后,才發現了一個十分嚴峻的事情。 她手里好像沒什么錢了… 姜衫算了一下,手里的錢再撐一個星期還是沒問題的,等到假期了想辦法接私活兒掙點,再稍微撐一段時間就是公司分紅的時候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一向視錢財如糞土的姜大小姐很快就把這么點兒事暫時拋到了腦后。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姜衫一直也沒跟劉宏聯系,趙青青顧忌著白岐,她可以給兩人牽線搭橋,之后卻不能再由她出面再做什么手腳了。雖然白岐現在表現的對姜衫毫不在意的樣子,誰知道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對姜衫使壞他心里會不會惱了自己,就算只有一分可能,趙青青也不敢冒著惹怒白岐的風險做事。 眼見著離軍藝的社團選拔就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見過一面后一直對姜衫念念不忘的劉宏先坐不住了,信心滿滿的給出了餌,可魚兒一直不上鉤可怎么成?等到了選拔的時候出了岔子他可就沒機會再哄住這個小姑娘了,心癢難耐的劉宏主動給姜衫打了個電話。 姜衫挑眉,直接開了錄音功能。 ☆、第33章 “姜衫啊,雖然說我有七分把握能把你安排進舞蹈社團,可面子上也得說得過去不是?你不練習的話可是不行的啊,到時候審核的老師看到了,見你跳的實在是不行把你涮下來了,我也是沒辦法的?!?/br> 姜衫說,“我在課余的時間一直都在練習著呢,一天都沒拉下,劉教授您那么忙,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叨擾您了。至于舞蹈社團,能有一次參加的機會我已經很高興了的,進不進去我都想憑借著自己的能力,您不用這么為我cao心的?!?/br> 劉宏忙道:“談不上cao心不cao心,我也是惜才,當然你要是能憑著自己的本事進去更好,正巧我這兩天沒什么事,一直也都在閑著,你需要練舞了直接來找我就行?!?/br> 姜衫扯了扯嘴角,臉上出現了些接近冷笑的表情,“我直接去軍藝找您嗎?” 劉宏眼睛一亮,“那畢竟是在學校里,直接占用學校的場地練習影響不好,到時候去我家里吧,有專門的練舞房?!?/br> 電話里的姜衫像是遲疑了一下,沒有吭聲。 劉宏安撫道:“你伯母最擅長調理飲食,到時候讓她給你介紹幾樣好吃又不會發胖的食物做法,我也是看你投緣,想引你見見你伯母。你伯母她身體不好,常年都呆在家里不出去,她看到年輕人來做客也會很開心的?!?/br> 這就是暗示姜衫家里有女主人,不用多想的意思了,這樣體貼又平易近人的解圍,是個人都不會好意思拒絕了,可姜衫嘴里說著感謝,分寸卻拿捏的很好,一直都沒有正面的回應什么時候會去。 掛了電話,姜衫保存好電話錄音,在外人面前顯得嬌俏稚嫩的臉上變得沉默異常,伸手揉了揉略有些困倦的眉心,再抬首后,一雙清澈的雙眸沉涼如水。 劉宏的老婆曾經也是有名的舞蹈演員,后來得了乳腺癌后就退了下來,五年前癌細胞又蔓延到了zigong,現在兩人應該早沒了正常的夫妻生活。劉宏學的是*的桑巴,人又長得不錯,即使在這樣的年紀也很容易就能吸引些小姑娘的崇拜愛慕,他老婆對他死心塌地,為了留住心早就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劉宏的老婆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上一世她跟白岐說過劉宏的事情,白岐不許她去,可在那時候的姜衫眼里這是難得的機會,她第一次沒聽白岐的話,偷偷的去了劉宏的住所。開始兩次還好,劉宏規規矩矩的,姜衫對他十分信任,可越臨近考核的日子,劉宏指導動作時就越放肆,姜衫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壞,可她也不傻,去劉家的次數就少了起來。 考核的前一天是劉宏老婆親自給她打的電話,她推不掉就去了,那次要不是白岐趕到的及時,她恐怕就真就在劉宏和他老婆這里栽了個大跟頭。 事后白岐勃然大怒,說話十分難聽,姜衫那時候正是覺得難堪和受傷的時候,被自己最愛的男人說行為不檢點當然覺得無法忍受,因為她頂了幾句,震怒的白岐說話就更重了些。 “姜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我怎么從來都沒察覺過你是這么不自愛的女孩?我警告過你不要接近他的,你那么聰明我也不信你真的沒看出來那個男人對你有企圖,明知道不對,為了所謂的機會還硬往上迎合,你這樣的做法和那些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女孩有什么區別?讓你用身體去換取機會你是不是也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姜衫你的驕傲呢!別讓我看不起你!” 白岐一句都不肯聽她的解釋,說完就摔門走了,她放在他那里的化妝品也全被他鐵青著臉扔了出去。 姜衫當時就被白岐說哭了,那時候的她的確太單純了,也根本沒有過白岐嘴里說的那些動機,一方面被自己信任孺慕的人設計著差點出事,一方面又被自己喜歡的人厭惡苛責,那時候的姜衫精神差點崩潰。不過也正因為這樣,至此以后她在白岐身前的姿態也就擺的更低了,幾乎把白岐的話奉為了圣旨,白岐說過不同意的事情,即使她再想做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思。 其實現在再想起來,以白岐那樣縝密的性格,如果真盯她盯的嚴,怎么會正巧到她出事的那次才察覺出不對,還及時趕去救了她? 他怕是早就知道自己去過了劉家,就那么冷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入套,到了最后關頭見她要出事了才肯出手,為的也不過是能給她一個徹底的教訓。讓她知道違背他的意思后可能會有的慘烈的后果,也讓她以后能乖乖的聽他的話,再也不敢質疑他的決定,又明白她為了怕在他心中留下水性楊花的印象,一定會對其他所有的男人劃清界限敬而遠之。 這樣只是一個小小的手段,一個簡單的馭人之術就能讓他進一步的掌控著她,為自己的占有欲解決了太多的后顧之憂。 至于姜衫內心會不會受到極致的折磨和傷害,這樣的事情抖露出去會不會讓姜衫身敗名裂受人恥笑,輿論的指責又會不會讓她徹底的顏面掃地,本來就處于心情的低估的驕傲的姜衫的傲骨會不會因此被折斷,這些所有的所有都不在白岐的考慮范疇之內。他要的只是她這個人,他把她當做貓狗,當做精心飼養的嬌貴寵物,不聽話了就教訓一頓,只要人還在,其他的都是無所謂的。 涼薄,冷漠,毫無人性。 姜衫嘴里答應著,卻一直也沒有給劉宏主動打過電話,這天正要出門電話就響了。 劉宏親切的聲音帶著幾分喜悅,“社團我已經托關系給你報上名了,這下你可一定要抓緊時間練了,時間真的不多了,上回說讓你找我怎么一直也沒信兒?” 姜衫捏著電話去了衛生間,避開了宿舍里正豎著耳朵的張馥郁和盧珍,邊走邊說,“真是謝謝您了…” 盧珍瞧著姜衫身上漂亮的衣服,語氣中帶出幾分羨慕,“馥郁,你看姜衫身上的衣服多漂亮啊,我在專賣店的櫥柜里見過同款式的衣服,價格高的要命,還有她的手機,也是最新款的呢?!?/br> 張馥郁諷刺的勾了勾嘴角,“你覺得她自己能買得起那么貴的東西嗎?現在冒牌的衣服滿大街都是,隨便找個小攤位都能扒拉出一堆雜志上的今年新款,也就你單純,會覺得她舍得買那么貴的衣服?!?/br> 張馥郁語氣篤定又高高在上,盧珍臉上才表現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家里的家庭條件不好,宿舍里也就姜衫看著比她的條件還要差,這讓盧珍心里得到了些平衡感??勺罱烂砍鋈ヒ惶司湍軒Щ貋砗眯﹤€又新又漂亮的衣服,盧珍看著心里又是羨慕又是難受,這會兒聽張馥郁這么說心里才好受些。 盧珍雖然也買不起太貴的衣服,可不妨礙她表現出對姜衫的憐憫,嘆了口氣,“是怪可憐的,我聽說她爸媽都不在了,現在就她一個人呢,也只能買點廉價的衣服穿穿了,她那手機估計也是假牌子的吧,我聽說仿造的手機輻射很大的,雖然看著好看,但是功能可不全?!?/br> 張馥郁道:“那手機我看了,是真的?!?/br> 盧珍一驚,心里又難受起來,“你不是說那款手機要好幾千的嗎,已經頂的上她一學期的生活費了,她…” 張馥郁笑了,“你傻啊,沒看她平時打電話都鬼鬼祟祟的避開咱們,誰知道她是跟誰打的?先前不是還說白岐對她像親meimei一樣,這陣子看上去也鬧翻了,你說會是因為什么原因讓白岐不愿意再跟她接觸?” 盧珍聽懂了張馥郁的暗示,其實她心里也這么想過,只是不能確定,這會兒聽張馥郁直接這么說了出來,心里才順了起來,心里頭對姜衫十分鄙夷,臉上還要裝出可惜的樣子。 “不會吧,我看著姜衫也不像那樣子的人啊,怎么可能會自甘墮落做…做那種事情呢?!?/br> 邱寶坐在窗邊做筆記,把兩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知道姜衫的人品,相信姜衫絕對不是她們嘴里的那種拜金女,“你們胡說什么呢!在人家背后這么議論人也太沒素質了,有本事當著人的面兒把話說出來??!” 張馥郁徑直涂著指甲,“我們愛說不說,管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整天狗腿子似的跟在人家后頭,也不見人家多樂意搭理你??!跟那么不檢點的人呆在一起,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邱寶氣結,她從來沒被人這么說過,張馥郁嘴巴又毒,爭執了一會兒邱寶就被氣的眼眶里含了一泡眼淚,盧珍在一邊做著好老人勸著看熱鬧,張馥郁看邱寶說不過他,語氣間就越來越得意。 “怎么著,你以為你發火我就怕了你了啊,你倒是解釋一下她突然多出來這么些衣服,又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動不動就神出鬼沒的找不到人影是去了哪里?當了婊,子還立什么貞節牌坊?跟這種天天混在一起,你又真當自己是什么好東西?” “你胡說什么!”邱寶嘴笨,又沒跟人吵過架,站在那里氣的直抹眼淚,“你的思想也太骯臟了!” 張馥郁嗤笑,“也不知道是誰思想骯臟呢,再說了,思想骯臟也總比身子臟了要好得多?!?/br> 正說得熱鬧,“砰”的一聲門響卻讓室內靜了靜,姜衫已經打完電話出來了。 邱寶也不知道姜衫她們的談話沒有,怕姜衫看見忙背過身子抹了抹眼淚,張馥郁是在姜衫手里吃過幾次虧不敢正面得罪她,撇著嘴坐了回去。 姜衫卻是面色如常,一副沒有發現房間里的異狀的樣子。盧珍有些心虛的垂著頭不看她,不管心里怎么猜測鄙夷,也不管在暗地里怎么把姜衫批判的一無是處,對著姜衫本人的時候卻讓人忍不住就本能的生出一種忌憚。 姜衫沒出門,雙手抄兜走向了邱寶,邱寶臉上還帶著淚痕,姜衫看了神色委屈又閃爍的邱寶兩眼,沒做什么詢問,徑直走過去。 “喝水嗎?” 邱寶搖搖頭,抽了抽鼻子扯出一抹故作無事的笑臉,“你喝吧,我不渴?!?/br> 姜衫給自己沏了一杯咖啡,她拿的是從家中帶過來的研磨咖啡,裝在大肚圓蓋的白瓷罐子里。為此張馥郁不知道在背后腹謗過她多少回,只道她沒錢還要來裝模作樣的裝高雅,找那么個粉不粉白不白的罐子裝著,誰知道罐子里裝的是不是一塊錢一包的雀巢? 沏好了咖啡姜衫端著同樣質地的白瓷圓杯往床鋪走,路過張馥郁和盧珍的時候才仿佛想起來什么似的停住了腳步,“你們要喝嗎?” 張馥郁不理她,掩住鼻子翻了個白眼,臉上寫著明晃晃的不屑和嫌棄,盧珍笑了笑指著自己書桌上一盒藍色的麥斯威爾,“我有啊,你喝吧?!?/br> 張馥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盧珍臉上立刻就做出了幾分尷尬來,抱歉的看著姜衫,一副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圓場的樣子。 姜衫笑了,她走的一邊正巧被張馥郁的凳子擋住了,舉了舉杯子,姜衫道:“勞煩讓一讓,我過不去?!?/br> 張馥郁大馬金刀的坐著,不但沒讓反而更往后靠了靠,“過不去不會從另一邊繞啊?!?/br> 姜衫就沒再問她的意見,老神自在的繼續從她的椅背后往里走,張馥郁最愛捉弄姜衫,又怎么會讓她如意,挑釁的又把凳子挪了挪,非要把姜衫給逼到另一邊去。 “呀?!苯滥_步一絆,伸手撐住墻面的同時手腕巧妙的一歪,同時忍不住輕叫了一聲。 “?。。?!” 接著一聲尖叫猛然響了起來! 被熱咖啡澆了滿頭滿臉的張馥郁驚叫著彈了起來,咖啡迷住了眼睛,她疼的想揉又不敢上手。 “對不起對不起,你,你沒事吧!” 姜衫慌忙去扶,臉上滿是慌張,一雙云籠霧繞的雙眸里卻一片冷漠,張馥郁一邊尖叫一邊怒罵著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