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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幼薇聽到桑茶提起瑪瑙,這才放下筷子道:“嗯,你說的對,但是本主現在在宮里身單力薄,去了瑪瑙,難保不出現翡翠珍珠什么的,你叫人留意一二好了,還有以后別讓瑪瑙接觸重要的東西?!?/br> “是,主子你放心?!?/br> 姚幼薇吃的差不多了,凈了口,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對了,瑪瑙現在在哪?” “說是去給主子拿藥了,奴婢哪敢讓她那個吃里扒外的去,便打發她去浣衣局取漿洗衣服了?!?/br> 姚幼薇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藥膏,給儷才人送去?!?/br> 桑茶聞言急忙道:“主子,儷才人分明不安好心,您在送藥,再讓儷才人陷害您?!?/br> 姚幼薇道:“給她送去,這次本主推了她,總該有所表示?!?/br> 不送藥,怎么發展接下來的劇情,她還怎么領盒飯,雖然不知道今天建章帝,到底是抽了什么風,但姚幼薇是真的真的真的不想再去請安了,實在是太熱了。 桑茶見姚幼薇堅持,不得不按吩咐行事。 …… 御書房里,建章帝正在批折子,絲毫沒有用膳的意思,厲安幾次欲言又止,但最終都沒敢開口。殿內只剩下建章帝翻閱奏折的聲音,直到趙武步入大殿內。 “皇上,你讓微臣查的事,微臣已經查明,請皇上過目?!?/br> 厲安上前接過信紙,遞給建章帝,期間一直低著頭,未看一眼。 建章帝打開薄紙,低聲道:“禮部侍郎之女,忠嘉國公之外孫女,幼年母亡,父續娶。性子木納,不通筆墨?!?/br> 建章帝笑了,性子木訥?真不知道都敢在他面前,敢搞小動作的姚美人,怎么稱得上“性子木訥”,不過不通筆墨這一點,還有待考證。 日落西山,熱度未消,蟬鳴依舊,天空中飄著幾朵烏云,讓本就燥熱的空氣更加悶熱。 “這天氣別是又要下雨吧?!?/br> “可別了,一下雨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死了?!?/br> “誰說不是,不過這天悶的這么厲害,晚上一準下雨?!?/br> “可不是么,陰沉沉的,看著就心煩?!?/br> 桑茶正好從小廚房端藥出來,聞言吩咐道:“都別閑聊了,趕緊把該遮的東西都遮上?!?/br> 小宮女聞言,連忙去取草席給院子里的東西遮雨。 桑茶走進殿內,見姚幼薇正坐窗戶邊,便將藥放到了姚幼薇手邊,“主子,藥好了?!?/br> “本主讓你給儷才人送去的藥膏,送去了沒?” 桑茶道:“回主子,奴婢已經派人送去了?!?/br> “嗯?!?/br> 姚幼薇捏著鼻子,端起藥碗把藥喝下。 吃完這藥,姚幼薇有些昏昏欲睡,桑茶扶著姚幼薇躺下,到了晚上姚幼薇被陣陣雷聲,以及嘈雜的吵嚷聲給吵醒了。 “桑茶,外面什么聲音?!?/br> 桑茶道:“主子醒了?說是承恩宮走水了?!?/br> “走水了?這外面下著雨,怎么會走水了?” 桑茶也道:“誰說不是呢,可真是奇了怪了?!?/br> 姚幼薇打了個哈氣,怎么都想不起來,原著里還有這事。 …… 第4章 照顧 雨一下就是一整夜,可奇怪的是,這一整夜的雨,愣是沒有澆滅承恩宮的火,直到天方破曉,這火勢才滅,好在并未有人受傷。 晨起,桑茶服侍姚幼薇涂藥。 “佛祖保佑,主子身上的疹子,可算是消下去了?!?/br> 聽到桑茶關心的話,姚幼薇臉色漸暖,溫聲道:“老毛病了,就是不服藥幾天的功夫也下去了?!?/br> “主子身子金貴,怎么能不仔細。都怪那個儷才人,胡攪蠻纏的纏著主子,奴婢看她分明是沒安好心,別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得知,主子對荔枝皮過敏,故意接近主子吧?” 到底是宮中生活多年的宮女,有些事即使沒經歷過,也能猜出個大概,更何況桑茶的干娘,還是太妃身邊貼身姑姑,這又是多少年的經歷與見識。 雖然那姑姑很疼愛桑茶,但是該交給她的事,可是一樣都沒少教。 姚幼薇莞爾道:“宮里的事哪里說的清楚,昨兒晚上鬧到了什么時候?” 桑茶邊給姚幼薇梳頭邊道:“據說一晚上都沒撲滅,淑貴妃娘娘嚇的夠嗆,欽天監的人說,淑貴妃娘娘德不配位,草菅人命,這才招來天罰?!?/br> “天罰?淑貴妃會任由別人這么編排自己?” 桑茶道:“淑貴妃自然不肯,可是淑貴妃現在精神恍惚,什么都顧不上了。還是順嬪娘娘主動請旨,讓淑貴妃娘娘暫時遷到鐘儀宮正殿,自己搬到了后正殿,說是方便照顧淑貴妃娘娘,宮里的人都說,順嬪娘娘賢德呢?!?/br> 姚幼薇聞言輕笑一聲,嘲諷的重復道:“賢德?” “難道順嬪娘娘想借機上位,可是現在宮里誰不覺得淑貴妃晦氣,承恩宮更是根本沒人愿意去,那怕路過都要繞路,順嬪就一點不怕?” 姚幼薇拿起眉筆給自己化了個遠山眉,擱下畫筆道:“晦氣?在晦氣能比的上妃位誘人?” “主子,所言極是。這樣看來,順嬪也夠能屈能伸的?!?/br> 還有一句姚幼薇沒說,她總覺得順嬪伺候淑貴妃沒安好心,往不往上爬是一回事,順嬪背后可是皇后,不過淑貴妃好不好的,和她又沒什么關系,讓她提醒淑貴妃,除非她腦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