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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送來了新樣式的糕點,傅嬌嬌捏著廚房新來的蘇州廚娘做的海棠糕,嘗了一小口,香甜可口, 是她喜愛的口味, 這府中只有她喜歡吃甜食,不用猜也知道是裴執特意為她請來的。 裴執很忙,但是工作完后就會盡力陪著她, 即使他不在她身邊,也會安排好她周圍的一切,吃的用的每一處都有男人的痕跡。 若不是真的把一個人放到心上,又怎么會做到這個地步。 “他們是怎么想的啊,什么打斷腿囚禁起來,怎么能這樣胡亂揣測我們的生活,惡意詆毀阿執.....”傅嬌嬌皺著眉,放下索然無味的糕點,小聲的吐槽,“都有人敢闖進來看我了,外頭指不定傳成什么樣呢?!?/br> 處理完那偷看的小賊回來的秀珠輕聲附言,“夫人不要亂想,能讀書識字的百姓很少,大多數人都不能明辨是非,越是奇聞異事越是喜歡聽?!?/br> 夏蟬認同的點頭。 “可惡,法不責眾,那些人就是欺負阿執是個一心為民的好官,不敢拿他們怎么樣?!?/br> 傅嬌嬌算是見識到了古代平頭百姓的愚昧無知,聽風就是雨,隨便傳些緋聞就信以為真。 如果裴執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很難過的。 傅嬌嬌放心,水盈盈的眸子抬起認真看著她們,囑咐道:“你們不要把剛才那件事告訴阿執,我怕他多想?!?/br> 秀珠和夏蟬苦笑一聲,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主子那頭一定收到了消息。 府宅內闖進來一個陌生人,甚至還膽大包天的說出整個裴府都諱莫如深的事,裴執身邊的貼身侍衛宋青第一時間就壓著人審問了下。 陸三機靈,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無論宋青怎么問,他都是一口咬定就是來看美人的,為兄弟找jiejie的事則被他藏在心底,從他被押進審訊室的時候,下頭已經快速將陸三的資料收集了過來,那里面把他去了幾次教坊司,調戲過多少次女子都記錄了上來。 陸三一直都有許多狐朋狗友,時不時聚在一起,最近他們調查的事一直在暗中進行,表面上并沒有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這樣一個人能為美色而冒險闖進裴府也算合理。 裴執看著宋青呈上來的資料,陰郁的面色可怕的令人膽顫,他捏著紙張的指骨十分用力,男人扯出一抹冷笑,涼薄道:“外界盛傳本官狠辣無情即使這樣也有人敢闖入府中,既然如此,那就殺雞儆猴給他們看,打斷他的腿扔出去?!?/br> 這樣的貨色也敢覬覦他的娘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宋青恭敬的垂首應是。 燕京關于他的流言蜚語一直都沒有停歇過,從前裴執不屑理會,人們對他無論是敬仰還是懼怕都無所謂,只是現在早就不同以往了。 裴執心中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任何敢觸碰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傳令下去,一旦在京中發現有人再提及此事立刻押進地牢,稚童無知則由長者代勞?!?/br> 這次他金屋藏嬌的流言傳的極快,明顯背后有人cao控,看來是他近些年仁慈了些,讓他們忘記了他從前狠辣的手段。 被觸碰到底線的男人終于發出雷霆怒火。 穿著赤紅朝服的裴執垮身上馬,攥緊韁繩,黑色的駿馬疾行如風飛,不消一會男人就趕回了府邸。 他身上還有著難以消退的蕭殺之氣,心中的怒氣難以平息,裴執不想把不好的情緒帶給傅嬌嬌,他怕會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 男人站在院子內駐留了很久,一次次做深呼吸平復情緒,傅嬌嬌隔著支起來的木窗看到了玉蘭樹下的人,白玉無瑕的臉上雙目合上,他面上沒什么表情,手中卻一刻不停的轉著佛珠。 相處的久了傅嬌嬌也知道,裴執在心情煩躁沉郁的時候會捻著佛珠,不像塵世人,倒像個出家人一樣,禁欲修身,克制著自己不做出過分的事。 他現在的情緒不穩,應該會很難受,理智上告訴傅嬌嬌她不應該打擾他,給他一個短暫的獨處時間,讓他冷靜下來。 可感情上,傅嬌嬌控制不住心疼。 她抿緊了唇,趴在窗格上靜靜的看著,自己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一旁的貓崽崽感受到了主人的難受輕輕叫了一聲,“喵~” 傅嬌嬌摸了下它的頭,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她把崽崽抱到身前與它平視,小聲說:“崽崽,你去幫娘親把爹爹叫回來好嗎,待會我送你rou干吃?!?/br> 崽崽歪著頭似是沉思了一會,于是傅嬌嬌又說了好幾聲rou干、爹爹,小家伙簡單的大腦慢慢把這句話擼明白了,找爹爹等于有rou干。 它喵嗚叫一聲歡快的應了下來,甩了甩尾巴,四只爪爪穩當當的從窗口跳下來,仰著頭跑到裴執的身邊,用柔軟的身子蹭著他的腿,細聲細氣的咪嗚咪嗚叫喚。 一聲又一聲,貓貓撒嬌,貓貓餓餓,貓貓要rou干吃。 捻著佛珠的男人頓了下,他張開清冷的眸子,垂眸看著腳邊的小東西,修長的腿動了動,念及這是嬌嬌的心頭好才沒有一腳踹開,崽崽對危險毫無所覺,仍然鍥而不舍的挨挨蹭蹭。 “喵嗚~”要rou干! 理直氣壯,毫無猶豫! 裴執看它這副小模樣氣笑了,但是心底的悶燥卻奇跡的開始消退,男人躬下身子,大手一撈將橘黃的一團拎起來,沒再猶豫大步往正屋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