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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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立風推門抬腳,皮鞋就落了地。    干洗店的小門市門口有一段臺階,不上去的話即使站在門口也看不見里面的情況。    陸立風一步一步的上了臺階,剛剛推門進來,就愣住了。    只見姚星辰抄起板凳手上一揚,那沉甸甸的實木凳子便砸了出去!    凳子結結實實的砸在干洗店的玻璃柜臺上,只聽得“嘩啦啦”“嘩啦啦”,碎玻璃渣散落了一地。    老板的招財進寶蟾也砸在了地上!    不僅是老板,連陸立風都傻眼了!    “你敢砸我的店!”老板大喊一聲,里屋便出來一個小黃毛!    “我他媽不只要砸你的店!我還要砸你的人!”姚星辰說著,扯下一塊布,纏在一塊長三寸的碎玻璃上,握著刀一樣就沖了過去!    老板一看!嚇得趕緊往黃毛身后退,黃毛倒是一臉胸相,看來經常打架。    陸立風眼看著要出人命了,上去一把奪過她的玻璃,姚星辰本能的一躲,“唰”!    鋒利的玻璃刃擦過他的掌心,割開了一條三四厘米長的血口子,滴答滴答,鮮紅的血滴落在了地上。    陸立風把玻璃往地上一摔!落地清脆,粉身碎骨!    “姚星辰!你給我出去!”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卻很有震懾力。    姚星辰一愣,錯愕的望著他手上的血,有點手足無措。    店里這么大的動靜,讓一直聽著的堂本起了疑。    他推開車門迅速跑上臺階,站在門口一看,一片狼藉。    有一個黃色頭發的小混混正怒沖沖的盯著兩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了。    堂本機靈,立刻大喊了一句:“老大!兄弟們都在車上呢!用不用下來!”    堂本這一嗓子喊得及時,黃毛頓住手,往外頭一望,只見一輛奔馳面包車停在門口,玻璃黑壓壓的,也不知道坐了多少人。    老板見勢頭不妙,趕緊拉住黃毛的胳膊,轉臉笑了:“誤會誤會!真是一場誤會!快去!快去把屋里頭的人請出來!讓這位小姐帶走!”    黃毛不情愿,但也心里發毛,只好把池穆拉了出來,池穆被他扯了一個踉蹌,一下子靠在了墻上,姚星辰心疼的上前牽住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    陸立風垂手站著,手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冷眼看著兩人。    姚星辰瞪了老板一眼,拿出錢包抽出十張一百元來,拍在桌子上,對池穆說:“不怕,我們走!”    四個人前前后后上了面包車,依舊是陸立風和堂本坐在前頭,姚星辰和池穆,坐在了后面。    池穆看到姚星辰來了,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清澈的眼眸里有一絲依賴。    姚星辰心疼萬分,理了理他的頭發,撣去他白襯衫上的灰塵,從包里拿出一只創可貼來,堵住他額角的血痂,摸摸他的臉。    “你傻不傻,嗯?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是有人打你,你就把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拿給他看嗎?”    她這一開口,輕輕柔柔的,與剛才抄家伙砸東西得那個潑辣角色判若兩人。    堂本長這么大也沒見過姚星辰這么說話,左邊眉頭挑起老高,詫異的看了看陸立風。    陸立風沒說話,表情淡淡的,一直用左手覆蓋在右手上,看著窗外。    池穆用白皙手指把鎖骨處的鏈子勾出來,那是一條銀色鏈子,墜著一塊三厘米寬四厘米長的鋼牌,是在淘寶上定做的,刻著字,銀閃閃的,很美觀。    池穆看著她的眼睛,背誦著念出項鏈上刻著的字:“我知道,我給他看了,我叫池穆,我是個病人,如果我闖禍了,請聯系我的家人姚小姐,電話是181xxxxxxxx,給錢?!?/br>    堂本“噗”的一聲笑了,一邊開車一邊小聲跟陸立風說:“給錢…哈哈…”    這么直白的話,像是姚星辰刻上去的,財大氣粗,難怪剛才她臨走時往桌子上拍了1000塊錢。    姚星辰憐愛的摸摸池穆的黑亮的發絲,說:“池穆哥的記憶力好棒,點個贊,可是我還是要批評你,你沒事去搶干洗店干嘛?”    池穆眨眨眼,有點累,便一歪頭,枕在了姚星辰的肩上,閉了閉眼,聲音有些委屈:“我沒有搶,我發了工資想給你買衣服,他們家門口寫著裙子10元一件,羽絨服20元一件,皮衣30元一件…我只發了五百,只有這家最便宜。你喜歡新衣服,我就想給你買好多好多…”    姚星辰的眼角有點濕,但還是很感動的,原來自己在池穆心里,竟是這樣重要的地位。    “傻瓜,”她拍了拍他的俊臉:“那是干洗店啊,不是賣衣服的,人家掛出來的是洗衣服的價格呀,你以后可要記住了啊?!?/br>    “記住了?!背啬麻]上眼,困極了,頭在她肩上蹭了蹭。    此時,正在開車的堂本忽然急急的喊了一句:“陸哥!你的手流血了!”    “沒事,開你的車?!?/br>    “開什么車啊要不停下來我給你包扎一下吧…”    “我說開車!”    “啊…”    ☆、第10章 陸立風座    【原來這世上除了處女座,還有一類人叫做陸立風?!渴虑檫^去的第二天,姚星辰進入娛樂圈以來,第一次上頭條。    三個版本,每一版都很勁爆。    “老陸,我念給你聽??!”何琳身著真絲睡衣,貴氣十足的坐在沙發上,推了推花鏡,打開報紙。    而沙發旁正在把玩古董的陸建林,正一臉認真的琢磨著兒子剛剛送來的寶貝。    何琳清了清嗓子,念出娛樂版頭條:“華語樂壇金烏鴉獎,姚星辰呼聲最高獲提名?!?/br>    陸建林輕笑兩聲:“這丫頭還得獎了?”    何琳抖了抖報紙:“你不知道什么是金烏鴉獎吧?就是唱歌像烏鴉叫一樣難聽?!?/br>    “那我不知道?!标懡謸u搖頭。    何琳又說:“往后還有呢,你聽我給你念:金烏鴉小天后姚星辰,暈倒在醫院疑懷孕?!?/br>    陸建林頭也不抬的說:“嗯,這個說對了,中國的娛記,頗有美國fbi那兩下子?!?/br>    何琳暗暗瞪了他一眼,狠狠的抖了抖報紙:“這份報紙版本還不一樣呢,姚星辰醉酒鬧事砸店,三男一女車內亂搞?你看看,老陸你看看!這都寫的什么!”    陸建林哼了一聲,應道:“這都寫的什么?不像話?!?/br>    何琳一見他的臉色不太好,趕緊見風使舵:“老陸啊,這孩子的名聲可一直都不大好啊,一身污名的人,嫁到我們陸家,影響不好吧????”    陸建林也沒抬頭,依舊在研究他那寶貝,說:“星辰這孩子我看著她長大的,毛病是不少,但人還是實在的,我們立風太悶,整天都沒個人氣兒,兩人性格互補,又有了下一代,天作之合嘛!”    何琳說:“怎么能是天作之合呢?一個是水,一個是火,我看是八字不合嘛!”    陸建林毫不費力的應付著自家老婆:“你們女人啊,就是想的太多。你看啊,這水能澆滅火,星辰瘋起來的時候身邊有立風,就會收斂許多,這火還能煮沸水,立風悶的時候身邊有星辰,就會活潑許多,這不是正好么?”    “可是…”    “別可是啦,”陸建林有一絲的不耐煩,卻掩飾得很好,放下玩物,半開玩笑半嚴肅的看著何琳:“你不要整天把陸家陸家的掛在嘴邊,我們不是電視里的什么豪門,除了老二是商人,有幾個臭錢,那是他家的事,我們家,就是最最普通的傳統家庭,兒子搞大了人家姑娘的肚子,我們姓陸的就得負責,還得對人家好。還有,你這身綢子料的睡衣,太奢華,我看純棉的就蠻好,素素靜靜的…”    何琳放下報紙,臉色轉冷,起身,進了屋:    “反正我穿什么你都看不順眼?!?/br>    陸建林沒詞了,起身去陽臺逗鳥去。    演藝公司。    “毀了毀了,這下有的忙了?!币粋€娘里娘氣的男人叉著腰,滿屋子踱步,急得直轉圈。    此人身高一米六五,穿白色緊身背心,醬紫色緊身褲,瘦得皮包骨,棕色爵士禮帽,長得還算漂亮,不過一說話,就露出一嘴歪歪扭扭的牙齒。    他是姚星辰的經紀人,人稱小林哥,因為有點娘,姚星辰又愛給人起外號,所以叫他林meimei。    “哎呦我的林meimei,你轉的我頭暈目眩??!”姚星辰坐在化妝間,一邊吃著酸角,一邊說。    “你還有心思吃?姚星辰,你腦子里是不是真的是一團空氣還是進了水???”全世界唯一敢罵姚星辰,她又不還嘴的,只此小林哥一個。    因為姚星辰就愛聽他翹著蘭花指罵人的樣子,一點都不嚇人。    她啃著酸角哼哼了一聲:“呵呵,我只知道我肚子里馬上就一堆羊水了?!?/br>    “姚星辰我沒跟你鬧著玩兒啊,”小林哥一臉嚴肅的說:“公司現在都知道我在外帶你,我最近也得罪了一個高層,一不小心,人家就會因為我外帶藝人這種不是秘密的秘密把我給開了,到時候我期權再被取消,就真他媽栽了,你現在又作成這樣,還想不想吃飯了?”    姚星辰脾氣也硬,小林哥這么和她拉下臉還是頭一遭,臉上有些掛不住,當即就拍桌子站起來了,冷冷的說:“不吃就不吃,不混娛樂圈,老娘還能餓死???”    “老娘?姚星辰,你出了娛樂圈就沒人把你當娘了,人都把你當雞呀你明不明白?”    話是好話,聽著卻叫人心寒。    姚星辰當即拎起包就往外走,丸子去拉她,被她甩開了。小林哥吃了鱉,沒嚇唬住她,支支吾吾的在后面喊:“姚星辰你牛逼你別混娛樂圈!你有本事挺著肚子找孩子他爸嫁了啊你!”    姚星辰站住腳步,轉過身看著小林哥:    “我這輩子好賴能嫁個男人,你想嫁男人啊,想都別想!”    小林哥一口老血憋在胸口,萬箭穿心。    出了演藝公司,姚星辰站在門口,像是缺了氧的魚,大口大口的呼著氣。    這個地方太功利,太混亂,太多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早就做夠了。    這個職業就是這樣,人前光鮮,萬眾女神,渴望而不可及。而人后呢,想嫁個人,都難上加難。    姚星辰忽然就想起了池穆。    她可以嫁給池穆,拿著積蓄開個小店,兩人天天膩在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想起昨天他枕在自己肩上熟睡的樣子,她郁悶心情就好多了,不知怎么,念頭一轉,忽然就想到了陸立風手上流血的那一幕。    話說他是為了幫她的忙才受傷的,盡管自己不待見他,姚星辰還是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做得欠缺情誼。    她拿起電話,一邊往公司門口的小吃街走,一邊給他發短信。    “手好點了嗎?還出血嗎?”    姚星辰擺弄著手機等著。    陸立風沒有回,不回就不回吧,心意和問候到了就完事兒了。    此時正是五點不到,姚星辰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