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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夜晏子展不在跟前,興許孔妙禾也就是解釋一番笑一笑就過去了。 兩人話說開了,華庭心情大好,正好這時菜品上了上來。 他嘗了幾口,贊不絕口,本就是對美食頗有興趣的人,趁著孔妙禾在此,便多問了幾句。 其實華庭這個人并不令人生厭,他行為老實,但人卻很風趣,又因為華老對他的志向一向很寬容,即便他科考多年無果,也沒有責怪過他。 他日子過得舒坦,又博聞強識,說起什么奇聞軼事,風土民俗也是娓娓道來,倒不是一個迂腐的書呆子。 孔妙禾和他談得盡興,干脆挪了凳子坐在他身旁,兩人其樂融融,有說有笑。 …… 另一邊。 阿峰左看看右看看,小跑著去找正在收拾碗筷的阿興。 他湊在他耳邊,小聲說:“怎么回事?掌柜的不是喜歡阿展么?怎么剛剛把阿展訓一頓不說,現在跟華公子聊得這么開心?” 阿興轉過頭看了一眼,沒太在意,擺擺頭:“這有什么?不就是聊聊天嘛,還不興掌柜的跟別人聊天了?” 阿峰敲了阿興的腦袋,恨鐵不成鋼一般,說:“你個榆木腦袋,重點不是聊天,是立場!立場懂不懂?” 阿興茫然地搖搖頭。 阿峰:“明明掌柜的應該站在阿展這一邊的,可是掌柜的卻罵了阿展,現在又相當于和華公子站一邊了——” 他回過頭想去找阿展,看見以后低呼一聲:“哎喲你看,阿展那樣子,就快要把瓷杯捏碎了?!?/br> “開什么玩笑,瓷杯怎么可能捏得碎……” 阿興輕嗤一聲,話音剛落。 只見。 晏子展死死盯著孔妙禾的背影,眼眶紅了,手上青筋暴起。 瓷杯在他手里碎成了幾片,劃破他的手掌心,鮮紅的血沿著他的掌紋往外流淌。 他卻仿佛,毫無知覺。 第47章 追妻 …… 其實孔妙禾不是沒注意到身后灼灼的目光, 只是她現在也不太想搭理他。 其實一個人不論如何掩飾自己,骨子里的東西很難改變。 比如晏子展的偏執與可怕的占有欲。 但是與從前不同。 她從前是王府的半個下人,沒有資格對他病態的占有欲吐露不滿。 現在的他們卻在地位上是平等的, 甚至是孔妙禾占據了話語權, 她大可以忽視他無理取鬧的占有欲作祟的小情緒。 她也確實那么做了。 “掌柜的!你快看看阿展,我感覺他快氣瘋了?!?/br> 甚至如果不是阿峰慌里慌張喊她, 她根本不會知道晏子展把自己弄傷了。 她沉默地轉過頭去, 又沉默地將視線從他鐵青的臉下移到他染血的手。 一顆血珠在他掌邊凝結,垂直落下去,在他腳邊砸開一朵血花。 孔妙禾的臉色也很難看,但就這樣四目相對了良久,她轉回了頭, 依舊沒有搭理展丞。 展丞目光陰沉, 最后還是默默收拾了殘局。 直到他看見孔妙禾轉身去了后院,他才急匆匆跟著跑過去。 他的步伐很輕, 可將孔妙禾按在門框邊的動作卻很重。 好在他反應很快, 右手下意識格擋在孔妙禾的肩膀與門框間。 他一推,手掌傳來一陣悶痛。 他低頭看她,將她圈在自己與門框之間的狹窄空間里, 兩人呼吸相連, 目光相接。 他左手的傷口未經處理,血跡凝固成殷紅色。 他抬手給她看, 聲音低沉:“手痛?!?/br> 孔妙禾氣笑了,別開他的手,但沒著急走。 只是聲音仍舊冷冰冰的:“是我傷了你么?你好端端的自己傷自己做什么?” 展丞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孔妙禾,卻仿佛一句話也沒聽進去。 只是固執地說:“手疼?!?/br> 孔妙禾:…… 她也懶得跟他講道理,直接從他手臂下鉆出去。 一面云淡風輕地說:“疼就自己找藥涂, 跟我說有什么用?” “你說你手疼,不如說說,你為什么把自己搞成這樣?!?/br> 她其實早就發覺了,晏子展對親密關系有一種執拗的偏執。 他喜歡的,他認為是他的,誰都不能碰。 這種偏執有時候很傷人,傷人又傷己。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在哪一刻侵害到了他的占有欲,更不知道他為此發狂時你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更何況,她孔妙禾現在還沒有做回他的王妃。 她不是他的所屬物,不是非要按照他的需求去做任何事。 孔妙禾沒心軟,見展丞不打算說,就打算離開。 他拽住她的手,低聲說:“那個華公子不是好人?!?/br> 孔妙禾皺眉:“上次的是誤會已經解釋過了,我并不覺得華公子行為有何不妥?!?/br> “阿禾姐喜歡他么?”展丞聲音低啞,垂著腦袋問她。 “你在說什么?”孔妙禾覺得不可理喻,“華庭是店里的主顧,我和他聊聊天跟這有什么關系?” 展丞似乎更失落了,一張臉表情深沉,看了孔妙禾半晌,又問:“那阿禾姐喜歡阿展嗎?” 她也輕輕蹙起了眉:“喜歡——” 她走過他身側,拍拍他的肩膀:“我把你當弟弟看,怎么會不喜歡?” 展丞漆黑的瞳仁一瞬變得黯淡無光,孔妙禾從他身側走過,帶起一陣含著她身上馨香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