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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帶走這個啊……” 打開盒子后,五條悟愣了一下。在短暫的沉默后,他舉起手掌朝你展示了其中的事物,輕聲詢問說: “你要么?這個還挺貴的?!?/br> 黑絲絨的幕布上躺著一枚精致的戒指。 銀白色的戒托上睡著一顆色澤動人的寶石,它滴滴地紅,紅得仿佛是枝頭怒放的紅椿,又像是戀人心頭的一滴血淚。 那是多么漂亮的戒指啊。 它一下就激發了你心底愛美的那面,讓你抑制不住地想象它被你戴在手上的樣子。 如果是過去的你,一定會興高采烈地結果那枚戒指吧。 你垂下腦袋,盯著自己漆黑的指甲,輕輕朝五條悟搖了搖頭,喃喃道: “不用,我不想要那種東西?!?/br> “……已經不好看了?!?/br> 第49章 普通少女將人生獻給“天元大人”、失控的盤星教四處收集巫女的血液、叛逃的特級術士提出了“殺光無能的非術士, 構建只有術士的新世界”的極端理論。 也不知哪里出了錯,幾年來糟糕的事情仿佛被推倒的多米諾骨,接二連三出現個不停。 毫無疑問的只有“世界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點。 歷史的車輪向著未知的方向不斷前行,欲將所有人卷入其中絞個粉碎。 對于里梅來說, 大椿、神樂的身份已經暴露。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 能見你的人局限在了開著六眼、戰斗力反偵力都是最強的五條悟一人。 日本現有的特級術士少了一位, 但詛咒的數量卻有增無減, 作為最強的五條悟獨自挑起了咒術界的大梁, 每天都忙得要命。 即便如此, 他仍舊維持著每周至少三次的到訪頻率—— 有時是深夜、有時是凌晨、有時則是中午, 把時間掰開的少年每次不過稍作休憩, 然后又要匆匆離去。 他累得夠嗆,陪你一起看恐怖片,然后看著看著整個人就陷在沙發里睡著了。 高挑的少年沿著沙發靠背的曲線無限傾斜,最后那刻毛茸茸的腦袋緩緩落在你的大腿上。 五條悟這次是作為日本的代表,出國祓除特級詛咒, 坐飛機回來的時候還沒倒回時差。 他實在累得夠嗆,又或是對你充滿了信任, 所以躺倒了也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反倒無意識地用腦袋蹭著你的大腿,尋找舒服入睡位置。 五條悟是個短發小子,那頭銀白色的頭發蹭來蹭去地老實說有點扎人。 不僅如此,太累的人睡覺還會打呼嚕。 作為美男子的五條悟呼吸聲并沒有那么大, 他的呼嚕細小又平穩, 帶著些許有節奏的震感—— 像只乖巧的大貓咪。 你垂下眼眸望著少年平靜的睡顏,想了一會兒,伸出手掌摸過遙控器調小了電視的聲音。 然后你開始望著電視陷入了漫無目的的發呆。 盤星教的事情極大程度上打擊了你對工作的熱情, 你發誓再也不為他人的愿望而努力,在五條悟的庇護下徹底開啟了無所事事的宅居生活—— 活著,只是活著而已。 明明你有小說讀、又漫畫翻、有電影看,除了跟人聊天只能通過電話以外,生活安逸又平靜。 明明五條悟給你的咒力充足無比。 但你卻像是之前在琥珀川靜養那般,總是沒有理由得感到疲憊,然后一不留神就會突然陷入沉睡。 你整日里陰陰沉沉地縮在沙發的角落,什么也不想做。 只有五條悟跟你說話,陪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才能勉強找回點談話的興致。 可惜“口嚼酒”的關系注定是前途無光的關系。 為此你打心底地感到沮喪,只努力維持著表面上的友好,對著一臉茫然向你詢問“我睡了多久?”的五條悟致以關心: “四個小時吧?!?/br> “你比平時還累,是因為外面的詛咒變多了么?” 五條悟緩緩打了個哈切,從你的腿上爬了起來。 他一手撿了個身邊的靠枕抱在懷里,一手揉著惺忪的睡眼,拭去生理性的眼淚,懶洋洋地同你解釋說: “現在夏油杰作為盤星教的教主,上任后肅清了一波不規矩的教眾,收留了不少無編咒術師。雖然他管非術士叫‘猴子’,單純為了信徒的資金而祓除詛咒,但多虧了他最近還算太平?!?/br> “所以我忙的是人……” “我覺得現在的世道是上層那幫老頭的問題。什么對咒術師的絕對道德準則,那些無聊的正論、繁瑣的規矩都要把年輕咒術師壓得喘不過氣了,把好好的人硬生生教成了死腦筋?!?/br> “……因為收了大筆資金,就縱容盤星教到這種地步?我總覺得上面有點不對勁?!?/br> 他巴巴拉拉抱怨了一痛“老僵尸”“特權術士”不作為的可恨。 又怪里怪氣地嘀咕“教師資格證”的難考。 最后惋惜自己沒有時間排隊買想要嘗試的點心。 在咒術界沒有任何“社交關系”可言的你對于五條悟來說是一個絕佳的交流對象。 可以保守秘密、又有一定的共同話題。 仗著彼此交情不錯,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向你傾訴最近的煩惱,咕咕噥噥地說個不停。 對于五條悟的傾訴,你也知道自己應該表現得更有興趣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