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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他還和前世一樣是個溫柔的男人, 才會恰好將傘送給你罷了。 明明他們就連聲音都是一模一樣的啊…… 【阿椿, 時間到了,我要走了?!?/br> 【那個雨天為你打傘的男人,輕輕將紙傘交到了你掌中,轉身之后就再也沒有回頭?!?/br> 已經不會回來了么? 就因為你當初沒有叫住他,沒有利用“口嚼酒”強制他舍棄作為人類的一切。 所以就算之后你獲得了四魂之玉, 也學會了給他制造身軀的“穢土轉生術”,他也不會再回來了么? …… 本來以為看了神樂寫的《櫻流》之后, 你已經沒那么討厭下雨了。 可現在看看,你果然還是討厭雨天,討厭不斷有水滴落在地上的雨天—— 這種天氣又濕又潮,讓你也跟著變得狼狽。 “誒?你是在哭么?” “對不起。請問是我做錯什么事了么?” 他好像不太擅長面對女性的眼淚。少年做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一只手為你撐著傘, 另一只手在兜里尋找手絹。 人太好了吧。 還會給你手帕的么? 這份不屬于你的溫柔讓你覺得更難受了。 “對, 對不起,你沒做錯什么,只是你長得實在太像我死去的丈夫了?!?/br> 你嗚咽著做出解釋, 結果卻不小心道出了真心話,做出了向陌生人說他像逝者的白癡行徑。 我怎么會這么蠢啊…… 于心中發出哀嚎的你不知不覺哭得更大聲了: “嗚嗚嗚,對不起,我是個奇怪的女人。請忘記我說的話吧!” “愿意給我這種人撐傘,你人實在太好了!我是太感動才哭出來的?!?/br> “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然后琥珀川的村落請您繼續往前走……” 然而就在你說出“死去的丈夫”這種詞匯時,一種奇異的神采緩緩代替了少年臉上的困惑。他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攥住綿帕的手指。 “恕我失禮……” 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開你罩在臉上,作為亡者象征的黑紗。 仿佛世間僅此一次的奇跡在此發生。 黑發的少年怔怔地望著你哭泣的面龐,輕聲喊出了你的名字。 “阿椿?!?/br> 曾在雨天為你撐傘的男人,在這個雨天終于再次回到了你的身旁。 【杰】 名字是最短的咒語。 在他識破你真名的那一刻,屬于前一世20多年的記憶也解開了封禁。它們如浪潮一般洶涌而上,塞滿了這個年輕人的腦子。 遠超現代的閱歷令少年不堪重負的栽倒在你的懷里。 而失去了他挺拔身型的阻隔,你見到了杰他所謂的同伴—— 那是個身著漆黑高中制服,雙手插兜慢悠悠往這里走的高個少年。 他有著一頭白色的頭發,鼻梁上架著一副滑稽的小墨鏡。 墨鏡下藏著一雙宛若寶石的藍色眼眸。 正是大椿無數次向你強調過的危險人物—— 五條悟。 要是杰還醒著能為你解釋一二那倒還好,可他偏偏再跟你搭話后就暈倒在你的懷里。 事情一下就變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 意想不到的突發情況令你冒出了一身冷汗。 在你看出五條悟作為特級咒術師身份的同時,他也一眼拆穿了你作為詛咒的假象。 ——他把你錯認成了琥珀川那位能發掘人類心中性氵癖的“愛之詛咒”。 “我還說杰這小子為什么突然丟下我走得這么快。好家伙!這個重色輕友的男人原來是因為詛咒看到自己的理想型了么?” “讓我看看我的理想型是……” “小椿姬?” 和撐著一把紙傘還會微笑問路,一看就是正經靠譜人的杰不同,這位傳說中的咒術師表現得更像趁著任務來春游的男高中生。 一路上東張西望欣賞小村美景。 當他注視著你時,冰藍色的眼眸里正閃動著好奇的光輝。 五條悟表情輕松,語氣輕快,可嘴里一連串爆炸性的發言卻能令場面氣氛瞬間冷凝—— “……這不是■■■的女主角么???” “嗚哇!我的內心居然潛藏著這么黑暗的一面么?還好我先使了個心眼讓杰先去問路?!?/br> “不然這可會成為了不起的黑歷史的??!” 就在五條悟大叫小怪地一把捂住胸口,為自己的內心的黑暗而感到震撼的那刻,作為本子女主角的你同樣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經常網上沖浪的你也不是什么嚴守道德的老古董。 男子高中生會看本子這種事,你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 他看了《可憐可愛小椿姬》任意一本本子你都忍了。 可他說出來的偏偏是■■■的那一本。 傳聞中由本子屆有名的大師嘔心瀝血精心編繪,堪稱里世界的暗黑圣經的神作。 “她可憐可愛的身姿深深觸動了我。我決定把所有的愛情全部傾注進去,當做我的封筆之作!” 或許神樂真摯的感情的確有凈化到這個男人暗不見光的心靈,他故事開頭還是個正兒八經的純愛展開—— 女主和一個完全包容她的老實人結婚,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但眾所周知,江山易改本性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