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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后退了兩步,抬眼便看到覺一清凌波而來,寶相莊嚴,左手合掌,上面纏繞著一串還在發著光的念珠,右手持著禪杖,顯然剛才便是他動的手。 “又是你!”他嫌惡的看了覺一清一眼,“和尚,這里可不是天極宗下,我勸你少管閑事!” “大師!大師救我!”穆桃呼叫著,頭發散亂,身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覺一清見她如此,面上神色竟也毫無變化,仿佛他看到的不是女體,而是菩提。 “你這和尚,別是看上了小娘子的美貌?!毖╋L哈哈大笑,似乎對覺一清有很大的抵觸。 “佛說眾生平等?!庇X一清單手合十,微微闔眸,雪風臉色一變,利爪直直的抓向覺一清,覺一清巍然不動。 “你這和尚,倒是把生死置之度外!”雪風在即將碰到他的時候收了手,顯然他也不相信覺一清會真的讓自己出手。 果不其然,在他收手時,覺一清身上有金色的光點在慢慢消散,顯然是一門佛教神通。 “行也空,坐也空,語默動靜無不空,縱將白刃臨頭顱,猶如利劍斬春風①?!庇X一清唱了句佛偈,“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br> “我回你X!”雪風暴跳如雷,連著兩次被這個和尚打斷好事,他本身就是個唯我獨尊的人,上次因為在天極宗下面,隨時有可能有人來支援才讓了他一回,這次在自己的地盤,他可不管覺一清是什么佛教高人,只想著讓這個和尚知道什么叫做知趣。 覺一清見他堅持,只將禪杖橫在身前,眼神堅定,“既然施主要戰,那便來戰!” 雪風陰沉著臉,果真如他所說出招,覺一清招式中正平和,明明只是簡單的招式,他使起來自帶一股佛教的清正之意。 佛門神通克制妖魔,雪風處處被掣肘,越打越是憋屈。 他心知今天又無法將穆桃帶走了,手下一轉,便要朝著穆桃下手。 覺一清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只道這大妖要朝著一個弱女子動手,這一掌下去怕是這女子命都沒了,一念間便出現在穆桃身前,為她攔住這一招。 誰知雪風突然由掌化爪,在他胸膛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 “哈哈,我也算助你一臂之力!”雪風大笑,一招得手便遠離了他。 “大師!”穆桃連忙扶住覺一清,覺一清氣血翻涌,一時間也顧不得再和雪風對招,拂開穆桃的手杵著禪杖站穩,袈裟上緩緩滲出黑色的血珠。 “你們可不要辜負我的心意~”雪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手中突然出現一桿大戟,朝著湖面上一劃,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二人朝著湖底拉去。 “大師!”穆桃見覺一清要動作,連忙抱住他的手臂,覺一清身體一沉,被她帶著往下沉去。 雪風見他們沉了下去,這才收起臉上的笑,煩躁的恨不得把那個和尚拉上來讓他自己去渡那勞什子苦海。 煮熟的鴨子!飛了! 晏溯站在船頭,似有所覺,朝著剛才發生震動的地方望了一眼,狀似隨意地道,“老人家,這船怎么在打轉?” “哎喲,大概是那個什么大王又打架了吧?!贝沂莻€須發皆白的老叟,笑呵呵的擺了擺手,“這一年沒個五六次不消停,黑三角就是這樣,習慣就好?!?/br> 晏溯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那船家反倒打開了話匣子,“您這通身氣派,不是黑三角的人吧?” “不是?!标趟莘裾J。 “看您這模樣,跟畫里的仙人似的,我就說不像這群亡命之徒?!贝依袭斠鎵?,一邊撐船,一邊感嘆著,“那您這去可要小心了,萬一被那個什么大王看上,那可了不得,能躲就躲吧?!?/br> “這位大王是什么人?”晏溯開口,恰逢威風拂來,銀發隨風而動,一襲白衣飄飄然,竟真似那船家所說,如畫中的仙人一般。 那船家呆了呆,這才反應過來回答他的問題,“是一位大妖,聽說許多捉妖師都拿不住他們哩?!?/br> 捉妖師,是普通人對能夠收服妖魔的能人異士們的統稱。 晏溯瞇了瞇眼,心里有了盤算。 過了半晌,船停了。 “客人,只能到這里啦,再進去就是黑三角了,老頭子年紀大了,不敢隨意進出?!蹦抢洗覍﹃趟萸О愣?,似乎真的被晏溯所迷惑了,“老頭子啊,還是建議您雇幾個人再進去,否則……” 一陣風襲過來,酒壇被砸在地上,溢出一陣酒香。 “老頭子在羅里吧嗦什么呢?”兇神惡煞的聲音隨之傳來,那老船家一哆嗦,朝著晏溯擺了擺手,慌忙撐著船離開了。 晏溯在渡口打量了一眼這一群看起來很不好惹的大漢,這似乎是一群還沒能完全化為人形的妖,實力算不上多高,放在人界是要被捉妖師捉拿的,也只能欺負一下普通人,難怪只能在這渡口撒撒潑。 他的眼神壓迫力極強,那小妖原本還對老船家兇神惡煞,見到晏溯的眼神突然就焉了,諂媚的舉起手中的酒壇,“大……大人,喝酒不?” 晏溯扯出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笑,“喝?!?/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比心(1/1) 難以置信,你們居然還挺遺憾的,要不等完結的時候我再抽一次?(虎狼之詞) 被抽到的小可愛記得聯系我啊qaq ①出自大愚法師的《解脫歌》,是步永嘉禪師“證道歌”原韻附和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