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貓耳! 假的,他內心判斷道,但下一秒就否定掉,因為他看到那黑色的貓耳耳尖顫了顫! 這么真實細微的反應絕對不可能是裝飾品! “這對雙胞胎十六歲,頭發漆黑柔軟,面孔精致,眼形像貓眼中的鴛鴦眼,瞳孔是琥珀色的,全身肌膚猶如細瓷,沒有任何瑕疵,貓耳和尾巴移植得非常成功,完全看不出痕跡……”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臺上的雙胞胎對著鏡頭露出清純又魅惑的笑容,緩緩褪去身上的紗衣,輕薄的白色順著珍珠般圓潤的肩頭滑下,逶迤在腳下,兩人乖順的俯下纖細的腰身,雙手著地,露出挺翹的*臀*部和烏黑柔亮的長長尾巴。 鏡頭拉近,可以看到尾巴與身體銜接得自然完美,線條流暢優美。 接下來主持人又開始介紹雙胞胎的培育和□□過程,沈凌松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 他的感覺十分復雜,新奇又羞恥,興奮又憤怒。 他已經猜到這對雙胞胎是供人yin*樂的,這得歸功于他看的外國小說。 他感到憤怒,這股憤怒像宇宙中的恒星爆炸,熱浪濤濤,足以摧毀周圍所有行星,卻因為在宇宙中,傳不出一丁點聲音,只能安靜的爆炸,默默地憤怒。 或許丑陋可以千奇百怪,美麗卻往往有著相似點。 沈凌松注視著臺上那名貓少年的眼睛,像,真的很像,他一直覺得小喬的眼睛非常像貓咪的鴛鴦眼,今天,又看到了兩雙一樣的眼形,只是小喬的眼珠是黑曜石一般的色澤,但這足以讓沈凌松感到無法原諒。 這對雙胞胎開始學著貓咪舔毛的樣子,互相舔了舔對方臉頰,櫻唇輕啟,聲音帶著誘惑的喘息,令人欲*望賁張,“主人,請養我吧?!?/br> 如果他此時抬眼看一下,就會更加暴怒,因為包廂內所有人,幾乎全部眼放紅光,呼吸急促,就連陳驍也從一開始的驚訝驚奇到興致盎然再到欲*望勃發。 盡管這些人大多嘗過禁果,但哪里見過這樣的極致尤物。 也就神經粗條的何豫把這當做單純的畸形拍賣,并沒有往更齷蹉的方面細想。 沈凌松閉了閉眼,主持人已經開始競價,價格已經飆到一千萬六百萬,他從座位起身,繞過邱航直接離開。 “噯,怎么不看了?”邱航抓住沈凌松的衣袖,然后恍然大悟,曖昧揶揄道,“哦,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br> “你錢夠嗎?”沈凌松抽出衣袖直接走人。 “嘖嘖,這是惱羞成怒了吧?!鼻窈奖緛硐肫鹕砣プ坊貋?,但又舍不得錯過下一個物品,于是聳聳肩坐了回來。 陳驍這時也回過神來,“他這樣可以直接走?” “可以提前離開,我登記過的?!鼻窈讲荒蜔┑負u搖手,“好了,要下一個了?!?/br> 他心里其實有點郁悶煩躁,本來他打算看完節目就找個有經驗的干凈jiejie來破破chu,不過這回看到這樣的極品,心里癢得不行,可惜被沈凌松一語道破,錢不夠,況且就算有錢,也不敢真的買回去,除非他不要這雙腿了。 因此對接下來的溫柔鄉也就有些意興闌珊了。 沈凌松走出包廂后,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發了會兒呆,就面無表情的順著曲折繁復的走廊離開,眼底黑沉沉的,透著股陰森,他這副樣子是很少在人前展現的,他一直是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說話慢條斯理,卻帶著隱隱的氣勢,這點在長輩面前或許不夠看,但在同輩的人相交時,都不知不覺按著他所說的做。 這里的走廊向迷宮一樣,頭頂是昏暗的水晶燈,墻壁是精巧昳麗的花紋,每隔一米就有一幅畫面詭譎的油畫,每扇門前都佇著一名服務生。 沈凌松想找洗手間,繞來繞去都沒有看見,于是打算問一下服務員,正要走過拐角,那名服務生旁邊的門豁然打開,沈凌松竟然看到自己的父親從里面快步走出,面沉如水,衣領凌亂,沈凌松下意識把腳縮了回去。 自己來這種地方,還是不要讓父親知道為宜。 這時一名高大的男子面色焦急的追了出來,一把拉住沈繼桓,扯到監控的死角上,那名服務員也很識趣地離開了。 “放手!”一向優雅的沈繼桓竟然狼狽地尖叫一聲。 高大男子不但不放手,還一把抱住沈繼桓吻了下去! 沈繼桓一開始還劇烈掙扎,到了后來竟然漸漸軟了下來,甚至回抱對方。 這時那名男子透過沈繼桓的發尾直直看向沈凌松,鷹隼般的眼睛冰冷深邃,在看到是沈凌松時又變得玩味,然后竟然一把將手軟腳軟的沈繼桓扛在肩上,走回房間,留沈凌松石化在原地。 那是……表舅?! ☆、第23章 察覺 沈凌松的外公楊井和是燕京楊家的老三,上有一個大姐楊英和二哥楊井德,那所謂的表舅其實就是楊井德的幼子楊則。 當年,沈繼桓去美國留學,在一次華人舞會上認識了楊則,一顆心從此淪陷,再難平靜。 沈繼桓在遇到楊則之前,一直沒有發覺自己竟然喜歡男人。 他是個嚴格自律的人,對欲*望看得很淡。 之前交過一個女友,也是女方主動追求,考慮到對方的家世、性格、人品都不錯,是沈家少夫人的好人選,就點頭答應了。 交往半年,女方主動提出分手,沈繼桓很是吃驚,他自認是個十分體貼紳士的男友,每晚都會主動打電話道聲晚安,經常陪女友逛街,女友生病了,還會放下事務整天照顧。 女方就說,因為她感覺沈繼桓對自己沒有愛*欲。 聽到這個答案,沈繼桓只能沉默以對,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功能正常,就是從來沒有過性*幻想。 直到遇見楊則,他才發覺,他可能是個同*性*戀,但是由于一直度己以繩,看到有些人玩mb,只覺得對方生活糜爛,難以茍同。 他偶爾也會對一些同性產生好感,或者不自覺親近某個男性,但他始終認為自己只是單純地欣賞對方的人品才華,兩人志趣相投,彼此欣賞,難免親近,竟然從未想過喜歡同*性這種可能。 后來盡管發現自己愛上楊則,沈繼桓并不打算做任何改變,他早已規劃好自己的人生,但他又實在迷戀楊則,就一直以好友的身份陪在對方身邊。 二人回國后,兩人一個在燕京,一個在江海,經常電話聯系,那時沈繼桓內心其實有些動搖,他模模糊糊感覺楊則應該已經察覺自己的心意,甚至時不時冒出拋棄沈家族,拋棄責任,拋棄名聲,只為和楊則在一起的念頭。 然后,在一次宴會上,沈母將楊采玨介紹給自己認識,他想到父親最近常常提起剛剛走馬上任的楊市長,就明白了母親的用意。 但他已經開始厭倦,想要駛離原定的人生軌跡。 楊采玨明顯對沈繼桓一見鐘情,兩家都有互結秦晉之好的意思,沈繼桓開始恐慌,他對楊采玨表明心里有人,希望對方知難而退,顯然,他錯估了楊采玨的執拗。 然后,楊則跟他說,他交了女友,是父母介紹的。 之后,酒醉夢醒,心灰意冷,他放下心中癡念,又是那個完美的沈家繼承人。 可他心底深處有根躁動與不甘的觸須,時時撩撥他搖搖欲墜的堅定。 不想早早結婚,他只想盡量拖著。 但他沒料到楊采玨竟然會下藥,還成功懷孕了,之后一切,似乎順理成章,他渾渾噩噩地任由母親cao辦婚禮。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他沒敢告訴楊則自己結婚的事。 婚禮當天,楊則卻出現在婚宴上,可笑的是,他有一瞬間竟然突生少女情懷,要是楊則是來搶婚的就好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原來,楊則是楊采玨的堂哥,對方不過是來參加親戚的婚禮。 郎舅關系既成,他們倆就更沒有可能了,那就如此算了罷。 這些年,他們之間聯系很少,不過每次楊則來江海市出差,都會借住沈繼桓的公寓,這一點讓沈繼桓困惑不已,他不相信楊則在江海市沒有房子,他內心偶爾會閃過某些妄念,可他甚至不敢去抓住這些念想的尾巴。 去年楊則突然離婚,離開燕京,說要來江海市拓展公司新業務,直接在沈繼桓的公寓里扎窩。 沈繼桓不是沒有想過對方的用意的。 只是他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失望。 兩人關系愈加曖昧,但是楊則什么也沒說,沈繼桓又是情感極度克制的人,二人便這么一直耗著。 今晚,沈繼桓本來在書房處理文件,正忙著焦頭爛額,就收到楊則電話,對方只不停喊頭痛,沈繼桓擔心得不行,問了半天才問出在金水蘭庭。 等他來到金水蘭庭,推開門就發現楊則獨自一人躺在沙發上,滿桌狼藉,一地酒瓶。 走進后,發現對方已然睡著了,那一刻,他盯著楊則泛著水光的嘴唇,像著魔了一般,慢慢地低下身體,嘴唇附在那片他一直魂牽夢縈的溫潤上,輕輕地緩緩地及其克制地廝磨著,忍到心臟一陣鈍痛。 突然,身下人毫無預兆地睜開眼,沈繼桓駭得忘記反應,被楊則翻身壓在身下,然后是仿佛靈魂都要被吸出的親吻,楊則呼吸急促,撕扯著他的衣領,眼神清醒,絲毫沒有剛剛睡醒或者酒醉的痕跡,沈繼桓終于反應過來,推開對方飛奔而出。 被騙了。 沈繼桓一瞬間想到,內心激蕩著一股無處發泄的委屈與憤怒。 然后,就是讓沈凌松石化的那一幕。 回去的路上,沈凌松腦中亂成一片,今晚所見所聞實在超出他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一會兒是那對雙胞胎魅惑的笑,一會兒是沈凌喬長著貓耳朵沖他撒嬌,一會兒又是父親任表舅親吻的脆弱模樣。 父親和表舅竟然是這種關系,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想到自從表舅來到江海市,父親就開始經常外宿,以前父親工作到很晚,也會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但哪會這么頻繁。 所以,他們是真的在一起了?! 父親不再娶妻,他一開始以為對方是因為忘不了那個自己從未見過面的母親,但是父親見到母親的照片時,眼神從來一片平靜,也不多談母親的事情,因此,他又猜測父親是因為孩子的緣故才獨自一人。 如果父親喜歡男人,那就說得通了。 喜歡男人……同*性*戀…… 沈凌松迷迷糊糊地回到家里,萍姨問他要不要夜宵,他搖了搖頭,問,“小喬睡了嗎?” “本來說要等大少爺,結果等著等著就給睡著了,我剛剛才看過,跟小豬似的?!逼家檀蛉さ?。 沈凌松點點頭,往樓上飄去。 萍姨覺得大少爺有點不對勁,但仔細一瞧,好像也沒什么不同,身姿挺拔,目視前方,嘴角含笑,看來是自己眼花了。 沈凌松怕吵到弟弟,直接在另一件臥室的浴室里洗漱。 他閉著眼睛泡在浴缸里,已經不再糾結父親的情感問題,到是另一件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腦海里不斷閃現小喬長著貓耳的模樣,他蜷縮在自己懷里沉沉入睡,時不時蹭蹭自己的胸膛,黑色的毛茸茸的耳尖一抖一抖的,柔軟順滑的尾巴拂過自己的后背,然后,長長的睫毛微顫,一雙黑眸如畫般展開,紅潤的小嘴微微嘟起。 “哥哥,請養我吧?!?/br> 沈凌松渾身一抖,睜開眼睛,愣愣地看著水面上的白色,苦笑一聲,右手捂住眼睛,頹喪地靠在浴缸上。 原來是這樣。 他終于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住著什么野獸。 這只野獸不該暴露出來,可是,他一點也不想遏制,哪怕一丁點兒也不想。 既然如此,那就偽裝起來,慢慢誘導,等待最佳時機,然后,一舉撲倒獵物。 沈凌松一身干爽的回到臥室,厚厚的地毯將他的腳步聲全部吸去,他輕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小貓咪睡得臉都紅撲撲的,沒有一點兒身為獵物的自覺,多年的習慣,令他即使在夢中,也乖順地靠近熟悉的懷抱,細細的嘟囔了幾聲,柔柔地蹭了蹭臉,又陷入無邊夢鄉。 沈凌松不覺勾起溫存笑意,極緩極緩,卻有不容遲疑地靠近懷中人紅潤的嘴唇,先是小心翼翼地試探。 但是嘴唇對嘴唇的單純觸碰哪里滿足得了沈凌松內心的野獸,他按耐片刻,終于不再慢條斯理地廝磨,伸出舌頭,撬開沈凌喬的□□,碰到細密的牙齒,又是一陣舔*舐,然后攫住對方下唇,輕輕地啃咬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