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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言一出,船上的人都不敢再想,甚至有點反胃。 等他們到了島上?,他們說出靠近這里后儀器失靈艱難漂流到此的事情,島上?的“鄉賢”笑呵呵地說收留他們幫忙是應該的,然后暗示他們船上的魚是不是該拿出來分享。 有個沖動游客的便衣無奈,只好說出那些魚可能吃過?人的尸體的事情。 島民們不屑地對這個細皮嫩rou的“城里人”撇嘴說道:“海里多的是尸體,所有的魚都是這種情況下養大的,矯情!” “就是!咱們漁民不講究這個,大不了你們別吃這船的,我?們拿島里的其他食物和你們換?!?/br> 兩方掰扯了一會兒,這堆魚終究是被島民收入他們的儲存室里。 如今島上?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的進來也難,整個島的本地居民加旺季來的游客,一天下來的食物消耗量是個龐大的數字。、 過?來的島民格格身強體壯,拿魚箱的時候幾乎是搶的。 可見民風彪悍。 辻野留鶴壓了壓大輪廓的遮陽帽,嘴角勾了勾。 搶到手的總是比白送的要不引人懷疑。 因為是死魚,當晚那些魚就被食用了。 有些被重點標記的魚被送到島內智囊和德高望重的人聚在一起,談論如何處理?現下事務的餐桌上?,及至半夜,這群在海島上?有很高話語權的人都開始跑廁所。 等到天將明時,他們一個個的都睡得深沉,尤其是島上?珍珠養殖協會的主席,島上?最富有的人,他睡得打?鼾。 渾然不知有個人在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床頭,手上?拿著砍刀。 第71章 海傳情(完) “啊——!” 大清早的, 女聲尖銳的慘叫驚醒酒店上下所有活人。 早早起床的辻野留鶴懶洋洋地向后抻了抻脖子,起身開?門走去聲音最大的地方,看是發生了什么引起這么大的動靜。 “新一, 平次, 你們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她見到人群中被圍起來且一臉凝重的人, 隨口問道。 工藤新一示意她看里面:“島上珍珠養殖協會的武山段二郎被殺了?!?/br> 殺人者顯然極其痛恨他,殘忍地砍斷了他的脖子后還剁了他的生/殖/器。 武山段二郎的妻子臉色蒼白地趕到現場,在繼子的苦勸下還是堅持要看一眼丈夫的遺體, 看到后她兩眼一翻, 直接暈倒在繼子懷里。 “欸——”辻野留鶴拖長音調,意味深長地沉吟一聲, “好顯眼的嫌疑人?!?/br> 工藤新一以為她是在根據武山段二郎的第三任妻子武山孝子的年輕,以及她和繼子之間的貓膩來推測的。 根據犯罪學和刑偵學的研究和數據總結,死者的枕邊人和親人是兇手的可能性很高。 不過這次的死者不能以常理判斷, 因為他的仇人太多了。 辻野留鶴笑了笑,不用開通透世界, 光憑呼吸法, 她都能聽出武山孝子呼吸的不對勁,那種急促感不是因為情緒起伏過大, 而是因為武山孝子不久前曾劇烈運動過。 “辻野小姐, 你的能力也太不講理了吧!” 兩個還在搜集線索和證據的高中生偵探吐槽道, 成為偵探的一個重要技能就是觀察力。 可惜辻野留鶴有堪稱bug的觀察力, 卻對案件沒有敏/感/度——她沒這個天賦和興趣, 好奇心只能說是普通人水準, 不會像偵探們一樣沉迷解謎。 所以破案還是得靠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的頭腦,她就和那些警察一樣搜集線索給兩位頭腦轉得飛快的少年就行。 辻野留鶴和他們一起跑地圖,到處問人套話, 倒是得到不少樂趣,也覺得是一次很有趣的經驗,托打交道的人的多樣性的福,她的小說素材都豐富了不少。 這座島的歷史可謂跌宕起伏,故事性十足。 以前全島靠打魚為生,窮得不行,所以民風彪悍且很迷信,老一輩島上的海神神社供奉很上心,暴富之后就更虔誠了——他們發財就是天上掉大餅一樣的事,骨子里也是對資源很敏感的性格,畢竟窮困的日子也不算遠。 讓島民富起來的有兩件事。 一件是珍珠,一件是旅游。 上世紀八十年代,在經濟泡沫前幾年,海島出了一個考進東大生物系的天才,古田孝浩。他是一個漂流到海島的孤兒,吃百家飯長大,雖然貧窮沒有父母,可他人長得俊美,腦袋聰明,快成年的時候被只有獨女的神社招贅培養。四年后古田孝浩從東大畢業,拒絕了大公司的招募,一心回鄉。 他細細研究了海島的地理位置和資源,帶著一腔熱血和知識決定發展建設家鄉,他在大學時廢寢忘食地學習,還去旁聽經濟系的課,不斷完善自己的珍珠養殖帶動全島經濟的計劃。 剛回鄉時,古田孝浩的計劃很受冷遇。 在閉塞的海島,沒人想隨意更改祖業,從事新職業,連她的岳父都不贊同,認為他應該安生過日子,和自己女兒早日生出外甥為好。 直到古田孝浩好運地發現了一顆非常稀有的超大粉色珍珠,而且他大方地把錢財分給大家,再次拿出了珍珠養殖計劃。 這次有幾家響應了號召。 珍珠養殖進行得很順利,而且古田孝浩不藏私,有人問問題,他傾囊相授。 武山段二郎是其中學得最?快的,他腦筋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