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作者有話要說: 沈流素【扶額】:貌似這個助攻打偏了…… 芮丞相【扶額】:我媳婦兒和我meimei打起來了…… 火狐君【手動拜拜】:素素還不是你媳婦兒…… 阿沁【掀桌】:舅舅的心里不止有朕一個人!朕好氣??!啊啊啊??! 國舅【掀桌】:本王就是反應慢了一點,怎么就這樣了呢?!啊啊啊??! 火狐君【手動拜拜】:舅舅你自求多福~~~ 我說我卡文了你們信么_(:3」∠)_ 這個年過的我好混亂,不是出門浪,就是窩在被窩里睡覺…… 我盡量每天都碼字【握拳 請大家不要拋棄我?。。。?! 只要我斷更啦,都會給鞭撻的小朋友送上紅包噠~~所以請盡情地鞭撻我! 【湊表臉的作者是在說自己一定會斷更咩?】 另,剛剛捉個蟲,“導火索”都成敏感詞了,真是呵呵噠~ 【夜宴】 · 天未破曉,夜風透過紗窗吹進沐沁的寢殿,鎏銀百花香爐中的安神香已經所剩無幾。 瓊琚輕手輕腳地推開鏤著連枝并蒂蓮的房門,掌著昏暖的紗燈入了內室,腳步極輕地走近龍榻,輕輕搬來檀木小凳放在一旁,將燈置于其上,伸手撩開床上掛著的月白色棉細紗帳子,看見女皇陛下正抱著薄毯睡得極為香甜,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取下別在腰間的五彩線繩,坐在腳踏上面,借著燈光為沐沁戴上。 這一日正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按照昭夏國的習俗,家里的女孩兒需要在這一日天還未亮之時由人系上五彩線。 所謂五彩線,又名五彩長命縷,由紅、黃、藍、綠、紫等五個顏色的粗絲線搓成彩色線繩,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所以系在女孩子的手腕和腳腕上,可以避邪和防止五毒近身。 沐沁睡得迷離,隱約感覺到了手腕處悉悉索索地發癢,忍不住咕噥一聲,因昨夜睡得晚了,此時沒有醒來,便繼續睡著。 夢里和往年的端午節一樣,她早早便醒來,卻是賴在床上閉著眼睛裝睡,聽得房門輕響,她微微掀起眼皮偷偷瞧著來人,見是眉目清潤的舅舅,便忍不住睜開美目,桃花小嘴彎起甜美的弧度,安安靜靜地看著舅舅緩步而來,然后坐在她的床沿上,目光柔和地給她戴上了五彩線。 舅舅的手指白皙修長,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還帶著微涼,與這夏日的熱度不符,五彩的線繩在舅舅的手里顯得極為漂亮,他為她系在手腕上和腳踝上,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沐沁想要對他笑,卻見他下一刻變得冷酷,陰沉著臉色指責她不聽話,沐沁便想起了是他下令拆了她的秋千,又連著三天不與她說上一句話。 沐沁覺得越來越委屈,最后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腕咬上一口,方解了恨。 瓊琚給沐沁系完了五彩線,卻發現她左腕上的線系的緊了些,便解開重新系,剛好完成之時,她的手卻被陛下猛地抓了過去,冷不防地被陛下狠狠咬了一口,簡直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顧及著陛下仍在安眠,她定是要喊叫出聲的。 等等,陛下這叫安眠么?好端端地咬人作甚?! 好不容易等到沐沁松口,瓊琚立刻將手收了回來,湊近紗燈看了看,果然是個深深的牙印,陛下這是多大仇???! 瓊琚拿繡帕擦去牙印上的口水,輕輕給自己揉了揉,又忍不住吹了吹。 哎媽呀,好疼! 而睡夢中的沐沁仍是毫無所覺,反而撅了撅嘴表示自己還在憤怒之中,仍不忘自己的招牌——重重地“哼”了一聲。 瓊琚默默端著燈臺退下了,心中委屈地埋怨國舅大人一番。以往都是他親自給陛下系五彩線,這回兩人的冷戰比較持久,沒辦法,只好瓊琚代勞。只是沒想到只這么一次,就被陛下賞了一個牙印,真是太走運了…… 今日是端午節,朝廷休沐一日,沐沁便睡到了自然醒。 迷迷蒙蒙地抬手揉了揉眼睛,沐沁這才看到自己手腕上系著的五彩線繩,不由一愣,原來夢里的事情是真的啊,她驀地想起自己一時發狠咬了舅舅一口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以為舅舅定是更惱她了。 直到瓊琚上前服侍她下榻洗漱,女皇陛下才肯抬眼,露出懊悔的神色。 瓊琚站在沐沁的身后為她梳頭,沐沁仔細嗅了嗅,忽然道:“瓊琚你擦玉膚膏了?可有傷到哪里了?” 瓊琚看向鏡中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便忍不住委屈地將手臂伸給她看,“陛下可瞧瞧……” 沐沁看著瓊琚挽起衣袖,左腕上赫然是一個牙印,已然紅腫,看樣子咬人的使了力氣,剛想斥責那個傷了她的人,卻猛然想起今早的夢境,一時有些怔愣。 “這、這是朕……?” 在瓊琚委屈的眼神中,沐沁讀懂了她對自己惡行無聲的控訴。 “那、那早上是你……?”沐沁愣愣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五彩線。 瓊琚點點頭,“那線是奴婢為陛下系上的,只是奴婢不曉得陛下為何會突然咬奴婢?!?/br> 沐沁不由臉色漲紅,“咳咳,那個、朕不是有意的——誒?你的玉膚膏還夠不夠?朕讓人給你拿!” 瓊琚看著陛下迅速轉移話題,雖覺得好笑,卻也不敢托大,畢竟自己只是個奴婢,被主子咬了又能怎樣,斷然當不起主子的賠罪,這主子又是九五之尊,堂堂昭夏國君。 “陛下言重了,不礙事的,奴婢擦了藥膏,已經好多了,并不疼了?!杯傝⑿π?,說完繼續給沐沁打理那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 而沐沁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心里一個聲音在說:“原來咬的不是舅舅,那便不用擔心舅舅更氣了?!?,另一個聲音在說:“原來早上那人竟不是舅舅,這樣說來,舅舅還是不理朕了?” 兩個聲音吵吵嚷嚷,女皇陛下瞬間就沒有心思打扮自己了。 可今晚還有宮宴??!真——煩——! 提到宮宴,沐沁便想起了昨日沈流素和她說的一席話。她和舅舅的冷戰氣氛連沈流素這個外人都感受到了,就更別提沐沁這個當事人有多么難受了。 沈流素見她悶悶不樂,便坦言道:“國舅大人便是個不愿低頭的,陛下又素來怕他,這次你故作矜持地不愿輕易原諒于他,雖說是應該的,但你生氣的緣由未免有些牽強,在國舅那里看來,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他不知曉你在吃味,更不知你這樣只是希望他更加耐心地哄你,所以你還是得想個辦法,既不讓自己跌份兒,又能與國舅和好如初。我跟你說實話,歷來的宴會都是那些姑娘們春心蕩漾的時候,要是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待嫁貴女們瞧到你舅舅,還不得烏泱烏泱地往上撲??!你可得注意了!” 當時沐沁便有了危機感,一想到自家舅舅清貴俊逸的模樣被那些姑娘覬覦……啊啊啊要瘋了! 可是舅舅又不喜歡她,對她的好只是源自對晚輩的憐惜,舅舅那樣一個正人君子,怎么會背上“luanlun”的名義和她在一起呢?果然她一廂情愿了太久,每每都在舅舅面前撒嬌扮乖,只希望以外甥女的身份好好享受他的疼寵。 做人不要太自私了,即使是皇帝也不可以,舅舅終還是要納妃的,而她也是要嫁皇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