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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蘿絲之前那位落荒而逃的膽小鬼可也是懷揣著報復而來的,其身后更是有著強有力的后盾,但是,還不是沒能挺住——他不過是搶走了一個本該屬于埃利奧特家族的檢察官的位置,第二天就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看到了自己妻子死不瞑目的頭顱。 在哥譚,恐嚇可從來不僅僅是恐嚇。這座城市什么都不缺,尤其不缺瘋子和亡命徒。 從她逼走第一個出身埃利奧特家的法官開始,幾乎半座哥譚的人都在賭這位嬌艷的大美人市長什么時候會被人做成標本樹在坍塌的市政廳廢墟前展覽,但,一天過去了、三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直到蘿絲停下她瘋狂地換人行動,她依舊平安無事。這可就不平常了。 不過,對于哥譚的普通民眾們而言,雖然他們驚異于蘿絲的狂行并沒有給她招來“應有”的報復,但是很快他們便不再糾結于這些離他們的生活太過遙遠的八卦了,因為比起那些他們更加在意他們能夠看到并感受到的變化——自從蘿絲上任后,夜晚的哥譚暫且不提,但整個哥譚白日的犯罪率卻是斷崖式的下跌。而隨著貧民區改造計劃的正式推行,哥譚的風氣幾乎是rou眼可見地在好轉——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在意的呢? 然而,這個令普通人驚喜的變化,看在哥譚的一些有心人眼中,卻是讓他們的心無可抑制地沉到了谷底。 —————— “……這可一點也不哥譚?!彪m然迪克也很想笑著說這一切變化真是太棒了,但是這譚看似平靜的湖水下洶涌的暗流卻是讓他完全笑不出來。 白日的陰影并非消弭于陽光,而是潛藏了起來,誰也不知道學會了蟄伏的力量再度出現究竟會帶來怎樣摧枯拉朽的可怕沖擊。 他仿佛已經感受到了那深藏于水下的漩渦拉扯著他的力量。 “這么簡單明了的事情還需要你說嗎?”達米安暴躁地摔了自己手中的竊聽器:“S**t!又報廢了,他們是在自己身上安了定向脈沖火乍弓單嗎?!” “她發現了它?!碧崮防潇o地陳述著事實。定向脈沖武器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提蝙蝠家出品的監聽器的質量有多好,單說正常人誰會沒事開著個定向脈沖波玩?再怎么定向那玩意兒對人體總歸還是有影響的。 所以,可想而知他們放置的監聽器一定是被蘿絲發現了。而更讓他們介意的不是蘿絲發現了他們,而是蘿絲發現他們后的態度——她一邊干脆利落地毀掉了所有監聽器,一邊無視著他們的存在,這讓他們仿佛一拳打在了空處無處著力一樣,十分的別扭。也更加讓他們摸不著頭腦——這位蘿絲市長對他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態度呢?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大多來源于未知,作為蝙蝠家的崽子,迪克三人對于這一點感觸尤為深刻。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即使已經擔任羅賓多年,達米安依舊還是那個出身刺客聯盟的壞脾氣少年。雖然他已經不會像舊時一般出手就是殺招了,但惡魔崽子即使長大了一些其本質還是一只惡魔崽子,他的耐心可從來不怎么好。 “蘿絲女士想要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您在不停下手里的動作的話,您今日份的小甜餅就要和被您拍壞的儀器一起被扔進垃圾桶了?!奔幢愎芗蚁壬缫褲M頭白發,但是依舊精神矍鑠,更何況他還做得一手好吃的小甜餅——阿福在蝙蝠家族中的統治性地位無論換過多少任羅賓依舊穩固。 端著托盤從升降梯中走出來的阿爾弗雷德瞬間點亮了三只鳥球球的眼睛,三人一擁而上,一人抱走了一碟小甜餅的同時附贈了管家先生一個乖巧的微笑,迪克更是送給了阿福一個wink并贊美道:“哦阿福,你的手藝真是太棒了!你都不知道沒有你我自己一個人在布魯德海文是怎么過的!” “如果您沒有在一個月內換三人女朋友并胖了三磅的話我或許真的就信了?!惫芗覀b犀利地戳穿了某人絲毫不走心地虛假彩虹屁。 迪克噎住的同時聽到耳邊兩個臭弟弟如出一轍的嗤笑聲,整個人都快要委屈自閉了。他只是嘴甜而言,這兩個連說好話哄阿福都不會的臭弟弟有什么資格嘲笑他?他就不該對他們虛假的兄弟情抱有任何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什么?噎他的罪魁禍首是阿福?嘛,不知道在蝙蝠家管家俠永遠都是對的嗎?這可是連蝙蝠俠都無法打破的鐵律! 意圖再挽救一下自己在阿福心中岌岌可危的形象的迪克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雖然監聽并不順利,但她事實上并沒有特意遮掩過自己的行為——那些勢力與其說是退讓了倒不如說是利益交換——蘿絲·凱恩一定拿出了足以讓他們放棄那些權力的利益?!?/br> 說到這里提姆也不由認真了起來:“是的,聽說埃利奧特家研制出了一款新型藥品,不日就可以大規模投入生產了,冰山餐廳的賭場生意這幾天也愈加不加遮掩大有由暗轉明的架勢……而這一切都是她來到哥譚后給這座城市帶來的變化?!弊鳛轫f恩集團實際的CEO、掌權人,提姆在生意上的事情上尤為敏銳。 “所以她究竟想干什么?!”達米安煩躁的質問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他在整頓哥譚風氣的同時卻又助長了為數眾多的cao控著哥譚黑暗勢力的家族的資本,甚至還有促使科波特家族的賭博生意徹底合理合法化的架勢。那可不是什么明智之舉。而且——“都一個月了!我們甚至連她的面都沒有碰到過一次,她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