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因此繼父對季景天非??蜌?,言談當中傅聽夏又提起讓大力聽荷進京城的事情,繼父過去是不想給傅聽夏添麻煩,可是現在既然他有能力,繼父也就有些猶豫了。 他雖然仍舊不想讓大力進京,他總覺得大力過于浮躁,但是他卻有些心疼聽荷,聽荷是個女孩子,來京城對她將來的生活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只是他又不放心傅聽夏一個人照顧聽荷,當然若是他已經成家立業就另當別論了。 于是繼父開始婉轉地提起了他的個人問題,傅聽夏可以跟別人說自己在國外結過婚了,可是在繼父的面前卻不能這么胡說,被當著季景天的面多問了幾句額頭上的汗都快出來了。 “我建議聽荷來了可以讀寄宿學校,我剛巧認識幾家不錯的學校?!奔揪疤煳⑿Υ盍艘幌赂德犗牡募绲?,“這樣聽夏可以認認真真地做事業,聽荷也能認認真真讀書?!?/br> 這事情就這么被決定下來了。 隔了一天,繼父放心不下家里的大力與聽荷就先回家了,傅聽夏送走了繼父,坐在車里將手放在季景天的手背上磨蹭了幾下,道:“對不起?!?/br> 季景天轉過了頭道:“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因為可能會帶來一些事讓你心煩?!?/br> 季景天輕笑了一聲,抬起手輕撫著傅聽夏的臉頰道:“傅聽夏不是住在照片里的,是活生生的人,當然就有過去,有現在,有未來,有好的事,有壞的事,你只要學著都交給我就好?!?/br> 他說著身體微微前傾,傅聽夏笑了一聲,迎了上去將嘴唇蓋在了季景天的唇上。 第6第9章 回家 燕津的新醫學大樓蓋成了,周顧興沖沖地招待著領導視察,隨便拉上了傅聽夏陪同。 季景天有些生冷,但傅聽夏相對就好說話多了。 “這就是你們蓋得超級凈化手術室?”一人問道。 周顧笑道:“這個手術室的細菌是以每平方米來控制個數的,是我們專門為將來的心臟科復合手術而準備,到時大家可以在這個手術室里看見心外與心內同臺手術?!?/br> “外科跟內科一起手術嗎?” 傅聽夏道:“由心內支援配合心外微創手術,主要是用來解決復雜性的心臟病?!?/br> 周顧笑道:“這是國際上目前最先進的醫療課題,是由我們院的傅醫師跟季醫師共同提出的?!?/br> “燕津為了這個投資挺大吧?” “燕津雖然承擔了很大的經濟壓力,但追求技術進步,注重培養新一代的醫師一直是我們院的宗旨,給醫師們創造共同進步的空間,這也是我們院一直保持良性競爭氣氛的秘決?!?/br> 傅聽夏抿了一下唇,就聽人恭維道:“那是,別家醫院總是聽內外科鬧矛盾,你們這里倒已經都想起共同手術的課題了?!?/br> 周顧大笑道:“說起來這里還有個小故事,促成心內外科的合作,其實那是我跟胡部長上次討論君子蘭的時候突然的靈光一現?!?/br> 傅聽夏正牙酸的時候,這個時候剛好有個護士過來道:“傅醫師,有人找你?!?/br> 傅聽夏心想得救了,連忙笑道:“院長,那我就先走了?!?/br> 他一進自己的辦公室,便看見位置上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女子,他驚訝地道:“水靈!” 水靈起身拉住傅聽夏的手笑道:“聽夏,幾年不見,你變得更帥啦?!?/br> “更字用得好,還是水靈會說話?!备德犗闹钢`大笑道。 旁邊的男子咳嗽了一下,道:“那水靈,我下午來接你?!?/br> 傅聽夏轉頭才發現站在旁邊的是許諾,他這才恍然水靈嫁給了許諾。 許諾顯然面對傅聽夏還是有些尷尬,于是匆匆地就走了。 “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你就原諒他吧?!彼`捅了一下扭頭看許諾的傅聽夏道。 “說什么呢,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你連孩子都要生了?!?/br> “再不生怎么辦,都高齡產婦了?!?/br> 傅聽夏笑道:“你來得不巧,師傅又出國交流去了?!?/br> “知道,他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就是來看你的?!彼`道,“我本來想在省城生的,但許諾非說我年紀大了一定要我回京城來生,他家在京城,說生完了也好有人照顧我?!?/br> “那挺好,我給景天打個電話,今天中午我們三個同門一起吃頓飯?!?/br> 季景天挺賞臉,還親自訂了一個包廂,水靈飯量極好,吃得傅聽夏不得不提醒她:“少吃點吧,省得生得時候受罪?!?/br> “不怕,我在京城呢,不行就讓聽夏來給我動手術?!?/br> 傅聽夏失笑了一聲,水靈“哦”了一聲,從包里翻出一只相機對準了傅聽夏道:“把臉湊近一點,我要拍張大頭照?!?/br> “你拍我的大頭照干什么?”傅聽夏湊近了問。 水靈按下快門,然后道:“洗出來掛房里,多看兩眼,將來我生的兒子可能就有點像傅聽夏了?!?/br> 傅聽夏飛快地看了一眼季景天,然后干笑道:“你生兒子就生兒子,干嘛要像我呀?” 水靈收著相機道:“因為我可想嫁給傅聽夏了,可是當年你太小了,都不忍心下手,現在想想當年要狠狠心,也就到手了?!?/br> 傅聽夏真得被嗆住了,連咳了幾聲對旁邊的季景天笑道:“這個婦女同志,還真是一懷上就荷爾蒙飆升啊?!?/br> “看你那樣子,開個玩笑你也能害臊成這樣!”水靈指著傅聽夏笑得前仰后伏。 傅聽夏看著水靈跟院里老少婦女重疊的形象,稍稍回憶了一下記憶中她青蔥的少女模樣,心里嘆了一口氣,歲月真是一把殺豬的刀啊。 當天回家的路上,傅聽夏坐在季景天的邊上輕咳了一聲道:“當年我才十六歲?!?/br> 季景天將車倒出了停車場,看了一眼傅聽夏輕描淡寫地道:“當年我也才十七歲?!?/br> “我跟水靈可是清清白白的?!备德犗拿蛄艘幌麓?,但只在心里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