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楚尋被拖的脾氣大漲,“瘋狗!你放手!你個壞蛋快放手!” 高以澤一口氣將楚尋拽到了房門口,然后猛的推開門,胳膊一甩毫不客氣的將她給扔了進去。 楚尋踉蹌了幾步,直接摔到了床上。 “消停點吧!你真以為你現在負氣出去就厲害了!法制新聞你不看嗎?多的是離家出走的女孩子被先jian后殺的案例。給你個臺階你就下吧!晚——安!” 高以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晚安”倆個字,而后他重重的帶了房門。 楚尋怔怔的盯著房門,而后咽了口吐沫,肩膀下意識的抖動了下,“先jian后殺……嗬……” ** 阮憐惜回到臥室后,就沖進了浴室,而后隨著蓮蓬的熱水嘩嘩的沖刷過身體,她就一直處于游魂狀態,目光呆滯而悠遠。 在這之前她依約見了沈博文。 沈博文約阮憐惜見面的目的只有一個,要求她在自己和高以澤之間做出選擇。 他與阮憐惜的關系一直都是曖昧不清的,沈博文知道阮憐惜一心愛慕著高以澤,但同時他也知道高以澤對阮憐惜并沒有特殊的感情,可倆人是青梅竹馬,感情基礎穩固,沈博文一直擔心高以澤突然轉變了對阮憐惜的心意,那時,他恐怕只有黯然退場的份了。 沈博文小心翼翼的愛著阮憐惜,竭盡所能的討她歡心。而阮憐惜在高以澤那里受看委屈,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沈博文的愛情。 沈博文相信,終有一日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但當他看到阮憐惜與高以澤出雙入對的出入公司,聽到同事們間的流言蜚語,小道八卦時。他再怎么阿q,也坐立難安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高家與沈家是遠房表親,又有恩于沈家,某種意義上說,高以澤還算是他的表弟。倆兄弟同一個女人,如果一直這么牽扯下去必然會成為外界的笑柄。 但是這段時間阮憐惜一直躲著他,他聽說阮憐惜選擇了美國那邊的大學后,心中也有數了,可他是那么的愛她,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撇清了,他心有不甘。 他約她,是想說清楚,只想說清楚而已。 但是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會失去控制。 當沈博文聽到阮憐惜親口告訴他,她最終的選擇還是高以澤時,他當即就有些崩潰了。 阮憐惜走后,沈博文一個人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樓里喝悶酒,當喝的酩酊大醉時,鬼使神差的撥通了阮憐惜的電話。阮憐惜生怕沈博文出了什么事,又打了出租找了回去。 阮憐惜有沈博文家的鑰匙,直接開了房門,入眼的便是沈博文跟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沈博文醉的不輕,當阮憐惜千辛萬苦的將沈博文架到床上之時,沈博文突然就跟活了過來似的,一個翻身就將阮憐惜給壓在了床上。 沈博文熱烈又深情的吻著阮憐惜,后者或許被嚇到了,竟失去了反應。 倆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這次尤其的激烈,尤其的纏綿且動情。 直到倆人喘息著脫光了彼此,就在那試探性的最后一刻,阮憐惜因為疼痛驟然回神,猛的朝沈博文的肩頭咬了一口。 沈博文吃痛,酒徹底醒了。 阮憐惜匆忙的穿好衣服,幾乎是落荒而逃。 她招了輛出租車,窩在座位的一角,久久不能平靜,她無法理解,醉酒的是明明是沈博文,而她滴酒未沾怎么就失去了理智? 她動了動腿,感覺那里有異樣的潮濕,阮憐惜羞愧的無地自容,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刻她的確是動情了。 ** 管震來找楚尋之時,也帶來了讓楚尋震驚不已的消息。 歐陽經語的爸爸因為從自家的別墅意外墜落去世了。 楚尋震驚的久久不能言語,她為了經語上次失約的事雖然因為擔心她打過電話去她家里,但那邊的態度非常不友好,卻也告訴她經語安然無恙的在家里。 楚尋一直打經語手機打不通,心里還小小的失落過,她以前被朋友拋棄背叛的事也不是沒有過,所以她恢復的很快,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也順其自然吧。 “那經語現在還好嗎?”楚尋焦急的拉著管震的手追問道。 “現在歐陽家為了爭財產都鬧翻了天,吵的那叫個天翻地覆,經語估計不好也不壞吧,反正她在她那個家也就是個透明存在,不過親爸死了,又沒有親媽,剩下那幾個后媽姐妹們也個個如狼似虎……還有高以澤那混小子也在這時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滅絕人性……” “???怎么又扯到死小鬼身上了?” “他??!簡直就是天生的吸血鬼商人的料!歐陽家突發巨變,又沒個當家的主持大局,這時候像咱們這些普通人肯定要鞠一把同情淚吧?可你知道高以澤那家伙干了什么?他趁機吞并侵占歐陽家的市場,掠奪客源,我聽說他現在都在跟歐陽家的那些寡婦談上股份轉讓協議了?!?/br> “真是夠無恥,陰險的呀……” 倆人正在感慨高以澤的無恥陰險,喪盡天良,突然傭人高喊了聲,“大少爺,您回來啦!” 于是倆人齊齊回頭,便看到高以澤一臉不悅的站在倆人身后,正冷眼看著他們。 “這時候怎么就回來了啊,”楚尋心虛的小聲嘀咕了句。 管震聳了聳肩,做了個自我了斷的鬼臉,引得楚尋悶笑出聲。 高以澤直接選擇無視那倆人,直接向二樓走去,在經過倆人身側時,突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打開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樣東西。 然后在管震與楚尋好奇的眼神中,直接扔到了楚尋的懷里,再扣上公文包,做完這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高以澤看了眼楚尋諷刺般的冷嗤了聲。 楚尋尚未及反應,高以澤已經轉身走了。 “《冷酷王子的傲嬌甜妻》?這什么呀?”管震突然大呼小叫道。 楚尋神經猛的一跳,遮掩道:“那死小鬼怎么那么變態,沒事給我這種書干嘛?” “你是說這書是他的?” “??!”楚尋無比肯定。 “這小子不會有那方面傾向吧,怎么喜歡上這種的小說了!” 端看高以澤的背影仍舊是腰桿筆挺的一步一階的走著,可細瞧那握在扶手處的右手,嗬,青筋都出來啦! ☆、第32章 補習交易 酷暑八月,阮憐惜去了美國,準備迎戰美國那邊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 阮憐惜各方面優秀,雅思更是早早就考過了,正可謂是勝券在握,她辭別了高家父母,經韓宛若在中間說項,得到了高以澤的同意,暫且住在他那邊的公寓。 高以澤按照課業安排在奶奶身邊學習實踐了一年后,預備在九月份回美國繼續攻讀研究生課程。 楚尋胳膊扭不過大腿,最終妥協選擇上了補習班,準備復讀一年再考大學。不過,這期間少不了韓宛若的挖苦諷刺,高宗翰的循循善誘,管震的加油鼓勁,歐陽經語權衡利弊后的真誠勸說,甚至就連高以澤也冷言冷語說了幾句雖然逆耳卻中肯無比的話。 楚尋在高家繼續不好不壞的待著,為了所謂的將來,前程。 后來楚尋發現,只要忘記自己是韓宛若的親生女兒,而將自己想象成無父無母的孤女,投奔了大富大貴的遠房親戚,那這日子就順心多了。 ** 楚尋來到中心花園小區2幢2812號房間時,尚未按門鈴,房門已經被她不小心推開了,楚尋暗自吐了吐舌頭,鬼鬼祟祟的貓了進去。 一串鋼琴音符驟然劃過,有道聲音不悅的響起,“你又遲到了?!?/br> 楚尋脊背一正,笑嘻嘻的將書包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卷了袖子就大刺刺的坐到那人身旁,一雙帶著汗漬的爪子尚未觸到琴鍵,就被高以澤敏捷的擋了回去,“去洗手?!?/br> 楚尋做驚恐狀,而后快速的起身,直沖衛生間,半道上又似想到什么,折身跑回來從書包里抽了本書,重新栽進了廁所,“剛才就有點急了,你不說都差點忘了,等我一會啊,大號!” 高以澤無語的蹙了蹙眉頭。 半小時后,高以澤不耐煩的敲了敲衛生間的門,“你在里面生孩子嗎?” “我去!我自攻自受???”楚尋手中捧著一本書,開了門。 高以澤劈手奪了過去,眼皮子一掀,“這是……小說?” 楚尋搶回書,藏在身后,轉移話題道:“不是說要我彈琴給你聽嗎?快點快點,時間不早了,你待會還要教我功課?!?/br> 楚尋還未躥出去,就被高以澤捏住后衣領又給提溜了回來,“滾回去洗手!” 楚尋擦凈手后,悠揚的鋼琴曲已然奏起。 倆人間非常有默契,當高以澤的那半段將將終了,楚尋蔥白修長的手指已然落在琴鍵上,無停頓銜接,配合的天衣無縫。 高以澤安靜的聽著琴曲,目光不經意的一偏,看到楚尋方才看的小說就放在她身側另一邊的坐墊上。 高以澤眉頭一挑,瞄了眼楚尋,看她正沉醉在音樂中渾然忘我,遂不動聲色的長臂繞過她的腰部,將那書給撈了過來。 “叔侄一窩鉆?”高以澤用眼角余光古怪的睨了眼楚尋,快速的翻看了簡介。 高以澤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所以當楚尋一曲終了,高以澤已經掃到了男主角們第一次高】潮戲。 “你來彈吧,”楚尋轉過身。 “哇!你怎么這么變態???連男同志文都看!”楚尋指著他大叫出聲。 高以澤表情一變,聽這語氣怎么還賊喊捉賊了? “這書是你的!” “不是,”楚尋搖了搖頭。 “睜眼說瞎話!”高以澤無比正經的瞪著她。 “本來就不是啊,是管震拿給我的?!背ど衩刭赓獾臏惤?,對著他擠了擠眼。 高以澤有那么一刻自認為心領神會了,甚至還因為這句話心底竊笑了。 “管震說啊,你一定喜歡這種書,我說不可能,他就讓我拿來試探試探你,沒想到……果然是這樣??!哈哈哈……”楚尋說到最后竟然擊掌大笑,笑彎了腰,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起來了。 因為高以澤說:“今天琴就彈到這吧,我給你補課?!?/br> 高以澤與楚尋之間有交易,楚尋每天給高以澤彈半個小時的鋼琴,高以澤給楚尋補一個小時的課,以此類推。 關于給楚尋補課這事,還是高宗翰提出來的,不過那天吃晚飯的時候,高宗翰也就隨便那么一說,他了解兒子的性格,自然不好勉強。 可誰料第二天晚上,當楚尋下晚自習回來,高以澤竟敲開了她的房門,主動跟她談了這筆交易。 楚尋懶洋洋的看著他,“上次我不是說過要將你彈一半的曲子彈給你聽嗎?你不是生氣不答應么?!?/br> 高以澤面色一黑,怎么又提上次的事! 上次那是因為楚尋莫名其妙發瘋親了他一口,想以此為補償。高以澤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自然不可能答應??蛇@次不一樣,他是用給她補課的方式跟她做交易。 高以澤喜歡交易,這樣誰也不欠誰,心安理得。 楚尋受了經語的鼓勵,決心要做用功讀書的好學生,而經語不知為何一再在她耳邊夸高以澤各種好,聽的多了,楚尋雖然談不上對高以澤有好感,但也真心佩服起他了。 會讀書的孩子多讓人羨慕啊,是吧! 倆人各取所需,便成功的達成了協議。 只不過楚尋因為楚漢生暴斃在演奏會現場的緣故,一直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彈琴,高以澤無奈,只能將母親的鋼琴又搬到了自己在外面的高級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