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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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虞錦瑟正在辦公室跟張熙商量新項目的事,門外忽然晃過一道筆挺的身影。張熙眸子一亮,道:“沐總出差回來啦?!?/br> 話剛落,門便被推開,沐華年大步走了進來。他出差一個多星期了,此時此刻雖然風仆塵塵卻仍難掩俊容,進來后什么話也不說,施施然往沙發上一坐,仿佛這是他的地盤,一旁的張熙立刻識趣的退了下去。 沐華年開門見山地道:“跟我說一下,這周你都干了什么?”很奇怪的口氣,像老師在檢查學生的作業。 虞錦瑟的態度很配合,兩人的對白前所未有的和諧,“我在跟進tur3的研發啊,子公司的事也在cao心啊,還有……”她指指手上的一大疊表格,“這個月的財務報表?!?/br> “然后呢?” “然后我發現這里,好像有點問題?!彼眉t筆在紙上圈出一個數字示意他看。 沐華年拿起表格瞧了半晌,目光里有贊許,“嗯,有長進?!?/br> 虞錦瑟有些飄飄然,“那當然,也不想想我虞錦瑟是誰!這聰明,這靈光,這高智商?!?/br> 沐華年似是贊同,“嗯,聰明,靈光?!秉c點頭,補充道:“跟了我大半年,才真正地學會看賬本,審合同,做投標書,寫企劃案……” 話里的嘲笑之意不言而喻,虞錦瑟不以為意,反而厚著臉皮道:“其實很多事我都可以丟給別人好不好,老板不就是管決策上的問題嗎,你干嘛非得逼著我學這么多?招這么多員工是做什么的!” “虞大老板,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沐華年無奈地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虞錦瑟不說話了,沐華年見她表情怏怏地,口氣軟和了一些,道:“算了,慢慢來吧,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這些我都會教你?!?/br> 虞錦瑟點頭,低頭又開始咬奶茶吸管。 其實她應該感激沐華年,她初出茅廬,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雖然她與他的關系時緩時僵,但在公司的打理上,沐華年一直站在一個資深前輩的角度悉心教導,給了她許多有益的指導與幫助??赡芊绞絿绤柫它c,但不能否認,虞錦瑟能夠這么快適應這個崗位,最大功臣就是沐華年。 可以這么說,徹底拋開私人之間的情感與恩怨后,只平靜和睦的做同事,他跟她,亦師亦友。 也正因為沐華年幾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能都傳授與她,虞錦瑟在一定程度上,是信任他的。除了家族核心tur3之外,公司的其他事務,她很少對他起疑,哪怕虞氏元老們每天都在擔憂著,沐華年開分公司,或者接新項目是在擴充自己的羽翼,她聽了,從來只是一笑而過。 一個東西驀地拋過來,打斷了虞錦瑟的思路,“給你?!?/br> “什么?”虞錦瑟云里霧里地看著包裝袋。 “你不是想要這個牌子的香水嗎,在紐約路過看見了,就順便帶回來?!?/br> 虞錦瑟愣了,“你怎么知道!”盯著香水盒子,百思不得其解,“沐總,你又吃錯藥了?喜歡給女同事帶禮物?” 沐華年的神色波瀾不驚,“我吃錯什么藥了?” “沐總?!庇蒎\瑟湊近了一步,像研究怪物似的,“我看你送東西我就后背發涼,你每次對我好,就預示著要對我使壞了,比如上次把我從車里推下來……”她瞅瞅手上的香水,仿佛上面有刺似的,手一拋,丟回他身邊,“這個我可不敢要,你送季弘謠吧,她有收集香水的嗜好?!?/br> 沐華年皺眉,“我跟你解釋了多少遍,我跟她沒關系?!?/br> “哦,我忘記了?!庇蒎\瑟回過神來,又去咬吸管。 見她半天不語,沐華年道:“你就沒什么要問的嗎?” “沒有?!庇蒎\瑟搖頭:“同事的私人生活,我有什么權利過問?!?/br> 她不再說話,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各有所思。須臾,沐華年的聲音傳進她耳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似乎有些焦躁,卻只說了一句:“叫你別咬吸管!”再接著,他手一揮,奪去了她的吸管直接扔進了垃圾簍。 “喂喂喂,沒吸管怎么喝?”她不滿地嚷起來,抬頭一看,沐華年已經走了,只剩那瓶香水還留在桌上,夕陽的余暉斜斜地撒在上面,泛出橘色的柔光,像是西洋畫里被精心調和出來的的赤金色油彩,暈開特有的厚重與明亮。 …… 下午五點半,已是下班的點,電梯旁擠滿了歸心似箭的員工。 等待的時間無所事事,一群人自然而然的開始八卦。最左邊財務部的幾個女同胞,更是聊的興奮,低語道:“想不到虞總竟然連女兒都有了?!?/br> “是啊,最近這事在公司傳得好厲害,之前我還以為那位何設計師只是追求她,卻沒想到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孩子都這么大了!” 另一個□□話來,“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快給我講講?!?/br> “這事大家都知道啦。聽說我們虞總大學的時候,就跟何設計師在一起啦,兩人生了個女兒,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分手了,何設計師就帶走了孩子,去了國外。誰知過了幾年,兜兜轉轉,兩人又和好了?!?/br> “我的天,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前段時間,有個可愛的小姑娘來過公司,坐在前臺上不肯走,非要找mama,一見虞總就往她身上撲,對了,小姑娘手里還拿著張照片,那時候我跟秀秀都在場,那照片上跟何設計師摟在一起的人,千真萬確就是虞總!” “對對!”旁邊的人重重點頭作證,“我看清楚了,絕對是虞總,她跟何設計師肯定在一起過?!?/br> “哇……”有人唏噓道:“大學就在一起,而且還生了娃,想不到啊,虞總竟是這么熱情奔放的人……” 有人目光憧憬,“難道你們不覺得,過了這么多年破鏡重圓,這才是真愛嗎?就像謝霆鋒跟王菲,鄭秀文跟許志安……啊,虞總不愧是虞總,普通的戀情哪里配得上她!” 一群八卦女人露出無限亢奮:“對……絕壁是真愛!” “哦,還有,聽說那何設計師……”繼續八卦的人話沒講完,忽地似有一道目光如鋒芒凌冽而來,她心底沒由來一顫,抬頭看去,忍不住一驚,“沐總!” 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低頭到:“沐總好?!?/br> 沐華年從一群人身邊走過,壓根沒瞧他們一眼,有眼尖的人留意到,他們boss原本平和淡漠的臉,在聽到眾人先前的八卦中,陡然一冷,像覆了一層寒霜。 眾人啜喏著,噤若寒蟬,明明是暖春三月的時節,卻仿佛一霎回到了隆冬飛雪。 他走后不久,電梯門開了,人群像擺脫了地獄一樣,一股腦涌了進去。只有一個人,留在了外面,旋即,她彎起唇角,朝沐華年離去的方向走去。 …… “季副總,我想我已經提醒過你,進門請敲門?!甭涞卮扒?,沐華年負手而立。 那季副總三個字,客氣而生疏,季弘謠卻不以為然,雙手抱胸,優優雅雅坐在沙發上,道:“沐總,知道嗎?人都有一個共性,進入親密伴侶的房間,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所以不需要敲門。所以我進你的辦公室,不喜歡敲門……”頓了頓,問道:“那你呢,進她的辦公室,喜不喜歡敲門?” 沐華年神色巍然不動,“有話直說?!?/br> 虞錦瑟聳聳肩,“沒什么,只是看你臭著臉,進來關心一下罷了?!?/br> 沐華年沒接她的話頭,只冷冷道:“季副總說錯話了,那四個字,不適合形容你我?!?/br> “哦?親密伴侶嗎?”季弘謠笑意里含了一絲嬌憨,“怎么不適合呢?半年前你還給我買車買房呵護備至。再說,你我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忍心?我知道,你是氣我跟強盛來往的事,我跟你保證,我以后不會再那樣,好不好?” 她話落,緩緩地走到他身前,寶藍色的緊身毛衫將她妙曼的s型身材顯露無疑,她微微側過臉,栗色的大波浪微微遮住了一點臉頰,露出來的部分,雪膚桃腮,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直勾勾瞅著窗前的男子,媚眼如絲。 沐華年向后漫不經心退了兩步,“季副總,你想要的,我都依了?!?/br> 清清冷冷的一句話,季弘謠的俏臉卻驀地一白,斂住了笑,道:“好,你果然是一副一刀兩斷再不相干的樣子!” 見沐華年不語,她道:“為什么?為了她嗎?就如這些年你利用我,無非也是因為她?”她嗤笑了兩聲,“別傻了沐華年,她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沐華年的反應格外迅速,“她不會!” “不會?現在人贓并獲,你有什么理由反駁她不會!”季弘謠道:“她跟那男人的女兒都三四歲了!你想想,四年之前是什么時候?那會你正巧在國外,你怎么知道她會不會守不住寂寞,去跟其他的男人相好?” 沐華年面無表情,“不可能?!?/br> “不可能?”季弘謠笑道,“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你去英國后的幾個月,她就休學了,中間有大半年時間沒回學校,而且她提出休學申請的前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吐的厲害。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事,你如果信不過我,去問她曾經的大學同學好了,隨便哪個人都知道?!彼^察著沐華年的反應,又補充了一句:“今天說的話,我季弘謠發誓,如果有半句假話,叫我明天就毀了這張臉!” 她一向愛美如命,此番敢拿容貌下詛咒,當真有幾分信誓旦旦的架勢。 沐華年幽深的眸光變幻不定,若有所思,季弘謠接著道:“你再想想那天那個小丫頭,圓圓臉大眼睛,你不覺得跟虞錦瑟很有幾分像嗎?不是親生娘倆怎么會如此相似,這是鐵的證據!” 見沐華年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似有所動搖,季弘謠慢慢地走上前,擺出真切而溫婉的笑,“算了,華年,沒必要再為這種女人生氣,她確實迷戀過你,可她們這種天生的富二代,紙醉金迷,放縱濫情是更家常便飯的事……”她慢慢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將嗓音壓的越發嬌柔,“華年,看穿她的真面目就好了,你會明白,只有我,我對你才是真心實……”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沐華年冷冷截住,“滾?!?/br> “喂,華年,你聽我說完啊……”她嚷嚷著,人已被沐華年推了出去。 房門鎖上后,沐華年站回了落地窗前。夕陽已經徹底墜下,天邊露出青黛之色,他沒開燈,室內光線漸漸越發暗沉。 過了好久,陰暗不辨的辦公室內傳來了一陣倒水的聲音,有人一口氣咽下了杯中的水,似想用冰冷的液體來壓下心中的不安與忐忑,許久后,有聲音壓抑的在黑暗中傳來:“你不會那樣的,對嗎?” ☆、第六十三話長久之愛 夜里九點半,虞錦瑟揉著腰酸背痛的身子,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收拾好東西,她出了辦公室的門。 十二樓的長廊外燈光昏黃,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她立在走廊窗前,似乎站了許久,指間夾著的一點星紅燃起青煙裊裊,已燃了一大半。 “沐總,你在這干嘛?”虞錦瑟不解地問:“不是明早的飛機去曼谷嗎?還不回去準備?” “想點事?!便迦A年轉過身來,將煙掐滅丟進了垃圾桶。 “哦?!庇蒎\瑟也不再多問,抱著包包就往電梯走,沐華年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她身后。 電梯很快來了,因著是深夜,空蕩蕩的電梯里沒有人。虞錦瑟與沐華年走進去,虞錦瑟伸手去按電梯按鈕,身后忽地傳來沐華年的聲音:“錦瑟?!?/br> “呃?”虞錦瑟扭頭看他,對這個稱呼有些不適應——自春節以后,沐華年對她的稱呼就變了,從前總是硬邦邦連名帶姓的喊虞錦瑟虞錦瑟,如今把這個姓字去掉了,口吻輕柔了許多。 但虞錦瑟覺得別扭,“沐總,你能不這樣喊我嗎?大家是同事,我覺得你稱呼我的職位更好,就像我喊你沐總一樣?!?/br> 沐華年道:“你不喜歡我這樣喊你?” 虞錦瑟心想,當然了,你又不是我的誰誰誰,干嘛喊的這么親密!但礙于最近難得的和睦,于是她用戲謔的方式將話說的委婉了些,“我還是喜歡別人喊我虞總,這樣我就有高高在上很*很牛叉的感覺了!” 沐華年沒答話了,電梯一層層的往下降,就在虞錦瑟以為兩人會以沉默的形式分別時,沐華年突然問:“你在大三那年,曾休學了大半年?” 虞錦瑟有些詫異,道:“沐總問這個干嗎?” 沐華年沒答,只道:“那半年,你去了哪?” 虞錦瑟神色一轉,垂下眼簾,道:“這是我個人的私事?!?/br> 沐華年緊盯著她,要從她的眉目間探出蛛絲馬跡,“為什么不說?” 虞錦瑟低著頭,指尖緊緊扣住了拎包的帶子,仿佛在克制著什么激烈的情緒,末了,她幽幽嘆了口氣,道:“往事不堪回首?!薄?/br> 叮咚一聲,電梯門被打開,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她身后,沐華年逆著光站在電梯口,冷冷的夜風吹來,他望著她去的方向,眸光暗沉如海。 …… 沐華年出差一個多星期,鴻華又成了虞女王的天下。只是這個女王不好當,常常手忙腳亂。 人仰馬翻亂成一團之時,虞錦瑟常常會懷念沐boss在的日子,只要有他在就沒有搞不定的事。從前他出差她還沒覺得他有這么重要,大概因為那時候不管他在全球的哪個角落,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她有任何麻煩都可以丟給他。有時候她想,如果她是漫畫里的大熊,那沐華年就是她的多啦a夢(雖然脾氣很臭),他的大腦是那無所不能的百寶袋,能夠輕松解決她的一切工作煩惱。 可最近,這個性格古怪的哆啦a夢不知怎么地,又不待見她了。 這幾天她遇到了棘手的事,跟沐華年打電話,沐華年一概不接,全是王秘書轉接的,回答也公式化的千篇一律,“您好,虞總,您的問題我會第一時間反映給沐總,請放心……” 如此幾次她終于發飆,沖著王秘書喊:“我有急事!你讓他接電話,不然回頭我就砍了你們主仆倆!” 王秘書被驚到,隨之傳來沐華年淡淡的聲音,“我很忙,有事發簡訊?!?/br> 再然后,“嘟”一聲響,電話就掛了。 只剩虞錦瑟握著手機,不可思議地道:“這家伙吃火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