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焦慮水平
衛琬等謝寧的電話,久等不到。 真是沒什么能比這更讓人煎熬的。 頭腦里亂糟糟的,什么重點都抓不住,迫切地想要沖到謝廳跟前,然而不行。 十點一過,再半個小時,又半個小時,衛琬的焦慮水平已經遠遠超越正常水平。 結果大釗給她電話:“衛科長嗎?” 衛琬一看是他,就知道今天的目的要打水漂了,心里涼涼的。 也剛好是這份涼,讓她恢復了平日的心態,問他怎么回事。 大釗解釋:“謝廳計劃說要跟您碰個頭的,但他現在還沒從酒桌上下來呢,看樣子挺要緊..” “他讓我跟您說一句?!?/br> 衛琬心里大叫,他自己怎么不跟我說? 真是有點生氣,回頭一想,她生哪門子氣?哪有資格生一把手的氣? 人還特意叫大釗跟你提,算很好了!他不回你電話不找你,都一點問題都沒有! 衛琬回頭就跟賴長虹和耿真真約宵夜,人一約就到,紛紛都穿著厚實睡衣。 還是大排檔小圓桌,啤酒一件拉上來,燒烤和一盆應季的香辣蟹。 衛琬找回了場面和心態,酒過叁巡后把升職的事講了,主要是講朱玲玲的表現。 賴長虹嗯嗯點頭,到底是他那種家庭背景yin浸久了,幫她分析。 “這女人有幾把刷子,先詐你攻擊你,讓你沒臉,讓你自我質疑?!?/br> “再哄你,讓你相信她,相信她是真設身處地給你想?!?/br> “最后嘛,用流言來捆綁你,讓你知難而退?!?/br> 耿真真橫眉瞪眼,高舉拳頭:“他媽的叫啥來著,讓我去會會她!” 賴長虹譏笑:“你根本斗不來第一回合,叁下兩下給你干趴了?!?/br> 真真在錘他:“哼哼,搞不過我打,行嗎?” 賴長虹手指一點,狠狠地點到她的額頭上:“現在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安定團結為第一,你搞上武行?真不怕死!” 他翻了個白眼,轉而跟衛琬碰一杯紅百威:“要是真真就拉到了,阿琬,你沒問題,處理得很好?!?/br> “就拖著她應付她,她還真能怎么樣?這不,小琬,該是你的就是你的?!?/br> 衛琬點點頭,心思就有點飄開了:“只是這升職...” 知心朋友們又是好一頓呱呱大叫,直言立挺,讓她放了一百顆心好好干。 好好干不是問題,問題是——她這職位到底是怎么升的。 誰都沒辦法告訴她真相,唯有謝廳那個忙得四腳朝天把她甩一邊的男人! 次日上班,衛琬戴著一雙黑眼圈“眼鏡”,才進辦公室,就發現自己的水杯里已經倒好了水,桌子也新擦過。 原同事現在的下屬小劉笑瞇瞇地進來,嶄新的討好的臉色,說他順手就干了,不費事。 衛琬覺得這一面非常眼熟,不得不眼熟,以前劉主任在,小劉就是這樣。 現在換成她了。她也是經常如此給領導如此服務呢。 衛琬意識到自己的位置的確是變了,落實了,跟小劉約著什么時候去看望一下原主任。 半用心半恍惚的一天過去,衛琬看自己的工作效率真是不怎么樣,就按點下班。 晚飯也吃不下,削了蘋果邊咬著看電視。 手機震動她隨手就接了,懶懶地喂一聲,對面不說話。 衛琬太陽xue一跳,掃屏幕上的名字,一時頭昏腦漲。 “衛琬吧?昨天你有事找我?” “真不好意思,昨天是真走不開....你現在可以嗎?” 衛琬是手忙腳亂的準備出門,選衣服也是亂七八糟。 心里慌慌鹿頭亂撞,她是一口就應了,怎么應得那樣快? 她拿著包在門口徘徊,手里拽著手機,不一會兒就響了,快快地跑出去。 竟然是謝廳自己開車,道:“大釗的小孩吐得嚴重,趕時間跑醫院去了?!?/br> 然后他自己也開到一處門廳干凈現代化的小門診,挺不好意思地:“我還需要掛個水,能等我?” 衛琬被他的話牽著走:“感冒還沒好?” 謝寧抬手摸摸鼻子:“有點頑固?!?/br> 一陪就是個把小時,謝寧帶著針孔往外走,沒幾步就是個高闊的鐵藝大門,進出嚴格。 衛琬是沒怎么想,里頭綠化繁茂,大樓不高但方正有序,一樓還有營業的高檔茶館。 她就跟著上了電梯,走兩趟寬敞的過道,跟著進了一扇門,這才發現這是一處住家的房子。 ———————— 老謝你自己說吧,這算不算拐帶??嗯?? 明天繼續下迷魂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