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他嗤一聲笑了出來,附身過去,伸了手輕輕掐她的鼻尖,看她漂亮的眼睛似秋水般澄凈,專注地凝著自己看,簡直快把人的魂都吸進去了?!澳憧芍烂芙逃幸环N佛叫歡喜佛?” 焉容搖搖頭:“那是什么東西?” 他但笑不語,不知何時已經將手伸到了被子底下,順著她的中衣摸索進去,有些粗糙的手指時輕時重擦在光滑的肌膚上,意圖似乎不軌。 “你……干嘛!”焉容驚呼一聲,別扭地轉過身去,伸手撥開他的sao擾,兩人談著佛談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動起手腳來了? “這個叫以欲制欲,據說是一種男女共同修煉的方式?!彼豢纤墒?,反而越摟越緊,兩只手臂壓在她身上,臉頰湊過去用牙齒輕輕嚙咬她的頸部,沿著脊椎一直親吻下去,搞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怎么能聽他瞎扯呢,什么歡喜佛呀,什么男女同修,感情是給她講睡前神話呢!到最后也不得不由著他“胡作非為”,又是一晚上的恁相依偎。她在這方面完全拒絕不了他,自打這次重逢之后,一次兩次還能稱之為*、久旱逢甘霖,再往后就應該有所節制了,想不到什么可以正大光明使用的理由,他就變著法子糊弄她,今天講睡前神話,明天就講在哪哪哪聽過什么段子。 至于孩子,她總覺得兩人的婚事需要父母做主,應當等他們回來點頭才是,身體上的接觸一旦破了戒便像上了癮一樣無法停止,但要是未婚先孕卻是說不通的,以前在裙香樓里頭還有專門供事后服用的湯藥,但現在可弄不到手,又怕跟他一提傷了他的心,所以她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態,期盼千萬不要有什么意外。 自正月十五之后,年節的熱鬧氣開始漸漸冷卻,各行當的人都開始cao勞起來,疏松一下懶散了整個臘月的筋骨。焉容一直清閑,蕭可錚為她買了一架很不錯的琴,也有珍貴的文房四寶,值得一說的是還給她弄來不少帶圖的話本,這些雜書大多有個文雅風流的題目,內容大多有個被貶下凡塵的什么仙人道人,遇上凡塵的癡男怨女,共譜一段愛情新篇,單單是這些倒也罷了,為什么里頭會有不少那些個男女之事的詳細描寫?可想他的用意實在不是只有給她解悶那么簡單,偏偏她看到一半臉紅心跳又欲罷不能,常常被吊得興頭沖沖連飯都不肯按時用了。 春天的景象越來越近,蕭可錚的事務也跟著越來越煩雜,更有好些天都夜不歸宿,這叫她心里跟著忐忑不安,孤枕難眠的時候更是牽腸掛肚,這府里便有人瞅準了她的疑心,想法子破壞兩人的感情。 春姨娘便是其中的一個,正趕上這日蕭可錚一人窩在書房看賬簿,午后有些疲乏,便在榻上小憩了半個時辰,她趁機溜進去,又吩咐身旁的小丫頭,叫她傳話給焉容,就說爺要喝什么薏仁粥,讓她趕緊下廚去做。 等他一睡醒,整理好衣服便拿著賬本合同等物匆匆離開,也沒留意身旁有什么人在,春桃便特意弄亂了自己的衣服頭發坐在榻上,又往自己臉頰上輕輕拍打了幾下,讓自己看上去滿臉桃花。 估算著時間,左右沒有差出多少來,春桃剛收拾妥帖,焉容就提著食盒過來了。 焉容心里還想著,怎么明明一道吃過了晌飯,又叫她把粥送過來呢,也碰巧廚房里正好做了薏仁粥,她不用費什么心思,等粥涼一涼盛出來放進食盒里頭就行。許是他餓了?倒是沒見他吃得少,八成是尋了個借口叫她過去陪他看賬簿,焉容暗自竊喜,剛到門前,杏眼一掃那門中一道艷麗的倩影,臉都綠了。 她握緊手,用指甲掐自己手心上的rou,讓自己暫時平靜下來,心想著不過是見一見這姨娘而已,她應該對蕭可錚有點信心,便鼓勵自己帶著笑意走進去。 書房里就春桃一個人,焉容把食盒放在案上,一邊打量著房里的東西,一邊保持語氣的柔和親切問春桃:“叔岳去哪了?” “剛走,去談生意去了?!贝禾胰鐚嵒卮?,柔弱的聲音里還帶著絲絲喘息,聲線聽起來竟有些顫抖。 焉容點了點頭,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突然,她看到貴妃榻下一卷蜷著的白色手帕,這……她目色頓時凌厲起來,一抬眼望向兩旁對流的窗戶,竟是大開著的,難怪沒有聞到什么特別的味道。 她腦子里嗡的一空,又仔細地打量了春桃一眼,搓搓手心不言不語走了出去。 男人的習慣總是很難改,她往日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現在真恨不得從前沒有觀察得這么細致,蕭可錚他……就算這只是誤會一場,或者是春桃的陰險算計,也成功地提醒了她這宅院里不止她一個女人,而且不止她一個了解他的身心。 再也不敢多想什么,這件事像根毛茸茸的刺一樣戳在她心口,別扭難受得要死,她一直怏怏不樂,直到深夜,他滿臉倦色地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不幸得知我家喵喵魂歸西天了,麻麻在電話里面抑制不住地哭,安慰完她之后我也崩潰了,一直翻著手機里面的照片,看喵從吃奶時候沒有耗子大最后長得胖胖的,一個身子可以睡滿我的筆記本電腦,才一歲多的小生命就這么消失了,我現在已經難過成了煞筆。 于是下一章寫一只萌萌的喵星人吧,淚目qaq。 ☆、第83章 白貓蟠桃 夜色越發深沉,月亮涼涼的銀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里,收拾整潔的屋子被陰影與月光分割成兩半,焉容獨臥孤衾,睜大眼睛看著不遠處被月色照亮的梳妝臺,青瓷做成的脂粉盒上描繪著精致的圖紋,幽靜古雅。 女為悅己者容,能為喜歡自己的人描抹打扮是一件開心的事,懷著無比憧憬又滿足的心態看鏡子里的自己,那時候人是最美麗的,可惜她今晚一點都提不起興致裝扮,早早地洗漱完躺倒床上休息,卻睡意全無。 直到聽見雞鳴聲,她模模糊糊睜開眼,聽見門發出吱呀的響動,接著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鉆進門里,借著月光她看清他的輪廓,聽到他窸窣地換衣服的聲音,把衣服搭在架子上,從衣柜里取出干凈的衣服穿上,緊接著推門又出去了。 焉容等了約莫有一刻鐘時間,沒有等到他回來,她心里越發納悶,越是生疑,索性下了床點了燈,把他換下的衣服拿到燈下仔細地翻看,還湊上去聞了聞想知道有沒有脂粉味道,隨著她猛一動作,但聞“吧嗒”一聲,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她的腳上,冰冷又黏糊糊的,她嚇得不敢用手去撥,連忙舉了燈蹲下|身子照亮地面,這才發現是一團黑乎乎的泥巴,觸手一摸碎成面兒,還濕噠噠的。 初春這會兒天氣旱得很,外面淺表的土還不會這么粘,真是奇怪,他不是忙著做生意嗎,難不成大半夜跑去種地了?焉容越想越弄不明白,干脆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外頭天黑,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四處望了望,看書房燈還亮了,便匆匆往那里去。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聽里頭的動靜,只有衣料摩擦的響動聲,她心頭不安,一推門,門被關得緊緊的。 木門被她這一推發出吱嘎一聲響聲,立即驚動了立馬的人?!罢l?”低沉又帶著警惕的嗓音局促落響。 焉容硬著頭皮答了一聲:“是我?!?/br> “焉容?” “嗯,是我,你給我開門吧?!彼p輕道,低下頭看著自己因為寒冷而不停跺地的雙腳。 沒過多久他出來開門,她一腳邁進去,肆眼打量著屋里,除了他一人,其余什么都沒有,榻上的被子凌亂地擺著,她走過去坐在榻上,看他也只是披了一件外衣,應該是剛剛從榻上下來給她開門。 明明都回屋去了卻不肯留宿,而是轉到書房睡這冰冷的窄榻,想想就覺得不太對勁,焉容一開口便泄露了自己的情緒:“就你一個人?” “嗯?!彼缓唵闻艘患幸?,硬朗的胸膛還裸在冰冷的空氣里,連忙抖了抖被子將自己上身包住坐在她旁邊,沖她關切地問:“是不是我剛回來那時把你弄醒了?” 聽他氣息未有什么紊亂,焉容緩了緩,道:“一直不放心你,也沒怎么睡得著,你怎么不回房呢?” 他神色暗了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她眼皮有些松垮,想來必定困極?!霸敬蛩阏遄脦追莺贤?,后來實在太累,便上來休息一會?!?/br> “明天再看吧,你這樣多傷身體,跟我回去睡覺吧?!毖扇萑耘f有些狐疑,意識里覺得他在對自己隱瞞什么。 “不必,我一早又要趕緊起來,會打攪到你,就不回房了?!?/br> “那我也睡在這里,陪著你?!彼豢贤瞬?,一根筋犟到底,前幾天他也趕在自己前頭起來,一回都沒能把她驚醒,這肯定不是要刻意注意的問題。 他輕嘆一聲:“這書房太冷,連炭火都沒點,你還是回房吧,房間里暖和,我怕你在這睡一晚著涼?!?/br> “不要?!彼绞勤s自己越不想離開,焉容咬了唇,扯他被角沖他撒嬌:“我怕黑,我一個人不敢回去?!?/br> “……”要是她怕黑還敢大晚上摸索到書房來?看她這么纏著自己,他倒是萬分受用,心里也很樂意留下她,但現實不允許他這樣。他疲憊地笑了笑:“我穿好衣服送你回房?!闭f完當真把被子掀到榻上,當著她的面穿起衣服來。 這……焉容捏了捏眉心,偷眼掃過去,他已經把中衣系好,思忖一會終于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試探著問道:“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訴我?” “嗯?”他一愣,抬眼細細打量她,看她眉間有些心急緊張。他無比糾結,不忍看她投過來的關切詢問的眼神,最后還是說了這樣一番話:“怎么了?你發覺了什么?” “我看見你換下來的衣服上有土?!?/br> 對方立時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對上她的眼睛:“有些事我怕嚇著你,大晚上的實在不好如實告訴你,等過些日子辦妥了再細說好不好?” 怕嚇著她……晚上不能跟她睡一塊……身上有泥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焉容臉色一白,脫口而出:“你殺人了?”還找地方挖坑埋了? “不、不是!”蕭可錚也被她驚得一身汗毛倒立,連忙解釋道,“沒有這么嚇人,總之你放寬了心不要亂想,我不是有意瞞著你?!?/br> 不是殺人填埋已經足以讓她平息一口氣,焉容放松繃緊的腰身,自個兒脫了鞋子鉆進被子里:“既然沒有殺人這么兇險,尋常的事也嚇不了我,陪著你吧?!?/br> 總之她是不肯離開,哪怕這書房冷點也好過自己一人睡那臥室胡思亂想。就這么把衣服脫了躺好,他肯定不會把自己趕走就是。 對方已經被她弄得無語,糾結了半天只好親自去生那炭火,浄了手掌臉面鉆回被子里。焉容瞇了瞇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晌午的時候,你不是說叫我給你送薏仁粥么,我送過來你又走了,是不是忘了這回事?” “誰傳的話?” “是個丫鬟打扮的姑娘,臉面倒是生得很?!?/br> 蕭可錚眼眸沉了沉:“我身旁從來不留女侍,也不曾叫你送東西,以后若不是小五和墩子傳話你都不要輕信?!边@內宅的事似乎不怎么太平,她要是沒什么心機只怕會吃虧,尤其是還沒跟他正式成親,性命和名聲都容易被人算計到。 “對了,我去了之后看見春桃了,還跟她打過招呼?!毖扇菘此樕挟悩?,想了想便把這事一并說出來,這個時候跟他提春桃,肯定能夠給他一些暗示,至于他能想到什么,她大略猜了猜,心中已經了然。 如她所料,他的臉上頓時有了一抹嫌棄的神色:“也怪我剛回這套宅子,家里的下人都沒認得全,家規還沒立下,有些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br> 焉容滿意地勾唇,閉上眼假裝自己困倦,不去看他苦惱的樣子。今天這碼事已經讓她對春桃厭惡到了極點,加上前段時間她到林焉澤那里亂說那事,已經讓她對她半絲好感都沒有了,現在怎么辦呢? 如果跟蕭可錚直說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不大度,畢竟那也是他的合理侍妾,她目前沒什么名分無權發落她,最好是能讓她心甘情愿地離開,別在她眼前用小手段搶男人了!她的父親林清譽和母親姚氏自成婚就沒有分開過,患難與共二十年,感情甚好,侍妾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第二日一早醒過來,蕭可錚早已離開,焉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抱著兩腿坐在榻上發呆,回味昨夜一場好眠。 “扣扣……” 敲門聲一響,她連忙把被子裹好,問:“是誰?” “小姐,我是錦兒?!?/br> 她輕舒一口氣,對著門喊道:“快進來!”騰出一只手翻找出衣裳理順平整,把身上中衣系好趕緊穿上一身絳紫色的褙子。 門一開便有亮堂的光照進來,焉容瞇了瞇眼睛,透過厚重擋風的雕花窗戶看不見外頭的太陽,便問:“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正值隅中,再過一會就得午時了,小姐您這一覺可真是漫長?!卞\兒忍不住嘮叨了兩句,心想著這太太一樣的日子還真是好過,哪跟她那糟心的家一樣,女人不論老小都得天剛亮就起來做飯喂雞喂鴨,一條到晚不得安閑。 焉容輕嗯一聲,下了床將裙子穿好,錦兒過來把被子疊放整齊。焉容自打到了這宅子之后,起得是一天比一天晚了,從前在顧惜居住的時候還得早些起來,以防著有人造訪?,F在什么事都不用她cao勞,也沒有人拘束她,作息全按喜好來。 “焉澤那邊開始讀書了嗎?”一日之計在于晨,這男兒有志于學,是不能有絲毫懈怠的,焉容可以縱容自己,卻還是得看好弟弟。 “早就開始了呢,讀過幾遍書才用的早飯?!卞\兒微微蹙眉,“我今早兒過去,看見他正逗引一只小貓,我催了好久他才看書,到底是孩子的心性呢?!?/br> “貓?” “是啊,聽說是春姨娘送給他作伴的,留著他讀書讀得累了,斗著解悶?!?/br> 焉容“哼”了一聲,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澳惆涯秦堊戆?,把我弟弟害得玩物喪志怎么辦?” 也不過是一只貓而已,錦兒倒不覺有什么,但一想那春姨娘和她們小姐是死對頭,連忙聽她的吩咐:“好,我這就去,您收拾收拾,先把這粥喝了?!绷滔率掷锏氖澈?,轉身出了房間。 焉容展了展眉,用剛從井里汲出來的水兌著剛燒開的熱水洗了臉,用青鹽漱完口,出了書房在院子里走幾步透透氣,大老遠地聽見“喵喵”的貓叫聲,她頓在原地,等著錦兒把貓抱過來。 這是一只年幼的小貓崽,抓在手里沒兩個雞蛋重,身子卻胖乎乎的甚是可愛,通體潔白毫無雜色,兩只眼睛跟銅鈴似的圓滾滾,稀奇的是一只黃眼一只藍眼,看人的眼神好像含著眼淚一樣,惹人疼到心里去了。 “難怪焉澤沒心思看書,瞧這小東西長得倒不大,毛倒是長得很,摸著可真舒服?!毖扇荼г趹牙锎蛄?,又時不時舉起來看它尾巴,粗粗的像雞毛撣子,整個看起來又像是只威武的小獅子,難不成這就是名貓之一的臨清獅子貓? 錦兒趁機在它背上摸了兩把,笑道:“聽說貓眼不是一個色的叫鴛鴦眼,能給家里帶來好運氣,您可別扔了,我想養著?!?/br> “養著吧,我也喜歡?!毖扇輳澲持腹垂此男”亲?,就聽它發出“嚕嚕?!钡捻懧?,像是在打呼嚕,聽起來愜意得很。這小鼻子摸起來濕漉漉的,鼻尖粉嫩干凈,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來蟠桃鼓起的側棱?!拔医o它取個名字,叫蟠桃吧?!?/br> “蟠桃,蟠桃,好啊?!卞\兒笑嘻嘻答應,摸摸蟠桃脖子處厚實的白毛,越想越不對勁。 這要是叫“蟠桃”,讓那位春姨娘怎么想? ☆、第84章 玩物喪志 “蟠桃”正是剛剛會吧嗒吧嗒走路的時候,縮在焉容懷里也不老實,露出毛茸茸的小腦袋四處看,看著焉容伸過來的一根食指,把鼻子湊上去嗅一嗅,又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一舔,可愛得快把焉容的心融化了。 錦兒摸著“蟠桃”爪子上厚實柔軟的rou墊,瞇著眼睛向焉容看過去:“小姐怎么想著給它犬蟠桃’這么個名字,怪稀奇的?!?/br> “前幾天看了本《鏡花緣》,好不容易看完了又翻到開頭去了,正巧前頭有個蟠桃盛宴,便想起這名字了,聽著倒也歡喜?!毙 绑刺摇闭鲋弊涌此?,兩只大眼鏡滴溜溜轉,小鼻子小嘴巴都粉粉嫩嫩,跟未熟的蟠桃極像。 “哦?想不到小姐已經看過一遍了,好快呀?!?/br> “這書可吸引了,比那些女傳精彩不少,里面也有個女兒國,男人穿裙子做家務,女人穿靴帽,治外事,是個女權國家?!毕氲狡渲械那楣?,可真是讓人羨慕呀。 錦兒蹙眉想了想,覺得這書是不敢亂看的,要是男人女人反過來,這世道還不得亂了?“這書也太寫得太怪了?!?/br> “當然,古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一處,有一個國家叫‘兩面國’,前頭一張笑臉,后頭一張惡臉;還有一個“豕喙國”,里面的人都撒謊成性,每句話都是假話;還有一個“無腸國”,里的人都沒有心肝膽肺,貪婪又刻薄……” 錦兒聽她這么一講,心里既想看,又不敢看,講的是女權國家呢,豈不是j□j?萬一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名聲可好不到哪里去,看焉容講得津津有味,不忍打擊她的興致,卻又不得不勸道:“這書實在叛逆,你還是偷著看吧,別讓爺知道?!?/br> “沒事沒事,書都是他送給我的,有那么一摞呢?!毖扇菪π?,覺得蕭可錚沒那么固執刻板,有些地方很能容忍她,不是馬知文那種腐朽古板的人。 正說著話,“蟠桃”從焉容臂彎里猛地一掙,吧唧一下摔在地上,四腿朝天滾來滾去,好半天才從地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焉容嚇了一跳,幸好她是蹲著的,還不至于把它摔壞,連忙伸手把它捧在手上好生看了看,將它身上沾的泥土拍打干凈。 “這小東西還真淘氣,一刻都不得安寧?!毖扇莺Υ链了男∧X袋,對方很不配合地把耳朵縮到腦后去,看起來像是在皺眉?!拔覀兘o她做個盒子放起來,可不能由著它滿屋子里跑,外頭也怪冷的?!?/br> “好呀,我去收拾些布條過來給它當墊子?!?/br> 有了這“蟠桃”以后,焉容極少分心去想些傷感的事,練練字彈彈琴,半天的時間就過去了,便是對著“蟠桃”的小窩也能十分專注地看上兩刻鐘,看那小白團在窩里打滾伸懶腰,喝牛乳的時候還會砸吧嘴,跟嬰兒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