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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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方設法,不但沒能把宣德侯救出來,就算想接他的女兒固原郡主、外孫女江浩歌回王府小住,也被拒絕了。 固原郡主、江浩歌,還在宣德侯府,被看管得嚴嚴實實。 “章和帝欺人太甚?!敝彝趸氐酵醺?,跟忠王妃發牢sao,“他的皇位是從本王手中搶去的,他還這般對待本王!” 忠王妃惦記寶貝女兒,“王爺的心情,我自然明白。王爺,咱們先設法把瓀兒、湄湄救出來要緊。侯府被抄,瓀兒和湄湄,也不知吃了多少苦?!?/br> 忠王咬牙,“本王要接自己的親生女兒、嫡親外孫女回王府小住,黑鷹衛竟敢阻攔,可惡之極!” 忠王妃獻計,“什么冒功、欺君,說白了都是藥歸塵惹出來的。依我說,設法拿著藥歸塵的短處,逼迫他改口,女婿定能脫罪?!?/br> 婢女來報,謀士匡飛求見。 忠王吩咐,“讓他進來?!?/br> 匡飛是名瘦小精悍的中年人,進來見了禮,恭敬的道喜,“恭喜王爺,屬下在藥家的珠寶箱中,找到了大大的寶貝?!?/br> 第34章 034 “什么寶貝?”忠王和忠王妃精神大振。 匡飛取出幾件玉器, “這是罕見的黃玉?!?/br> “黃玉有什么寶貝的?”忠王妃有些失望。 美玉之中,以“黃、白”為貴,這幾件黃玉色彩-金黃,玉質細潤, 確是珍品, 但在忠王妃眼中, 也不過爾爾。 “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叛將李進之妻, 姓黃名玉, 故此李進生前,有收藏黃玉的愛好?!笨镲w解釋,“這里有枚黃玉指環, 指環上雕刻的玉鼠小巧玲瓏,甚是可愛, 鼠口中銜有玉片,玉片上有兩個極小的字,rou眼看不出來,屬下用火齊鏡方才認出, 一個是進字, 一個是玉字?!?/br> “李進和黃玉的名字?”忠王得意獰笑, “這可不是本王誣陷, 藥歸塵確實是叛將李進之子!他若不是叛將李進之子,為何家中會有李進遺物?” 忠王妃是個細心人, 親自要了火齊鏡, 親眼看到了玉鼠口中的那兩個字, 露出笑顏,“藥歸塵想賴也是賴不掉了?!?/br> “匡先生, 有勞你親自出馬?!敝彝跖d致勃勃,“你去跟那姓藥的小子說,他若不改口,若不幫宣德侯脫罪,本王便公開證據,讓他這個鷹揚衛指揮使身敗名裂!” 匡飛深深一揖,“屬下領命?!?/br> 忠王很高興,命人擺上酒菜,連飲幾杯好酒,“姓藥的小子此刻大概已經嚇得魂飛天外了。哈哈哈,叛將李進的兒子,他這個身份一旦落實,可就沒臉見人啰?!?/br> 忠王妃心情好,陪他喝了幾杯,“是這個道理。藥歸塵如果有眼色,便該立即改口,讓我的瓀兒、湄湄,早日得見天日?!?/br> “說起來叛將李進,可真是個狠人啊?!敝彝蹩畤@,“他打了敗仗被磧卜敵軍抓了,貪生怕死,投降了磧卜,轉過頭帶領磧卜軍接連攻下我朝三城,而且每攻陷一城他都要帶著敵軍屠殺城內軍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所以老百姓恨他啊?!敝彝蹂櫭?,“聽說他偷偷潛回老家想接走父母,被捕之后,老百姓爭相吃他的rou?” “老百姓恨死他了?!敝彝觞c頭。 忠王妃不快,“他真是李進的兒子吧?若不是咱們急于救出瓀兒一家三口,我真不愿和這種人合作。李進的兒子,就該千刀萬剮?!?/br> “你以為本王會放過他?”忠王殺氣騰騰,“這不過是權宜之計。過了這個難關,本王跟他、跟明家,新賬舊賬一起算!” “好極了!”忠王妃叫好,“敢跟咱們忠王府作對的,一個也不能放過!” 忠王酒勁上來,老調重彈,又抱怨章和帝搶了本該屬于他的皇帝寶座,“……本王才是先帝親生子,有親生兒子在,哪輪得著侄子繼承大位?” 忠王妃是忠王生母的娘家侄女,對忠王的身世再了解不過,陪著他嘆息許久。 先帝視忠王這個異姓王為眼中釘rou中刺,一心想要除掉,但忠王是本朝唯一的異姓王,祖先立下赫赫功勛,輕易動不得。先帝大概也是思量良久,才想出了這個偷梁換柱的計策。 唯一的異姓王變成了自己人,先帝放心了,滿意了,認為這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計策。 但世事難料,先帝的皇子們一個接一個的死,最后一個都沒剩下來。這天子之位,竟然落到了侄子手中。 先帝臨死都是不閉眼的。 忠王直到現在都是不服氣的。 …… 忠王以為藥歸塵一定會屈服,誰知兩個時辰之后,匡飛無功而返。 匡飛并不是沒有說服藥歸塵,而是根本沒有見到藥歸塵。藥歸塵值宿皇宮,匡飛見不著人。 忠王覺得掃興,“便讓這姓藥的小子多得意一天好了。明日再尋他?!?/br> 誰知藥歸塵值宿皇宮不是一天,而是接連三天,這下子忠王沉不住氣了,忠王妃尤其著急,“我的瓀兒,我的湄湄,受苦還要受到什么時候?” 忠王也牽掛女兒和外孫女,派了個能說會道的幕僚程平去見黑鷹衛指揮使李奇,意思是想請李奇求個方便,暫時把固原郡主、江浩歌母女倆放出來,“哪怕是短短一兩日,到王府和王爺、王妃見個面。王爺、王妃見到固原郡主,也就安心了?!?/br> 李奇這回沒把話說死,但言下之意,是這件事情他要多方打點,花費著實不小。這當然就是要錢的意思了。 忠王府豪富,不缺錢,忠王很闊氣的抬出幾箱金子,命程平當作使費。 這幾箱金子送出去之后,李奇總算同意讓固原郡主和江浩歌母女倆,回忠王府團聚一日,辰時去,酉時回。 程平再三謝過李奇,其實心里罵了千萬遍。 好幾箱金子啊,就換了個辰時去,酉時回? 固原郡主和江浩歌,由黑鷹衛“護送”,到了忠王府。 忠王和忠王妃,早就等著了。 固原郡主消瘦了許多,江浩歌不光瘦了,膽子也小了,不像從前那樣大大方方的,見了人便想躲。 忠王妃心酸無比,抱了女兒和外孫女,淚流滿面,“我的瓀兒,我的湄湄,可憐的孩子啊?!?/br> 忠王氣得直哆嗦,“本王的愛女,本王嫡親的外孫女,竟被虐待成了這副模樣?” 固原郡主眼淚汪汪,“父王,女兒只是被軟禁在宣德侯府,已經這個樣子了,也不知侯爺被關在天牢,更要吃多少的苦。父王快想法子救他啊?!?/br> 忠王煩惱,“你夫婿這個案子,頗有些麻煩。過兩日再說,過兩日再說?!?/br> 過兩天藥歸塵出了皇宮,忠王命人威脅,藥歸塵肯定屈服。 忠王妃埋怨,“原來當年馳援金集的人并不是宣德侯?他瞞得咱們好苦?!?/br> 當年宣德侯是位年輕的侯爺,又有莫大功勛,當真是位風云人物。 誰知道這功勛竟然是搶來的? 固原郡主對宣德侯一往情深,竭力為他找借口,“這并不是他的意思。公爹這般安排,他做兒子的孝順慣了,只能依從?!?/br> 江浩歌偎依在忠王妃懷中撒嬌,這時忽然開口,“依湄兒說,這不僅不是爹爹的錯,也不是祖父的錯。藥歸塵是祖父的養子,爹爹是祖父的親子,總之都是祖父的晚輩。晚輩立下的功勛,就是江家的功勛,祖父做為江家家長,有權決定這功勛究竟歸誰?!?/br> “湄湄言之有理?!敝彝蹂荒樐鐞?,“反正都是老侯爺的兒子,老侯爺這個當爹的,把一個兒子的東西給了另一個兒子,這不過是件家事罷了,哪里有欺君那般嚴重?” 這家人說來說去,宣德侯是沒錯的,老宣德侯也是沒錯的,全是藥歸塵不通情理,明明是江家養大了他,他卻回過頭來坑江家,恩將仇報。 像藥歸塵這樣的人,怎么整治都不為過。 忠王妃把黃玉的事跟固原郡主說了,固原郡主大喜,“藥歸塵因為曾經馳援金集、立下大功,眼下名聲非常好。如果父王拿出證據,證明他是叛將李進的兒子,豈不是人人唾棄?豈不是前程盡毀?他一定會改口的。侯爺有救了!” 固原郡主和江浩歌,母女倆流下激動的淚水。 忠王坐不住了,“本王設法見見老侯爺,商議對策?!?/br> 要拿藥歸塵的身世做文章,需要老宣德侯打個配合。畢竟藥歸塵是老宣德侯撿到的棄嬰。 忠王帶人出府,費了些周章,花了些金銀,到天牢看望了老宣德侯。 老宣德侯知道忠王的意圖,一開始還不忍心,“畢竟是我親手養大的孩子?!钡彝跻坏裳?,老宣德侯就苦苦的笑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我親手養大他,待他不薄,他無情,休怪我無義?!?/br> …… 忠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卻總是等不到藥歸塵。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索性帶齊“證據”,到了明府。 他這個不速之客也不見別的人主人,只要求見明肅政。 明肅政把他請到了書房。 忠王要求和明肅政單獨談話。 明肅政好說話,“王爺有命,下官自然依從?!惫晦鹜俗笥?,書房里只留下明肅政和忠王兩個人。 忠王滿臉得意之色,把“證據”擺在了明肅政面前,“怎么樣?明肅政,你妹夫是叛將李進之子,傳揚出去,有多少人想來殺了他?有多少人想來燒了你們明家?” “嘻嘻嘻嘻嘻?!毙『⒆涌旎畹奈β?。 忠王大怒,“本王和明肅政在說要緊事,不懂事的孩童,還不快快閃開!” “就不閃,嘻嘻?!?/br> “就不走,嘻嘻?!?/br> 孩子的嘻笑聲更加肆無忌憚。 忠王怒目看過去,只見書房的窗戶被推開了,窗臺上趴著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正沖著他笑。 女孩兒笑咪咪沖男孩兒伸出小手掌,“我贏了?!?/br> 男孩兒把一個精巧的荷包放在她手上,“愿賭服輸?!?/br> 女孩兒喜孜孜的收起荷包,“我就說吧,他們會給我爹爹安個李進之子?!?/br> 男孩兒虛心請教,“五meimei,你為何猜的這般準?” 女孩兒指指她項圈上墜著的黃玉,“因為這個小黃鳥啊?!?/br> “這小黃鳥好漂亮,也就五meimei配戴?!蹦泻河芍再澝?。 女孩兒開心的笑出聲。 這兩個孩子旁若無人,可把忠王給氣壞了。 “滾下來!”忠王怒吼。 忠王當然認得這兩個孩子一個是明探微,一個是誠王府的張鄠。 按理說張鄠是皇孫,忠王不應該如此無禮。但忠王被氣得狠了,顧不得這么多了。 “哎呀,這回是我輸了?!迸河悬c下氣。 她拿起荷包,還給張鄠,“還是你的卦比較準。你說忠王敢讓你滾,竟然沒說錯?!?/br> 忠王怒不可遏。 敢情這兩個孩子在拿他打賭? 可惡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