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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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袁宥黎也不去看那袋子,直接發問。 王優作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認真的看向對面道:“你這次是認真的?” “我有很多次?”袁宥黎冷笑。 “呃……”王優作啞然,的確,自己這位奇葩的總裁和別人真不一樣,三十多歲了,卻一直潔身自愛的讓他都覺得對方是苦行僧了。 “我覺得小瑜很適合我?!痹独璺畔率掷锏暮炞止P,時常冷漠的臉,居然顯出一種淡淡的柔光,差點沒閃瞎對面某人的狗眼,“我想,只要他愿意,我們會相處的非常融洽?!?/br> 對于這一點,王優作不置可否,畢竟袁宥黎肖想人家那小年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算起來,似乎都有一年了。這中間,他都幾乎以為某人要放棄了,沒想到老天爺怎么給面子。 不過當初為了自己這上司加死黨不被欺騙,他這勞碌命的人也將那小子查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說,除了那小子失憶前的事情,就如袁宥黎說的那樣,只要梁瑜愿意,以他那性格和袁宥黎在一起生活,說不好真的可以。 “已經十一點半了?是要訂餐,還是準備走人?”既然某人都想明白了,他王優作這‘外人’也就沒有什么多說的了。 袁宥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想了想:“回家吧?!?/br> 早上之所以離開,是為了給那人一個緩和的空間,想來經過一早上(才兩三個小時),應該已經想明白了吧? 王優作一臉‘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不過,作為朋友,看到自己的好友終于得償所愿,仍然忍不住祝福加鼓勵道:“我們的資料里,這孩子原本應該是喜歡女孩子的。但是我覺得吧,這個世界上,只要不去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兒,既然老天爺都這么幫你,所以,兄弟,加油??!” “呵呵,謝了!” ☆、玫瑰花 第六章: 一輛黑色加長邁巴赫,隨著中午的下班熱潮,順著車流在都市公路上龜速行駛。 從袁宥黎離開公司到現在已經一個小時了,可是他并不著急,相反,每當車子加快速度的時候,他甚至想開口讓司機慢一點,只因為心頭那股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忐忑和竊喜。 忐忑,那是害怕回去之后看到那人的忐忑,是害怕那人看見自己厭惡的忐忑,是…… 總之,現在的他就像剛剛戀愛的小男生一樣。 而那股竊喜,自然是因為馬上要見到戀人的竊喜。 其實這種竊喜在第一次見過梁瑜之后,袁宥黎就經常體驗。只是沒有現在這么強烈。 這或許就是患得患失吧!沒有得到那人之前,因為歲數,雖然地位超然,卻也還是心有自卑,一直在心底提醒自己,不可越域,那么美好,不是自己應該褻瀆的;于是,等得到之后,害怕失去的感情就變得更嚴重了。 “呵呵!”一向在商界以冷面閻羅著稱的袁宥黎,坐在后車廂里兀自的發笑,笑自己三十多年來,第一次動心,第一次追求一個人的傻樣。 看來不管活多大歲數,只沒有真正戀愛過,永遠都會在愛情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的笨拙。 “老李?!逼囉滞O碌臅r候,袁宥黎想起了什么,按了下身邊的按鈕,通過送話器對駕駛座的司機道,“在樓下的鮮花滿屋停一下?!?/br> “知道了,老板?!崩侠?,原名李大兵,是袁家老爺子排到小兒子身邊的保鏢兼職司機;也是昨晚事件的目擊者之一。所以這會兒他自然知道自己老板家里藏了個嬌美人。 哦,雖然那美人他早已經確定是男的,但不得不說‘嬌美人’三個字形容對方一點都不為過。老李第一次見到梁瑜的時候,就忍不住驚為天人,這才知道,這世界上真得有男人長得如此妖孽。但不知怎么滴,對方雖然美,卻給不了他一點想象中的娘里娘氣。直到他從王助理那邊知道,自己老板看上了對方,這才收起心中想要探究的不敬。 不過,這會兒老李卻是忍不住不厚道的腹誹自家老板:老板?你情人是男的,送花真的可以嗎? 而且他老李可是親眼看到那小孩兒揍人的,那小子瞅著比王助理的武力值還強。您就不怕送花不成,反被揍?您昨天晚上乘人之危就已經不厚道了,今天還送花。感覺,賊不厚道的說。 老李哪里知道袁大總裁這會兒的心思啊,袁大總裁活了這么多年是確確實實的沒談過戀愛,二十歲左右剛剛事業有成的時候,是有人送上門,根本不需要他cao心,送禮補償也是助理給做;二十五歲后,想要定下來的時候,就不知不覺過上了苦行僧的生活。 這會兒想著送花,壓根就是想起了某某臺電視上曾經是這么演的。不過,他是確確實實沒考慮男生不適合送花這種事,甚至他連花的顏色都想好了。 紫色。沒錯! 剛剛想到送花,袁宥黎就不自覺想起那朵讓他感覺魂牽夢繞的紫色蓮花。 紫色蓮花在花店估計不好找,但他曾經路過的時候,看見花店有放紫色的玫瑰,想來應該很不錯。(梁瑜:的確很不錯啊,靠?。?/br> 袁宥黎在東方海洋公寓,也就是梁瑜現在所在的他的一處住所外的花店,親自下車買了一束嬌艷鮮嫩的紫色玫瑰。 為了充分表現他對紫色的熱愛,他還讓店員用紫色的綢布和綢帶來裝飾。 還別說,這么一通下來,一束玫瑰看上去真是要多華貴有多華貴了。簡直上了不值一個檔次。 捧著紫色玫瑰的時候,袁宥黎心底很是雀躍。這種感覺就像是馬上要求婚的男子,要見到自己的準新娘時的心情一樣。不過,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來自‘投機取巧’‘趁火打劫’,心里不免又忐忑了起來。 可袁宥黎畢竟是活了三十多歲的人了,就算心里很忐忑不安,依然抱著玫瑰花,大步的往家走。 他第一次感覺到心臟原來可以跳動的這么響。 咚,咚,咚—— 每一下都跟敲擊在鐵板上一樣。 好不容易來到自己位于海洋公寓三號大廈十七樓的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幾乎覺得自己的耳里只剩下轟鳴聲。站在門口靜默了好一會兒,仍然鎮定不下來。 好不容易覺得鎮定了,隨后在開門的時候,他又看到自己拿鑰匙的那只手在顫抖。 “咔嚓!”防盜門被打開,袁宥黎的心臟抖了一下,感覺被提到嗓子眼。隨后,沒等他仔細感覺屋里的聲音,鼻息間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飯菜香味。激蕩不安的心,好像一下找到了支撐,瞬間鎮定了下來。 袁宥黎靜默了幾秒,然后鎮定的走進門,又隨手關門,動作感覺一氣呵成。 他這間公寓不大,三室兩廳,除了一件臥室外,其他兩間一間是健身房,一間的書房。廚房是開放式的,越過進門口的一小段走廊后,扭頭就能看到廚房和餐廳的所在。 今天他的步伐有些急切,只是在走出那一小段走廊的時候,他忽然慚愧起來,自己除了買了一束花,居然空著手就回來了。這大中午的,他不是應該買飯回來嗎? 現在轉頭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因為思想混亂間,他已經來到了房間內,也看到了廚房那邊的情況。 廚房的位置上,一個單薄的身影,穿著一件長及大腿的白襯衣,估計下身是沒找到合適的衣服,所以什么都沒穿。就那么站在灶臺邊認真的炒著菜,在他背后的流理臺上,已經做好的幾樣小菜,靜靜的放在那邊。 袁宥黎輕輕的走了過去,看到流理臺上的幾道菜,分別的西蘭花香菇雞柳,涼拌三絲和雞蛋羹。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鍋里那道應該是做豆腐燉魚。很平常很普通的家常小菜,但在這一刻卻圓滿了他的心。 忙碌的人,似乎并沒發現背后人的到來,仍然認真的做著手里的活,直到最后給鍋里加了水,蓋上蓋子,轉身才驚覺似地發現身后多了個人。 “呃……”梁瑜被身后的人嚇了一跳,感覺心都要被嚇掉了。只是看到那人沖自己淡淡笑著,又不好意思發火,畢竟自己剛剛也的確是心不在焉?!昂呛?,你,你好!” “抱歉,我回來晚了?!痹独铦M臉的歉意,隨后將手里的玫瑰遞了過去,“送給你,雖然它不能當飯吃?!?/br> 先生,您這是在說冷笑話嗎? 看著面前的玫瑰花,還是紫色的。丫的,如果身體允許,梁瑜真想暴起揍人。 “不,不喜歡?”袁宥黎敏銳的發現梁瑜的隱忍,頓時尷尬異常,“呃!抱歉?!?/br> “……”梁瑜淡淡的看了某人一眼,直接轉過身。 _|||!不用說了,這是用行動表示了!袁宥黎只覺得老臉通紅。 “等等?!本驮谠独柘胫?,是不是把手里的玫瑰花給毀尸滅跡的時候,本來轉過身去的某人又轉了回來?!八臀业??” “呃……,恩?!?/br> “那是不是我可以隨意處理?” “呵呵,當然?!?/br> “那給我吧?!绷鸿ばχ?,不等袁宥黎雙手奉上,就一把抓了過來。 然后—— 然后,袁宥黎就看到了驚奇的一幕,只見那束被包扎的非常漂亮的玫瑰花,被梁瑜那么輕輕一抖,所有的花瓣都落到了面前的流理臺上,又一抖,包扎花的紫色綢布和緞帶被解了下來,只剩下一步枝干被遞了過來。 “把這些扔了吧?!绷鸿っ鏌o表情的對上有些目瞪口呆的人說,“這些花瓣夠我們做好幾頓玫瑰豆腐了?!?/br> (⊙o⊙)玫瑰……,豆腐! 梁瑜的話,讓袁宥黎幾乎傻了眼。但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因為他敏銳的在梁瑜的話中聽出了關鍵字。 ‘……我們做好幾頓……’,尤其是這個‘我們’二字,然后是‘好幾頓’,這些字無疑不是在向他表明什么。 可是,是真的嗎?眼前的人真會留下來?就算只是幾天也好。 ☆、幫個忙 第七章: 袁宥黎買回來的紫玫瑰并非是用顏料染成的,用微波爐烘干后,在與白白的豆腐一起入鍋前,先被用雞蛋,面粉和rou末在油鍋里過了油,做出來的玫瑰豆腐,那花片吃著外嫩里脆,別有一番風味。 袁宥黎十五歲出國,十七歲開始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世界各國,天南海北什么美食沒吃過,但這道別樣的玫瑰豆腐,還是深得他心。 之前那股因為梁瑜當面‘辣手摧花’打臉的窘迫,也消失的一干二凈。畢竟花再美,也沒有喜歡的人親手給做的羹湯好。 當然,若是吃飯的時候氣氛再好一點就更好了。 因為某隱秘地方的傷口,午飯的主食梁瑜準備的是南瓜粥,對于這一點袁宥黎沒有任何異議,本來他就是個蹭飯的,按理說也是應該他來照顧人,結果他回來就只帶著一束玫瑰花,逼得人家傷員自己動手填飽肚子了,他也不好意思有意見。 吃過飯,不等袁宥黎起身收拾碗筷,坐在餐桌另一邊,糾結了一頓飯的梁瑜終于開口了。 從今天這人送花的舉動,梁瑜已經看出,對方應該是喜歡他的,只是這樣的喜歡會持續多久,卻讓人很難捉摸。再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喜歡一個男人,更別說天荒地老了。 上午那會兒,經過一番思考,梁瑜也想清楚了??偛荒芤驗榕滤?,就什么也不做。那樣他覺得對不起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活不久,那就應該活得比別人更隨意,更瀟灑一些,這也是他中午費力給自己做這么多菜的原因。 況且現在的他還不能真正確定,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如猜測的那樣。要是到時候知道是個烏龍,那就可樂了! 所以現今之際還是快快樂樂的活著,當然,為了這得來不易的小命不至于曇花一現,他決定,暫時放下點自尊,先死皮賴臉的蹲在這邊幾天。 在男兒國,他不是沒聽說過有哥兒因為長得丑,二十歲左右發q期到了,還沒找到自己的配偶,進而被y火活活給燒死。如果自己也是如此,他覺得他還是寧愿死在大多數人不知道的地方,也不能死在大學那樣的大庭廣眾之下。 否則新華報紙上一定首頁刊登:燕京大學前狀元xxx,今天發現y火燒死在宿舍! 梁瑜:/(ㄒoㄒ)/~~想想就覺得恐怖! “我,我想借住在這邊一段時間?!绷鸿た聪驅γ娴哪腥遂恼f。 袁宥黎怔了一下,扯開嘴角,點頭道:“可以,你想住到什么時候都可以?!?/br> “那,謝了?!绷鸿ば?,半晌,摸摸鼻子又道,“恩,你,能,能不能再幫一個忙?” “你說?!?/br> “我,我最近不想去學校?!绷鸿ふf這話的時候,有點不敢看對面的人,“我想在這里自學,等期末考試的時候再過去?!?/br> 期末?袁宥黎挑眉,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現在才五月初,大學的期末一般在七月初,那這中間的兩個月…… 袁宥黎不會想梁瑜這是想讓他包養什么的,將梁瑜的神色放在心里過了一遍,結合之前看到的資料,自動腦補出結果。 “如果,你想安靜一下,我可以幫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