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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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它做什么?”莫問疑惑的問道。 “一翻它,天上就能下雨?!眿D人抬手指著被包成繭狀的石龍子,莫問包裹石龍子的時候她細心的發現只要翻動石龍子上空就會下雨。 “此物兇煞,若是蘇醒,你們降它不住,我要帶走?!蹦獑柨钙鹗堊記_那婦人告辭。 “路上小心些?!眿D人并沒有因為莫問拒絕了她的請求而生氣,擺手送別。 西行之時莫問一直不曾停歇,木里雪山白天和晚上的溫度差距很大,需要盡量趕在白天登山。 到得山腳下,莫問取出最后一個酒囊喝了幾口,休息片刻扛著石龍子開始登山,由于擔心石龍子會被凍死,中途便片刻不停,趕在入更之前趕到了山頂禁錮,將石龍子送進了事先挖好的曲折山洞。 打開包裹發現石龍子已然凍僵,莫問見狀急忙延出靈氣探其心腹,發現其仍有心跳才放下心來,于洞內留下兩道定氣符咒,隨后自洞口處布置了靈氣屏障困住石龍子,這才回到了簡陋的藏身之處。 先前一路狂奔令莫問筋疲力盡,一個勞累的男人內心深處都希望回到家中時妻子能夠開門迎接,但阿九此時正在擴寬山洞,絲毫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這一情形令他心中大悲,他悲的不是阿九沒有迎接他,而是二人雖然近在咫尺,卻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雖相隔咫尺卻遠如天涯。 悲哀一閃而過并未持續多久,因為他想起了不知道阿九身在何處是生是死的那三個月,此時的情況比那時要好太多了。此外阿九承受的壓力比他要大的多,他能看到阿九,阿九卻看不到他。阿九活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中,與世隔絕,一無所知。 “我回來了?!蹦獑柨棠5棺謧魅虢d,二人所在的山洞毗鄰,自洞內就可以交談。 阿九發現莫問傳字,快跑幾步蹲身撿起,看罷之后將地乳冰字推出,此時禁錮內很是溫暖,冰字若不送出很快就會融化掉。 送出地乳,阿九自地上刻畫道,“為何去了這么久?” 莫問見字微微皺眉,一個女子在男人歸來后不是關心對方遇到了什么困難,而是責問對方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甚為不妥。 但轉念過后莫問心中的不悅便一掃而空,阿九的這句話是對他的關心和依賴,并沒有責問的意味。通過這句話可以看出阿九內心的緊張和脆弱,禁錮內封閉的環境令她時刻處于不安之中,不知道自己的男人遇到了什么樣的困難,也無法關心撫慰,這對阿九來說亦是一種煎熬。 “為求穩妥,多待了幾日,而今已將蛇醫帶回,待其復蘇便可降雨?!蹦獑杺餮?。 “可曾受傷?”阿九焦急的刻畫。 “不曾,只是沾染了一身的腥氣?!蹦獑杺餮?。 阿九見字瞇眼一笑,轉而繼續刻畫,“待得脫困,我與你漿洗?!?/br> 莫問見字亦是一笑,但他的笑是苦笑,因為他能看出阿九是在故意寬他的心,阿九自己也很清楚短時間內無法脫困??嘈^后傳言,“漿洗衣物只在其次,若得脫困,當先為莫家留后?!?/br> 阿九見字神情瞬時黯淡,手握石塊,默然低頭。 莫問先前所說言語只是想與阿九說笑,減她心中壓力,沒想到阿九會因此慚愧,急忙傳言進去,“當兒女雙全,多多益善?!?/br> 阿九見字瞬時恢復了精神,刻畫道,“只怕那時我已經年老色衰,不得生養?!?/br> “老蚌生珠亦是佳話?!蹦獑栃闹斜?,還要強行忍耐出言說笑。 “沒羞?!卑⒕判邼坍?。 “蛇醫已然蘇醒,且看我做法降雨?!蹦獑杺餮?,二人先前的短暫交談用了一整夜的時間,他能感受到此時石龍子已經復蘇并在碰觸靈氣屏障。 阿九見字面露好奇喜悅,沖禁錮外連連點頭。 莫問很是勞累,加之一夜未眠,此時更感疲憊,直身站起,到得下方山洞曲折進入,只見那條石龍子已經蘇醒,此時正在山洞內四處抓撓,觀察周圍的情況。 天狼毫已然損毀,莫問此時畫符只能使用尋常符筆,他先前已經自洞內留下了兩道定氣符咒,此時再補一道,山洞內的氣息瞬時與外部地氣隔絕,異類對于地氣最為敏感,氣息隔絕令石龍子無比驚恐,驚恐之下氣息劇烈波動。 莫問快步走出山洞,只見山頂上空已經凝云降雨。 阿九站在雨中以雙手承接雨水,手捧雨水熱淚滂沱。 到得此時莫問方才徹底放心,萬事齊備,該有的都有了,用不了多久禁錮內就會仙草遍地,靈果掛枝。 雨水雖是石龍子降下,卻是天地水氣化生,清澈干凈,阿九喝過幾口,隨后借雨水洗臉,莫問待其梳洗完畢回到山洞取下了那道定氣符咒,焦慮的石龍子馬上安靜了下來。 石龍子降雨的范圍包括了禁錮外圍,莫問此時衣物已經被雨水打濕并結冰,禁錮內有狻猊內丹溫暖如春,但禁錮外卻冰天雪地,極度寒冷。 回到簡陋的山洞,莫問傳言進去,“我歇息片刻?!?/br> 阿九見字連連點頭,畫寫道,“好,我平土播種?!?/br> 莫問沒有再傳言進陣,取出酒囊喝了幾口帶有冰碴的酒水,啃過兩個凍硬的面餅躺臥休息。 白天有太陽,寒冷還可耐受,莫問疲憊交加,加之心頭重石落地,這一覺睡的很沉。 到得入夜,再度降雪,雖然風勢減緩,氣溫仍然極低,莫問再度被凍醒,睡眠時有很多意外蘇醒,凍醒是對身體傷害最大的一種,每次被凍醒莫問的感覺就像是大病了一場,遍體生寒,周身酸痛,需練氣良久才能驅逐自睡眠時趁虛入體的大量寒氣。 凍醒之后,莫問轉頭看向禁錮,發現禁錮內此時已經起了幾壟由石屑堆積而成的薄田,阿九正坐在洞外看著那些土壟發愣。 山中歲月過的很快,轉瞬之間就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莫問只作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下山為石龍子帶來了食物,石龍子雖然此時并不饑餓,但困于山洞中令它很是焦躁,必須讓它知道以后會有人給它喂食才能讓它停止沖撞和抓撓。 剩下的時間大多用來與阿九交談,在禁錮內聽不到聲音,也看不到外面的東西,阿九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需要時刻承受極度安靜和幽閉所帶來的巨大壓力,由此令得她異常敏感,言行舉止逐漸出現失常的征兆。安靜可以令人平和,但極度的安靜會導致暴躁不安,阿九在敲擊石壁積攢泥土時多次傷及雙手,這看似意外的情況實則并不是意外,而是阿九心中壓抑,無處宣泄又不想讓他擔心的一種舉動。 交談可以緩解阿九心中的壓力,這段時間莫問將外界所見所聞說與阿九,必須讓阿九知道外面的事情,不然她會抑郁成狂。 即便莫問一直努力,阿九的情況卻越來越壞,夜間開始暗中抓摳石壁,雖然她做的很是隱秘,莫問仍然看在了眼里,在他找來之前,阿九心中一直希望他能找來,這就是她的希望,而今他找來了,并且為其日后的生活做了細心的安排,阿九也是修行中人,知道研創內丹修行法門極為困難,哪怕窮其一生也不得成就,故此她看不到希望,開始灰心了。 雖然阿九出現了異常,莫問卻并未怪她,換成他人處在這樣一個封閉的環境中,恐怕早已經自殺解脫了,阿九是為了他才一直在努力堅持的。 一個月后,山洞外長出了幾株植物幼苗,阿九見之極為歡喜,每日都會盯著那幾株幼苗看上幾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就會在山洞里發呆,發呆之時總是以眼角偷瞄二人交談的那片石臺。 莫問看在眼里分外焦急,阿九的這種舉動表明她很想與他交談,卻又知道不能分他的神。阿九承受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倘若繼續壓抑,早晚會造成嚴重的惡果。 他相信阿九不會自殺,因為他知道阿九會為了他而堅持下去。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阿九會承受不住漫長巨大的無形壓力而瘋掉…… 第三百三十九章 苦思 莫問欲寬阿九之心,便苦思良策,良久過后終于想到了一個辦法,阿九是因為看不到希望才憂慮焦躁的,要想加以緩解只能給阿九一個日期,讓她有個盼頭。 斟酌良久,莫問定下了一個日期,兩紀,二十四年。 “自今日起我要推研內丹修行法門,若是兩紀之后仍不得成功,則破開禁錮與你相見?!蹦獑杺餮?。 阿九見字重重點頭,這些時日她也知道不應該拖莫問說話,但總是下意識的看向二人交談的角落,而每一次看向西側角落,莫問隨后就會傳言進來,每次說話過后她都會因為耽擱了莫問的修行時間而懊惱。 “推研內丹修行法門需你相助?!蹦獑杺餮?。 阿九見字眼神一亮,急忙伏地寫道,“如何為之?” 莫問見到阿九的這幅神情瞬時明白了根源的所在,阿九受困禁錮固然令她難以忍受,但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是自己成了他的負累,一個沒有任何用處的累贅。只要能讓阿九感受到自己還有用處,她心中的壓力和自責就會減輕很多。 “內丹之法始于異類,你當細想體內內丹當初如何凝成?!蹦獑杺餮哉f道,現在道人的修行法門皆是自氣海之中聚集陰陽靈氣,靈氣為氣態。而異類都有自體內結丹的習慣,只要活的時間夠長,內丹就會自動凝結,內丹一成,則為固態,固態靈氣較之氣態靈氣更耐消耗,且不會因為氣海盈滿而造成無法繼續吸納天地靈氣的情況,要想推研內丹修行法門,或許可以借鑒異類的凝丹方法。 “內丹成則靈竅開,成丹在前,開竅在后,故此記不得內丹如何形成?!卑⒕畔肓讼肟坍嫷?。 莫問見到阿九所刻字跡微微皺眉,異類的神智原本是混沌的,只有先天的一些本能,隨著存活時間的增長,其體內自動生成了內丹,內丹一成,異類方才開始變的聰明。至于內丹是如何形成的,異類根本就記不住,異類生成內丹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如同世人夜寢饑食一樣的順理成章。 要想借鑒異類的內丹生成,就必須找出異類與人類的不同之處,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異類七竅不全,神識混沌,它們凝成內丹與其說是一種本能,不如說是上天對它們的一種補償,因為它們在沒有內丹之前很蠢笨,無法主動修行,于是上天便給予了它們無意之中凝聚內丹的能力。對于心智健全的人類,上天反而取消了這種自然成就的優待,要想凝結內丹,必須自己尋找修行法門。 獸類的內丹屬于無心得,人類的內丹屬于有心求,有心求比無心得要困難的多。 暫時無有頭緒,莫問便沒有繼續思考,傳言道,“你所在的禁錮有百步見方,在禁錮西側有丈許區域,我就在此處借天雷擊出的豁口棲身,豁口上方覆有木板,不曾說話之時,我就于山洞中盤膝冥思,若是下山背負干糧,會事先說與你知道?!?/br> 莫問說這些是為了讓阿九能夠自腦海中想象到他平時都在干什么,阿九知道的越詳細,心中就越安定。 阿九見字刻畫道,“知道。自今日起我亦幫你參悟,若有心得,會告知于你?!?/br> 二人有了約定,終于結束了漫長的刻??坍?,各自靜心凝神參悟。 莫問靜下心來,再度將思緒轉移到人與異類的不同上,就算異類的內丹是天意促成,也必須它們自身的一些舉動予以配合才能生成內丹,要想參透它們的內丹是如何形成的,還要自異類和人類的不同上著手。 異類包含了鳥獸蟲魚各類,它們都能夠自動凝成內丹,故此異類和人類的不同就不能局限于狹隘的不同,而是要自本質上推敲,這些凝成了內丹的異類與人類有什么不同,兩者的不同有很多,但本質的不同是異類渾噩,人類清醒。 人類聰明的神智使人成為了萬物靈長,但付出的代價是失去了天生的本能,人類做什么事情都需要用心想上一想,這種看似穩妥的舉動實則導致了心神的分散和飄忽,相較之下異類就沒有這么多的雜念,雜念少則氣息穩,氣息穩則元神現。 雜念越多,元神被壓抑的越嚴重,異類雜念少,故此元神容易出現,它們體內的內丹與其說是自然天成,不如說是元神成就。 異類的元神較人類的要弱,異類元神能夠令它們凝結內丹,人類元神也應該能夠達到這種效果,當務之急不是苦思如何凝丹,而是盡量排除雜念,解放元神,只有先天元神擺脫了后天神智的壓抑和束縛,才有可能出現超乎尋常的靈感。 要排除雜念,只有盤膝打坐一途,三清各宗打坐要義各不相同,太清守心,打坐之時雙眼微睜,眼觀鼻,鼻觀心。玉清守空,打坐時力求放松,無心無我,冥冥空博。上清宗打坐法門最為特殊,走隨心所欲一途,打坐時不禁雜念,可以天馬行空肆意狂想,當神識勞累之時自然進入平靜狀態。 莫問已然渡過天劫,對于打坐要旨自然了如指掌,盤坐之后很快去除雜念,進入平和安靜的狀態。 打坐的時間長短不一,長則數十年,短則一兩個時辰,以解脫元神為準,靜坐一個對時之后,莫問進入空靈狀態,率先想到的是異類內丹法門很難借鑒,因為異類凝結內丹往往需要數百年甚至上千年,而人類受壽數所限,不可能存活那么久,故此即便達到了異類心無雜念的狀態也無法照貓畫虎的照搬。 進入平靜的狀態之后,人的后天神識作用開始減弱,元神隱約出現,沒有了后天元神的約束,此時腦海里出現的事物并無章法,有些感悟并非打坐的目的,而是意外所得,莫問此時的意外所得就是想通了為什么上天要讓他來參悟內丹修行法門,因為他是上清準徒,上清有異類弟子,故此上清的修行法門更有包容性,上清弟子參悟內丹修行法門會相對容易一些。 如果站在修行法門的角度考慮,內丹修行法門就可以參照異類的凝丹過程,但是異類本來就低于人類,人類修行者參照異類的修行法門,究竟是返璞歸真還是自廢后退,這一點莫問不能確定,也想不出答案,心中出現了疑惑,后天神識立刻占據了上風,以多年養成的習慣方法去思考答案,但是這個問題是后天神識無法解答的,故此很快莫問就感覺到了焦躁和憋悶,內心的平和深遠立刻不翼而飛。 莫問睜眼之后發現阿九正在禁錮內的地面上刻字,刻的是龜息法和練氣經絡,阿九心中亦無明確想法,所寫字跡只是為了方便自己參考,莫問見到那些練氣經絡和xue道之后搖了搖頭,阿九選擇的方法仍然沒有跳出傳統的練氣法門的圈子,內丹修行法門與尋常的練氣法門完全不同,前者是凝虛化實,陰陽交融,靈氣自氣海中聚為有形金丹。后者是凝虛積實,陰陽雙分,靈氣自氣海內涇渭分明并無實體。 雖然發現阿九思路不對,莫問亦未加以糾正,只要阿九有事可做就可緩解幽閉的壓抑。 苦思無果,莫問并沒有強行努力,參悟不同于勞作,勞作可以勉力為之,參悟可不能,參悟之時必須周身舒泰,越是勉強,心神越不靈光。 此時洞外是二更時分,萬里無云,明月高掛,仰望明月,莫問無奈可笑,月為太陰,與太陽分掌晝夜,所謂內丹修行法門如同讓太陽和太陰同時出現并融為一體,其難度可想而知。 此時的修行法門是將靈氣吸納入體,藏于氣海,陽性靈氣居左,陰性靈氣居右,若有需要,自氣海導出,自督脈融合并發出。但內丹修行法門是將陰陽兩種完全沖突的靈氣自體內調和并凝為金丹,但陰陽兩種靈氣若是相遇會互相抵消,到最后什么也剩不下,要想讓冰與火,陰與陽合而為一,不但需要小心拿捏二者的多寡強弱,還需要將二者自身的屬性稍加改變,令二者不至于見面就殺,互相沖抵。 道經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說,此時道人的修行法門是陰陽二氣,由二生三,再生萬物。而內丹修行法門則是合二為一,追本溯源,悟道超脫。要想創出內丹修行法門,必須徹底明悟陰陽才行。 悟道不能急于求成,莫問走出山洞緩慢踱步,禁錮內溫度較高,有幾種靈物已經發芽,由于敖烵贈送的靈種很是駁雜,故此發芽生根的時間也有長有短。 想起敖烵,莫問不由自主的開始猜測東海龍族為何要困住敖烵,猜測良久始終想不出所以然。隨后又想到劉少卿和夜逍遙,他們二人此時應該正在攻伐胡人,亦不知道戰況如何。雖然只在山中待了兩個月,莫問已然感覺自己與世隔絕了。 阿九有了事情可做,心情逐漸好轉,但她走的路子是錯的,推研之時總是跳不出“擠壓”的傳統路數,推研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又過了一個月,再度到了月圓之夜,莫問閉目打坐之時聽到了起落踏地的腳步聲,聲音自山下傳來,當是有人來了。 莫問有感,側耳細聽,發現此人的腳步聲很是陌生,想必不是熟人…… 第三百四十章 北斗與南斗 木里雪山高聳入云,乃華夏至陰至寒之處,尋常人等萬難攀爬,來人起落自如,換氣從容,絕非等閑之輩。 心中存疑,莫問睜眼站起,走出了的低矮山洞,站立洞口俯身下望,只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下方百丈處。 來者是個年輕的道人,年紀與他相仿,中等身材,面容俊朗,目露星芒,身穿青布道袍,前繡八卦,不問可知陰陽在后,這是玉清宗的道袍特點。 此人雖是道士,卻并未攜帶拂塵,拂塵通常是中老年道人出門時攜帶的,年輕道人游歷時大多佩劍,這名青衣道士身后就背有一柄長劍,劍柄高出肩頭,可見劍柄的樣式很是古拙,當是一柄上古寶劍。 見到來者是玉清道人,莫問立刻想到是失主找上門來了,但云霞山的道人他大多見過,沒見過這樣一個年輕道人。 莫問見到了來者,來者也看到了他,見到他的瞬間,那年輕道人的眼神之中就出現了濃重的敵意,與此同時右肘微微后撤,左手微微上抬,雖然動作幅度很小,卻表明此人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莫問見狀微微皺眉,江湖有句俗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實則真正的行家和高手無需出手,只需根據其氣勢和一些細微的動作就能看出其脾性特點和修為深淺,此人能在發現對手的瞬間做好動手的準備,可見其應變之迅速。 身背古劍,應對迅速,來到雪山之巔氣息不亂,此人定是勁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