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書迷正在閱讀:小哥兒在現代、至尊廢才狂小姐、嬌寵小青梅、喜春來(帶球跑我拿了事業劇本)、我家貓咪是傲嬌gl、掌上明珠(作者:春溫一笑)、界限之外(出軌NPH)、傾然自喜、動物世界h(短篇合集)、不小心讓章魚哥黑化了(h)
劉少卿抬肘來擊,莫問無法再擋,又下不了狠手,只能放手后退。 莫問急退九尺,沉氣站定,這一次他沒有急于說話,因為他終于明白他與劉少卿發生矛盾的根本原因并不是他擔任了趙國的護國真人,而是劉少卿認為他想要搶功爭奪仙位。 劉少卿掙脫了莫問的禁錮,沒有再隱藏身形,而是手持短刀怒目相向,“天樞子,你果然狼子野心,下得狠手?!?/br> “我若下得狠手,你脖頸之上不會只留下指印,劉少卿,我們是同門,同師學藝,朝夕相處,為何如此輕易便反目成仇?”莫問搖頭長嘆。 “天樞子,此事只怪你咎由自取,當日我等三人若不是顧念舊情,早就奉旨將你拿下了?!眲⑸偾涮裘紓饶?。 “你們去過建康,竟然袖手旁觀?”莫問聞言猛然皺眉,劉少卿的話外之音是他們三人曾經結伴南下去過建康,只是未曾露面。 “你殺的是南國漢人,闖的是晉國皇宮,我們袖手旁觀已然對得起你了?!眲⑸偾滢D身向外走去。 莫問皺眉看著劉少卿走向門口,并未再度阻攔。 “天樞子,你好自為之,我還會再來,不管晝夜你當驚醒些?!眲⑸偾涞降瞄T口,消失了身影。 “天權子,你膽敢威脅于我?”莫問怒起,快步跟出。 “哼哼?!甭曇糇杂覀确宽攤鱽?。 “你鬼叫什么,我身正影直,問心無愧,不似你藏頭露尾,見不得陽光?!蹦獑柋┨缋?,抬手指罵“下次再來,將他們二人一并喊上,你不是本座對手?!?/br> “嘿嘿?!眲⑸偾涞穆曇糇赃h處飄來。 “喊喪啊,本座明示于你,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再敢前來,一并廢了你等修為?!蹦獑柫柚涟肟?,凝氣叫罵。 劉少卿此番沒有回應,莫問還不解氣,“那天狼毫在我手里,你永世難得,分明是私心作祟,卻污名辱我,你是何等的心腸?” “蒼天有靈,日月鑒心,我天樞子心中無愧?!蹦獑栁鼩庠俸?。 由于連番抽氣怒喊,所提氣息耗盡,莫問落回院中,怒氣回房,他雖然事先猜到劉少卿等人會對他有所誤會,卻未曾想他們會對自己誤會如此之深,最令他氣不過的是三人當日分明南下建康,卻袖手旁觀見死不救。 “你當真以為我殺你不死?”經過劉少卿先前靠倚的那根梁柱,莫問心中怒氣不消,氣凝右掌直擊梁柱,靈氣所至,掌印穿柱而過。 回到桌前,莫問抬手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酒為火性,酒水下肚令得心中怒氣更盛,莫問抓起瓷瓶再度喝干。 “鬼鬼祟祟做個甚么?與我拿酒來?!蹦獑柨吹搅耸骟@怯的自門外探頭偷看。 石真從未見過莫問如此生氣,聞言急忙指使仆役前去拿酒,莫問獨坐房中大生悶氣,這還沒有擔當護國真人就被罵了兩回,日后還不得被人罵死。 片刻過后,酒水送到,石真端進房中,莫問再度飲盡,“你趙國只有瓷瓶,無有酒壇嗎?” 石真聞言轉頭看向門外,仆役急忙再去搬酒。 “是我害了你?!笔嫘⌒囊硪淼目粗鴼馀樇t的莫問。 “是我心甘情愿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與你何干?”莫問挑眉說道,他對劉少卿等人大失所望,原本以為彼此還有回環余地,未曾想這同門之誼竟然如此脆弱,當真是不堪一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公主心性 “我還以為你事先與他們通過消息?!笔娼舆^下人送來的酒壇為莫問倒酒。 莫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而放杯桌上,轉頭看向石真,石真會意,再度傾倒,“你當真生氣啦?” “鼠目寸光,只見眼前蠅頭小利?!蹦獑柡裙獗芯谱ミ^石真手中酒壇鯨吞牛飲,劉少卿的冷嘲熱諷令他氣怒非常,劉少卿的言語多為指責和鄙夷,但他聽的出劉少卿話語之中的妒意,劉少卿嫉妒他的紫氣修為,妒忌他得到了天狼毫,劉少卿恨他的根本原因不是他做了趙國的護國真人,而是他此舉破壞了他們既定的計劃,擋了他們的路。 “你的這位同門很是厲害,殺了趙國很多文臣武將,如果能夠緩和,還是不要與之反目?!笔嫘⌒囊硪淼恼f道。 莫問此時正在飲酒,并未答話,待得酒壇喝空方才放下酒壇開口說道,“緩和?如何緩和?他與天璣子玉衡子里應外合,他于此處暗中行事,殺你趙國官吏,那二人于前線抗你趙軍攻城略地,所行之事只為傾覆你胡人朝廷,而我所為乃是保你趙國安寧,立場不同,如何能夠緩和?” “既然如此那你要小心一些,多加防備才是?!笔孓D身沖下人抬手,示意再去搬酒。 “他靈氣修為淺薄,瞞我不過?!蹦獑柭渥櫭?,劉少卿說他好大喜功,實則劉少卿才是真正的好大喜功,學了道法便靜心不下,不待大成便蹦跳行事。 “他若是再來,你如何處之?”石真轉視另外一位婢女,后者會意,上前端走已然涼透的飯菜。 “同氣連枝總不能當真生死相搏,這可惡的天權子氣殺我也?!蹦獑柨可弦伪?,扶額長嘆。生氣自不可免,但冷靜下來細想當時七人于無量山同門學藝的情形,總是下不得狠心出手殺廢。 “我有一事不明,一直想問,就怕引你不快?!笔娴吐曢_口。 “問吧,問吧?!蹦獑枖[手說道。 “你為何不與他們三人聯手攻趙,反而幫助我們趙國?”石真問道。 “我好高騖遠,好大喜功,非高位不居,非國師不做,故此才會前來幫助你們?!蹦獑柨嘈u頭,他不會告知石真,殺之不死方才不殺。 石真先前在門外聽到了莫問與劉少卿的爭吵,知道莫問所說是劉少卿先前言語,也知道他不愿說出實情,故此便沒有再問,接過婢女抱來的酒壇再度為莫問倒酒。 莫問并沒有再端酒杯,而是離座站起走到木箱旁再看戰報,他知道自己的酒量,若是再喝勢必過量。 石真趁機指使下人重新整治晚飯,片刻過后飯食端來,還是八葷八素,莫問落座端碗。 “我先前所說召回老弱兵卒一事,你們做了沒有?”莫問問道。 “命令已經下了,至多兩日就能到達軍中?!笔娉韵嗪苁呛浪?,莫問不食的葷菜多被她取食。 “那五千騎兵何時能夠準備就緒?”莫問再問。 “放心好了,我已安排妥當,你接下金印當與你同行?!笔婊卮?。 “還有一事要你去做?!蹦獑柗畔驴曜?,他本無心吃飯,只是為了分散精力。 “何事?”石真抬頭發問。 “此事甚急,你趙國所存上好藥材皆送到此處,供我挑選?!蹦獑栒f道。 “你要藥材做什么?”石真抬手示意門口婢女清理殘羹剩飯。 “煉制丹藥。我所用法術需以靈氣催發,此次前往東北,做法勢必頻繁,恐靈氣不續誤了大事?!蹦獑栒f道。 “好?!笔纥c頭答應。 經過劉少卿一鬧,莫問感覺心神不寧,亦無心再說其他,飯罷轉身上樓。 “你且回去吧,我要歇息?!蹦獑栟D身沖跟上來的石真說道。 “你那同門殺你不得,卻能殺我,我怕有命睡覺,沒命起床?!笔婵嘈肿?,“從現在起,我哪兒都不敢去了?!?/br> 莫問聞言陡然皺眉,石真所說并不為虛,先前劉少卿已然看到二人同桌,知道二人走的近,依劉少卿的心性,難保不會沖石真下手。 “他可是憋氣離開的,很可能半夜調頭回來?!笔嬲f道。 莫問皺眉不語,片刻過后轉身上樓,石真是他與趙國朝廷聯系的紐帶,她一死,諸事難辦,萬不能讓她以身涉險。 天院的主樓也很大,樓上有八處雅舍,莫問住南首第一間,石真跟著莫問到了南首,推門進了對面的房間。 莫問止步側目,這兩處房間雖然對門,彼此之間卻隔了兩丈,且對面房間開有兩處窗戶,石真住在那里并不安全。 莫問皺眉站立之時,石真抱著被褥走了出來,抬頭看向莫問,“我得跟你住在一個房間?!?/br> 莫問嘆氣過后推門入室,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其他六人所求為小術,但小術也有其可怕之處,劉少卿所求隱身法術為上清正統,非常玄奇,尋常人等根本無法察覺,今日得罪了他,日后當真需要小心謹慎。 房間里的燈燭通曉閃亮,進得房中,莫問環視左右為石真尋找歇息之處,未曾想石真竟然將被褥放到了他的床邊。 “你不能睡在那里?!蹦獑栒f道。 “沒關系的,地上有羊毛厚毯?!笔娣畔卤蝗燹D身走向窗邊關嚴了窗戶并合上了絲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絕不會擾你休息?!笔孀叩介T旁關上了房門,驛館的房門非常嚴實,上下三栓。 “此話當真?”莫問側目發問。 “當真。我若是惹怒了你,怕你會攆我出門?!笔孢B連點頭。 “你睡床鋪,我睡琴臺?!蹦獑柼钟抑?,富貴人家的房中多有琴臺,斜對床鋪。 “好?!笔嫠实拇饝?,轉身將被褥搬于琴臺。 莫問抬頭看向屋頂,想要垂簾遮擋,卻發現無有懸掛之處,沉吟片刻移步走向琴臺,褪鞋盤坐,默念經文。 片刻過后莫問皺起了眉頭,他雖然閉著眼睛卻能聽出解脫衣服的聲音,根據聲音判斷石真脫的絕不止一件衣物,而石真所穿衣物原本就不多。 莫問雖在念經,心中卻并不平靜,這倒不是石真所為令他心生旖念,而是為劉少卿等人之事犯愁,日后相見,該如何處之。 片刻過后,傳來了掀撩被子的聲音,隨后又是一聲,不問可知石真已然上床就寢。 安靜之中莫問可以清楚的聽到石真呼吸之聲,石真的呼吸并不平穩,可見她并未睡著。 一炷香之后,床榻處傳來了翻身下地的聲音,腳步聲到得房中桌前停下,隨即便是吹燈之聲,吹燈過后,腳步聲回返床榻位置,再度是上床聲響。 腳步聲在吹燈過后有過短暫的滯留,由此可見石真心中是有所想的,莫問有感,再度皺眉,于心中計較是否以符咒之法將其護住,以策萬全,沉吟過后放棄了這一想法,原因有二,一是每日畫寫符咒會虧耗靈氣。二是長期處于陣法之中人體無法承接天地靈氣,會折損人的壽命。 由于先前飲酒,莫問有些許的酒意,加之白日多有勞累,便沒有去想那些煩心之事,念過經文補上晚課,便躺臥休息。 “莫問,你睡了嗎?”床榻之處傳來了石真的聲音。 莫問本有睡意,聞聲睡意全無,但他并未答話,獨處一室本就不妥,不能與之談話。 “我還記得五年前在獵場見到你時,你臉上的表情?!笔嬲f道。 莫問聞言暗自皺眉,算頭算尾,時間已然過去了五年,在所有的親友和鄉人都死去的情況下,石真是他認識時間最長的人了。 “你當時手無縛雞之力,你怎么敢北上尋找林若塵?”石真問道。 “不要打擾她,她與我已無關聯?!蹦獑柋犙劭聪虼蹭?,石真躺在床上,并無動作,但他還是皺眉了,因為他注意到床邊放有粉色褻衣。 “放心好了,我不會去打擾她,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當年北上尋找她的時候應該知道她保不住清白,你既然去找她就表明你不在乎她是不是清白,可是后來你找到了她為什么沒有帶她走?以你的能力要想帶走她并不困難呀?!笔鎮壬砜聪蚰獑査诘那倥_。 莫問注意到石真的眼神,石真的眼神并無凝聚,這表明她夜色之中看不到東西。 “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蹦獑栭]目開口,有些記憶是他永遠難以釋懷且不愿回憶的。 “我將她送回西陽縣,她一直在哭……” “我說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蹦獑柎驍嗔耸娴脑?,他不愿回憶林若塵,亦不愿與石真說話。他最為擔心的就是自己到得趙國會迷失初衷,故此極力與胡人保持距離。 “你討厭我就因為我是胡人嗎?”石真低聲問道。 這一次石真沒有說國人,令得莫問對其抗拒之心有所減輕,細想石真所問,貌似也只有這一個原因,除此之外石真與他并無過節。平心而論當年若無石真送給二人的關牒,他與老五甚至連邊境城門都進不去。 “你失了女人,我賠給你行嗎?”石真低語呢喃。 “事出無奈,故此從權,你不要以為同處一室我就對你有非分之想,也不要試圖以自身牽絆于我,驅退慕容燕國之日,便是我離去之時?!蹦獑柗碜?,正色開口。 “你沒有非分之想,我有!”石真抬高了聲調。 石真所說言語令莫問大感意外,但更大的意外還在后面,石真說完翻身下床,周身不附寸縷。 “你說過不擾我的,君子當言而有信?!蹦獑柋荒且黄┌滓男念^狂跳。 “我是女人,不是君子,我乞翼阿古真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