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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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擔心她把眼睛看壞了,每過一個小時便強制性地掰過她的頭,叫她陪他坐一會兒,掀開圖書館的窗簾看看校園的風景,跟他說說話。 她很聽他的話。 有時候正看到精彩的地方被打斷,心里總是有些惱火的,可只要一接觸到他那雙明凈溫柔的眸子,所有翻騰的心緒都會被撫平,心平如鏡,安靜地坐著,任他笨手笨腳地給自己按摩太陽xue。 有時候她也會笑著站起身,給他按摩,那時他總是笑的像個孩子,滿心滿眼流溢的都是幸福。 可能從小到大總是一個人的緣故,葉爾在很多事情上都顯得有些沒心沒肺,仿佛什么都沒放進心里,什么都不在乎,這點讓管曉宇生氣,還為此鬧過別扭,人人都希望喜歡的人如同他喜歡她一樣喜歡著他。 開學初說玩游戲,張櫟和管曉宇一直記在心里,她卻仿佛早已經忘到西伯利亞去,直到他倆提起,她才從書中抬起頭,笑著說:“玩游戲?好啊?!?/br> 漫不經心的叫人惱火。 她的游戲id是管曉宇幫她申請的,一個光頭小尼姑的形象,很蘿莉,取名爾雅。 管曉宇自己的id是一個威風凜凜兇神惡煞的大和尚,脖子上戴著一串厚重的佛珠,手中握著一把血紅色閃著金屬光澤的逆天輪。名字倒有幾分霸氣,叫管天下id一注冊好,他就樂顛顛地先去紅娘辦事處登記結婚,她接手的那天正是一場盛大的婚禮,驚動全服,畢竟管曉宇是全服前十的高手。 最令人意外的是,向來獨來獨往不與人打交道的全服第二高手滄海一栗也參加了婚禮,高調送給新手爾雅一件新婚禮物,并收了她為徒。 兩人對她基本上是有求必應,沒求也應,葉爾渾身上下的裝備無一不是別人眼饞的,偏偏兩位大神都像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砸。 她并沒有像張櫟那樣,隨便練練就能升到很高級,也沒有白癡一樣怎么樣都學不會,與每一個初學者一樣,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不疾不徐地在游戲里散步一樣地消遣著,投入認真,卻不著迷。 她的心思已經被另一項樂趣沾滿了。 她更多時間都放在讀書和股市觀察上。 觀察,對,她從觀察中得到很多樂趣,每次算中她都高興的像中了百萬大獎一樣興奮。很多時候她都忍不住躍躍欲試,想探探這水的深淺。 但她沒錢,只能yy著過干癮。 就像吸毒的癮君子,叫人著迷的欲罷不能。 正式進入股市還是在一年之后,張櫟拿出五千塊錢說:“贏了五五分,輸了五五分?!?/br> 那些錢就像大煙一樣吸引著她,她幾乎沒有什么猶豫的就投了。五千塊錢,即使輸了也沒關系,因為年輕輸得起,她以后不可能連五千塊錢都還不上。 初生牛犢不怕虎,犯了毒癮一般,她躍躍欲試地將五千塊錢投入自己看中的一支股票,像黑暗中隱隱等待獵物進入陷阱的興奮的獵人,雙眼極亮堂的瞪著那只線路的變化。 這次的計算果然沒有出乎她所料,她激動的心跳失速手腳發軟,嘴唇不停地顫抖,差點流下淚來。她按下激動的心情,告訴自己要理智,投資股票最忌的就是頭腦發熱,流失本金。 保本,這是進入股市最基本的法則,萬萬不可貪心。 她不能輸,她沒有輸的資本。 她癡迷地放下游戲,滿心滿腦里都是股市和對未來的暢想。 有次周萊尖著嗓子問:“小葉爾,你的男朋友哪里去了?怎么好久沒見到他了?” 洪紅一邊撥著橘子皮一邊取笑,“她男朋友不是每天陪著她嗎?” “哪有~?”周萊習慣性地拖音,像唱歌一樣動聽,接著翻個白眼聲音尖利地嗔:“我都好久沒見到她男朋友了,真受不了她,我要是她男朋友早就跟她分手了,天天對著電腦!” 洪紅笑著用纖巧的下巴指了指葉爾的電腦,“呶,那不就是她男朋友嗎?” “你是說她電腦???”周萊頓悟,“屁,那才不是她男朋友!”她對葉爾說:“小葉爾,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真不行,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女朋友像個木頭一樣整天對著電腦???而且我告訴你,電腦輻射不好~~”她千回百轉地打了彎,在抖掉別人一身雞皮疙瘩之后一邊吃著橘子一邊勸誡:“輻射對女孩子的皮膚傷害可大了,小心你未老先衰!” 葉爾在聽到管曉宇時猛地一陣,心仿佛被什么戳的痛了一下,心異?;艁y起來,像吸毒已久心神恍惚的人突然驚醒恢復了心神似地。 她才意識到,已經好些天沒玩游戲,好些天沒有見著管曉宇。 她一轉頭,才發現張櫟也不在,心底像是突然發現什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丟了,迫不及待地跑下樓去找,幾乎本能地往管曉宇宿舍跑去。 這是她第一次來管曉宇宿舍,不知道他住哪棟樓,更不知他在哪個宿舍。尋了半天沒尋著,她焦急的像個無頭蒼蠅那樣沒有著落,黯然地有了打退堂鼓的意識,想要轉身回去??珊龅貋砹艘还蔁嵫睕_向腦部,她手窩成喇叭狀,對著橫立在校區里的幾棟土紅色教學樓高聲大喊:“管曉宇~管曉宇~管曉宇~~~” 這世上有那么一個人,不論什么時間,不論什么地點,他就在那里,穩穩地站在你身后,不偏不倚,只等你轉身。 這應該是一件旁人看來很不可理喻發瘋般擾民的事情,可偏偏世上還有一個瘋子。 空中先是傳來一陣猛咳,接著是一陣噼里啪啦的仿佛地震般的動靜,然后出來一位面色潮紅滿臉疙瘩豆笑的無比開心的男孩,使勁地大幅度搖擺手臂,激動地喊:“貓耳~貓耳~貓耳~~~”仿佛要將滿腔的思念與愛意通過這種方式盡情地向全世界人吶喊。 很多人都探出頭來看這倆瘋子,他們的世界卻只剩下這兩個人,如石雕一般傻傻對望。 有人吹口哨,有人尖叫,有人起哄,還有人拿著衣架敲臉盆,“哎,妹子,往哥這邊看!” “弟媳不厚道,咱們小管家都快病死了你才來看她!”他宿舍兄弟朝葉爾喊。 管曉宇立刻反駁:“你別胡說!”然后笑著咧開了嘴,神采飛揚地喊:“貓耳,你找個地坐一下,我馬上下來!” “這小子重色輕友,一遇到他老婆跑的比狗還快,攆都攆不走!”他室友很鄙視的說。 管曉宇跑下樓,沖到她面前急忙剎車,面色潮紅喘著粗氣,摸著后腦勺傻笑,“……貓耳,你來啦?” “嗯,我來了?!彼袷切禄樾e的妻子,靜靜地微笑凝望他。 他癡了一般牽起她的手,用力握著,“貓耳……貓耳……”他倏地緊緊擁住她,孩子般喃喃道:“我好想你,貓耳,我好想你?!?/br> 第36章 三零五。豪賭葉爾 猶如四月的春風吹進碧綠的麥田,滿腹麥芽糖的香氣,甜的發膩,甜的發軟,甜的心尖兒發疼發癢。 她靜靜地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心跳如故,大腦一片空白,又似想了很多,具體想了什么,她一無所知。 心頭驀然閃現出一個詞來,歲月靜好。 她有些怯怯的,帶著滿腔羞澀,緩緩抬起手臂,環住他。 管曉宇身體僵住一般,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他掩飾不住的狂喜。 “貓…貓耳,我想親你一下!”他臉色緋紅,眸光水潤,滿含期待。 葉爾一怔,立時滿面通紅,眸子看著他又不敢看他,四下閃爍亂轉不知將眸光投向何處,輕微地點了下頭,“嗯?!?/br> 他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抱著她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念著她的名字,“貓耳貓耳貓耳……” 其實他親過她的,在她睡著之后,他像個偷吃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湊近那瓣柔軟,輕輕舔了舔,如羽毛落入湖面那樣輕柔,帶著一股心尖顫抖的悸動,使得他落荒而逃,成了他高中時最最甜蜜的秘密。 他親過她的,在夢中,他止不住滿腔的熱情,夢里面全部是她,愛她愛的發癡發狂。 “嗤~”周圍看的人實在忍不住了:“你們倆要親就親,我們都等半天了,親不親???” 管曉宇發飆,憤怒地轉身:“滾~你們懂什么?”他突然有些羞澀,“我感冒了,要是傳染給貓耳怎么辦?”然后懊惱地嘀咕:“怎么能感冒呢?” 他欲求不滿地看著葉爾,圍觀的人一個個裝作不認識他:“小葉爾,趕緊把他帶走吧,太丟人了,我們不認識他!” “我靠,史前巨鱷啊,管曉宇,世上怎么還生了你這種人啊,想親就親,婆婆mama是不是男人??!” “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心疼了!”管曉宇惱羞成怒地大吼,倏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忐忑不安地偷瞄著葉爾,見她沒有異色,‘嘿嘿嘿嘿’地看著她傻笑,眸光璀璨如星。 “怎么突然感冒了?”葉爾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赧然地找話題跟他說話,有些擔憂。 “沒事沒事?!彼蟠筮诌值負]揮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忽地捂住額頭,大聲呻吟,“唉喲,頭好痛,快痛死了,貓耳你快給我揉揉?!?/br> 他半彎下健碩的身體,將頭伸到葉爾面前,“快給我揉揉,快給我揉揉,我快疼死了!” “tmd我不認識他,畜牲啊,管曉宇你是畜生??!”他寢室室友站在陽臺上揮舞著手中拖鞋想砸他,“拐賣未成年少女啊我cao,妹子,來哥這,哥給你榔頭!” “妹子,別被禽獸騙了??!”他寢室兄弟毫不猶豫地吐槽,破壞管曉宇的好事。寢室中幾個人私下討論:“別看這小子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比誰都精。這么漂亮的小mm怎么就插在他這一坨牛糞上了呢?暴殄天物!蒼天啊,你何其不公,哥這么帥今年卻要一個人過光棍節!”(光棍節快樂,嘿嘿) 管曉宇一向壯得跟牛似的,很少感冒。 他知道葉爾時常做噩夢,聽說雍和宮的香火非常靈,在網上查了一下,最好能向佛祖燒頭香。他連去了兩次,那里都排滿了人。 這個時候已經很冷了,他半夜跑去排隊,沒帶被子,在冷風中站了一宿,終于等到了早上燒頭香,興高采烈地請到護身符,幸運的是那天剛好有高僧吟唱,他一路跟隨高僧占佛光。他向來不按牌理出牌,做事常常出其不意,他居然死皮賴臉地想請高僧手上的那串佛珠,最后居然真被這無賴給請了回來。 回來之后就感冒了。 他獻寶一樣,掏出佛珠和護身符,神情溫柔地給她戴上。 這些都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他知道葉爾會喜歡。 葉爾撫著手腕上有些大的佛珠,靜默著。兩人之間流淌著溫情。 “你感冒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彼÷曊f,不知道怎樣表達關心。 “沒事沒事,看到你什么毛病都沒了?!彼麩o所謂地說,牽著她的手,唇角扯到發燙的耳后根。 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或許真如他所說,只要看到葉爾,什么病都好了,第二天又生龍活虎起來。 兩人和好,繼續開始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連體嬰兒的生活。 這次的事情讓葉爾從瘋狂的股市中清醒過來,開始理智地對待它,將更多的時間放在學習和身邊重要的朋友上。 股市如同賭博,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夜傾家蕩產。 只短短兩個月時間,她就給張櫟凈賺了五萬。 可能都是數字,沒看到現金的緣故,她并沒有多少實際的感覺,就像是個夢,就像是游戲中的游戲幣,她還沒有從過去一窮二白從現在小有積蓄中調整過來。 對她來說,這就是一個危險而又十分刺激有趣的數字游戲。 連對這方面很敏感的管曉宇也驚詫不已,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畢竟剛進股市,雖說之前已經做了很多計算,但這個東西能算的出來就不是股市了。 他想問她,但這個東西都是秘密,又不知道怎么問,倒是葉爾對他毫無防備,若無其事地就將秘密給說出來了。 她先是給他看了一組數字,也就是世界上最神奇數字。 接著拿筆開始寫公式畫圖,饒是對數字敏感如管曉宇、張櫟,兩人也是迷迷瞪瞪不知她在說什么。 只聽懂了一句:“關鍵數字在于七*?!?/br> 一支股票,不論它怎么跌,連續跌七八天甚至九天后,它百分之九十都會上漲,不會超過這個數,反之亦然。在這個時候將它買進,坐等它升值。 同樣,一支股票不論它怎么熱,在它連續上漲七*天之后百分之九十都會大跌,所以不論股市如何炒作,都要看清,這時候千萬不能買。 她還說了很多。她將一份數據遞給張櫟,當初給她的五千塊錢在她手里已經翻了十倍不止,“這是本金,還給你?!彼蛄嗣虼?,“剛進股市又是你投資的,我不敢冒進,一直盯著一支k線研究走向?!彼D了頓,眼中爆發出奪目的光芒,“現在我開始嘗試第二步?!?/br> 張櫟靠在沙發上,目光平視她,緩緩將銀行卡推到葉爾面前:“這算是我向你投資的,贏了五五,輸了算我的!”她勾起唇角,有力地說:“我相信你!” “你知道,我無半點把握的?!比~爾直視她。 張櫟看著她突然笑起來,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反正本金我都收回來了,這些就當額外投資,風險越大回報越高,年輕輸得起,有什么不敢嘗試不敢賭的?!?/br> 她最后一句話打消了葉爾所有的疑慮和猶豫。 因為年輕,所以輸得起。如果一直畏首畏尾不敢嘗試,又怎能看到更深處的風景呢?總要自己走過才知道。 但她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有幾個人敢說自己能掌控股市?你不是巴菲特,也不是索羅斯。 還有一點就是,聽說再好的朋友,只要扯到經濟,最后都會鬧翻,她不想冒險。 看得出,張櫟真的不在乎這些在她看來天文數字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