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神殿和圣殿,前者有主教掌管,后者由圣子統率,而這短短七天里,西斯修就往圣殿里安了人,處于的那個位置不顯眼但是卻能接觸到圣殿的一些秘辛,甚至連伺候圣子的幾個婢女也因為一些原因,被西斯修訓斥,后來西斯修還專門送來了倆。 這不就是兩個間諜嗎?原主沐空安還挺感動的_(:3ゝ∠)_ 其實主教西斯修是想要蠶食圣殿然后再一舉對付皇帝吧?比起精明的第六任皇帝鴻婁銘,沐空安真是太好對付了! 沐空安突然覺得,這不是宅斗朝斗的趨勢嗎?!他的腦子不夠用啊啊啊這可怎么辦啊???! 不過,最可怕的還不是這個,今天是他新婚之夜吧? 新婚之夜是要洞、庭、花、燭的對不對?! 口胡!為什么他堂堂一個圣子要嫁人???!嫁人也就算了,為什么他需要坐在屋子里等???! 這是什么傳統啊掀桌! 雜七雜八地想著,門突然被打開了,喧鬧的聲音傳了進來,沐空安心下一沉; 我二十年的處、子、身不會就交代在這里了吧?! ☆、第二章 當那個同樣一身紅衣的主教大人進來的時候,沐空安眼皮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種等待自己‘丈夫’進屋的即視感簡直弱爆了,沐空安整個心臟都碎了一地,一陣風吹過,碎成粉末的心臟碎片隨風飄散,好得簡直不能再好了_(:3ゝ∠)_。 隨著主教大人一起進來的還有幾個身穿粉末衣服的模樣清秀的少年,他們帶著燦爛的笑容,將沐空安和主教西斯修團團圍住,有兩個少年笑著一人端了一杯酒站在兩個人身邊,對兩個人說道:“喝下交杯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交融,永不分離?!?/br> 沐空安:“……”這日子,簡直不能好了。 沐空安有些僵硬地拿起了那杯酒,但在外人面前,圣子大人一如既往地笑道溫柔和善、光芒萬丈,西斯修平靜地接下那杯酒,心里卻被所謂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交融,永不分離”而感到不屑,他會有自己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愛人,他會把她嬌寵在手心里,他會有一個光明正大出現在世人眼前的孩子,但能給予他這一切的那個人絕不會是沐空安。 西斯修眸子一暗,被強迫娶了一個不喜歡的人的屈辱感再一次涌上心頭,就是因為目前的三權分立才使得自己落入如此尷尬的位置,遲早,這些權力自己都會奪回來的。 西斯修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只是沉默地接過了那杯酒,送酒的少年早已習慣了他的品行,也只是笑逐顏開地看著尊敬的圣子和主教喜結連理,從此永保帝國安康。 沐空安和西斯修僵硬地喝下這杯酒,少年們笑得將酒杯拿走,又換上來兩個少年,一人拿著他們的一只手,兩只手交握,十指相扣,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來,“執手相扣,白頭偕老?!?/br> 沐空安:“……” 又來了兩名少年,將紅燭點起,大聲道:“洞房花燭,一生美滿?!?/br> 沐空安:“……”我簡直都要懷疑我的三觀了! 八名少年依次退出,最后一個模樣嬌俏的少年喊道:“洞房花燭夜,愿神上祈福?!?/br> 沐空安:“……” 待所有人都退出了房子,屋子里只剩下了沐空安和西斯修,兩個人都有些沉默,西斯修是先天性習慣性沉默面癱,沐空安是無話可說索性不說。 西斯修手搭上了沐空安的肩膀,沐空安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西斯修注意到這一點,手臂也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他雖然心機重,但是身為主教,心中的正義感也未必比任何人弱,為了奪取沐空安手中的權利而要與沐空安結婚,這完全是無可奈何,可要是真真正正地占有了沐空安,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那他對沐空安就有了責任。 而且你奪了人家的權,還想要占有人家,最后一切得逞還一腳踹開人家,西斯修也有點不恥,他與沐空安共事多年,也知道這個人是真真正正地好人,完完全全為帝國和圣殿竭盡全力,他看著沐空安潔凈的眸子,為自己的念頭感到深深的愧疚。 “睡吧,”西斯修沉默了一下,率先躺在了床上,沐空安呼出一口氣,也躺了下來,兩個人中間還隔著不遠的地方,卻還是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很顯然,兩個人都睡不著,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只能任由這股沉默而尷尬的氣氛蔓延。 但是,一心想要恢復帝權的皇帝大人怎么可能會允許他們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睡覺呢? ☆、第三章 這種尷尬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聲音,道:“新婚心相見,可保帝國安;新婚心遠離,帝國戰亂頻;主教,圣子,希望你們保帝國萬安!” 沐空安:“……”哪來的深井冰??! 西斯修把沐空安摟在懷里,沉默地看了沐空安半晌,沐空安心里有些發毛,只見西斯修頭一低,整個人吻了上來,沐空安反射性想要把他推開,可是身嬌體弱的圣子殿下,沒有撼動西斯修半分! 舌頭伸進沐空安的唇里,西斯修焦躁地忍受著心中的暴躁和怒火,近乎啃噬地虐待著身下純潔無瑕的人,心底深處突然涌上一陣陣惡意,為什么沐空安要活著?!如果沐空安死了,是不是就沒有人能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了?就沒有人能強迫自己娶別人了? 這么想著,動作也越發的粗暴,他一伸手,直接撕了沐空安的圣服,沐空安反抗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柔順地順應著西斯修,門外的皇帝殿下聽著這動靜,心情突然好了不少,西斯修越不想要什么發生,他就一定要讓什么發生! 與其等這兩個人合起手對付自己,還不如直接讓他們結仇,他就不相信沐空安一個大男人被人壓在下面會不憤怒!倒時候和沐空安一起對付西斯修就容易多了,而沐空安,皇帝閣下有些不屑地想到,沐空安那一種一心向神的人,怎么可能斗得過自己?就算沐空安不會跟自己聯手,他總會對西斯修有些不滿吧?只要不讓他們合作自己就贏了! 皇帝閣下聽見屋里各種雜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轉身帶著人走了,畢竟,圣子和主教的婚禮上是需要皇帝主持的,而當圣子和主教洞房花燭的時候,可不就是自己收買人心的好時機? 這么一想,皇帝也不留戀,轉身走了,畢竟,他要是長時間留在這,傳出去確實不大好看。 屋內的沐空安聽見門外的人緩緩離開的腳步,冷眼看著身上行兇的男人,眸子里閃過一絲狠戾,膝蓋一抬,直接撞到了西斯修身體的隱秘處,西斯修整個人都僵硬了,沐空安一臉驚慌抱歉地抱住西斯修的手臂,焦急道:“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br> 西斯修:“……”下腳那么干脆利落那么狠辣你跟我說不是有意的,你信嗎? 西斯修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沐空安,沐空安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只是像以往一樣平靜和圣潔,西斯修有一瞬間的晃神。 “西斯修,我同意這場婚禮,是遵循神的旨意,”沐空安平平淡淡地說道,“可是神沒有讓我接受來自其他人的強暴,所以恕我難以接受你?!?/br> 西斯修黑色的眸子里一點溫度都沒有,也看不出任何喜怒,“……神要你我結合,方保帝國安康?!?/br> 這句話一說出去,西斯修就后悔了,自己不是不希望和沐空安發生關系的嗎?怎么被他一刺說話都不經思考了嗎? 沐空安將被子重新鋪好,“西斯修主教,睡吧?!?/br> 沐空安平靜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一點也不在乎剛才西斯修的質疑,他躺在床的一邊,剛剛他躺好的位置,西斯修沒有躺下,目光深沉地看著他,沐空安被這目光看得無法安眠,只得坐起身子對著西斯修無奈一笑,“神說要我們相互扶持、相依相敬,”沐空安的眸子緩緩地掃過西斯修的臉,臉上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苦笑,“西斯修主教覺得呢?” 西斯修沉默了一下,率先躺下,平淡道:“睡覺?!?/br> 沐空安看見他這個樣子,也只是輕輕一笑,便躺下了,兩個人畢竟在一張床上,呼吸相互糾纏,竟然有一些繾綣的味道。 西斯修背過身沖著沐空安,手指滑過自己的唇角,微微皺了皺眉,自己剛才的反應確實大了些,沐空安也是這個制度的受害者,自己確實不需要講痛苦和憤恨發泄在他身上,沐空安太無辜了。 這么想著,西斯修竟然有些愧疚,他想,沐空安其實也是無辜,身為圣子的他將一切奉獻給了神,最后很可能還會被剝奪這一項他從事了一生的職業,這么想想,沐空安還真是凄慘。 那么在這以后,自己還是對他好一些吧,就算不跟他發生關系,也要給他應得的尊榮。 沐空安說不定是這三位掌權者中最純善的一個了,西斯修想道沐空安平時對于百姓的熱愛,突然覺得身邊這個人也不是那么讓人厭煩。 兩個人的身子都是緊繃著的,這寂寞的房間里兩個人都睡不著,過了好久,西斯修才道:“剛才的事情,對不起?!?/br> 屋子里很黑,沐空安看不清西斯修的表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驚異,后來又有些好笑,但是這個對不起他當然還是要收下的,“沒事?!?/br> 沐空安輕輕地說道,那所謂的內疚心能有用嗎?如果真的感到內疚,那么就把你安插在圣殿的人手去了吧。 屋子里越來越寂靜,只余下淺淺的呼吸聲,沐空安有些累了,剛剛吸收的大量記憶讓他從心底里覺得疲憊,但是他對西斯修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戒備,這讓他的神經處于一種焦慮的情況下,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 夜里有些涼,一床被子雖說是雙人被,但也蓋不住兩個人一個在西邊一個在東邊啊,中間還是空著的,還真有些冷,西斯修不動聲色地將被子向沐空安那個方向移了一部分,沐空安有些昏昏欲睡的大腦瞬間清醒了,剛剛身子還微微露出一截,現在已經全能蓋上,沐空安當然知道被子從哪里來的,但是他真的想不清楚西斯修的用意。 他們倆雖然一個歸屬神殿一個歸屬圣殿,但平日里的交集并不多,沐空安對西斯修的性格還停留在沉默寡言有心計上,但其實他還是個體貼的人?想到這,沐空安突然有些好笑,這真是個笑話吧! 西斯修還真沒想那么多,他一想到沐空安以后可能會遇上的遭遇就有些愧疚,忍不住對這個人好一些,更何況,和身為圣子的沐空安搞好關系百利而無一害不是嗎? ☆、第四章 這場荒唐【沐空安語】的婚禮終于結束,沐空安僵著身子大半夜,西斯修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都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沐空安皮膚白,眼底明顯發青;西斯修膚色偏黑,什么都看不出來, 沐空安從屋里走出去的時候,底下的人都一臉笑意地看著跟他同時出來的西斯修,尤其在看著沐空安發情的眼角和有些僵硬地走路方式,所有人的笑容都變得有些曖昧,沐空安笑得如沐春風,有些惡趣味地想道,要是這些人知道西斯修和他什么都沒發生,會是什么表情? 國師與主教的婚禮以后,就是祭天,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主教圣子上位祭天,主教圣子成婚祭天,皇帝登基祭天,皇帝皇后成婚祭天,只有這四次祭天的機會,所以總是顯得格外隆重。 祭天,是這個國度最大的一件事情,也是全國人民最期待的一件事情,據說祭天可以保佑國家在未來的幾年內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也是皇帝能強迫西斯修與沐空安成婚的一大原因,以國之命脈來威脅西斯修,稍有不慎就會失去民心,先前民間對圣子和主教遲遲不成婚,民間已經有不少質疑的聲音,當然這里面或許有皇帝的插手,但是拖到繼任五年后才舉行婚禮的主教和圣子,沐空安和西斯修也是獨一份。 圣子沐空安和主教西斯修率先走在前面,隔大約一百米后是圣殿的圣士和神殿的騎士,他們身后大約一百米是抬著祭天圣物的武士,浩浩蕩蕩幾百人,但是祭天儀式皇帝不可參加,八天的祭天儀式,走了圣子和主教,不能再走皇帝了,更何況這人皇帝并未有子,連個監國的人都沒有,他只能將沐空安和西斯修送出城門。 其實他也不愿意去,在沐空安和西斯修都不在的時候,他正好趁這個時候籠絡大臣,奪取圣殿和神殿的權利,最好能把自己安插進去的人發揮好用場,八天呢,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為表示誠意,圣子和主教率圣殿和神殿眾人從城門徒步走往青橙山,隊伍必須保持一開始的‘獻神’式,以示恭敬和溫順。 青橙山不近,大約有八個時辰的路程,寅時出發,酉時抵達,祭天儀式持續八天,第八天寅時從青橙山出發,酉時抵達皇城。 說實話,祭天是一個體力活,身嬌體軟的沐空安幾年沒有進行過這樣的祭天儀式了,這一任皇帝登基的時候和娶后的時候他還不是圣子,他唯一主持過的就是自己繼任圣子時那一次祭天,距今大約也有五年了,這五年來他幾乎一直呆在圣殿,除了必須參加的一些儀式和宴會以及朝會,他很少輕易露面,但他在國內的威望仍然比西斯修和皇帝高。 沐空安五官出色,卻不是向西斯修那一種侵略性的英俊,他的五官偏于柔和,發色有些淺,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一點點栗色,看起來更加溫暖,他的眸色也有些淺,并不像皇帝一樣那般深邃看不出一絲情感,眸色淺淡什么時候看都偏于柔和,他時常是笑著的,溫潤如玉,暖如春風。 人人都愛戴他,沐空安西斯修早上出發的時候,城門外聚集了無數百姓,黑壓壓的一片,這個大好的日子自然也不能讓侍衛開路,沐空安硬著頭皮走上前,西斯修一臉嚴肅漠然,百姓卻很少上去包圍他,沐空安笑得如沐春風,溫溫柔柔的樣子,人民嘩啦一下子就圍上沐空安,一聲聲一語語喋喋不休,根本就停不下來。 最后還是西斯修把沐空安往懷里一帶,幾乎是護著沐空安出來的,人們看著面前的這一幕,笑得有些曖昧,卻體貼地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站在了一旁,用欣慰和祝福的目光看著他們。 沐空安或許是覺得這樣有些丟人,從西斯修懷里鉆出來,目光平靜笑容溫暖,“祭天儀式仍有時間限制,大家平靜一下,我們該啟程了,”沐空安淺色的眸子里流出來無限的暖意,“祝福大家一切安好?!?/br> 后來還有一些人跟著沐空安他們走了大半截路程,沐空安最后只能把隊伍停下來,好聲好氣地把他們都勸走了,這個時候,哪家哪戶是有這個閑功夫的呢?哪家沒有事情呢?為了祭天而耽誤了人家,沐空安自認會心生愧疚,所以還是把他們都勸回去了。 后面的路并不好走,山路艱險,青橙山后又被譽為圣山,人煙稀少,沐空安和西斯修在前面走,后面的人看起來只落他們約一百米,但是這里樹木茂盛,遮蔽物又多,距離實際上差很多。 沐空安突然抬起了頭,西斯修也警惕地看向某一處,兩個人的腳步都沒有停,但無疑放緩了一些,后面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圣子和主教越發緩慢的步伐,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幾只箭從樹叢里突射出來! 西斯修反手一擋,一下子把沐空安護在自己的胸前,幾個黑衣人從樹影里蹦了出來,銀色的劍刃上閃著妖異的紫光,西斯修咬牙護住了沐空安,后面的人統統追了上來與這幾個黑衣人打斗起來,剛才為了護住沐空安,西斯修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本來紅色的血液竟然發出一種暗色,西斯修臉色慘白,卻還是死死地護著沐空安! 那幾個黑衣人看著寡不敵眾,直接咽下了嘴里的藥,霎時間化成一汪水,沐空安臉色凝重,目光沉了下來,破壞帝國祭天儀式,難不成真的是前朝的人?前朝至今都想著推翻帝國另立呢,雖說處處針對帝國,但是破壞祭天儀式卻還是第一次! 祭天一旦發生什么問題,真正水深火熱的可是人民!一向標榜著自己是“愛民如子”的前朝,也做得出這種事來? 從附近生了火,西斯修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那個一貫嚴肅堅忍的男人滿頭冷汗臉色慘白,沐空安多少有些難受,更何況這還關系著祭天,也就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在他身上,雖說只用了小半瓶,但是西斯修身上的傷口迅速愈合,沐空安只是淡淡地說道:“圣水保佑?!?/br> 圣子和主教接受了繼任儀式以后,就會得到‘神的饋贈’,以此獲得一些珍貴的東西,但是圣子和主教并不知道對方所獲得的東西,沐空安得到的是圣水,卻不是一瓶。 西斯修已經醒了,腳步還有些踉蹌,眸子卻一如既往地深沉,治愈一切的圣水嗎?西斯修抬眼看著沐空安,有些麻煩呢。 ☆、第五章 沐空安和西斯修已經到了青橙山,祭天儀式很快開始,沐空安和西斯修呆在祭任的天壇上一待就是八個時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么那么喜歡八,干什么都是八個時辰,沐空安默默地吐槽。 這一次來襲擊他們的人似乎仍沒有死心的樣子,前前后后又派了兩次人來襲擊他們,在天壇祭任的時候是不允許有其他人參觀的,他們帶來的圣殿圣士和神殿武士都必須在天壇下把守,但是奇怪的是,那么嚴密的防衛之下,他們竟然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進了天壇! 西斯修為了救他而而又一次被人砍殺,沐空安嘴上不說,實際上心理多多少少對西斯修有些親近之意,趁他不注意又一次將小瓶里的水倒在西斯修的傷口上,這么幾次以后,那一小瓶的圣水竟然都用光了。 西斯修看著這一幕,心里有些愧疚,于是加倍的對沐空安好,他一向沉默寡言,所謂對沐空安好也不過是每天都盡可能地陪著沐空安,照顧他,注意著給沐空安添衣什么的。 青橙山上無人煙,祭天儀式中所有的吃食都必須從自己帶來的干糧中解決,而且不允許食rou,不允許開火,沐空安腸胃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西斯修就每天在八個時辰的儀式完成后偷偷進山給沐空安采些野果回來,采下明天沐空安一天的口糧。 有一次為了采摘沐空安特別喜歡吃的一種白色紅尖的小果子,直到第二天祭天儀式前幾分鐘他才回來,眼里都是血絲,嚴肅的近乎兇狠的臉上有幾分狼狽和疲憊,看得沐空安心里一痛,但總歸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那一整天都不碰那些果子,西斯修焦急又不知所措,吃飯時間就圍著沐空安身邊,他不擅長說話又遲鈍,根本不明白自己這種心理是什么,他以為這是愧疚,是因為自己即將奪走沐空安的一切而衍生的愧疚,或許他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些什么,所以才千方百計地對沐空安好一些,為了順應自己的心。 總之,八天就這么迅速地過了下去,沐空安并不知道自己曾經在這些任務世界經歷過什么,但是在這個世界里,他真的萌生過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下去,做一對真真正正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