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
精致的盒子里是一塊手表,低調卻不失大氣?;翥憮P是識貨的,自然知道這塊手表價值不菲。 “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呢!”宋詩言笑著說道。 看著宋詩言眼中的光芒,霍銘揚在心口啐了自己一口——他竟然為了贏霍銘莘,而生出這么卑鄙的想法!不,他不能傷害景頌,畢竟,她或許是這世上,唯一關心他的人了。 宋詩言正和霍銘揚聊著天,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見動靜,宋詩言看了手機一眼,而后微微皺了皺眉——霍銘莘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做什么?可是如今,她和霍銘揚在一起吃飯,接霍銘并的電話,似乎是有些不妥。 見宋詩言面帶為難之色地看著來電顯示,霍銘揚朝那看了過去。因為有些反光,他沒能看得很清楚,但那個“莘”字,他卻不會認錯。見狀,霍銘揚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放在桌下的手,也不由得握緊——霍銘莘,又是他,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見手機一直在響,宋詩言心想著霍銘莘應該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找她。今天周末,小虎又去了霍銘莘那里,說是等她今晚親自去接。她知道,小虎這是在想盡辦法幫霍銘莘與她創造機會,便也由他去了——難道是小虎有什么事?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弊罱K,宋詩言還是開口對霍銘揚說道。 “嗯,你去吧,我就在這兒等你?!被翥憮P點點頭,笑著對宋詩言說道。 見狀,宋詩言這才拿起手機,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霍銘揚坐在那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跟著宋詩言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霍銘莘,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干什么?”宋詩言拿著手機,站在洗手間外面,問道。 “想你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不可以嗎?”電話那頭,霍銘莘說道。他的聲音很嚴肅,聽不出一絲調侃與輕浮。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臉色微紅,半羞半怒地說道:“霍銘莘,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以掛電話了吧?” 見宋詩言生氣了,霍銘莘這才正色道:“你什么時候過來接小虎?小虎他都想回家了?這么晚了,你還在外面干什么?” 宋詩言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現在才七點鐘,哪里晚了?再說了,不是小虎他自己說的嗎,要去你那里陪你一起玩?如果他困了,你就讓他先在你那里睡覺吧,我等會兒再去你那里接他回家?!?/br> “那你說說,你究竟和誰在一起?在干什么?”霍銘莘打破砂鍋問到底。 霍銘莘和霍銘揚兩人根本就不對盤,宋詩言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她現在正和霍銘揚在一起,否則她還真不知道到時候他又要教唆小虎做出什么事來。 “我就和一個朋友吃頓飯而已——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幫我照顧好小虎?!彼卧娧哉f罷,便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霍銘揚站在暗處,將宋詩言說的這些話全都聽了去。他抿著唇,整個人像是站在了一片陰翳之中——霍銘莘! 第475章 撕破臉皮 “我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是出什么事了嗎?”宋詩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霍銘揚,有些擔憂地問道。 聞言,霍銘揚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宋詩言,幽幽地開口問道:“景頌,你是喜歡霍銘莘的吧?” 雖然是問句,可他的話里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僵硬,隨后,她下意識地否認道:“怎么可能?霍銘揚,玩笑可不是這么開的?!?/br> “那你覺得,有朝一日,你會喜歡上我嗎?”霍銘揚看著宋詩言,繼續追問道。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嚴肅——霍銘揚他,究竟是怎么了?按理來說,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他不僅說出來了,而且他的語氣,似乎還怪怪的。 “霍銘揚,好端端的,你為什么又說起這個話題?”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一臉正色地說道,“如果你繼續追問下去,我想,我或許沒有辦法再和你做朋友了?!?/br>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好半晌,他才徐徐開口說道:“與其和你成為陌生人,我更寧愿成為你的敵人,至少這樣,我在你的心上,還有一席之地,不是嗎?”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見霍銘揚忽然變了臉色,宋詩言的心里生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景頌,我知道,我是卑鄙了一些,可是,只要能得到你,不管是再卑鄙的方法,我也會試一試,”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我本來都已經放棄了這卑鄙的方法,可是,你剛才,實在是不該接那個電話?!?/br> “霍銘揚,你偷聽我打電話?”宋詩言有些氣憤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霍銘揚聽到了多少談話內容,她并不感興趣,她只是失望,她真誠對待的人,竟然會這么不信任她。 “霍銘揚,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彼卧娧該u搖頭,嘆息著看了霍銘揚一眼,這才站起身來。罷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并不想再繼續和他牽扯。 “你這是什么表情?”霍銘揚看著宋詩言,臉色有些冷凝,問道。 “我只是覺得你可憐而已——霍銘揚,你這樣生活,每天疑神疑鬼的,難道就不累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搖著頭說道。 “景頌,我不需要你可憐我!”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有些抓狂的喊道。 “你不需要我可憐你,那你之前為什么故意在我面前賣慘?我不得不說,你的確也很厲害,至少,你知道如何抓住我的弱點——而我的弱點,恰好就是心軟?!?/br> 宋詩言倒也沒有蠢得那么厲害,聽見霍銘揚的這番話,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霍銘揚他以前的示弱、賣慘,不過是為了利用她的憐憫心罷了。而她,如他所料,跌進了他的圈套。 “景頌,我為了你,不惜放棄了霍家,甚至與我母親反目??墒?,我最終得到了什么?你不是不喜歡霍銘莘嗎?可你為什么還是愛上了他?在你的眼里,我就這么的不值一提嗎?還是說,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有些氣憤地說道。 “霍銘揚,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跳梁小丑,不過我現在覺得,你是真的可憐——罷了,霍銘揚,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從此不再是朋友!”宋詩言說罷,拿起一旁的包,便要朝外面走去。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店門,便被霍銘揚攔下了。 “景頌,既然你今天已經到了這里,那么,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一個人離開的?!被翥憮P站在宋詩言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霍銘揚,難道你覺得,你能攔下我嗎?”見霍銘揚似乎真的是不打算讓自己離開,宋詩言索性直接和他撕破了臉皮。 霍銘揚想要伸手過來拉宋詩言的手,卻被宋詩言靈活地避開。見他賊心不改,宋詩言也不和他客氣,將包丟在一邊,便對霍銘揚出手了——看這架勢,如若她再不出手,這霍銘揚可能真的會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霍銘揚知道,宋詩言會些功夫,可是,如今和她動起手來,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小瞧了她。不過,他在心里冷冷一笑,即使他打不過她,那又如何?她今晚,注定是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一開始,宋詩言本來還處于上風,只能,沒能捱過幾分鐘,她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奇怪起來。一股奇異的感覺忽然從她的小腹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不出片刻,她的渾身便開始燥熱起來,就連她的呼吸也灼熱了幾分。她的臉變得guntang,腿也開始發軟,整個人開始搖搖欲墜。 “霍銘揚,你……”宋詩言她不再是那不經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霍銘揚給她吃了什么。只是,她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她重生這一次,竟然再一次被自己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卑鄙!”宋詩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說過,只要能得到你,用些卑鄙的手段又如何?景頌,得不到你的心,能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就算你以后能和霍銘莘在一起,那又如何?每當他和你同床共枕時,他都會想到,你曾經承歡在我身下。你覺得,驕傲如他,會是怎樣的心情?”霍銘揚看著宋詩言,臉上的表情多了一絲陰冷。 “原來,從你選擇這個餐廳的時候,你就已經決定對我出手了——霍銘揚,我本以為,我們從此只是陌生人罷了,看來,我們以后只能成為敵人了。這樣也好,我們的關系也都回到了原點?!彼卧娧岳淅湔f罷,便強撐著意識,朝餐廳外跑去。 霍銘揚自然是不可能讓她有機會離開。即使他清楚,宋詩言已經藥性發作,根本跑不了多遠,他還是迅速地追了上來,趕在宋詩言打開車門前,將她攔了下來。 宋詩言被他摁在車門邊,渾身的力氣緩緩地流失??粗翥憮P那雙如野獸般陰鷙而森寒的眼睛,她冷冷一笑,悠悠地說道:“霍銘揚,你還真是令我感到惡心!” 看著宋詩言臉上那抹鄙夷的笑容,霍銘揚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惱怒,他也冷冷一笑,而后不顧宋詩言的掙扎,朝她吻了過去。 只是,他的唇還沒來得及觸及宋詩言的唇時,他便聽到“啪”的一聲,隨后,他的臉火辣辣的疼。這家店雖然偏僻,但來來往往的人卻也不少,宋詩言這個響亮的耳光,將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不過,眾人都以為他們是鬧別扭的小情侶,自然沒有人過來多管閑事。 “景頌,你最好不要逼我——否則,我可能真的就在這里要了你!”霍銘揚雖然是笑著說的,只是,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暖意,只有一片令人驚心的凜冽。 說罷,霍銘揚便想把宋詩言弄到他的車上去,不過,宋詩言還在努力掙扎著。雖然她知道,在這世上,她最終可以依賴的人,只有她自己,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多么希望有個人能從天而降到她的身前,為她擋去所有的厄運。 而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霍銘莘。思及此,她有些自嘲地笑笑——早知道霍銘揚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剛才就不應該把手機放回她的包里,更不應該把包丟到一邊。如今,想要找人求助,似乎都已是奢望了。 正當霍銘揚把她往他的車里塞時,他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一道熟悉而慍怒的聲音響起——“住手!” 第476章 暗中幫助 聞言,霍銘揚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只是下一刻,他便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一時之間,他有些懵。等他回過神來,他才發現,來人竟然是霍銘莘。而此刻,霍銘莘正怒氣沖沖地看著他,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霍銘莘?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霍銘揚的心里雖然無比驚訝,但他還是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面不改色地開口說道:“我倒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堂堂霍家繼承人呀!”說罷,霍銘揚伸手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跡,似乎是毫不在意。 “霍銘揚,你找死!”霍銘莘還想動手,卻被一旁的宋詩言拉住。 “霍銘莘,趕緊送我去醫院……”宋詩言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地看著霍銘莘,艱難地說道。 霍銘莘憤怒地看了霍銘揚一眼,一想到宋詩言如今的處境,最終還是只能咬牙作罷。 “霍銘揚,今天,我就放你一馬——若你還敢打景頌的主意,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霍銘莘說罷,便朝宋詩言走去。 看著她那引人犯罪的模樣,霍銘莘有些后怕。如果今晚,他沒有出現在這里,那她豈不是……他趕緊走到宋詩言的身邊,扶著她,朝自己的車走去。 看著霍銘莘和宋詩言兩人的身影,霍銘揚的臉色冷到了極點——他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難道,他就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從他的手中溜走嗎?不,絕對不行! “想走?沒那么容易!”說罷,霍銘揚一聲令下,飯店附近突然涌出那幾個黑衣人,兇神惡煞地盯著霍銘莘。 見狀,宋詩言的心沉了沉——這霍銘揚,真的是有備而來。如若今晚,霍銘莘他沒有出現,她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這里!只是,霍銘莘他能打得過這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嗎?宋詩言的心里有些擔憂。 看著周圍的幾個男人,霍銘莘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隨后,他拉著宋詩言,低頭在她的耳邊溫柔地說道:“我動手的時候,你趕快趁這個機會到車里去——把車門鎖上。知道了嗎?” 看著霍銘莘,宋詩言笑著點點頭——她相信他。 見宋詩言點頭,霍銘莘這才稍稍安心一些——至少她還有些理智在的。 幾個男人都是狠角色,見宋詩言退出戰圈,他們便毫不猶豫地朝霍銘莘攻了過來?;翥戄匪匀灰膊皇浅运氐?,畢竟,他在英國待了那么些日子,還沒有閑著的時候。幾個人對付霍銘莘,卻一點好處也沒撈著,雙方打了個平手。 霍銘揚站在一旁,當然也看得出來,霍銘莘的功夫很不錯,自己的人想要重傷他,似乎沒有多大的可能??粗蜍囎哌^去的宋詩言,他微微咬了咬牙——罷了,既然今晚不能好好地教訓一下霍銘莘,更不能成功地讓他從這世上消失,那他,至少也要做成功一件事——景頌! 思及此,霍銘揚趁霍銘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幾個男人身上,便不動聲色地朝宋詩言靠近,趕在她上車前,將她攔了下來。 “霍……唔唔……唔唔……”宋詩言還沒來得及喊出霍銘莘的名字,便被霍銘揚捂住了嘴,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霍銘揚趁此機會,扛著軟成一灘水的宋詩言,朝他的車走去。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小車,宋詩言用盡所有的力氣,朝著霍銘揚手上的rou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霍銘揚吃痛,不得不松開了手,而宋詩言這才得以借著這個機會,大聲呼救:“霍銘莘——” 即便宋詩言的聲音因藥效而顯得有些無力且渙散,但霍銘莘還是聽到了她的這一聲呼喚。聞言,霍銘莘回過頭去,正好看見宋詩言被霍銘揚扛在肩上,形勢危急。 “該死!”霍銘莘低咒一聲,使出看家本領,想要將那幾個阻止他的男人打到在地。只是,因為擔心宋詩言,一時之間,他反倒是亂了陣腳,被那幾個男人看出破綻。 宋詩言見男人們招招毒辣,似乎是要置霍銘莘于死地,她的心臟不由得揪緊了?!盎翥戄?,小心!”宋詩言也顧不得自己如今的處境,急忙開口提醒霍銘莘道。 如果,今天晚上,她被霍銘揚帶走了,最慘也不過是被玷污的下場,至少,她的命還在??墒腔翥戄贰绻涞搅嘶翥憮P的手上,那么,他失去的,就是他的性命! 聽見宋詩言的這句話,霍銘揚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景頌,事到如今,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你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我是該贊美你無私呢,還是該嘲笑你愚蠢呢?” 聞言,宋詩言亦是冷冷一笑,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霍銘揚,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感受到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畢竟,連你的母親都拋棄了你,你覺得,這世上,還會有人真心待你嗎?如今的你,一無所有,還真是可憐??!” 宋詩言了解霍銘揚,所以,她知道她說出的每一個字,會對霍銘揚造成怎樣的影響。 “別說了!”霍銘揚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就要說——”宋詩言又冷笑兩聲,便又繼續說道,“從小,你就背著私生子的身份生活,熬了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年的氣,卻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失去了原本愛自己的父親母親,變得一無所有。嘖嘖,果真是善惡終有報,只是不知道,你這報應,何時才是一個頭?” “景頌——”霍銘揚的眼睛微微發紅,說出的話也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似的。 只是,下一秒,霍銘揚便沒有聲音了。緊接著,他整個人軟軟地朝下倒去,連帶著宋詩言也摔到了地上。 宋詩言被摔了個眼冒金星,片刻之后才回過神來——這霍銘揚是怎么回事?思及此,宋詩言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打量著霍銘揚。隨后,她在他的手臂上找到一根小小的針頭。麻醉劑?宋詩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思及此,她一臉警惕地看向了四周——來人究竟是敵是友?好半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宋詩言這才確信,這個在暗中出手的人,是在幫她。只是,究竟會是誰在暗中幫助她呢? 天葵她今天有事,沒在a市,所以,這個在暗中幫助她的人,絕不會是天葵。而這暗中出手的人,更不會是霍家的人,畢竟,若是霍家的人,他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在一旁看著霍銘莘與那幾個男人交手。 最重要的是,霍銘揚扛著她,這出手之人竟然能成功地避開她,命中霍銘揚的肩膀,想來這人的射擊技術非凡。難道……是組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