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顏多雅聞言,笑容有些勉強,說道:“這是應該的,大家齊聚一堂,都是為了‘慈善’二字?!?/br> 聞言,宋詩言笑笑,便不再說話。 拍賣會順利結束,宋詩言只花了五十萬,拍下了用景頌的名義捐出去的一串項鏈。而其他千金小姐,至少也都花了好幾百萬。而顏多雅,大概是為了在這些千金小姐的面前爭一口氣,拍下了好幾件東西,總共花了五千多萬。宋詩言只覺得有些好笑,對這樣的慈善拍賣會更加的反感了。 “蘇小姐,請留步!”拍賣會結束后,顏多雅叫住蘇妙辰,而后一臉微笑地來到她的面前,問道:“蘇小姐,你知道,那幅《深海的秘密》是哪位千金小姐捐贈的嗎?” 蘇妙辰本來對顏多雅沒有什么好印象,連帶著她的態度也有些凜然,聲音也冷了幾分,說道:“真是抱歉,宋小姐,這幅畫是匿名捐贈的。雖然我是主辦人,但我也的確不知道究竟是誰捐贈的?!?/br> “那,在座的千金小姐,有沒有誰一件東西也沒捐贈的呢?”顏多雅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大家都捐了的?!碧K妙辰冷冷地說道。 “哦,這樣??!真是打擾蘇小姐了?!鳖伓嘌诺男θ萦行┟銖?,而后,便匆匆離開了宴會廳。 宋詩言看著顏多雅匆匆離開的背影,冷冷地笑著:顏多雅,從今天開始,你那安逸的生活,恐怕再也不復當初了!在我真正出手之前,我會讓你惶惶不可終日。 第98章 漸生嫌隙(1) 宋家大宅…… 顏多雅踩著高跟鞋,一臉陰沉地回到了宅子,傭人拿著這幅《深海的秘密》,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了?看起來,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是在拍賣會上發生什么事了嗎?”殷皓明坐在客廳,看見顏多雅臉色不善地走了進來,便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道。 顏多雅本來想在殷皓明的面前抱怨一番,但一想到,那天在霍家的晚會上,殷皓明對景頌這女人,似乎也動了些心思。于是,她便忍著心里的怒氣,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 殷皓明見顏多雅沉默著不做聲,也有些心煩,但還是耐著脾氣問道:“究竟是怎么了?你不和我說,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顏多雅冷著臉,從傭人手中接過畫,打發傭人離開,而后,她來到殷皓明的跟前,說道:“我給你看個東西。我想,等你看了之后,你的臉色也不會比我的好看到哪里去!”說罷,顏多雅將這畫放到地上,打開外包裝的盒子,而后,冷冷地站起身,示意殷皓明過去。 殷皓明站起身來,走到顏多雅的身邊,看著地上的那幅畫。即便他一向自詡鎮定,這一次,他的神色也驀然變得有些慘白。 殷皓明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顏多雅,聲音有些顫抖,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又去問誰呢?宋詩言的這件事,我們明明做得那么隱秘,堪稱完美,甚至連林瑯這女人都被我們騙過去了??墒?,這件事還是被別人知道了。更恐怖的是,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知情者究竟是誰?”顏多雅有些抓狂地說道,“難道,我們這些年做的這些努力,全都會付之一炬嗎?” “這幅畫,是出現在拍賣會上的?”殷皓明的心情終于平靜了下來,他恢復了往日的鎮定,思索著問道。 “是。那拍賣師說,匿名捐贈者留了張紙條,說是畫里藏著天大的秘密。我擔心被別人發覺,所以花了一千萬拍下了這幅畫。況且,我已經打探過了,但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鳖伓嘌虐欀颊f道。 “拍賣會上都有哪些女人?你把名單給我,我先看一看?!币箴┟靼櫭?,冷冷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從包里拿出手機,遞給殷皓明,說道:“這是今天在場的所有千金小姐的名單?!?/br> 殷皓明從顏多雅手中接過手機,仔細地瀏覽著,而后,他也有些疑惑地說道:“名單上的這些女人和宋詩言似乎并沒有什么交集。我和宋詩言在一起這幾年,在我面前,她甚至連這些女人們的名字都沒有提到過?!?/br> “真的?”顏多雅有些懷疑地看著殷皓明,問道。 “我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我騙你干什么?再者說,在這件事上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殷皓明見顏多雅有些懷疑地盯著自己,心下微微有些煩躁,聲音也變得微冷。 忽然,他瞥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景頌!這個高傲而美麗的女人,她也去了拍賣會?殷皓明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她穿著一身黑色而優雅禮服,穿過眾人,緩緩地來到自己的面前。她抬眼看著自己,風輕云淡的臉上,緩緩升起一絲嬌羞的笑容,像是一朵安靜而美好的睡蓮。沉浸在回憶中的殷皓明不由得有些神情恍惚,臉上也逐漸升起了一絲暖意。 第99章 漸生嫌隙(2) “皓明?皓明——”顏多雅見殷皓明看著手機里的名單而有些失神,她大概猜測出了原因,因而,她的臉色又冷了幾分,語氣不悅地喊道。 殷皓明聽見顏多雅越來越憤怒的呼喚聲,這才緩緩回過神來,他看著顏多雅,有些茫然地問道:“你剛才在說什么?” 顏多雅看著殷皓明,臉上又迅速地掛起了虛偽的笑容,說道:“皓明,你記得派人去查一查拍賣會上的這些女人?;蛟S以前,宋詩言和她們有一些交情,只是沒有告訴我們而已。又或許,在宋家出事后,有人遇見過宋詩言——我想起來了!”顏多雅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聞言,殷皓明的雙眼中也多了一絲光彩。他看著顏多雅,有些興奮地問道:“怎么?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景頌!一定是景頌!”顏多雅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 “景頌?你怎么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殷皓明的臉色有些晦暗不明。此刻的他,無比希望顏多雅只是猜錯了,如果景頌真的知道他和顏多雅做的這些事,這可如何是好? “那天在霍家的晚宴上,景頌和我打招呼的時候,說她曾經在城西區見過我,”顏多雅一臉肯定地說,“而今天,她也來了拍賣會,所以,在場最值得懷疑的人,也只能是她!” “可是,就算景頌她曾經在城西區見過宋詩言,她也不一定知道真正的宋詩言已經死了,更不可能會知道宋詩言死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模樣!而且,當時那片海域,就只有我們這一艘游艇,不是嗎?”因為殷皓明對景頌有私心,所以,便情不自禁地反駁著顏多雅的話。 “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鳖伓嘌庞行o力地說道。她轉過身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迅速地垮了下去。殷皓明的心思,她又豈會不明白?看來,這件事,不能再指望殷皓明了,她要自己去查清楚! 殷皓明打開電腦,看著新聞主頁上那個美麗的女人,臉上不由得升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景頌,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你遲早都會是我殷皓明的囊中之物! 顏多雅一步步走回宋詩言以前住過的那座宅子。她站在宅子前,抬頭看著整座宅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冷冽。而后,顏多雅走了進去,她一寸一寸地摸著宅子里的一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冷冽。她踏著旋轉扶梯,一步步走上樓,推開她如今住著的臥室,坐在公主床邊,冷冷地打量著面前的一切。 這里,曾經是宋詩言的臥室,而如今,已經是她的了。 在她住進來之前,她只來過兩次。一次,是宋詩言落入圈套的那天,她來宋詩言的臥室拿手機,給林瑯發了一條短信。而另一次,則是在宋詩言逃離宋家后,殷皓明四處尋找宋詩言的印鑒,她瞞著殷皓明,偷偷地進來了。如今,她雖和殷皓明結了婚,但殷皓明對她,卻已經不復當初了。所以,他們之間,也只剩下夫妻之名了。 一想到殷皓明他如今已然有了新的獵物,顏多雅的心中便升起一股惱意,終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懣,忽然站起身,氣憤地將屋里的擺設揮落到地上??粗P室里一片狼藉,她還覺得不解氣,而后,又重重地推開衣帽間的門,發出一聲巨大的響動,讓樓下的傭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顏多雅憤怒地走進了衣帽間,將那一排排奢華而精美的衣裙瘋狂地撕碎,丟到地上,還用力地地踩了踩。 “殷皓明,沒有我的允許,你怎么能對別的女人感興趣?”顏多雅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要忘了,沒有我,如今的你,依舊還是那個一事無成的窮小子!利用完我,你就想另攀高枝,我告訴你,沒那么容易!” 忽然,她眼角的余光瞥見了那裝滿奢侈品的首飾柜,又有些得意地笑了出聲。 殷皓明,呵,你充其量也不過只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難道你以為,我顏多雅,真的會像你想象中那么蠢嗎?殷皓明,這一輩子,你也休想找到宋詩言的印鑒,擺脫我!因為,她的印鑒,如今已經和她一起,永遠地待在海底了! 第100章 調戲這個男人(1) 拍賣會結束時,也不過才下午三點左右,蘇妙辰實在是太熱情了,非要留著宋詩言在酒店的茶廳里和她們一起喝下午茶。宋詩言本來不想與這些女人們虛與委蛇,但一想到,自己可以借這些女人之手,在這個名媛圈里孤立顏多雅,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妙辰,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彼卧娧阅闷鹧鐣?,站起身來,笑著對蘇妙辰說道。 蘇妙辰心里也明白,宋詩言能留下來和這些千金小姐們一起喝下午茶,已經算是給自己很大的面子了。于是,她欣然應道:“既然景頌有事要先走,那我們也不好再多留你了?!?/br> 宋詩言看著在座的其他千金小姐們,淺笑著說道:“今天真是感謝大家的招待,下一次,我們有機會再聚?!闭f罷,宋詩言接過岑穆遞來的衣服,披在身上,隨后在眾位千金小姐的目送之下,和岑穆一道走出茶廳。 “岑穆,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先回車里,不用在這兒等我?!彼卧娧院鋈煌O铝四_步,緩了一口氣,轉頭對岑穆說道。 岑穆見宋詩言的臉色不是很好,便有些擔憂地問道:“景頌小姐,你沒事吧?” “和你說了多少次,叫我景頌就好——我沒事,你先走吧!”宋詩言笑著說罷,便披著大衣朝洗手間走去。 暖暖的燈光下,宋詩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原來的她,本來是很愛吃糕點的,但大概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對糕點有一種心理上的抗拒。所以,在喝下午茶時,宋詩言吃了兩塊糕點后,胸口就已經有些難受了。再加上茶廳內的暖氣開得實在是太足了,所以才會讓她有些反胃。此刻,在茶廳外呼吸了一些冷冷的新鮮空氣,她倒是緩了過來。 地錦,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你背后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才會有如此能力,把你存在的所有痕跡一一抹去,連霍家都找不到一絲關于你的消息。不知道,這二十多年來,像幽靈一般的你,究竟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生活著? 宋詩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而后理了理頭發,這才緩緩地走出洗手間。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映出她的身影,宋詩言從宴會包里拿出手機,正打算給香菇打一個電話,忽然,她的胳膊卻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 頃刻間,宋詩言便反應了過來。她想要出手反抗,只是今天穿的這一身禮服,打斗起來實在是有些束手束腳。因而,宋詩言還來不及做出反抗,便被來人拖進了一旁的安全出口。 宋詩言背對著來人,根本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誰,只能猜出他是一個男人。掙扎間,她的大衣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她光溜溜的肩膀與手臂。低至零攝氏度的天氣使得她微微顫抖,但宋詩言還是一臉平靜地問道:“你是誰?” “你猜我是誰?”男人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在宋詩言的背后響起。 “快放手,否則,后果自負!”宋詩言不想和這人兜圈子,語氣森冷地威脅道。 “后果?我堂堂……難道還害怕什么后果不成?”男人在宋詩言的身后,輕笑地說道。 “薛昭武?”聞言,宋詩言皺著眉思索著,而后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竟然猜對了??磥?,你果然沒有忘了我!”男人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但手上的力氣卻并沒有松開絲毫。 “放手!”宋詩言冷冷地吼道。每一次遇見他,都沒有什么好事發生,這次,他究竟又想干什么?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辦?”薛昭武不以為意地說道,反而將宋詩言鎖在懷中。 這個薛昭武,真是欠收拾!宋詩言的眼中閃過一道危險而冷冽的光芒,而后,她的手肘狠狠地向后撞去,不偏不倚,正好是他的腰上。 身后一聲悶哼,薛昭武不得不松開手,捂著痛處。而宋詩言則借此機會脫離了他的懷抱。 “你來這兒,有什么事嗎?”宋詩言迅速地撿起地上的大衣,穿在身上,而后,她退到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薛昭武,冷冷地問道。 薛昭武直起身子,抬眼看著宋詩言,一臉戲謔地笑道:“這是我名下的酒店,我來這兒,不是很正常嗎?” 聞言,宋詩言心中有些郁悶。她要是記得沒錯,以前的薛昭武,是一個性格冷冽、不茍言笑的男人。怎么才不久沒見,他就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宋詩言本來不想理他,但一想到,薛昭武似乎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真正身份。如果,他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從而影響自己的復仇大計,這就得不償失了。因此,宋詩言按捺住內心的煩躁,笑著問道:“那么,請問薛大少爺,你來這兒找我,又是為了什么事呢?” 聞言,薛昭武的臉色這才嚴肅了些。他看著宋詩言,一臉正色地說道:“地錦,霍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雖然我不清楚你去霍家究竟是為了什么,也不清楚你和霍家老爺子做了什么交易,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還是早些離開霍家這片是非之地?;艏依^承人的這個身份,給你帶來的危險,會比你想象之中的還要多!” 宋詩言看著薛昭武,心里的算盤,打得嘩嘩作響。薛昭武看著這具身體時,眼神中隱隱透著一絲擔憂。而自己,如今已然投奔了霍家,如若薛昭武真的想要對自己不利,他早就去和霍老爺子會面了,根本不會私下來找自己。思及此,宋詩言的嘴角勾起一個了然的笑容——看來,這薛昭武,大概是喜歡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吧! “如果我說,我去霍家,是為了查明自己的身份呢?”宋詩言故作憂傷,幽幽地說道,“你知道,我連自己究竟是誰都不知道,這種生活,是多么的無助嗎?” 聞言,薛昭武看著宋詩言的眼中又多了一絲疼惜。 “如果你能告訴我,我的身份,以及我過去的一切?;蛟S,得到答案的我就會離開霍家,不再牽扯進那些紛爭之中?!彼卧娧钥粗φ盐?,有些試探地說道。 薛昭武的眼中多了一絲光彩,可隨后,他眼中的光彩又暗了下來。 第101章 調戲(2) 他看著宋詩言,無奈地說道:“可是,我也只知道你的代號是‘地錦’,是組織里的人。除此之外,我對你,也是一無所知?!?/br> “那你知道組織的具體名字嗎?還有,組織的幕后之人又是誰?”宋詩言見薛昭武已然中了計,便接著問道。 “組織并沒有名字,所以,我們才直呼它為‘組織’。而且,組織隱藏得很好,我們根本就查不到它的據點。至于組織的那個幕后之人,更是神秘,據說,只有組織內部的各個領主才見過?!毖φ盐浒欀颊f道。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年來,薛家也無法打入組織的內部,只能放任其一直猖獗下去。 “按理說,組織能夠發展得如此強大,應該和這些世家們都有過合作。難道,你們薛家從未和組織有過交易嗎?”宋詩言有些懷疑地問道。 “不瞞你說,組織極其針對我薛家,時常派人暗算我們,攪亂我們的生意。薛家和組織,也算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們從未有過交易?!毖φ盐浣忉尩?。 “哦,原來如此?!彼卧娧杂行┝巳坏攸c點頭,說道。 說罷,宋詩言便緩緩走下樓梯,拉開安全通道的門,正準備離開,卻被薛昭武緊緊地拉住手腕:“你去哪兒?” “我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回霍家??!”宋詩言瞥了一眼薛昭武,輕笑著說道。 “你……我都和你說了這么多,你怎么還要回霍家去?你當真是不怕死嗎?”不知為何,薛昭武被宋詩言的這句話氣得厲害。 “我說,薛大少爺,你自己也在心中掂量掂量,你說的這些話,有用嗎?反正我可沒有得到一丁點有用的信息?!彼卧娧該]開薛昭武的手,有些好笑地說道。 聞言,薛昭武氣極。他了解地錦,這個女人,根本就不聽勸!‘不知天高地厚’這句話,用來形容她,真是再適合不過。如若霍家人知道她是組織里的人,屆時,恐怕他也救不了她。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薛昭武不敢再想下去。他看著宋詩言,神色堅定地說道:“別回霍家了。你的真正身份,還有組織的那些破事,我幫你查清楚!” 宋詩言聞言,輕笑出聲,而后才說道:“既然如此,那等薛大少爺幫我查明身份之后,我再離開霍家也不遲——薛昭武,謝謝了,沒把我的身份透露給霍家人。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如今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機會,一定會還的?!闭f罷,宋詩言裹緊身上的大衣,走了出去。 薛昭武有些悵然若失地看著宋詩言的背影,而后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