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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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劉氏在,二人不敢旁若無人的親密,只好用眼神交流。明日晚間就要離開,淳于諳不放心青璃,不想讓她因為不相干的事情憂心,本想一聲令下,派隱衛殺了那個秦氏女,又怕投鼠忌器,讓莫子山更加瘋狂,怎么說,莫子山也是自家小丫頭的親人。 “讓我想想?!?/br> 二人一路從偏廳出門,到青璃的房間,于嬤嬤奉上茶果,在一旁站立,不敢吭聲,有淳于諳在,她一般都會躲在一旁,絕對不敢湊熱鬧亂說話。 窗外北風很大,從棉布門簾的縫隙里鉆進來一股冷風,二人圍在火爐旁邊,喝著熱茶,彼此沉默。 對于外人,青璃完全沒有任何顧慮,但是莫子山不同,她在來到異世,莫子山是為數不多給她溫暖的人之一,實在不想看到莫六叔家父子不和,最后山子哥為了一個下賤女被除族。 “小姐,奴婢覺得還是先找找子山少爺吧,萬一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呢?” 麥芽實在不忍氣氛低迷,少將軍好不容易在百忙之中抽身陪伴自家小姐,原本說好用過早膳之后,小姐彈琴,少將軍作畫附庸風雅,二人一起用梅花上的落雪煮茶,結果就被這種破事影響到。 往年青璃家里沒有梅樹,是在走失那年,家里人在山上移栽過來的,那時候她年幼,聽村里人說,京都小姐們喜歡用梅花上的落雪煮茶,很是羨慕。 京都很少下雪,煮茶不曾,那些官家千金喜歡派丫鬟收集清晨的露水,青璃覺得太麻煩,從來沒有這么使喚過人。 “不管是不是,山子哥都讓我很失望?!?/br> 青璃垂眸,心中難過,昨日她上門開導好久,說了很多大道理,無論是從族中的角度,還是個人角度,這樣的人根本不能進門,那個秦家女不是口口聲聲說做丫鬟也行嗎? 淳于諳沒有發表意見,他把青璃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她后背,沉默地陪伴,于嬤嬤和麥芽見狀,兩個人一起退出去。 想來想去也沒頭緒,青璃搖搖頭,心里有點愧疚,這次淳于諳冒著風雪連夜騎馬來看她,她心里還是挺溫暖的,二人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應當格外珍惜,這次太不巧,趕上這樣的糟心事。 “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丫鬟婆子出去,青璃自動依偎在淳于諳寬闊的懷里,家人一直是她的軟肋,所以遇見這樣的事也失了方寸,為莫子山難過,這種感情很復雜。 “別擔心,做好最壞打算?!?/br> 淳于諳皺眉思索了一下,最壞的結果就是莫子山娶了秦氏女,被除族,等到過幾年,或許看清真相,明白過來,一切還有挽回的可能,那些宗族之間的規矩只能在表面上約束族人,起不到什么實際作用。 “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 青璃仰頭,盯著淳于諳的下巴,胡子長出來很快,才一夜,就冒出泛青的胡茬,她用食指點了點淳于諳的下巴,撒嬌道,“都做最壞打算了能不擔心嗎?你這是自相矛盾?!?/br> “別亂動!” 淳于諳一手抓住青璃的手指,一手扶住她的細腰。昨夜根本一宿沒睡,兩個人相擁在一起,互相親吻,一直到不能呼吸,若不是他殘存點理智,怕傷害她,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一定是實至名歸。 有些事是他的底線,也是堅持的原則,想把最美好的初夜留給洞房花燭,在這之前,能享受到小福利已經是心滿意足,即使要經常忍受yuhuo焚身的滋味。 現在,自家小丫頭坐在他的腿上亂動,身體內某個野獸已經覺醒,淳于諳有淡淡的尷尬,他快速地抱住青璃,投降道,“是我不會說話?!?/br> “你知道就好,我行行好,放你一馬?!?/br> 青璃突然有了好心情,她捂著嘴,心里偷笑,每次在這個時候,淳于諳都拿她沒辦法,她已經掌握到制服淳于魔頭的關鍵訣竅,殊不知此刻,這些小動作在淳于諳心里全部記賬,等二人成親之后被翻出,青璃驚訝,想不到這魔頭也是個記仇之人,時間地點說得詳細,當然這是后話。 二人轉移話題,又說了幾句戰事,青璃打了一個呵欠,被淳于諳抱在懷里,很快地熟睡,這一覺就睡到了晌午。 午時,青璃家院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聽到聲音,劉氏快步從正門里走出來,看到莫如湖下了馬車,她趕忙問道,“怎么樣,是不是有了消息?人沒事吧?” “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鋪子里掌柜也說沒見到人?!?/br> 莫如湖搖搖頭,臉色鐵青,呼嘯的狂風把他的頭發吹得凌亂,他把手放在嘴邊呵了一口熱氣,又搓了搓,“你說這小子,以前一直懂事,咋這時候這么不聽話呢,一身是傷跑出去,他娘又要哭一天了,唉?!?/br> 青璃悠悠轉醒,聽到院子里的聲音,慌忙從淳于諳身上跳下,才睡醒,她身子發軟,一不小心踢到火爐,驚得淳于諳趕緊俯身抱住她。 “爹回來了?!?/br> 美美地睡了一覺,在淳于諳懷里格外踏實,青璃臉色酡紅,眼里泛著迷蒙的水光,若不是擔憂未來岳父大人隨時可能進門,淳于諳真想把自家小丫頭摟在懷里親個夠。 二人出門來到偏廳,莫如湖一直嘆氣。族長不好當,因為這件事這兩天都沒有睡好,也是擔憂有人利用族人,給族人添麻煩。想想以前的日子,莫家村是周圍有名的窮村落,周圍村里的閨女都不愿意嫁進來受窮,哪像現在這樣,削尖了腦袋,多出這么多的是非,所以窮有窮的好處,富有富的煩惱。 莫如湖連續喝了兩杯熱茶,終于感覺到身子暖和了一點,他抬頭看自家閨女皺眉緊鎖,趕緊轉移話題道,“今兒在鎮上,看到小菊,這丫頭正在到處收羅豬蹄呢,見到rou攤子就湊上去?!?/br> “我說讓家里下人送上門,她還怕人家買不好,說是要專門買前蹄?!?/br> 青璃抿嘴,堂姐以前不是這樣,對吃食不挑剔,如今被她領上道了,成為比她還熱衷的吃貨一枚,為此可以冒著嚴寒出門。 門外有聲音,于嬤嬤打著簾子出去看,片刻跑進來大叫道,“老爺,夫人,那個子山少爺回來啦,旁邊還帶著一個婦人,不知道是不那個秦寡婦?!?/br> 于嬤嬤心里尋思,已經成親,還有了野種,能叫姑娘嗎?所以想到這么個稱呼。 莫子山領著秦氏女來到青璃家的小院,他心里明白,要是得到爹娘的認可,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把人帶到族長家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轉機。 在五年多以前,那時候莫子山家里貧窮,他娘臥病在床,爹一直在鎮上打零工,為了能換幾個銅板,他經常搓麻繩到鎮上賣。 搓麻繩不費成本銀子,村里人家家都會,沒有人買,只有鎮上生活的人家才會買來用。 那時候也趕在年關,臘月里冰天雪地,集市上的人賣的都是自家的土特產,雞蛋山菇,有的賣rou,賣鞋,只有他的攤位前面,孤零零地擺放一捆子麻繩。 眼瞅到了午時,依然無人問津,他初來乍到,人又羞澀,也不會吆喝,隔壁就是一個rou攤子,眼瞅著rou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不好的脖頸rou,和幾根骨頭,他心里著急,想把麻繩賣出去,換幾個銅板,買上二兩rou也好,回家包頓餃子給爹娘一個驚喜。 一直等到下晌,集市要散了,這時候出來一個清秀的姑娘,手里挽著一個籃子,穿著一身藍色帶白花的襖子,臉頰紅紅的,向著他走來,她說家里需要麻繩,所以用十個銅板全部買下。 麻繩沒有成本,八個銅板就差不多了,莫子山不想坑人,想塞回去兩個給對方,結果一抬頭的工夫,對方就不見了,他本來已經絕望,看到手里的銅板,以為自己遇見仙女。 初見時候印象深刻,莫子山永遠都無法忘記,那是一種讓人溫暖的感覺。后來,他學會木雕之后,經常去同一個集市,每日天不亮就起身,就希望占據原來那個位置。 一次偶然的機會,莫子山發現,那個姑娘就在他攤位的旁邊賣刺繡的帕子荷包之物,兩個人這才攀談起來,得知對方姓秦,家住在鎮上,十六歲,還沒有成親。 再后來,莫子山因為青璃得了造化,變成了一個貨郎,經常要到各地去走貨,他在心里打算,只要賺到十兩銀子,就去秦家提親,鎮上和村里的嫁娶不太一樣,十兩銀子是中等聘禮。 莫子山回憶著,拉著秦氏的手進了偏廳,一進門,二人就給莫如湖和劉氏跪下,“三伯,三伯娘,請成全山子吧?!?/br> “你是打定主意了?” 莫如湖臉色很黑,他和山子爹在鎮上轉了一個上午也沒找到人,山子爹抱著一線希望去了鳳陽城,他則回了村,結果可好,莫子山自己回來了,還帶回那個秦氏。 青璃剛睡醒,有些迷糊,見到二人上門,一下子就清醒過來,她和淳于諳對視一眼之后,打量下跪的兩人,那個秦氏垂著頭,看不到正臉。 紅泥小火爐上的水壺冒著熱氣,于嬤嬤趕緊用棉布巾繞住水壺的手柄,給眾人添滿茶水,心里無奈,子山少爺也真夠傻的,這種狐媚子怎么能領上門來。 “恩,我想了很久?!?/br> 莫子山把二人相識相知的事情說了一遍,從頭到尾都在說自己有錯,當初如果他不是一聲不吭地去外地走貨,秦氏也不會被家里人逼著冥婚,他作為男子漢,就應該承擔起責任。 “這不能怪你,山子哥?!?/br> 這是秦氏進門之后說的第一句話,她抬起手,眼里泛著淚珠,如一只無助的小白兔,身子顫抖著,似乎說出這句話用了很大勇氣,她喏喏道,“只要我能做個丫鬟,陪在你身邊就知足了,已是殘花敗柳之身,怎么配得上你!” “別說了,那不是你自愿的?!?/br> 莫子山掏出帕子,細細地給秦氏擦眼淚,二人回眸之間,情意無限。秦氏眼里全是對莫子山的眷戀,讓莫子山更覺得要堅持,不能讓這樣的弱女子一個人繼續孤單下去。 青璃揉著胸口,氣得心臟跟著抽疼,這種下三濫她見了很多次,季盼就是一個,但是因為一直受寵,心高氣傲,所以裝白蓮花總是露餡,這個秦氏不同,是個難解決的。 常年壓抑,面對閑言碎語還能隱忍到現在,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青璃想,或許當年嫁到酒鋪老板家里也是貪圖榮華富貴,沒準那所謂的被jian污,是她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 淳于諳見自家小丫頭面色不好,趕緊抬手在她后背輕輕地拍兩下,莫子山所作所為,的確很讓親人傷心,為了這樣一個女子,不惜和家人翻臉。 這個秦氏身材凹凸有致,即便是生過孩子,一點也不顯老,看著就和十五六歲的大姑娘一樣,膚色亮麗,白里透紅,她梳著姑娘時的頭發,一根大麻花辮,像個未出嫁的黃花閨女,眼神也是弱弱的,抬頭看了一眼青璃,又趕緊低下頭去,一臉害羞狀。 莫子山的話,讓內室有短暫的沉默,莫如湖和劉氏陰沉著臉,都沒有說話,青璃忍了又忍,最后按耐不住道,“山子哥,咱們族里的族規你很清楚,這個秦氏進門之后,會讓整個族人跟著蒙羞。這個不提,你忍心讓莫六叔和莫六嬸難過嗎?” “我會請求除族,就算除族,我也是爹娘的兒子,他們早晚會理解我的?!?/br> 莫子山耷拉著腦袋,忍住眼淚,他心里清楚世俗的眼光無法接受秦氏,可這么美好的女子,就讓她去死嗎?當年寒冬臘月的十個銅板,他心里銘記,就算沒有感情,也要報恩,當年他曾經說過要用八抬大轎迎秦氏進門,豈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嗚嗚,山子哥,你不要因為我……” 秦氏流著眼淚,欲言又止,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偏廳的青磚之上,她抬手抹了一把,故作堅強道,“族長,夫人,秦氏自知配不上山子哥,此次前來,只有一個不情之請,愿意賣身做丫鬟,只要莫家不嫌棄……” “你別說了,我嫌棄你,不但嫌棄你,而且唾棄你?!?/br> 青璃很想忍住,然后采取迂回政策,與這個白蓮花斗一斗,想了又想,決定不受委屈,先痛快痛快嘴再說,這種貨色,她有必要搭理嗎?在絕對的地位面前,秦氏就是一只螞蟻,之前沉默是為了莫子山,現在見他榆木腦袋,冥頑不靈,也懶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作為女子,三從四德,你秦氏被賣到別家,當年你沒有反抗,現在就別來裝可憐,你以為我們會同情你?” 感受到淳于諳深邃眼眸中的擔憂,青璃回握了一下他的大手,繼續道,“和死人冥婚,按照習俗你就是別人的娘子,還有了公公的孩兒,這種事十里八村都知道,作為女子不貞潔,還想著勾引山子哥,發展第二春嗎?山子哥是個實在人,所以你的把戲就收起來吧,惹怒了我,你會死得很難看?!?/br> “小妹,秦氏她是個好女子,當年之事……” 莫子山嘴巴微動,要是別人這么侮辱秦氏,他早就氣得和對方扭打在一起,但是說出此話的人是青璃,他只覺得傷心,原本以為,就算有一個人支持他,也會是小妹。 “是啊,她好,我們都是狠毒之人?!?/br> 青璃冷笑,對著秦氏道,“收起你那套,在我面前真的沒有用處,想裝作自己可憐,顯示我是惡人嗎?我就算是又能怎么樣,地位明擺著,畢竟我二叔是二品將軍,未婚夫也在身邊,我想殺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保命要緊,還是利用莫子山復仇,你尋思尋思吧?!?/br>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心喜歡山子哥的,沒有別的想法?!?/br> 秦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解釋了兩句,眼神迷茫地看著莫子山,喃喃道,“山子哥,告訴我,你是這么想我的嗎?” “不是,我不會那么想你?!?/br> 莫子山很堅定,他拉著秦氏的手,給莫如湖劉氏磕頭,決絕地道,“我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就算不被成全也沒有關系,請族長除族,以免我的作為讓莫家族人丟臉?!?/br> 莫六嬸聽聞麥芽說自己兒子帶著那個秦氏女去了青璃家,心中有不妙之感,她擦干眼淚,快速地往這邊趕,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這么句話,氣血上涌,直接暈了過去。 “小姐,不好了,您六嬸暈倒了!” 莫六嬸最近幾天幾乎沒有休息,也吃不下飯,每天就糊弄兩塊糕餅,迅速地消瘦下去,她走路搖搖晃晃,麥芽擔憂,一直在后頭跟著,結果還沒等進房門,身子一歪,要不是麥芽眼疾手快,這會肯定栽倒在地。 屋內氣氛僵硬,青璃閉口不言,她終于體會到莫六叔的心情,也想用鞭子抽莫子山,讓他這個豬腦子好好想想,想當英雄是嗎,直接扔到城北大軍歷練去,不比保護一個下三濫好? “娘!” 莫子山一聽說他娘暈過去,這才急了,快速站起身,把莫六嬸子扶進門,于嬤嬤把莫六嬸翻過來,不停地拍打后心,過了片刻之后,莫六嬸這才悠悠轉醒。 幾夜沒睡,莫六嬸身體底子并不好,眼泡浮腫,下面有青黑之色,臉頰瘦地凹下去,沒有血色,嘴唇也蒼白著。想到曾經苦難之時一家人的和美,再看看現在,她自己也不好受。 那個秦氏狡猾,一直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在眾人反對的情況下,解釋幾句,說自己不過是想做個丫鬟,沒有其他的想法,話也是給莫子山聽的。 不敢抬頭為什么,還不是怕眼神泄露心機,要是真害怕,會和莫子山一起到自家來示威?青璃撇嘴,決定看事態的發展在做決定,這次莫子山真的惹惱了她。 “山子,你真的不要娘了嗎?” 莫六嬸才醒過來,還是有些虛弱,她勉強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能發出聲音,嗓音嘶啞,“真的不要你爹,不要族人嗎?” “娘,是兒子不孝啊?!?/br> 莫子山原本還在堅持,見自家娘暈倒,心中后怕,他抹著眼淚,剛才的話,此刻卻沒有勇氣說出去,他知道娘身子不好。 “嬸子,我知道,我配不上山子哥,所以求您行行好吧,這么多年我只有想到他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啊,您成全了我,讓我做個丫鬟,我就心滿意足了?!?/br> 莫子山沉默,秦氏嗚咽著,早就聽說莫子山的娘是個軟弱的,肯定比族長一家好攻克,呵呵,丫鬟?只要她做了丫鬟,那么莫子山一輩子不成親,還不是一樣和正室之位沒差別,這次誰也別想擋了她的路。 莫青璃是個精明的,說話也夠狠毒,旁邊的淳于諳可是北地之王,但是她也不怕,男子么,都有保護欲,像莫青璃那種吵吵囔囔的性子,那么要強,少將軍也不會喜歡,等以后找了幾個溫柔小意的美妾,有她哭的日子。 “咳咳咳?!?/br> 莫六嬸一激動,連續咳嗽幾聲,嘴邊有一抹鮮紅色,莫子山大驚之色,他對著秦氏大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娘,娘,怎么會這樣?怎么能吐血?你是嚇唬兒子的吧,那是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