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
書迷正在閱讀: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帝后的開放式婚姻、豪門重生之黑暗千金、那些年,我們遇見的渣渣、禁止惹火、若星消失在世界盡頭(自愛)、全校都在圍觀我們談戀愛
“于嬤嬤,你買野蜂蜜做什么用?” 眼看著碎花衣裙的姑娘消失在人群中,青璃轉過頭,看著一臉沮喪的于嬤嬤,心中好奇,她幾乎不會短了下人吃食,蜂蜜這東西空間中有,她沒拿出來,要是運氣好,雜貨鋪或許也能買到。 “還不是麥冬那丫頭,每天喝苦藥湯眉頭都不眨?!?/br> 于嬤嬤輕輕地嘆息一聲,“小姐,原本老奴以為那藥不苦,有天老奴好奇,就嘗了口……” 青璃看于嬤嬤眉眼都糾結在一起,就知道那藥很苦,良藥苦口利于病,看來想買野蜂蜜也是為了麥冬,于嬤嬤在到了平陽之后,變化很大。 三人繼續走,這次,麥芽和于嬤嬤一起關注野蜂蜜,可是讓二人失望的是,一直從這邊走到那邊,也沒有見到有人賣,回來時候,三人繞到另一條街道,這邊也有一個小集市,兩邊都是小鋪子。 “小姐,前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在叫罵?!?/br> 青璃主仆三人繞道,是想詢問一下現在的糧價,新打的糧食剛剛下來,北地大軍的軍需也沒從平陽調配多少糧草,戰爭對百姓的影響不大,三人剛走到糧鋪,聽見前面隱約有女子的哭聲。 “小姐,那不是剛才買到蜂蜜的姑娘嗎?” 于嬤嬤眼尖,人群中有一個小縫隙,她看到露出衣裙的衣角,剛才買到蜂蜜的姑娘,正坐在地上抽泣著,似乎在求饒,而旁邊,站著一個兩撇小胡子的干瘦小老頭,叉腰,氣勢很足。 沒能買到野蜂蜜,于嬤嬤有些沮喪,但是她對剛才的那個姑娘印象不錯。后來逛集市,她買了幾樣甜滋滋的果脯,還有北地的特色冬瓜條,想回去給麥冬喝藥之后甜嘴。 碎花衣裙的姑娘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抹著眼淚,嘴里連連哀求,“掌柜的,求您了,讓我緩緩,就幾天也行,我會湊合上銀子還您的!” “不行不行,女娃娃,咱們開店做生意從來不賒賬,你碰壞了店里面最珍貴的茶壺,賣價十七兩,只讓你賠十五兩,算是老朽做人厚道了!” 兩撇胡子的小老頭眼神賊溜溜地,不停地打量地上的女子,不知道心里正打著什么主意,他虛張聲勢,不依不饒。 “我說徐掌柜,人家女娃娃也不容易,都是這片住的,你就不能緩幾天?她哥哥還是個病秧子呢!你這不是把人逼上絕路嗎!” 周圍的百姓們有熟識的,在原地哀聲嘆氣,世道艱難啊,在市井之中生存,沒有田地,冬日也做不上工,只能在貓冬之前攢夠銀錢,不然冬日里買不起柴禾,就得自己走路去周圍的山頭砍柴。 “就是,徐掌柜,她哥哥原來是鏢師,家里也富裕著呢,就是出了點事,掏空了家底啊,原來馬老三也是好的,還給你店里走過鏢,都沒要你的銀子,你咋能這么做人呢!” 百姓們議論紛紛,看著地上哭泣的女子,眼里帶著同情之色,十五兩銀子,無論如何,誰家也拿不出來這么多,要是強要的話,只能讓馬家賣了房產,一家子流落到破廟,馬上就要入冬,不是要把人逼死嗎。 “啥老朽不會做人啊,馬老三確實走過鏢,那是順路幫忙,再說老朽不是按照成本銀子讓她賠錢了嗎,老朽的東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咋這么區別待遇呢!” 徐掌柜胡子一翹一翹地,在原地跳腳,那個碎花衣裙的姑娘哭泣了片刻,用手抹著眼淚道,“徐掌柜,茶壺是我碰碎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該賠多少銀子我不會賴賬,可是求您寬限幾天,我一定想辦法?!?/br> “寬限,寬限你就有銀子了?誰不知道你家啥條件啊,倒霉催的!” 徐掌柜咄咄逼人,眼里還流露出算計的精光,青璃一看就覺得此事不是那么簡單,倒是于嬤嬤和麥冬唉聲嘆氣,一個小破雜貨鋪,擺十五兩銀子的茶壺,充門面?這周圍都是平頭百姓,誰愿意用那么多的銀錢,買這種不能吃不能穿的東西。 “別和老朽說什么一定還銀子,你用啥還,賣身還債???現在平陽大戶人家招死契丫鬟,能給十五兩銀子嗎?” 徐掌柜喋喋不休,周圍的百姓們連連搖頭,畢竟是馬家姑娘碰壞了徐掌柜的鎮店之寶,一個茶壺,賠銀子也是應該的,可是家里這個條件,多了十五兩銀子的外債,無疑是是雪上加霜。 “徐掌柜,你放心吧,就是賣身,也定會償還?!?/br> 馬姑娘慢慢從地上爬起身,抱起身邊的野蜂蜜小罐子,她凄然一笑,哀求道,“不若讓我先打個欠條,把東西送回家,再找人牙子,我哥這個時辰該喝藥了?!?/br> 已經到了正午,天色卻突然地陰暗下來,冷風一吹,于嬤嬤和麥冬一同縮了縮脖子,搓搓手,不想繼續看熱鬧,心里嘀咕著,平日小姐不喜歡管閑事,今兒倒是反常。 “賣身?” 徐掌柜眼珠一轉,他臉上堆笑,和剛才跋扈的態度迥然不同,假裝仁慈道,“我的小兒子現在還沒娶媳婦兒,如果你愿意嫁到我們徐家……” 此話一出,周圍的百姓們瞠目結舌,誰都知道徐掌柜有點問題,和他的親堂妹茍且,有了個癡傻的兒子,平日里和寶貝一樣,他小兒子也有二十來歲,智力卻和三小兒差不多,整天不是拉著丫鬟捉迷藏,就是玩親親。 “我會賣身做丫鬟還債的?!?/br> 馬姑娘斷然拒絕,這可踩到了徐掌柜的痛腳,他破口大罵,“馬家這個破落戶,你還想嫁什么人家,讓你給我小兒子做媳婦還不答應,怎么,想去大戶人家做少奶奶?也不撒泡尿照照,既然如此,你就現在給銀子,不然的話,咱們就見官!” 形勢急轉直下,周圍的百姓們眼里滿是同情,心里也跟著著急,馬家也是好人家,不能這么被毀了??墒羌壹覒魬舳际怯勉~板,銀子啥樣都沒見過,有心出力又幫不上忙,十五兩,真是要命,只能干著急。 “走吧,于嬤嬤,麥芽,咱們也到這件鋪子去看看寶貝?!?/br> 青璃本來不愿意管閑事,但是就見不得小人得志,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就牙疼,今日是重陽節,就當她見不得這老頭倚老賣老,想要積德行善。 店鋪里,一片凌亂,都是一些幾文錢的東西,一排排的木柜,上面擺放著一些粗瓷的茶壺茶碗,木盆木桶,還有一些油鹽醬醋,生活用的瑣碎之物,在一個角落,地上到處是碎瓷片,這應該就是馬姑娘不小心碰翻的所謂鎮店之寶。 “小姐,您小心一些,地上都是碎瓷片,當心扎到腳?!?/br> 麥冬跟在后面,見自家小姐竟然蹲下身,抬手拿起碎瓷片,唬了一跳,這種碎片很是鋒利,稍有不慎手就會被劃開一個口子,而門外的徐掌柜見到有人進門,也跟進來,周圍的百姓們在門口處探頭探腦。 青璃認真地比對地上的瓷片,這就是普通的瓷器,最多值幾百文,可不是傳說的上好的汝窯,若是汝窯怎么可能十五兩?可見其中有貓膩,這是其一。 其二,青璃在地上發現一片污漬,她用帕子沾了一點發現竟然是油,而這附近都是杯碗之物,油桶在另一側,可見這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典型的碰瓷。 “這位姑娘,你有啥要買的嗎,沒有請出去,這里是雜貨鋪子?!?/br> 徐掌柜見青璃蹲著身子查探,有點心虛,看這位穿著雖然樸素,帶著頭巾,又看不見臉,可周圍兩個明顯是下人,萬一認識汝窯,可不是穿幫了,他咳嗽兩聲,準備趕人。 “是嗎?” 青璃站起身,揭開頭巾,頓時,外面圍觀的百姓們一聲驚嘆!天啊,如此美好的女子,眼神清澈,又帶著看透世事的睿智,皮膚吹彈可破,看不到一個毛孔,朱唇不點而紅,一頭柔亮的秀發,在北地,就沒見過如此絕色佳人! “莫不是未來的少將軍夫人?” 有些百姓們經常聽坊間傳聞,傳說莫家小姐國色天香,富可敵國,與少將軍情比金堅,少將軍甚至對著城北三十萬大軍發誓,一生一世,只得此女子為伴,一生無悔云云,說的煞有其事,他們也就信以為真。 “不能吧,莫小姐能來這種地方?” 徐掌柜面上露出一絲慌張,片刻又鎮定下來,人老成精,他經常這么干,都是坑一些面生的人,還沒被發現過,想到此,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這位小姐,不知光臨小店,可有什么所需之物???” “你個老匹夫,這哪是汝窯,你坑誰呢?” 于嬤嬤在京都那么久,當然有見識,就麥芽,也辨認出來,只不過就是普通茶壺而已,馬姑娘見到這樣的狀況,也瞬間明白過來,她強硬地道,“既然徐掌柜想要見官,那便見吧!” “老婆子,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徐掌柜眼神閃爍,被揭穿他倒是沒想過,此刻必須死鴨子嘴硬,堅決地不承認,一個勁兒地晃腦袋,為了表示強硬,一直在咋咋呼呼。 百姓們都住在這一片,知道徐掌柜的為人,因為都是多年的老街坊,見他只是坑幾個生面孔,和自家沒多大關系,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可好,為了自家的癡傻兒子,竟然算計到老街坊身上了! 有腿腳快的百姓立刻報官,打了青璃的旗號,這些官差一聽,莫小姐被人誣陷,哭笑不得,平陽城里還有人趕往太歲頭上動土的?眾人快馬加鞭,趕到一看,才知道原來不是那么回事。 徐掌柜很快被官差帶走,剛才地囂張樣一點沒有,抱著官差的大腿悔過哭嚎,說自己豬油蒙了心。圍觀的百姓和馬家姑娘都誠懇地對青璃道謝,馬姑娘把手里的小罐子野蜂蜜給了于嬤嬤,卻堅決不肯收銀子。 “莫小姐,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您仗義執言,恐怕我就被唬了去,或許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奴婢?!?/br> 馬家姑娘垂下眼眸,擦干了眼里的淚,恭敬地跪下,對著青璃磕了三個頭。 “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br> 青璃見這個姑娘說話有條有理,不像一般的市井女子,就攀談了兩句。 馬家原來也是殷實人家,人丁興旺,她有三個哥哥,她最小,大哥和二哥早在幾年前參軍,被劃分到淳于諳的城北大營,在幾年前和大秦的戰爭中,犧牲在了前線。 她爹娘受了刺激,現在也沒緩和過來,時常瘋癲,死活也不讓三哥去參軍,于是三哥就做了一名鏢師,在一年前走鏢的時候為了保護貨物,和匪徒廝殺在一起,差點一命嗚呼,之后身體一直不好。家里有那點家底也用光了,她識字,有時候會被請去教小戶殷實家的女兒,平日也做工,洗衣裳,打絡子,刺繡,只要能憑著勞動換銀子,都干。 “你如果愿意的話,我的玉器鋪子倒是缺一個女伙計?!?/br> 來往的人多數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店鋪的男伙計負責迎門,女伙計負責推薦貨品,她一直沒找到太合適的人,一身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的肯定不行,說話也要條理清晰有說服力,她看這個馬姑娘不錯。另外,像馬家的情況,屬于烈士家屬,必須特殊照顧。 “每個月一兩銀子的保底,若是推銷出去,業績好,就有額外獎勵,逢年過節,也有豬rou,糧食等補貼。契約最少簽一年,愿意的話,就來上工吧?!?/br> 青璃給的待遇,幾乎是平陽城里最好的,一兩銀子一個月,教書先生也拿不了這么多,以前自家爹爹每個月才五百文,在平陽城能好一些,大部分都七八百文,也少有給一兩銀子的。 “謝謝小姐,我愿意!” 馬姑娘眼神閃亮,在鋪子里穩定,冬日也不怕寒冷,和大戶人家女眷打照面,只要嘴甜,一定能賣出去,到時候有額外的銀錢,家里欠下的債務就有希望了! “你不用跪了,愿意的話,明日早上就去的東大街玉器鋪子找掌柜,就說是我的吩咐?!?/br> 青璃扶起又要下跪的馬姑娘,她擺擺手,互惠互利的事,她不過是提供一個機會,就是覺得這個姑娘心思正,姑且不說坑人的徐掌柜,能想到一人做事一人當,寧愿賣身也不欠別人的銀子,這品行定沒問題。這種人不占便宜,也沒那么多小心思,玉器鋪子最怕什么,最怕伙計監守自盜。 正午的太陽,被遮在了烏云之中,青璃上了馬車,揉著額角,內視空間,原來的幾百匹戰馬,放到空間里,持續不斷的繁殖,已經有幾千匹之多,也不能總在空間里占地方,這些馬匹和羊總是亂跑,時常跑到莊稼地去踐踏,她讓羽幽看管,這小白狐貍最近在試驗新式火藥,空間動不動就震動幾下,驚得她的心突突地跳。 應該找一個機會,把這些戰馬,箭矣等物運送到空間外,方便下次戰事用上。而且天氣越來越冷,大秦也糧草被她收走一半,肯定不會拖延太久,最近一定有大規模的異動,試圖速戰速決。 后勤士兵正在加緊儲備,每天要運送大量的棉衣,青璃也托莫子山幫忙采購大批量的油氈布搭帳篷。還有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她空間的一片深山里,挖出了煤塊,冬日里,燒煤比木炭更好。 “小姐,您真的不去看看少將軍嗎?” 回程的路上,于嬤嬤小心地抱著那罐子野蜂蜜,喜滋滋地,為了不讓馬姑娘吃虧,她把買的那些果脯,留下一包,剩下全部送了對方。 “晚上再說吧?!?/br> 青璃無奈地擺擺手,她和淳于諳最近沒見面,急壞了于嬤嬤,可能是看到隔壁季盼好轉,每天都在院子里散步,心里又敲響了警鐘。 就在幾天前,季悠得到了陳公子的回復,她做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決定,帶著知府夫人坐著馬車來到平陽,季知府很生氣,丟給知府夫人一紙休書,現在鳳陽知府后院,完全由三姨娘做主,三姨娘因為身份當不成嫡妻,被抬成平妻,庶女季盼也得到了正名。 這一切,季韻并不知道,他被堵在京都沒有回來。季知府還有幾個庶子,也不太關心這個兒子的死活,再說最近三姨娘有了身孕,又給身邊的丫鬟開了臉兒,和季知府你儂我儂,想一舉得男。 季盼得知這個消息,立刻變得更加猖狂,于嬤嬤猜測,季盼沒有死心,就算對淳于諳沒有想法,也會想著報復二人,平日眼里都是惡毒之色。 有些心高氣傲之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他們未必是為了那樣人或者東西,只是享受這個過程中的快感,心里極度扭曲,季盼就是其中一位,青璃現在沒時間搭理她,騰出工夫,對這種人絕對不會放過,有那樣的渣爹渣娘,也養不出什么好東西。 出門一趟,沒見到大熱鬧,麥芽懨懨地,她給青璃倒了一杯茶水,一直到新宅,也沒有再開口。 到了下晌,突然刮起了大風,天色也變得越加昏暗,頭頂上是濃墨一般的烏云,冷風掃過,院子的落葉又多了一層,給重陽節平添了蕭瑟之意。 府上也有幾個老人,青璃讓管家給幾人發了一套新衣裳,放假一天,晚膳在準備點好吃的應景,她獨自一人,品著菊花酒。 “小姐,方侍衛來了?!?/br> 于嬤嬤一臉興奮地進來稟告,她就說嘛,少將軍絕對不會忘記自家小姐,重陽節,好歹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節日呢。 “這種天氣來,恐怕是有什么事吧,讓他進來吧?!?/br> 青璃招呼麥芽上茶,等方侍衛進門,他手里提著一個用樹枝編織的小籠子,里面裝著兩只灰色的松鼠,正在吱吱地叫。 “少夫人,今兒一早,這兩只松鼠跑進了少主的大營,喂松子還會作揖,上將軍見討喜,就讓屬下給您送來?!?/br> 方侍衛面容帶笑,這差使好,每次來這里都能開小灶,還有茶葉糕點拿,今兒又是重陽節,他想都不用想,直接跑到新宅這邊。 早上時候松鼠打擾到少主畫陣圖,少主就把兩只小東西抓了起來,親自喂了松子,他進大帳的時候,看到少主正在逗弄小松鼠,好像還叫著“璃璃”,他嘴角不停地抽搐,總是覺得自己得了幻聽,可真是連續聽見好幾聲,“璃璃,作揖就給你吃松子?!?/br> “吱吱!” 兩只小松鼠用爪子扒著籠子,呲著小牙,圓溜溜的小眼睛,帶著好奇之色,片刻之后,整齊劃一地站起,咬著大長尾巴,給青璃不停地作揖。 “真是有趣的小東西!” 青璃讓麥芽準備了松子和瓜子,這兩個小家伙齊齊地抓向松子,用小瓜子利落地薄殼,然后繼續作揖,看樣子是沒夠吃。淳于魔頭那面癱臉還能對小動物有愛? “少主說,松鼠還沒有起名字?!?/br> 方侍衛面皮抽了抽,接過麥芽端來的茶杯,感激地笑了一下,一路上策馬,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呢。 “這簡單啊,一公一母,一只叫諳諳,一只叫璃璃吧!” 青璃想也沒想,繼續逗弄小松鼠,兩只聽后,還做了一個小老頭思索的表情,片刻之后才遲疑地點點頭,對這個名字不甚滿意。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