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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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我當時也是這么問的,結果蔣越說怕別人也這么問我,就沒說具體地址了?!?/br> 季川郁悶,凌少宸更甚。 但郁悶過后,是淡淡的希冀和無數的欣喜,簡寧和信達地產的蔣越保持著聯系,這說明她對a市乃至對他們并非徹底無視,在他發瘋似地尋覓著她蹤影的同時,她也許就在哪個角落關心著他們的近況也說不定。 一時間,因為腦補而變得喜滋滋的凌少宸突然打開了話閘子,“我訂婚的消息是經過重金造勢的,簡寧只要沒移民到外星去,就一定能獲得消息……早晚的事!” 只要簡寧在這個特殊時期回來,就足以證明她對他余情未了,既然回來了,他就不可能再放她離開。 季川嗤笑凌少宸的天真,“她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還親自出面跟你這個前夫說恭喜???嘖,我看能發封匿名郵件意思下,就算是菩薩心腸了?!?/br> “前夫?”凌少宸眉頭挑的老高,不悅那是瞎子都看得出來的,“離婚協議我可一直都沒簽名,只要我不承認,它就別想生效?!?/br> “可你和簡寧已經分居滿兩年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的夫妻關系自動結束?!碧菩臍埧岬奶嵝阉?。 “唐小姐,分居和離婚完全不是一碼事,分居一輩子但不去辦理離婚手續也不算離婚,只能算感情不合,懂?”凌少宸無所畏懼。 “我說你這樣耍賴皮有意思嗎?”唐心和季川都受不了了。 “真奇怪,以前我對簡寧不好時,你們一個兩個都勸我:這是個好女人,值得你用一輩子去對待。但我當時不聽勸,錯失了一個對她好的機會,直到我終于回頭,你們又換了個說法:放手吧,沒有簡寧這個人,你一樣能活的自在,”在唐心夫婦瞬間怔住的眸光中,凌少宸似自言自語地,“告訴我,我到底該聽哪一句勸?” 不過是在右岸別墅待了半個小時,唐心和季川卻覺得時間異樣難熬。 他們被凌少宸的念念不忘拐得險些失去了立場,但身為簡寧的閨蜜,唐心首先醒悟過來,“凌少宸,你這是在偷換概念!以前支持,那是因為簡寧愛你,現在不支持,是因為……” “簡寧可以,我就不行?”凌少宸打斷唐心,“我現在同樣愛簡寧,你們怎么就不能像當初支持她的愛情長跑一樣,支持支持我呢?” “因為你付出的!遠遠不及簡寧的萬一!”唐心撐起雙臂,低頭看著沙發上的凌少宸,在季川阻止的眼色下,不管不顧地,“如果你能像簡寧一樣,愛一個人愛得幾乎失了所有!那么,我信。我不僅相信你所謂的愛,我還樂意給予支持和幫助。呵,我唐心今天就把話全給你撂這了!川子,我們走?!?/br> 她愛你愛得幾乎失了所有…… 直到唐心和季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多時,凌少宸還只是保持著一個坐姿目視前方。 一直以來,他都自信他就是簡寧的所有。而現在,唐心卻說簡寧失了所有。 “所有”就是他,他就是“所有”,他一直都等在原地,是簡寧拋棄了她的“所有”…… 正文 第115章 應該向神父禱告 又是一年冬季。風意澀骨,墓園的氣氛是一貫的蕭索肅穆。 墓碑不知是被融化的冰晶洗滌過還是其它什么原因,摸上去平滑又干凈。 簡寧站在墓碑前,緩緩瀏覽過“家母沈天雪”五個字,漂亮的杏眸繚繞著數不盡的唏噓感慨,“媽,我來看你了?!?/br> 轉眼間四年過去了,但沈天雪帶笑的黑白照卻一直保持著當年的風韻,從未老去。 牽起路囡囡的小手,路單抱著一束花走到墓前,緩緩放下后又低頭對女兒輕聲道,“囡囡,快叫人呀?!?/br> 四歲的小孩子沒什么多余的聯想,就在路單話音剛落,路囡囡便響亮亮的喊了聲“外婆好!” 路囡囡這遲來的一聲“外婆”,喊得簡寧心口一顫,她紅著眼瞼微微抬起頭,隨意散落的長發立刻被風揚起,未消散的風聲似卷著路囡囡的問候飛向了天堂。 “外婆怎么住這里???這里好冷,又沒什么人,她都不覺得孤單嗎?” 劍眉一皺,雖然路囡囡童言無忌,但無意中怕是刺中了簡寧的痛處,“囡囡,先跟爸爸走,讓mama跟外婆單獨說一會兒話?!?/br> “沒關系的,”在父女倆躲開之前,簡寧掃過路囡囡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抿得很緊的唇瓣松動了下,“以后我們常來這兒陪外婆說話,外婆就不會孤單了,你說好不好呀,囡囡?” 小臉蛋被簡寧疼惜的指腹摩挲得有點發癢,路囡囡忍不住瞇了瞇圓滾滾的大眼,“嗯嗯,如果爸爸以后再打我屁股,我就跟外婆告狀,讓老爸的屁股先開花!” 路單無奈,小家伙似乎還不懂得“人死不能復生”這個理,滿臉都是與這里格格不入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他下意識抓了抓掌心里的小rou胳膊,免得路囡囡一時興起,跟他們在墓地里玩捉迷藏。 當路單他們避開的那刻,簡寧噙了很久的淚到底還是下來了,她不是悲春傷秋的性格,可沈天雪的逝世卻給她帶來了無法抹滅的創傷,她連沈天雪的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啊。 “媽……”她背靠著墓碑,腦袋跟著靠了上去,“我好像還沒跟你交待過,我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離開a市后,我和路單漂洋過海,到了異地隱居了四年,期間還生了個小rou球,然后……我們就回來了?!?/br> 漫長的四年,伴隨著艱辛和心驚rou跳的四年,就這樣被簡寧一筆帶過,她自己似乎也察覺到了,嘴邊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我這樣也是挺好笑的,以前在你面前提到‘那個人’,即便是芝麻大點的小事,都可以講個三天三夜……”聲音慢慢低了下來,最后化為淡淡的一聲嘆息。 就在這時,被冬風吹開的枯葉下面,掩著的一顆花邊紐扣滾到簡寧腳邊,她微微凝神,撿起來的時候發現紐扣完整,既沒缺損也沒沾上灰塵,像是剛從哪個人衣服上不慎掉落的。 在不遠處站著的路單恰好看清了簡寧手里的紐扣,“咦”了聲,“看起來像是男人用的?!?/br> 簡寧不以為意,“這里經常人來人往,誰掉的都有可能?!彪S后,她直起身,對路單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回酒店吧,昨晚我在求職網上接了份翻譯的工作,現在有一堆待翻譯的資料等著我呢,明天得郵一份給老板過目,我怕時間趕不及?!?/br> “這么急著找工作?”路單很驚訝,這件事簡寧還沒跟他商量過。 “嗯,在飛機上我仔細考慮過了,也許你說的對,囡囡都已經四歲了,如果我們要在一個新城市白手起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一忙起來肯定顧不上照顧她,更別提給予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了?!焙唽幰桓毕腴_了的口吻。 但路單看得出簡寧還是有些輕微的不自在,不禁握住她的手安慰,“不用太過緊張,你還有很多值得信賴的朋友,有他們在,你會重新熟悉該怎樣在a市生活?!?/br> 墓園內,隨著時間的推移,陸陸續續有人帶著祭品前來,就在簡寧準備抬步離開前,忽的聽見身后有人跟他們招呼了一聲。 轉過頭去,卻發現是一對不認識的老年夫婦,“你們好?!彪m然不認識,但簡寧還是禮貌的應了一句。 那對老年夫婦見到簡寧尤其是路單時,目露詫異,隨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抱歉啊,老頭子眼神不太好使,認錯人了……” 路單搖搖頭,笑道,“沒事,”又發現這對老年人拜祭的那位就鄰著沈天雪的墓碑,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我們是第一次來這個墓園,請問平時都是誰幫忙打理家母的墓地的?” 誰知,路單不過是隨意的試探,那個老婦居然點了點頭,那意思是承認了有人過來掃墓,“多著呢,一會是個高高壯壯穿著軍裝的男人,一會是對年紀看起來跟你們差不多的小年輕,但最近來得更勤一點的,是一個喜歡穿皮大衣的男人,還有其他一些人,每次來都帶著桶和布過來清洗令尊的墓碑,都孝順的很,孝順的很?!?/br> 邊說著,七旬老婦惆悵的跟自家老頭對視了眼,“可惜,我們是沒有這樣子孫侍奉在側的福氣了?!?/br> 經過短暫的交談后,這對早年承受喪子之痛的老人家,就在墓園附近的公寓里住著,平日里無論刮風下雨,來看看他們的兒子那是必須的。 日積月累,他們對就葬在兒子隔壁的沈天雪也格外熟悉,包括什么人過來拜祭過沈天雪,他們老倆口都記得比較清楚。 就在簡寧他們辭別老倆口不久后,老倆口口中的“喜歡穿皮大衣的男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