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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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礙于路單是好意,每次拒絕的話一到嘴邊,總是會被他鼓勵又期待的微笑給憋回去。 而今天,簡寧本就沒有對其它菜式懷抱期待的,她只是在見到雞蛋時很自然的產生生理厭惡,臉色泛青那是不由自主,絕對不是她故意要嫌棄的。 “要不要沾點番茄醬?!甭穯芜€興致勃勃的發出邀請。 “那什么,要不……明天由我來做早飯吧?”簡寧味同嚼蠟,勉強輕快著聲音小心提議。 意料之中的,她得到的依舊只有“不行”。 簡寧心里流下兩行清淚,見路單的盤底在簡單對話間已是清掃一空,更覺悲從中來。 一樣天天是吃雞蛋,人家怎么就能吃得這么津津有味呢?果然是自己的覺悟還不夠嗎!簡寧陷入了自我檢討中。 “這兩天,小腿還會不會抽筋?”路單忽然問。 簡寧“???”了聲,后知后覺地,“……不會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你買的鈣片很有效,我最近都有按時吃?!?/br> 路單點點頭,“我待會出門,需要給你買點什么嗎?” 簡寧思考了下,瞥了眼路單那張比平常人要蒼白的臉,“你治心臟的藥,沒剩幾顆了吧?” 愣了下,似乎沒料到簡寧會記得這個問題,但他很快接道,“我知道了,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今天會買的?!?/br> “嗯,好的?!弊炖锱浜系膽?,簡寧卻在路單瞧不清的角度,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 路單的先天性心臟病以往能穩固,那全是靠錢死命地往藥單上砸,可現在情況不允許了,路單因為她,短短幾個月,跌落云泥…… “簡寧,你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我說了什么話讓你不痛快了?”路單見她異樣沉默,不免感到有絲緊張。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簡寧再抬起頭來時已笑靨如初,“都怪你昨晚睡覺打鼾,吵得我一晚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我能對你有好臉色看嘛?” 正文 第112章 什么叫飛來橫禍 路單慢條斯理地笑笑,“以后我再打鼾,你直接踢醒我或者捏我鼻子就好了,百試百靈!” “還以后?”簡寧夸張地提了提聲線,“沒有以后了,你再打一次試試,我直接踹你睡沙發去?!?/br> 晃了晃神,簡寧那雙閃爍著光芒的杏眸讓路單有些莫名的眷念,至于為什么還沒分開就要眷念,路單遵從著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簡寧,我想我是喜歡你的?!?/br> “轟——”的一聲響,簡寧只覺得似乎身體內的所有血液都涌向了臉,為什么會這么激動呢?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提示:因為你并不討厭他??! 于是,頭腦發熱的簡寧因為激動,聲音變得山路十八彎,“我們結婚吧,路單!” 巨大的驚喜躍入了路單的眼底,就i在簡寧以為他要點頭的時候,他卻躲開她的視線,驚喜一點點泯滅在平靜里。 好一會兒,路單給出了一個明朗的答案,“不行?!?/br> 不是不要,而是不行。 至于為什么不行,直到路單背著畫框和素描工具出門時,簡寧還擰著五官一臉的想不通。 是她太魯莽了嗎?嚇壞了擁有一顆粉紅少女心的青蔥少年路單?別逗了,路單年紀比她還大。 簡寧嘲笑自己猜測的不靠譜。 那是為什么?對她沒感情?不可能啊,一分鐘前才表白說喜歡的! 提出結婚,也許是有那么一丁點草率,但簡寧覺得比起一份至死不渝的愛,她現在更需要的是一份踏踏實實的責任感,而路單不僅對她,對她肚子里即將出世的孩子同樣富有責任心。 就如一個月前,因為她的肚子晚上鬧得厲害,寶寶經常踢踢踹踹的擾得她夜不安寢,但當路單的掌心貼上她的肚皮,細聲細語的隔著衣服跟寶寶說話時,寶寶就不鬧騰了! “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甭穯蔚南铝私Y論。 受到不公平待遇的簡寧一時那叫一個不服氣,甚至還推手讓路單別管,她就不信治不住這個還沒出生先騎到她頭上的小娃娃,結果,路單不過離開幾個小時,寶寶又開始了翻江倒海。 沒辦法,簡寧承認自己敗了,主動向路單求救。 而為了跟寶寶時刻相處,路單甚至把自己房里的全套家具都搬到她臥室來了,睡前先講個安徒生童話成了他每晚的必修課,而他低沉富有感情的誦讀,不僅讓孩子,同樣令簡寧一覺睡到天亮。 非但如此,有一回簡寧被尿意憋醒的時候,感覺怎么胸口沉沉的,她隨意的一揮手,就抓到一揪獨屬男人質感的頭發。 她為此差點驚叫出聲,路單卻及時阻止了她,“別怕,是我?!?/br> 被嚇得迷迷瞪瞪的簡寧在黑暗中瞪大眼,有些后怕的開著玩笑,“你要干什么?別說你要對一個快臨盆的孕婦下手啊,你個禽獸!” 路單被她擠兌的俊臉一紅,但好在這時黑燈瞎火的,簡寧應該看不見,“我剛才聽不見你的呼吸,我怕……” “怕什么?”揪著他頭發的動作不自覺的變成了摸,夜深人靜,路單的聲音忠誠的表達著主人的負面情緒。 “怕你死了,”路單喘了口粗氣,沒有隱瞞,“我們家族有心臟病遺傳史,我mama就是在沉睡中死去的,那一晚,她剛幫我慶祝完二十歲的生日,隔天我敲開她房門的時候,她的尸體都冷了。當時,我父親正開完會在回來的路上,接到噩耗的那一秒,他撞翻了離得最近的加油站,炸得尸骨無存……” 靠著感覺撫摸到路單顫抖的眼皮,簡寧柔柔的把手心覆了上去,感覺到他長長的睫毛一下下地刷過掌心的細紋,她強忍住心中的波動,“別想了,別想了……”其實比起幫路單掩飾悲傷,她更想做的是伸出雙臂抱住他。 路單袒露心聲的這一刻,簡寧終于明白這個外表懶散對任何人或物都淡然無比的男人,他的性格是怎么來得了,經歷的多了,自然就淡定了。 “所以,你一時間沒捕捉到我的呼吸,怕我跟伯母一樣?”她輕聲問,感受到路單點了點頭后,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地,“我剛才只是做了個噩夢,夢到有蛇纏住了我的脖子?!?/br> 那雙豎起來的獸瞳,貼著她頸側不停吞吐的蛇信子,緩緩摩擦過大腿的蛇尾…… 那濕滑冰冷的觸感,讓簡寧很容易就聯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早該忘卻的人。 “夢到蛇?那真可怕!跟我經常夢到有千斤頂壓在我胸膛的感覺一樣?!甭穯纬錆M同情的肯定。 簡寧翻了個白眼,一語道破事實,“那是因為你睡覺總是喜歡把胳膊壓在自己身上,才會生出壓迫感?!?/br> “不壓在自己身上,難道還能壓在你身上嗎?”聽見簡寧聲音被梗住的細微動靜,路單小壞小壞的笑,“不開玩笑了,睡吧?!?/br> 可簡寧卻掙扎著要坐起來,但掙扎了半天,她發現自己現在就是一只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