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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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以文正撅著屁股,趴在臺球桌上打球,眼睛往上一瞟,嘴角一咧,笑道:“喲,西安,來了啊?!?/br> 嘭地一聲,球進洞。宗以文豎起球桿,用巧克擦皮頭,漫不經心地道:“最近也不常見你,這些日子都跑哪兒鬼混去了?” 這幾日段西安不見蹤影,和宗以文聯系也少了。平日幾個朋友聚會,都是段西安組織,他玩性大,去的地方又多,一伙人跟著他走準沒錯。段西安做東,閑著的一天就這么混過去了。 段西安沒答話,疾步走到中央空調下風口,對著手吹。今天他忘帶手套,外頭風盛,只走了沒幾步,手就凍得通紅。 片刻,手掌心熱乎乎的,他雙手插兜,悠然轉身:“我陪你打?” 宗以文瞄了一眼段西安,他頭發亂糟糟的,衣領也翹了一角,一看就知出門前沒有好好打理。幾個玩得好的里頭,就屬段西安精神最好。他愛運動,最受不了閑著,三天兩頭得往外跑,身體最健康。 此刻看來,段西安的臉色暗沉,眼圈下有淺淡的青色。仔細一瞧,似乎還覺得他下巴那里瘦了幾分。 宗以文舉起球桿,瞄準球心:“得了,你肯定打不過我?!本退F在這狀態,精神不濟的,跟抽了大麻似的,打起球來也怪沒意思的。 段西安其實也是隨口一說,沒想真的陪宗以文打。這幾天他沒睡好,夜里老做夢,一個接著一個,連環往復,起來的時候頭昏沉沉的,努力回想也想不起到底做了什么夢,只記得睡得不太安穩。 真糟心,他從前的睡眠質量杠杠的,最近卻連續失眠。 思來想去,這源頭是姚東京。為了她,他整日心煩意亂的,見到她犯難,見不到心煩。再看宗以文,紅光滿面的,兩只眼睛跟噴了漆似的,閃亮亮的。他姿態優雅地打球,羅伊娜就靠在他身后的墻上,兩人時不時耳語幾句。 鴛鴦戲水一般,真叫人羨慕嫉妒恨。 段西安找了個空位坐下來,倚靠著綿軟的椅背,閉上眼,靜靜的,也不說話。 趁宗以文打球的間隙,羅伊娜抬眼望過來,忽地就噗嗤一笑,驚醒了段西安。四目交接之時,羅伊娜收了笑,眼神清涼地看著他:“段西安,你是不是被鬼附體了?總覺得現在你不像你了?!?/br> 段西安扯扯嘴角:“怎么就不像我了?” “要是從前,這時候你會一動不動地坐著?只怕一個場子里最活躍的該是你,動若脫兔,靜若處子。怎么?你現在是處子?”羅伊娜捂嘴笑,指縫間偶現潔白的齒。 宗以文看著心動,走過來攬著她的腰,開玩笑:“他一直是處、子?!薄疤幾印倍直凰活D一頓地說出,加了重音,羅伊娜瞬間就聽明白他在強調什么。和宗以文對視一眼,笑得更歡。 他們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摟在一起,親密無間。這畫面太刺激段西安了,他本就沒什么興致,如今被他們這樣明里暗里地調侃,心情更加郁悶。 他咻地站起來:“沒什么好玩的,我回去了?!?/br> 看段西安來真格的,宗以文立馬拉住他,笑著求饒:“別呀,你都多久沒和我們聚一起了?我思念你喲?!闭f著,還嫵媚地拋了個媚眼。 段西安假裝嘔吐:“快別惡心我了,羅伊娜本體在那,別來煩我?!?/br> 宗以文說正經的:“行了,不逗你。你坐著吧,不說話也好。玩的這幾回沒你,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br> 羅伊娜歪歪頭,從宗以文的身側看過去,找到段西安的眼睛:“喂,段總,說正經的,地皮那事兒怎么樣了?” 每次說到工作的事,宗以文就忍不住調侃:“誒誒誒,段總不干事的,別哪壺不開提哪壺?!?/br> 段西安揉了揉眉心,懶得和宗以文斗嘴皮子:“中標排名出來了,段氏第三?!?/br> 投標人在規定截標時間前遞交投標文件并簽到。招標人在行政主管部門的監督下按程序組織開標、評標。評標委員會完成評標后,應當向招標人提出由評標委員會全體成員共同簽字的書面評標報告,推薦前3名合格的中標候選人,并標明排名順序。 段氏第三,不就意味著是排序最后? 顯然羅伊娜深諳其中規矩,她微一挑眉:“段氏怎么可能落到最后?太離譜了?!?/br> 段氏是最有競爭力的企業,是最符合條件的中標候選。段西安的爸爸段輕鴻,在這行摸爬滾打數十年,無論資歷、輩分、資金、經驗,都不落人后,可偏偏這小小的競標,掉到了第三的位置。真令人匪夷所思。 土地招標的事,段輕鴻和蘇美鳳是沒有過多透露于段西安的,一來他不感興趣,二來這種事段輕鴻自有把握,也無需到處宣揚。不過段西安還是知曉其中一些內/幕的。 委員會優中選優,根據投標文件各方面綜合考慮中標候選。報價便是其中一塊。類似沈氏、段氏這樣的投標組織,各類條件不分上下,那么就會根據文件報價來優勝劣汰。報價高的自然取勝。但報價一味虛高,對企業本身毫無利處。 填寫報價也是門技術,得揣測對手的報價,爭取己方報價在對手的報價之上,但也無需高出太多,那樣無利可圖,毫無意義。 制作文件期間,段輕鴻打聽來沈氏的報價,數次更改投標文件報價,最后一次更改后,段輕鴻胸有成竹,自信滿滿。想來這塊地又是囊中之物,卻不料結果令其大跌眼鏡。 本來沈氏的報價在己之下,卻不曾想到,他們最終的文件報價,竟然比段氏改后的高出許多。 宗以文提出一種可能:“沈氏可以泄露己方價格,你們信以為真,而他提交的真正報價,遠在你之上?!?/br> 段西安搖頭:“倘若沈孫義真這么干了,那我爸媽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們都在這行拼了多少年了?!?/br> “沈孫義接手沈氏短短幾年,就站穩了腳跟。手段狠辣,行事果決。他早就成狐精了?!弊谝晕姆治?,“沈孫義是鬼才,你可千萬不要小覷他?!?/br> 羅伊娜沉吟:“所以,排名第一的是沈氏?” 段西安嘆口氣:“不,是姚東京?!?/br> 話音剛落,正在打麻將的林三忽然插/進來:“第一有什么用?那地最后不還是落進段氏手中?”林三眼睛掃著麻將桌:“八萬?我碰!” 段西安走過來,一手搭在林三的椅背上:“你說清楚,怎么回事?” “段總,你可真是身處漩渦還被蒙在鼓里啊?!绷秩龔穆閷⑴评锾痤^,“姚東京涉嫌投標賄賂,被扭送檢察院了?!彼皖^看表,嘖了一聲:“這個點,正審訊呢吧?!?/br> 聞言,段西安眉一蹙,拾起外套就沖出包廂,整包廂的人都挽留他不得。 第29章 刺刀和槍的揮舞 姚東京是在家洗澡之后,被人帶去檢察院的。 那天之前,她得知中標候選排名,喜不自禁。仿佛大雨將至,欲圖澆淋干渴的大地。她的心,她的身,早就干裂萬分了,這好消息一來臨,真是令她樂不可支。 好心情延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翌日,天蒙蒙亮,她就一反常態地從床里鉆了出來,興奮地睡不著,拎著衣服就跑進浴室沖澡。 姚春風和駱金銀這個點還在睡,她不敢鬧出太大的響聲。阿霞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這時候她已經起床,正打掃屋子的上上下下。 姚東京被熱水嘩啦啦地沖著,浴室門忽地被人敲響。阿霞驚慌失措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東京,外頭有人敲大門,說是檢察院的,找你?!?/br> 姚東京胡亂地沖洗肥皂泡沫,套上外衣,頭發都沒擦就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