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
“吃厭了?!?/br> “日料?” “抵制日貨?!?/br> “家常小炒?” “沒興趣?!?/br> “那你要去哪里?” “沒什么特別想去的?!?/br> 沈孫義默。姚東京的不配合太明顯了,照這樣下去,就算他將全市的飯店報一遍,她也都能找出推翻的理由。他猜不出她這樣擺臉色是因為什么,他是真心想要和她好好吃一頓飯的,但她完全不給他面子,讓他有點生氣。 車廂內一片靜默。 沈孫義將車開得飛快,姚東京支著側臉靜靜地坐著,冷若冰霜的。 他在心中沉沉地嘆氣,他比她大七歲,不應該和她置氣。她又是女孩子,肯定有小脾氣,他理應讓著她的。 至于今晚去哪里解決晚飯,他也沒必要再詢問她的意見了,索性直接將她帶到地點,不要給她反駁的機會。 沈孫義在市里繞來繞去,最后居然把車停在了超市門口。 姚東京不解:“不是去吃飯?” 沈孫義幫她解安全帶:“既然你不想去飯店吃,那我們自己做吃的好不好?先去超市買食材?!?/br> 姚東京剛張唇,沈孫義就“噓”了一聲:“這次不要反駁了,不然我會非常挫敗的?!?/br> 正是傍晚,超市里人來人往。 姚東京跟在沈孫義后面,沈孫義推著購物車,四處搜尋食材。 蔬菜區。 沈孫義在新鮮的一排蔬菜前駐足,精挑細選。他捧起一把田七,對姚東京道:“你應該沒什么忌口的吧?” “嗯?!?/br> “那我就隨便搭配了?!?/br> 沈孫義挑菜挑得專心致志,姚東京卻興致缺缺。她踱步到海鮮區,愣愣地看著河蝦舞鉗。 沈孫義走過來,才一會兒工夫,他的購物車里已經塞滿了菜。見姚東京目不轉睛地看著水箱里的魚蝦,就跟小孩子似的,他忍俊不禁地道:“你站在這兒乖乖看魚,別亂跑,我去選排骨?!?/br> “哦?!币|京答應了才發覺他說這句話是完全把她看做孩子了,急著扭頭抗議,沈孫義腳程快,早已走到前邊去了。 姚東京收回目光,余光卻瞄到熟人。段西安雙手插兜,閑庭信步地晃悠。 段西安明顯也看見姚東京了,咧嘴沖她微笑,還招了招手。 說實話,她現在心情還沒有完全恢復,悶悶的,不想和人聊天打招呼。更何況這人是段西安,她對他其實是沒什么好感的,但人家都主動跑過來找她了,她也不好意思低頭裝不認識。 段西安快步趕到她面前:“我就說吧,我們有緣。在超市也能碰見?!?/br> “市里就屬這家超市最大,來的人也多,碰見了也沒什么奇怪的?!?/br> 段西安笑:“緣分就是緣分,你不要找借口?!?/br> 姚東京撇嘴,段西安也沉默。剛才只顧著打招呼,都沒仔細端詳她,這時候他才發現,姚東京穿著抹胸小洋裝。 “來超市你穿這么正式?” 姚東京納悶,為什么這些人總要把話題繞到她今天的服裝上?穿這身衣服,她已經夠不高興的了,偏偏每個人都要提起一次,她心情好郁悶。 段西安摸著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轉。在蘇段見到姚東京,她總是穿襯衣和牛仔褲,只有煙花晚宴那次,她穿了裙子,可那裙子是棉質的,還是偏休閑,不像今天這身,將她包裹得曲線分明。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喜歡女人露肩露胸露大腿。段西安也不例外。 姚東京這條裙子,勾勒出她柔和的線條,仿佛豎直的大提琴,凹凸有致。男人最感興趣的幾個部位,半遮半掩,好不誘惑。 段西安大飽眼福,由衷地贊美:“你今天非常漂亮?!?/br> 這話沈孫義剛夸過。那時候她在氣頭上,聽了就火大?,F在消了氣,段西安又誠心實意的,她反倒覺得不好意思,她不是虛榮的女孩子,現在又不想和他談論這個,于是轉移話題道:“你怎么會來超市?” 其實她一點也不感興趣段西安為什么會來超市,這是客套話,就像熟人碰面,必須問一句“最近過得如何”。 但段西安認真回答了:“我爸爸生病了,這幾天都躺在床上。我和mama來超市給他買點補身體的?!彼肓讼雴枺骸皫l鰱魚回去怎么樣?” “我覺得雞湯更好?!币|京道,“不過超市里不賣活雞,你應該去菜場?!?/br> “唔,有道理?!倍挝靼踩粲兴?,忽然開口,“其實更好的是你跟著我回去看看我爸爸,他肯定會開心?!?/br> 段西安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認真,明顯沒在開玩笑。正因如此,姚東京才覺得可笑。段西安總說一些奇怪的話,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他們頂多算見過幾次面的熟人,關系還沒有好到可以見父母的程度。她可以說一句“祝令尊早日康復”,但絕不會親自去探望他父親。他把她當做什么人?女朋友?上次的誤會還沒解釋清楚? 姚東京覺得再這樣誤解下去對彼此無益,她正色道:“段西安,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和你講清楚:首先,我們只是普通熟人關系,朋友還算不上,以后見面可以假裝不認識;其次,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感覺,我不想和你糾纏不清,也請你不要有非分之想;最后,祝愿你父親早日康復?!?/br> 說完這些,姚東京連笑容都吝嗇給他,段西安只看見她藕粉色的裙擺在眼前妖嬈地飄揚?;剡^神,只剩他還站在原地。 他氣得邁不動腳步。 她和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