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最強vs第一位、財閥戰爭、[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
蕭晚撲哧一聲笑了。她舀了一勺小米粥遞了過去,神色溫暖地說:“好好好,乖,吃粥?!?/br> “我……自己來……妻主,你去用晚膳吧,不用照顧我了……” 現在,謝初辰的力氣恢復了不少。怕自己越來越依賴蕭晚,他連忙急匆匆地接過碗,沒讓蕭晚再喂自己。 原以為蕭晚會去享用大魚大rou,誰知竟坐在自己的身邊,一起喝起了清湯寡水。 謝初辰端著暖暖的粥碗傻兮兮地望著蕭晚,在蕭晚狐疑地望來時,他連忙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粥。 雖是清淡到完全無味的薄粥,他卻覺得唇齒之間滿是幸福甜蜜的味道。 “初辰,這粥是不是太淡了?” “不,很甜?!毙乜谟科痍囮囂鹈?,謝初辰抑制不住地傻傻地笑了起來,“特別的好喝?!?/br> 由于第二場考卷由禮部尚書重新出題,蕭晚不再有前世得知大部分考題的優勢。 這一次考試,她需要用自己的真實實力去拼搏! 所以晚膳過后,蕭晚待在謝初辰的房中,專心地看起了書本。房間里異常的安靜,只有紙張輕輕翻動的聲音。但每過一個半時辰,她都會很準時地放下試題,為謝初辰擦身換藥。 待陪到亥時,見謝初辰水汪汪著清眸望著自己,根本沒有睡下,蕭晚心想著燭火太亮,連忙吹滅燭火,走到了床邊。摸了摸謝初辰柔順的長發,她輕聲哄道:“睡吧,我陪著你?!?/br> 由于臀部受傷,謝初辰睡覺只能趴著或者側著,這讓他十分的不習慣。他扭著頭,小聲開口:“妻主回去吧……我沒事……等會讓昭兒陪我就好了?!?/br> 雖然蕭晚愿意陪著自己,讓謝初辰十分雀躍,但他更希望蕭晚回書房認真復習,別為了他耽誤了學業。 “昭兒毛手毛腳的,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照顧你?!?/br> 自從發生了栽贓陷害這出戲后,蕭晚深刻地意識到了梅園的人少和凄涼。柳氏院落的仆役大部分被調來了梅園,但畢竟曾經是柳氏的人,蕭晚特別地不放心,哪敢讓其他人假手。 而且馮玉說,前七日的養傷特別的重要。謝初辰在下午站了兩個時辰,身體特別的虛弱,若是感染了風寒,晚上發起了燒,那可就糟糕了。所以這一晚,必須要有人好好陪著,精心地照料。 “今晚,我就趴在床頭歇息,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br> 一個時辰過去了,清淺的呼吸聲在房中輕輕響起。謝初辰卻怎么也睡不著,他的身子剛一動,身旁的人便是一驚,有些急急地問:“初辰?” 月光下,蕭晚的神色極其疲憊。昨日一夜未眠的她,眼眶下有兩個淺淺的黑眼圈,看著謝初辰的心一陣陣地酸疼著。 意識到蕭晚真準備在床邊坐上一宿,他低啞著聲音開口:“妻主……” 蕭晚俯下身,關心地問:“是要喝水嗎?還是要如廁?” 玉顏微微一紅,謝初辰挪動著痛痛的身子朝著床墻挪了挪。他拍了拍特意為蕭晚留出來的半個床鋪,在蕭晚疑惑的目光望來時,立刻低垂下粉撲撲的臉蛋,輕聲地開口:“趴著會累的,對身體不好。不如上床……一起睡吧……” 他的聲音細若蚊蠅,帶著輕輕的顫抖,卻又有著難以察覺的小小期待。 怕自己糟糕的睡姿壓壞了謝初辰,蕭晚急急擺手:“不累不累,我在床邊守著就好?!?/br> 謝初辰立即揚起腦袋望向了蕭晚,璀璨的眸子里盈滿水光。 這樣水盈盈的目光看得蕭晚一陣心虛,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錯事! 正默默反思自己哪里說錯話時,只見剛才還神采飛揚的少年立刻失落地垂下了腦袋,有些懨懨地扭過了身子,把重傷的屁股對向了自己。 蕭晚的心一窒。 “初辰,初辰?” 見謝初辰扭捏著不理自己,蕭晚只好微紅著臉脫掉了外袍,在謝初辰的身側躺下。她小聲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是睡相真有些差……” “好啦,別生氣了……墻角冷,別縮在那里……”蕭晚伸出手,輕輕將窩在被子中的謝初辰往自己懷里拉去。 謝初辰身子驀地一僵。 但很快,他忽然轉身,將整個腦袋撲入了蕭晚的懷里,雙手緊緊地環住了蕭晚的腰。 溫暖的懷抱瞬間安撫了他渾身的痛意,這一刻,謝初辰渾身都放松了起來,有些撒嬌地輕蹭著蕭晚的胸膛。 這樣溫暖的懷抱根本不舍得放手……好想在妻主懷里睡??! 被謝初辰猛地撲倒在身下,蕭晚一怔,連忙小心地摟住了他的纖腰,誰知入手處竟是一大片無暇的肌膚,而自己的胸口還有個腦袋拼命地蹭著。 蕭晚呼吸一窒,連忙默默地將謝初辰凌亂的衣衫攏好,誰知手剛一動,謝初辰輕啞的聲音就在她胸口處緩緩地響起:“妻主,抱我睡一晚,一晚也好……我想抱抱你……” 他身上輕輕淺淺的藥香味一陣一陣地飄入鼻尖,明明是她曾經最厭惡的氣味,卻莫名地讓蕭晚貪戀了起來。 這么一亂想,蕭晚心里的弦立刻繃得緊緊的,只覺得此刻近在咫尺的白皙皮膚,讓她產生了一種難忍的眩目,以至于她的手一瞬間不知道該擺放在何處了。 伏在蕭晚的胸前,聽著她瞬間凌亂的心跳聲,謝初辰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妻主的心跳得這么快,肯定在想羞羞的事!” “沒有……”蕭晚心虛地說著,但鼻尖下竄動的藥香味,以及懷里柔軟的觸感,讓她原本還清醒的大腦瞬間罷工了起來,空白得擠不出一個字,甚至于重生后一向禁欲的心尖竟然毫無理由得開始加快了節奏,就連呼吸都慌張地急促了起來。 “初辰……你抱我太緊,我睡不著……” 懷里的人不滿地扭動的身子,讓原本就蠢蠢欲動的蕭晚更加汗流浹背了起來。腦海里不斷地回響著馮玉的囑咐,她努力措辭了一番,開口道:“這樣抱著不易養傷……我睡著睡著容易弄傷你……初辰,你還是……” 她將謝初辰從懷里微微推開了一些,卻見他呼吸平緩,已經窩在自己的懷中睡著了。 不知做著什么美夢,他纖長卷翹的眼睫下,一雙漂亮的眼睛高興地彎起,精致的睡容恬靜甜美,微微嘟起的紅唇仿佛在討吻,讓蕭晚原本就顫動的心弦,再度引起了一陣悸動。 她鬼使神差地俯下身,碰了碰謝初辰的唇,很輕,很淺,卻是帶著滿滿的溫柔。 “晚安,初辰” 清晨,陽光透過窗欞暖暖地灑入了房中,照亮了整個溫馨的臥房。 謝初辰是在一陣暖意融融中緩緩蘇醒了過來。一睜眼,他竟見蕭晚的睡顏近在咫尺,左臂輕輕地攬著他的腰,右手則輕撫著他的背部。兩人衣衫凌亂,溫熱的呼吸相貼,竟連雙腿都纏繞在了一起。 想到昨晚自己邀請蕭晚上床以及在她懷里撒嬌的情景,謝初辰的臉順勢燒了起來。 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大膽太厚臉皮了! 但很快,他又因為蕭晚未拒絕自己,在心底偷偷笑了起來,默默朝著蕭晚靠去。 他側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蕭晚的睡顏。 往日的蕭晚總是將一頭青絲高高束起,如今,滿頭潑墨的長發凌亂地垂在枕邊,更有幾縷柔軟的發絲落在他的頸間。他伸手小心地摸著,纏繞著蕭晚柔軟的發梢,心里有種nongnong的滿足感…… 待摸夠后,謝初辰的目光又悄悄地往蕭晚的臉上瞥去。 漂亮的柳眉,輕閉的雙眸,高挺的鼻子,柔軟的紅唇…… 這是第一次,謝初辰能毫無忌憚地注視著蕭晚。他臉上的笑更是甜蜜了幾分,甚至再度大膽地伸出賊手,小心翼翼地撫著蕭晚的面容。 往日妻主冷峻的容顏,沒想到在睡時竟是這般恬靜美好,泛著暖暖的柔和。 正各種癡漢時,蕭晚忽然睜開了眼。謝初辰一驚,連忙縮回手,乖順地閉上了眼。 蕭晚迷迷糊糊地醒來,見謝初辰還在自己懷里熟睡著,連忙松開了自己纏繞著謝初辰的雙腿,將不知是誰踢飛的被子從地上拽起,又抱著他睡了一段時間。 她的睡相并不是很好,睡著睡著,腦袋再度往謝初辰蹭去,雙腳又厚顏無恥地纏繞了過去。 謝初辰的心怦怦跳著,完全睡不著。而他一動,蕭晚就得寸進尺地緊抱著自己,一副死皮賴臉不肯放的架勢。 雖然被自己妻主吃豆腐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可是,好熱啊…… 謝初辰認為,自己要窒息了…… 在謝初辰各種煎熬下,蕭晚總算在一個時辰后睡滿足了。此刻的她簡直是精神飽滿,渾身舒暢??! 誰知一睜眼,竟見自己抱著謝初辰,而手不知道在摸著什么地方,蕭晚微微一愣,連忙驚慌失措地松了開來。 謝初辰靜靜地望著蕭晚,不言不語,臉頰詭異地炙熱著。而兩人衣衫凌亂,被子和床單都扭七歪八著,印著斑斑紅點。怎么看怎么詭異…… 蕭晚一瞬間懵了,心想著自己莫不會在睡覺時獸性大發了吧! 但轉眼一想,不對啊,那紅印是初辰的葵水…… 應該是昨天自己睡相太差了,估計嚇壞了初辰! 這樣想著,蕭晚連忙討好地湊上去,伸手摸了摸謝初辰的額頭。誰知入手處竟是guntang的溫度和滿頭的汗水,她微微一驚,急道:“初辰,你額頭好燙,是不是發燒了!” 很快她又發現,謝初辰渾身熱汗淋漓,白皙的膚色竟泛著一層詭異的嫣紅之色。她連忙一拍腦袋,懊悔地說:“都怪我昨晚睡得那么死,連你發燒了都沒發現。初辰,我現在就去找云嫣,讓她幫你看看!” 謝初辰還未開口,蕭晚已經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拽著云嫣又迅速地奔了回來。 ☆、第49章 驚艷四座 云嫣把好脈,默默地望了一眼滿臉緊張焦急的蕭晚,又詭異地瞅著羞紅得恨不得鉆進被窩中的謝初辰,好半響,才憋住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謝公子沒有發燒,只是內火有些小旺,奴婢開些靜心的藥就好了?!?/br> 她關心地望著蕭晚,試探地問:“這幾日,小姐都打算陪夜照顧謝公子嗎?” 還以為是自己照顧不周,云嫣有事情要囑咐自己,蕭晚連忙點頭,認真地說道:“昨夜是我疏忽了,連初辰不舒服都未發現,今夜我一定會打起精神照顧初辰!” “那小姐也多喝些靜心安神的藥物吧。小姐是血性方剛的女子,和謝公子日日同床共枕,很容易……做出些什么……”見蕭晚臉色越來越紅,云嫣仍是好心地囑咐道,“這三個月,小姐你要禁欲啊……否則萬一謝公子的腰或臀落下了病根子,你的后半輩子……” “云嫣!”蕭晚紅著臉惱怒道,“閉嘴!” 云嫣抿唇一笑:“奴婢說的是實話,小姐你睡相差,晚上千萬別壓壞了謝公子……謝公子這柔弱的身子經不起你壓??!” “去熬藥!速度!” 被云嫣這么一嘲笑,蕭晚總算明白過來了她口中的內火小旺是什么意思。在望向俏臉羞紅的謝初辰時,她的玉顏立刻泛起了可疑的紅色,不由吶吶道:“初辰對不起,我睡姿太差了。晚上,我去搬個軟榻過來,這樣就不會打擾你睡覺了?!?/br> 謝初辰弱弱開口:“初辰會習慣的……” “嗯?” “沒、沒什么……”他小聲地垂下了腦袋。 由于謝初辰月事在身,蕭晚應該避諱不吉利之兆,不該與他同屋,但蕭晚完全不顧那些流言蜚語,一邊復習著科舉,一邊照顧著謝初辰的所有起居。 謝初辰怎么勸蕭晚不要靠近自己,她仍是不聽,以至于謝初辰憂心忡忡地想,希望自己的霉運和污穢沒有傳染給妻主,否則他難辭其咎??! 時間一晃眼到了第三日,蕭晚再度整裝待發前往了考場。臨走前,想到要兩日不見謝初辰,她忍不住俯下身,吻住了他的眉心。 “我出發了,初辰?!?/br> 輕柔的動作帶著小心翼翼的呵護,細密柔長的睫毛在肌膚上輕輕地拂過,引起他心中一陣陣的悸動。謝初辰揚起笑,漂亮的紅唇水潤潤的,“吧嗒”一聲親上了蕭晚的唇瓣:“妻主,祝金榜題名!” 這些天的貼身相處,謝初辰在蕭晚面前已不再是從前卑微膽怯的姿態,而是越來越膽大,他不開心時會板起臉,高興時會抱著蕭晚撒嬌。蕭晚現在對他已經完全沒轍了,尤其是看見謝初辰在她面前開心地笑時,她恨不得將這暖暖笑著的少年抱在懷里,深深地吻住那張令她心動的唇瓣。 這樣想,她也這樣做了。 明明只是出府兩日,這夫妻兩人搞得像是戰場離別一樣,又親又抱的,這樣依依不舍、甜甜膩膩的模樣,簡直讓云嫣和畫夏不忍直視,默默地瞥過了腦袋。 蕭晚這兩日日夜相伴在梅園的事,早就在蕭府流傳了開來。眾人皆知如今謝初辰正受寵著,所以蕭晚走后,無人敢打攪梅園的寧靜,唯有蕭瀟會親昵地找這位初辰哥哥玩鬧,但由于謝初辰重傷在身,謝初辰只是陪他聊了一會天。 柳氏被貶后,王氏便是蕭玉容唯一的側君,身份地位比以前大漲很多,也不再受到柳氏時不時的欺壓和刁難。但怯懦的他很明白,如今府上大小姐當道,所以對謝初辰一直十分恭敬和拘謹。見自己的兒子和謝初辰聊得高高興興,他小心地陪在一旁,不似柳氏趾高氣昂地擺著側君的架子。 蕭府在柳氏和蕭輕如被趕到別院閉門思過后,瞬間冷清了起來。季舒墨況似和往常一般練琴讀書,但心思卻因最近的事,完全打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