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她的思想繞來繞去,就好像那湖中纏繞的水草一般無法開解,最后朦朦朧朧理出個頭緒,得出的結論是:她想要生個孩子。 這個想法終于把她從抑郁中拯救出來了。 轉眼之間便入春了,三個月期滿,已經是入了夏,這天高昶早早下了值回家,興高采烈的接元明姝出孝。元明姝脫了孝服換上常服,面上薄薄勻了妝,挽了頭發,發上插了朵嵌金玉片蘭花簪。 高昶今天是喜的不要不要的,先前的四個月,加孝期的三個月,他有超過半年沒跟元明姝同房了。天天孤枕冷被,折磨的不行不行的,日盼夜盼等的就是今天。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睡不著覺了,白天上值也是心不在焉,貓抓似的癢。 元明姝氣色很好,這幾個月沒出門,還養出了一點點血色,高昶看到她臉也白脖子也白手也白,露在衣裳外的皮膚就跟那頭上的白玉蘭片一個顏色,一樣的柔白光滑晶瑩,他就饑渴的不行,恨不得把她那身rou全揉搓了吃到肚子里去。 元明姝精神也很好,笑模笑樣指揮下人收拾妝奩床被,見到高昶便笑招呼他,手里拿著蜜餞,塞了他一嘴的杏脯子,笑趣他道:“甜不甜?這杏子糟的可好吃?!?/br> 高昶笑了笑,道:“甜?!?/br> 元明姝覺得他這樣子有點傻,看那心情別提多快活,不由的笑起來:“甜吧?晚上給你吃更甜的?!?/br> 高昶臉頓時有點發紅,被她這一句勾的神魂顛倒的。 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想,元明姝說的更甜的是什么,他眼睛不經意的就落到元明姝的嘴唇,腦中想象著她的味道,想象了一會,又順著她的脖子到胸口……他被自己弄的有點痛苦了。 到底什么是更甜的。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飯,他急急的把下人都打發了,關門閉戶,任何人不許來打擾,然后便將妝臺上梳頭的元明姝摟上床,面冷心熱,心急火燎的按住她,小聲問道:“什么是更甜的?” 元明姝知道他這幾個月憋壞了,今晚必定要大鬧一場,也不著急,只笑捧了他臉親一下,道:“先讓我檢查一下你這段時間老實不老實,有沒有變小貓去偷東西吃?!?/br> 高昶臉有些紅:“你要怎么檢查?!?/br> 元明姝把他按住,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把他剝干凈,高昶很不自在,他不喜歡被元明姝按在下面。他難過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然而元明姝饒有興致的將他從胳膊到腿,連胯下那玩意兒都檢查了一遍。高昶被她檢查的工夫,胯下那已經硬起來了,十分難耐,求饒道:“檢查好了嗎?” 元明姝心里說,這小家伙發育了真好,這段日子長了不少,穿上衣服看著還是瘦,脫了衣服卻有點小rourou了,緊繃繃光滑滑的手感真不賴。作為一個男人,基本上已經長成型了。 “不錯不錯,挺乖的?!痹麈?,握住他命根子攥了攥,道:“以后也要乖,做壞事我就把你小水蜜桃子捏成扁桃子?!?/br> 高昶對她這個比喻有點臉上害臊。 第27章 懷孕 元明姝趴在他赤裸的身上,一下一下輕啄他嘴唇。 高昶盯著她的嘴唇,看到她湊上來就要吻。他嘴還沒張開,元明姝又收了回去,高昶很失望的。元明姝接著親他一下高昶又要吻,元明姝又松開,高昶便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了。 他便守株待兔,等她過來,準備突襲。 元明姝看他目不轉睛追逐著自己的唇齒,就等著咬自己一口的樣子十分可愛,心中一笑,放了個空子給她。高昶像貓抓老鼠似的,埋伏了片刻,突然殺出來,一下子噙住了她嘴唇。 高昶整個人都歡騰起來了,兩只胳膊緊緊抱著她,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又吮又咬,含著她嘴唇啃舔親吻起來。 元明姝笑個不停,伸了手摟住他脖子,嬌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是怎么睡覺的?有沒有想我?” 高昶道:“想?!?/br> 元明姝道:“想我的時候怎么辦?” 高昶羞澀微笑,一面吻,一面手伸到她懷中去探摸。 元明姝笑道:“給我脫衣服?!?/br> 高昶像只發sao的小公狗似的,得到這個命令后他興奮不已,立刻把她剝光了,當即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掐了兩下,掐出了元明姝兩聲急促的尖叫。 元明姝實在是怕高昶那玩意兒,老感覺會被他一棍子捅死,想想就疼的不行,高昶手已經探入她褻褲。他的手溫暖干燥,指骨修長,靈活而溫柔,元明姝閉了眼,情不自禁蜷了腿。 高昶吻遍她全身,從脖子到小腿,臉埋在她小腹,順著肚臍往腿上撫摸親吻。元明姝被他舔的骨酥rou軟,神魂搖蕩,一只手緊緊抓著他頭發,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后一點尊嚴。 把持,把持,把持……沒把持住。 高昶將水漬一點一點全抹在她臉上。 元明姝心中羞恥,面上不動,只是閉著眼笑。 高昶舌頭去舔,又吻了吻她嘴唇,道:“甜的?!?/br> 元明姝強忍著羞恥,回答了一句:“好吃嗎?” 高昶將拇指在她嘴唇抹了抹,遞進她嘴里,讓她自己嘗。 元明姝張口啊嗚一下把他手指咬住,高昶笑出聲來,故意去拈她舌頭,又拈又躲的,元明姝啊嗚啊嗚學狗咬他出氣。 元明姝怕他弄疼自己,提醒道:“輕點兒?!?/br> 高昶應道:“嗯?!比欢麈€是很痛,感覺肚子要被他棍子捅穿了,連嗓子眼都被噎住,堵的發慌,有種高昶那玩意會從她下面捅進去再從嘴里捅出來的錯覺,想死。 她感覺高昶把她串成了糖葫蘆。 元明姝幾乎想哭,痛叫了一聲,眼淚長流。 “你這狗崽子,真是頭驢啊,我要被你捅死了?!?/br> 高昶疑心,退出來檢查了一下她身體,發現她的身體并不是像她叫喚的那樣痛苦,足夠甜美滋潤,并且早已經做好了容納他的準備。但她叫喚的又不像作假,眉頭緊蹙嘴唇緊抿,腿繃的緊緊的,拳頭上都握出青筋了,高昶也不曉得她這是什么毛病,只能撫摸她身體幫助她放松,同時親吻她嘴唇安慰,小聲道:“沒事的,不會受傷的,忍一忍?!?/br> 元明姝不吭聲,臉上帶了泫然欲泣的神情。 元明姝平日里處處要強,帶著一股天生的神氣,哪里都要壓人一頭,唯獨到了床上她就弱雞了。一開始的時候還能拽拽,跟個大老虎似的把高昶逗來逗去,等到正式開戰她就蔫兒巴了,被高昶那家伙事一捅進去她就瞬間老實,徹底喪失戰斗力,除了任人宰割,什么本事也沒有。 高昶這個小崽子就借著這個時候欺負她。 翻云覆雨之后,元明姝又如同往日一貫的指責高昶這個驢家伙,她實在是氣不過,把高昶壓在身下又捏又揪一通蹂躪,要把他那禍害人的玩意兒拔掉。 高昶無辜中透著點歡快的得意,小毛驢就撒歡了,元明姝拔他的蘿卜,他還高興地往元明姝身上蹭,頂她。 元明姝拍他腦袋,罵道:“驢!” 元明姝專心的在家生孩子,盤算自己的生理周期,研究日常飲食,等高昶一回到家,用了晚飯便把他往床上搗鼓。夜夜辛苦耕耘播種,總算有了收獲。 元明姝這日發現自己的月信沒有按時來。 她的月信一向是很準時的,從來沒有延誤過,元明姝頓時有點高興,不過也不敢拿這個做準,只在心里等待著。這個月過去,月信一直沒來,元明姝差不多有點確定了。 元明姝從來沒這么開心過,那感覺就像全世界的花兒都開了整個地球的春天都聚齊了,幸福無比! 半個月后,元明姝有了妊娠反應,惡心嘔吐,厭食,元明姝及時的叫來太醫給她檢查,檢查的結果表示,她確實懷孕了,而且她身體保養的很好,十分健康。 高昶得知這個消息,喜歡的又要打滾,晚上在床上把元明姝摟著將她肚子摸了又摸。元明姝看著他那張還帶著許多純潔少年氣質的臉,心中覺得有點酸酸的。 他看著不像個爹,可是馬上就要當爹了,元明姝總感覺自己的兒子生下來得叫他哥,叫爹太違和,她自己看著都心疼。但是想到此處她又一巴掌把自己拍回去了:你跟人脫了褲子上床摸人都不心疼,現在心疼個屁! 元明姝心想,就算在原書中,高昶雖然是個變態,但也一直是很愛孩子的,而且對給他生孩子的女人也都不壞,她跟高昶兩情相悅的結婚生子,以后就算發生什么事,他也會對妻子和孩子負責任。這應該是她唯一的安慰。 高昶道:“你想生男孩女孩?” 元明姝心說男孩女孩我都喜歡,不過這個時代還是生男孩好,男孩多了興家,元明姝道:“第一個還是想生男孩,以后還想生個女孩,要是能生對龍鳳胎就好了?!痹麈蕴崞瘕堷P胎,因為小說中的元明姝確實結婚后生了一對龍鳳胎,不過是跟韓儻生的,后來兩個孩子都死了。 也不知道她的丈夫變成高昶之后還能不能生。 高昶笑摟她:“我也想要?!?/br> 元明姝被他這個驢打滾的姿勢逗樂了:“想要就自己賣力,你說你有沒有賣力???一日三省吾身,每天早上爬起來的時候就反省一下,昨天晚上我伺候老婆有沒有賣力???我的小崽子到底播下種了沒???播得好不好???” 高昶抱住她腰:“我賣力了,播得好?!?/br> 元明姝道:“不要臉?!?/br> 高昶道:“要的?!?/br> 元明姝就整個人都2333,覺得這小壞蛋太好玩了,太好逗了,怎么可以萌成這樣。簡直好想掐他好想咬他。 看到這小變態,元明姝無聊寂寞的人生就平添了許多樂趣,逗他摸他欺負他,白天有人說話夜里有人暖床,平常還有個牽掛惦記,感覺真不錯,而且重要的是她跟這小壞蛋呆在一起高興舒服,心情總是很好。 要換作別的人,元明姝腦補了一下要是換成元灝韓儻之類的,頓覺晴天霹靂,元明姝果然還是小變態最好。 元明姝每日早起,梳妝打扮,用她的早飯,一大盅鮮牛奶,蔬菜粥,喝到要吐不吐嗓子眼一膩一膩的程度,一邊反胃一邊往院子里去散步解膩,侍弄她的花草。 無聊時再加看看書,實在太無聊時下下廚房,以此打發時日。她懷孕了嘴有點饞,坐在那小石桌旁,桌子上擺著蜜餞,瓜果,還有她最喜歡的羊rou凍子,閑著就只是吃。 公主府,高時芳坐在裝飾華美的花亭,仆人給他送上茶點,公主府的管家蘇長亭向他說:“公主近日不在府上,而且許多日不見客人了,高公子恐怕見不到她?!?/br> 高時芳疑惑,問道:“公主為何不見客?是生病了嗎?” 蘇長亭沒法直接跟他說元明姝生病了,在養胎,只含糊說:“公主身體有些不舒服,在家養病?!?/br> 高時芳便很關切,問道:“公主生病了,生的什么???” 蘇長亭覺得這人有點奇怪,生病就生病了,公主又不認得他,生病干他什么事。蘇長亭斂了眉不答,高時芳馬上意識到自己問的唐突了,他哪有資格過問公主的身體,他連忙向蘇長亭賠禮,又道:“公主要是生病了,那在下便改日再來拜訪,在下帶了點薄禮來,還望公主笑納?!?/br> 蘇長亭看他把禮物抬上來,哪里是薄禮,分明是厚禮,厚的都有點拿不動了。高時芳運來一株五尺高的珊瑚樹,通體瑩潤紅亮,色澤美麗,不管是大小還是品相都是一等一的。這等寶貝乃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珍品,蘇長亭心里就有點遲疑,這人要做什么事,竟然送這么大的禮來,元明姝不在,他還真有點不敢做主收。 高時芳送出去的禮絕不收回,蘇長亭要退,他堅決不肯,硬將禮物留下,然后帶著他的兩個仆人出門去了。 高時芳回到下腳的館舍,很有些心冷嘆氣,看來這個長敬公主也不愿見他。 他聽多了生病這種托詞了,他近些日子拜訪了許多人,不是說生病就是說不在家,總之是不肯見他。 高時芳是并州刺史高桓的兒子。 高時芳的父親高桓,乃是個下層軍官出身,靠軍功起家,一路做到了并州刺史,相比這魏帝國的其他官員而言,高桓就是類似于軍事暴發戶的類型,有頭臉身份的官員都不屑與之結交。而且高桓上升的太快,短短幾年就從一個下層軍官變成了并州刺史,以至于他從實力上講已經是魏帝國最具實力的軍政大佬,面上的形象仍然是個被人瞧不起的暴發戶鄉巴佬。 在并州是類似土皇帝的存在,卻在魏帝國的官場吃不開,幾乎沒有朋友。 高桓費盡心機的想要為自己爭取一個符合他手中實力的地位。 剛好小皇帝初攬政務,朝上的行事遇到許多阻礙,他急需要實權人物的支持。 高桓先前就曾一次又一次的上書向皇帝表忠,這個時候皇帝終于想起他了,準備和他結為婚姻,彼此幫助一下。 高桓把他最得意最優秀的一個兒子,高時芳,派到洛陽來,高時芳此行身負重任,任務艱巨。主要有三件事,一是把他的妹子送到洛陽來,嫁給皇帝元灝結姻,二是在洛陽結識一些官場上的朋友,以后朝中發生什么事情,消息也靈便,三自然就是向這洛陽的官員們展示一下實力,以提高名聲還有地位。這展示實力的方式自然也簡單,一個靠錢砸,一個就靠高大公子的表現了,作為高桓最得意的一個兒子,高時芳若是能得到眾人的贊嘆好評,高桓的臉上也有光。 但說來容易做來難,高時芳,一個來自并州的土包子,到了這洛陽,大致也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找不著方向。 除了一些小魚小蝦們紛紛示好,朝中那些具有大名聲和話語權的人物幾乎沒人肯跟他結交。 這些世家貴族們,何等的高傲,怎么可能跟他交好。 高時芳碰了一連串的壁,頗有些灰心喪氣。 他要那些小魚小蝦有什么用,消息不靈通說話也沒人聽,如果不能結交一些大人物,那他這趟上京可是白來了,灰溜溜的來灰溜溜的去,落人笑柄,不但計劃的目的沒有達成,還會丟了他高家的臉。 他得了一個小官員的建議說,有個長敬公主,在朝中頗說的上幾句話,人也很有名聲,而且為人豁達,不拘門第,喜歡結交一些寒門士人,讓他去試著拜訪那位長敬公主,也許能得她的贊賞。高時芳聽到這話十分高興,以為見到了光明,備了誠心厚禮前去拜訪,沒想到長敬公主也不肯見他,將他拒之門外。 高時芳心恨,他父親說的果然沒錯,這些豪門貴族,果真是一個個的都自以為是。 高時芳心堵的慌,吃不下飯,正愁的難受,替他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卻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屬下打聽了來,說,長敬公主今日確實沒有在公主府,她雖然沒有生病,不過不能見客也是真的,因為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