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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嗯,垣根的意思是,他不用你照顧?!?/br> 虎杖悠仁盡量調節氣氛不至于太僵硬。 七海建人平靜道:“沒什么?!?/br> 七海建人看得出來,垣根帝督跟虎杖悠仁的不同,雖然虎杖悠仁也同樣經歷過好幾次觸及死亡的遭遇,但是他本質上還沒有經歷過多的足夠把人壓垮的絕望,沒有成長為真正的大人。 而垣根帝督,他的眼神是長久混跡黑暗的人才有的,這種眼神,七海建人曾經在自己追捕的窮兇極惡的詛咒師身上見識過,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高中生左右年紀的人身上。 真麻煩,五條悟到底是從哪里找到的家伙。七海建人心想。 不過,他不會因此放棄垣根帝督,七海建人不認為垣根帝督屬于“大人”的范圍,即使他經歷的可能比他自己還要多,但是垣根帝督眼里面還隱藏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對世界的希望,他仍然像一個孩子一樣,在拼命追求某個人的認同。 * 宅在家里的吉野順平,自從遇見了那天的事故之后,就再也沒有去上過學。 就跟那名自稱為“真人”的咒靈一樣,當日的事情被封鎖殆盡,他沒有在電視上看到新聞報道,無論怎么搜都搜不到消息,如果不是他親眼見證了那些人的死亡,并且擁有了術式,吉野順平估計會以為自己在那天做了一場夢。 無論真人也好,還是麥野沈利也好,都是處在普通高中生生活的他觸碰不到的東西,然而卻在某個普通的午后全都涌現出來,好像整個世界突然丟下了面紗,對他露出了獠牙。 不,不一定是獠牙,麥野沈利沒有殺他,反而幫了他,真人也沒有殺他,反而教會了他術式。 直到現在為止,吉野順平都有種不真實感,直到他接到了來自麥野沈利的電話。 本來吉野順平想要下意識掛斷這個陌生的號碼,但是想到麥野沈利曾經說過的話,他心里面還是升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他現在也是咒術師了,不再是只會躺著等著挨打過去的懦弱的人。 這點想要告訴她。 吉野順平接起電話,熟悉的女聲果然在電話的那一邊響起。 “喂,還記得我嗎?我是麥野沈利?!?/br> 某個房間里面,少女懶洋洋地坐在寬大的座椅上,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舉起在面前端詳,看她新涂好的指甲油。 在她的面前,站著一排小弟,一人拿著一瓶指甲油,都是消去丙酮和乙酸乙酯,換用了其他溶劑的高檔貨,一瓶抵得上他們一個月工資。 麥野大小姐當然不會自己涂指甲油,她前方還有一個拿著半開指甲油和刷子的小弟,因為曾經在美甲店里面當過幫工,而被麥野沈利調來為自己服務。 “勉強還可以?!彼櫫税櫭?。 小弟們rou眼可見松了一口氣。 吉野順平倒是沒有聽見她訓屬下的話,積極回答道。 “記得!” 怎么可能不記得呢,就是在那個下午,茶色波浪卷長發的少女踩著高跟鞋從黑暗里面走出來,改變了他的人生。 “我之前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我給你打折?!丙溡吧蚶?。 幾個渣滓而已,殺了就殺了,麥野沈利當然不會有什么負罪感,幕后的雪原宮真琉也不會因此感受到半點不適。 麥野沈利本來跟垣根帝督一樣都是暗部,但是她跟垣根帝督又有不同。垣根帝督是個追求更高層級,想要成為理事長計劃核心的暗部,他做事大部分的目的都是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和能力水平。而麥野沈利所在的暗部,除了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外,她還會為了錢接一些活。 花錢殺人這種事情,第四位見了不知道有多少次,算是她的常規業務之一了。 吉野順平:“不用了?!?/br> “哦?”那邊的女聲不耐煩起來,“被人那么對待還能心慈手軟到饒恕對方,看來我們就沒有什么聯系的必要——” “等等!”吉野順平道,“不是這種原因!” 麥野沈利:“……嗯?” 她臉色一變,吉野順平那邊看不見她臉色還好,她周圍的小弟們紛紛嚇得臉白發抖。 這幾天過去,麥野沈利踩在尸山血海上建立起的威嚴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 “是因為,他們被殺死了,他們早就死了?!奔绊樒降?,“所以就不用麻煩你?!?/br> “???你又認識別人了嗎?不會是你殺的吧,如果這樣的話,還真是逗我發笑呢?!丙溡吧蚶紤械卣f,她往后撩了撩頭發,大小姐平靜的時候居然看起來還有點溫柔,根本看不出來她殺人時候的瘋勁兒。 吉野順平緊張:“不是我,也不是人,是咒靈?!?/br> 麥野沈利“嘖”了一聲,她對咒靈沒什么好感,一說起了就想起當時那個差點舔到她臉上的東西。 “而且我,我現在也變成了咒術師,用了術式?!奔绊樒嚼^續說。 “這還差不多嘛,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種能力,勉強可以吧?!丙溡吧蚶?。 “你的術式是什么?”她命令般詢問。 “召喚一只水母式神,釋放毒素?!奔绊樒綏l件反應回答。 麥野沈利:“聽上去還蠻不錯的,術式,我還沒有見過咒術師呢,只是聽說過,似乎第二位那家伙就是咒術師那邊的,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