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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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延后不是取消,如果事情搞清楚,二次答辯你還是可以參加的?!眴螇舯贿@一串追問問住了,怔了一怔回答道。 千千冷冷一笑,將那照片順手一撕,捏到了手中,她緩步走到了左前方的荀晴悠面前,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單老師也這么說‘如果事情搞清楚’——既然事情都沒有搞清楚,那憑什么暫停掉我的答辯資格?!” 荀晴悠心虛的收回了手機,低下頭不敢看千千。 千千說罷,將手中的照片一張張撕碎,順手扔在了講臺旁邊的垃圾桶,她拍拍手,迎著單夢的目光緩緩走過去,神色坦然,眼眸清亮,單夢氣的脖子上青筋跳動:“陸千千,你!” 千千在她面前一停,順手拿起被扔在講臺上的論文資料:“如果單老師之后核實學生確實行為不端,再來講這些也不遲?!?/br> 單夢牙齒一顫,喝道:“陸千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好東西。俞章的校規奈何不了你,校風也容不下你!” 這完全就是蠻纏了,千千氣定神閑,態度恭謹:“單老師說的是,學生哪里比得上老師您?!边@么一個好東西。 她轉過身,再也不看單夢一眼,徑直往后座走去。 單夢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有力的反駁來,周圍學生竊竊私語,嬉笑一團,看向千千的深情各種復雜,平日里很多學生早就受夠了這個女人的古板和嚴苛,眼看她吃癟,教室后排還響起了幾聲嘹亮的口哨聲。 單夢權威受到嚴重挑戰,她兩步走到講臺,將板刷在講桌上啪啪連摔了兩下:“陸千千,今日,有你沒我,有我沒你。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br> 這話就完全不是一個導員應該有得水平了,幾個女生吐了吐舌頭,母老虎大發雌威了。 千千坐在最后一排,隔著無數的人頭和目光靜靜的看著講臺上那個氣的神志不清的女人,她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單夢還要說話,忽的教室前門一下開了,幾個學院領導和老師擠了進來,單夢面色難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招呼過幾個領導,學院的書記側耳在她身旁悄悄說了幾句什么,她的表情便僵住了,接著面色灰敗的走到了前門一旁。 論文答辯很順利,教授們幾乎都沒有怎么為難學生,問的問題也都是非常常規的,千千答辯完畢便回到了寢室,寢室里面安安靜靜的,她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書桌前,上午的事情一點一點回放在眼前,說不委屈是假的,說不生氣是假的,千千長長舒了口氣,只覺得心里悶悶的疼。 那是一種被冤枉被誤解的難受,她想起這諸多的事情,只覺得背后似乎有無形的手,在一點一點的拉扯著她,讓她隨時都可能跌上一跤。 而在這些看不到的暗箭中,她是孤立無援的,孤獨而寂寥的,她曾經那短暫的一生算得上仕途坦蕩,軍中男子向來豪爽,她從小也不曾在閨閣后宅中成長,對這些繡花針一樣的冷箭和伎倆實在不善應對。 這次,那些照片和那些背后的推手會是誰呢?答案昭然若揭。 一個回來了,兩個回來了,就是不見荀晴悠的身影。 千千心里的推測坐實,心里反而安靜下來,她懶洋洋,慢悠悠的做著事,那件沾了血的襯衣泡在洗腳盆里面洗了兩次,還是有淡淡的血跡,千千就著陽光看了看,不由眉頭皺了起來。 這樣子,顯然不算是完璧歸趙,她默默掏出口袋里的粉筆,將沾了血跡的地方一一涂上,嗯,貌似看不出來了。 千千為自己的聰明心折了一把,將襯衣團成一小塊,好把那些粉筆裝飾過的部分藏在里面。 咚咚兩聲,寢室傳來了敲門聲,門口的女生打開門,是張陌生的臉:“陸千千在嗎?” 千千抬頭,那女孩顯然還是迷糊狀,帶著幾分羨慕幾分嫉妒看著她道:“陸千千是吧,樓下有人找?!?/br> 會是誰呢?千千帶著一腦門疑惑下了樓,女生寢室樓下是一大片的芍藥和鳶尾,姹紫嫣紅的簇擁著大門,遠處是一條幽深的林蔭道,因夜晚很多男生送女生回寢室,大家都稱作情人路。 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看到任何相熟的身影,只在遠遠的地方,有一輛橙色的跑車停在樹下。 千千狐疑的看了兩眼:車門緊閉,并不像有人的樣子。 她探著身子又往芍藥從里看了看,里面也不能藏人。 難道是有人逗著玩的?千千嘆口氣,這些死丫頭,真是閑的發瘋。 就在千千準備回寢室的時候,“滴”—— 遠處那輛黑車響了一聲,千千抬頭看去,車子的喇叭再次響起。 她頓時明了,慢慢向車子走去,明媚的陽光從疏離的樹冠上面灑下來,落了她一身,細碎的光輝密密的包裹著她瑩白的臉龐和絲綢般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顆熠熠生輝的寶石。 偶爾一兩片樹葉落下,從她纖長的睫毛面前滑落下去。 千千到了車前,車窗關著,因為貼了膜,她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咚咚敲了兩下,車窗緩緩搖下來,聞瑾軒那張俊逸嚴肅的臉龐露出來,一派沉靜的看著她。 千千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是你?” “是我?!?/br> “干嘛?聞老板”她興趣缺缺的歪了歪頭。 “有事?!甭勮幯院喴赓W,語氣有幾分不悅,似乎不滿意她的怠慢。 “說?!?/br> “上車說?!?/br> 沉默。 千千腦子里面蒙太奇一般閃過那論壇一張張捕風捉影的照片,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看。 “怎么,不敢上來?怕我吃了你不成?”聞瑾軒斜睨了千千一眼,“出門被霜打了?還是被狗咬了?!边@么蔫。 千千被話一激,哼了一聲:“有什么不敢的?真怎么著還不知道誰怕誰呢?!彼话牙_車門坐了進去。 聞瑾軒面色頓時一沉,見她坐好,幾乎毫不猶豫,離合一松,油門半踩,車子瞬間隨著到底的方向盤轉過了車身。 千千半個身子歪在一邊,艱難的喘了口氣,埋怨道:“你能不能開車前說一聲啊?!?/br> “走了?!甭勮幰宦曉捖?,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瞬時沖了出去。 “我!”去你大爺的。陸千千剩下半句話擠壓在喉嚨里,后背一繃,緊緊拉住安全帶,這么著急,趕著去送死??! 原本她還能勉強繃著,隨著車子出了學校,速度在大路上瞬間提升之后,千千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 “聞老板,你是不是最近生意不好?”千千緊緊拉住身旁的安全帶,眼睛瞄著兩側風馳電掣后退的樹木,牙齒有些打顫,“寬寬心,錢財都是身外之物?!?/br> “那還是,心情不好?”千千粗糙的安慰著,“說出來吧,說出來,就痛快了。千萬別做傻事啊?!彼睦锇?,做傻事也不要拉著我啊。 聞瑾軒側頭看她一眼。 千千頓時緊張的話都說不清了:“別看我,別看我,看路,看路?!?/br> 一輛大車呼嘯著從對面開來,和兩人對開而過,千千額頭瞬間又冒出了一滴冷汗。 聞瑾軒眼角頓時有了笑意,“好心”道:“千千,我看你流汗了,是不是有點熱?!?/br> “有點,有點,如果你開慢點,也許就”沒那么熱了 千千話剛剛說一半,車子速度果然瞬間慢了下來,她暗暗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表達慶幸,聞瑾軒的手不知道在哪里一碰,車頂竟然慢慢,慢慢的打開了,越來越開,最后整個車頂都不見了??!就這么消失了??! 陸千千目瞪口呆了的看著,牙齒嗑磕作響,這個土包子一時熱血上頭,失聲大叫道:“靠,我*靠,車被你搞散架了!” 聞瑾軒頓時滿臉黑線,瀑布狂汗。 眼看車棚已經打開完畢,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避過對面來車,此時已經到了半山坡,聞瑾軒又是一腳油門下去。 陸千千緊繃的臉徹底破功,本來抓在手上的安全帶被她踩在腳下,一只手緊緊抓著那件順手帶下來的白襯衣狂扇,一手抓住聞瑾軒:“你要死別拉著我??!下山你還加油!我去你大爺!你收油!收油??!” 作者有話要說: 某千:進來的小天使給點光和收藏,不要害怕壓到我隱形的翅膀~~ 作者君:開始上菜了,來看看最新的八卦和火花! 論女主的否極泰來! 某軒:啰嗦! ☆、做我的貼身保鏢如何 車子一個華麗的漂移,在坡道旁邊的綠道上停下來。 陸千千長發散亂,胡亂飛舞著,全部亂七八糟的貼在臉上,她臉色煞白,啪的一下把手里一直抓著的襯衣扔到了聞瑾軒肩上。 “你找死也不要拖著別人!你知不知道剛剛我們,我們差點就同歸于盡了??!”千千心有余悸。 “想的還真美?!甭勮幍伤谎?,神色卻是意外的輕松,“陸千千,突然發現,你和我想象的,好像有點不一樣?!?/br> 千千把臉上的頭發胡亂抹到旁邊:“你和我想象的,倒是一模一樣?!?/br> 襯衣從聞瑾軒肩膀掉到了他的手上,他不理會千千的譏諷,將手上的襯衣抖了一抖:“這,就是你說的‘洗干凈還給我’?” “我洗了好幾次,開水燙過,熱水泡過,夠白了吧,還要怎么樣?”千千說的理直氣壯,到底有點心虛。 “開水?!”聞瑾軒差點被口水嗆到,“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襯衣,你竟然拿開水燙?還拿熱水泡!”他扯了扯那皺巴巴的袖子和衣身,一抹奇怪的白色粉沫粘到了手指上。 纖長的手指搓了一搓,襯衣下的血漬隱隱可見,聞瑾軒瞬間明了,他呆滯的看向千千,“大姐,你竟然,用粉筆涂我的襯衣?!?/br> “那還不是為了美觀一點,遮住了,不就看不見了?!鼻Э攘艘宦?,點了點襯衣,“如今完璧歸趙,兩不相欠?!?/br> “看來,我真是誤會你了。就你這智商和眼界,怎么可能會是那種喜好奢侈貪慕虛榮往上爬的女人——你連奢侈品是什么都不知道?!?/br> “不要跟我炫富?!标懬О姿谎?,就這么個破襯衣也算奢侈?老娘拿金子當石頭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暖泥巴。 聞瑾軒嗤笑一聲:“怎么和你炫,你連基本的牌子都不認識,說了也是對牛彈琴?!彼崃送犷^,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不過,我又有點奇怪,如果你不喜好這些,當初又怎么會去沈凝閣暖場的?” 這三字一出口,千千沒來由心頭一跳,把臉一撇:“要你管?!?/br> 聞瑾軒順手從座位旁扯出一張紙,扔給她,“我的員工,我當然有資格管。這個東西,我不想看見第二次?!?/br> 那正是她不告而別留給宋遠橋的辭職信。 千千沒有接那張辭職信,眼睛轉到了旁邊,暖和的風一陣陣吹過,吹動她的長發,陽光暖的有些刺眼:“我不是你的員工,我已經辭職了?!?/br> “誰同意的?” “那天在聞世的事情,我已經表明態度:我自會負責,這就是我的態度?!彼c點紙。 “負責?你拿什么負責?一走了之嗎?”聞瑾軒忽的冷笑一聲,“如果今天不是看在你是聞世員工的份上,我何必多費麻煩去找你們院長;如果不是你們院長,陸千千,你真以為憑著你伶牙俐齒幾句話和不管不顧的脾氣,就能夠安安心心進行你的論文答辯?” 千千猛然瞪大了眼睛:“是你?” “可不就是我?”他的聲音冷冷的,但總有些藏不住的熱度洶涌而出,“陸千千,你是太天真還是太蠢。這個世界凡事都有規則,這些規則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也沒你想的那么困難。你以為你離開了聞世,就可以讓錢景臻的怒氣化為烏有?你以為你低調不爭,就可以避開風浪?” 千千聽了這襲話,面上顯出疲憊的模樣,意興闌珊的笑了一笑:“是啊,活著,怎么會那么簡單呢?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是又天真又蠢,真以為這個世界可以不看別人的目光,毫無顧忌的自己過自己的生活。我真以為,這里,和別的地方有那么些不一樣;我真以為,后宅爭斗已經是舊日黃歷,新的世界,有群眾雪亮的眼睛和日久如初的人心?!?/br> 聞瑾軒沒料到她會這么說,不由笑了一笑,多說了幾句:“陸千千,一直都是這樣,善意和贊美都是給強者的,這就像被你們女人奉若神明的愛玲小姐說的那樣:只有得到異性的愛,才能得到同性的尊重?!彼竺嬉痪湓挍]有講出來,所以,你被聞世各種女性編排,無非是她們以為你想要追求而未能得到某人的愛罷了。 而這個某人,現在還在循循善誘的和你講道理。 千千目光微閃,微微一笑:“那我應該怎么辦呢?聞老板?”她靠回椅背,微揚臉龐:“要不,找一個您這樣的靠山?” 聞瑾軒轉過頭看了她幾秒,他目光沉靜,深邃,里面有無形的風浪在涌動,半晌,忽的一笑:“陸千千,你是很漂亮,也有很好的身材?!彼舷乱粨]手,“但是,就算加上這些,也并不算是傾城絕色,讓人流連忘返吧?!?/br> 陸千千挑了挑眉。 “不過仁者見仁,偏偏有人覺得你實在特別,我meimei——你見過的,她新近收了星漫公司,想要邀請你作為她服裝的御用模特?!甭勮幘匿亯|了這么多,終于開門見山,道出了主題。 這話著實意外,千千不由愣了一愣:“模特?” 聞瑾軒帶著昧良心的表情繼續道:“年會你的臺步走的特立獨行,瑾吉覺得,你的風格非常適合她的服裝。雖然不知道她哪只眼睛看出你是匹千里馬,但是現在她已經自詡為伯樂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