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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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然眼角一跳,剛想說這是自己的盒飯,白卿亭已經送進了嘴里,她訕訕的閉上嘴,只聽白卿亭淡淡一笑:“不過,我也不喜歡她?!?/br> 說罷,她推開了盒飯:“是你的吧?吃吧?!?/br> 公孫然瞬間覺得尷尬的紅暈蕩上了自己的臉龐,什么時候開始,這個白目的丫頭也會看臉色了。 很快,公孫然發現“陸千千”似乎有些不一樣,說不出哪里不同,只覺得神態都異樣起來,她向來占慣了便宜的性子,城墻一樣的臉皮,在她恬淡的目光中竟然有些不自在起來。 有了白卿亭在這里,季明宇過來過夜便不太方便,幾次之后,季明宇開始不高興,順便連給公孫然介紹的活也少了很多,她表面雖然極力顯得不在乎,但是卻也忍不住長吁短嘆起來。 兩次之后,即使白卿亭的腳傷還沒好,還是堅持搬出了公寓,她看起來不氣不惱,也沒有任何不開心的表現,反而讓公孫然覺得心中不安,但是到底不敢也不愿得罪季明宇,也就由著白卿亭搬回了學校寢室。 白卿亭借著陸千千的身份有了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她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貧窮而美貌的女大學生,除此之外一無所有,有時候,美貌是很奇怪的東西,它能吸引可以改變命運的騎士,也有可能會吸引骯臟的魔鬼。 陸千千原本就不愛說話,也總是埋著頭走路,盡量不讓自己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白卿亭一開始的低調狀態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入鄉隨俗,至此開始稱呼我們的白將軍叫陸千千吧,噠噠噠。 臨近畢業,各路人馬要不就是忙找找工作,就是考研,還有部分準備出國,大四的課堂空蕩蕩的像散場后的電影院,陸千千回了學校,偏生生覺得什么都新鮮,必修選修課更是一堂不落的上著,并且,還不是那種混學分的出工不出力,她聽得比誰都認真,專注的表情只讓幾個老教授瞬間多了無數動力和激情,私下一聊,都對這難得的愛學習的好孩子青眼有加。 專業課的張教授是退休反聘回來的,他學識淵博,偏生生講課格外枯燥,引經據典都是老掉牙的例子,學生不愛聽,他自己又有著老文化人固有的清高,非常不屑于通過點名來留下學生,所以,課堂的缺勤率非常高。 而從陸千千返校開始,她每次雷打不動的準時來聽課,總是提前幾分鐘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對老教授微微頜首,恰到好處的尊敬,張教授對陸千千原本并沒有印象,因她在這學期開始都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打工上面,并沒有露過幾次面。 但是年輕人“迷途知返”畢竟還是難得的,更讓幾個老教授意外的是,因著陸千千雷打不動的出現,意外的竟然上課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其他學院過來旁聽的,終于有一天,在張教授的課上,他竟然看到了年紀出名的掛科王——一個沉迷于網絡游戲,一年上課時間不到一個月的超級宅男。 那一刻,張教授的心撲通撲通亂跳了好幾秒,他仔細又看了看自己的講義和幻燈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今日穿的也正是上周穿過的棉夾克,連頭發都是一模一樣的,那,是哪里不一樣了呢。 他將目光轉移到眼前正專心致志聽講的陸千千身上,再看了看那些裝作各種不在意但目光各種流轉在陸千千身上的男生們,嘆了口氣:“紅顏禍水?!?/br> 陸千千還是那個陸千千,但是什么地方不一樣了,很快,同班的同學們便發現了這一點,原本,她總是膽怯自卑的模樣,一絲不茍的馬尾,素著一張臉,深埋著的頭顱,走路靠著墻角路邊,在教室里面總是坐在最里面的角落。 她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各種打工上面,平時從不參加任何會花錢的集體活動,和寢室里面的女生格格不入,和奢靡懶散的校園生活格格不入。 雖然有一張漂亮的臉龐,但即使是最普通的城市女孩,也讓她黯然失色,就像是鄉下年節廉價的塑料花,即使艷麗,也從頭到尾透著廉價和低劣。 所以,即使她有一張姣好的面龐,但是一般男生在短暫接觸便放棄了下一步的想法,她從來沒有排在班級或者學院美女的排行榜上有過一席之地。 而現在,這個原本毫不起眼的女孩卻突然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暈,整個人都不一樣起來,雖然她跛著一只腳,走路甚至有些狼狽,但她的神色坦然,姿態驕矜,彬彬有禮,同時舉止有度,無論是在課堂還是班級活動中,即使她不說話,但是僅僅坐在那里,就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她的身上有一種氣質,這種氣質總讓人想到養尊處優和大將之風,即使是班級里面最話多的男生,在她面前也變得寡言起來,那種氣質并不親民,雖然她神態友好,但不自覺的壓迫總是從她眼里身上散發出來,悄無聲息的壓迫在試圖接近她的男生身上。 女生們對這樣的變化顯然并不樂見,總有人在她背后竊竊私語,含沙射影的說著她的各種兼職,說她假清高,裝清純。 陸千千一概不理,她像是一只獨行的獵豹穿行在校園,姿態迷人,生人勿近。 作者有話要說: 陸千千=白卿亭,既然白卿亭已經穿成了陸千千——白大將軍嘆口氣,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用了別人的身子,那只好也用別人的名字,光耀陸家的門楣拉。 白氏祖宗,你們理解的,對不對! 之所在在這章統一稱呼,一是考慮到白卿亭基本對陸千千的身份適應(雖然不一定是接受),二是,在穿越過來的白將軍,確實大家還是叫她陸千千的,這樣統一稱呼,可能看起來更順眼一點。 ☆、趨之若鶩 這一日,張教授下了課,卻并不走,他站在講臺上慢吞吞的整理著講義,陸千千每次下課都是走的很慢的,他一邊整理著講義一邊看著陸千千。 可惜的是,和張教授一樣的心思的學生并不少,整個教室都是一種慢吞吞的狀態,雖然是上午的最后一節課,但是教室里面的大部分人顯然都不著急去食堂占位置。 他們都在看著陸千千,不知道今天她會去哪個食堂? 張教授整理了好一會,教室里的學生也沒有少一點,他陡然生了怒氣,將講義在桌上拍了兩拍,抓起一堆資料出門了。 陸千千撣了撣衣袖,緩緩站起來,她慢慢走出了教室,瞬間,整個教室都作鳥獸散,眾人都看到了她離開的方向,是三食堂的方向。 又過了十分鐘,等了半刻鐘的張教授已經準備離開,突然看到了一晃一晃走過來的陸千千。 孺子可教也。他滿意的笑了笑,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陸千千,不錯,挺聰明的?!?/br> “謝張教授夸贊,以前,我的老師也這樣找過我?!标懬⑽⒁恍?,她說的是自己的武術教練湯池先生,那時候在戰地,諸多不便,每次指導相約都是簡單而隱晦。 她略一點頭:“張教授不知道找學生所為何事?”聲音是清麗的,話卻帶著不太合年紀的穩重。 張教授倒是直接:“我聽系主任說過你家里的情況了,不容易,真是不容易啊,也難怪你之前花了那么多時間在兼職上。只是,這打工固然重要,學業卻也是不能丟下的。最近的課堂上,你表現都是很好的,要繼續保持?!彼D了頓,“我聽說你之前打工都是去做促銷做銷售,這樣的工作雖然拿錢容易,但是對我們的學業幫助卻是不大的。我有個侄兒,在聞世集團上班,我讓他幫你看了看,最近還真有機會,說是聞世集團的管理培訓生?!?/br> 他一口氣說完,便看著陸千千,聞世集團是學校多少學生夢寐以求的公司,傳聞那里有優渥的待遇,良好的職業發展前景,甚至在做到一定職位,還可以部分持有公司股份。 但是同樣,這個公司的入職要求極為嚴格,每次校招不過數人,這其中還包括層層領導想方設法遞條子補進去的人。 現在,張教授輕飄飄的就將這個機會給了陸千千,出乎他的意料,陸千千并沒有驚喜的大叫,也沒有驚訝的張嘴,她就像是聽了尋常一個消息,抬起頭,對著張教授笑道:“謝謝張老師?!?/br> 張教授略微失望的看著她的反應,但是很快,因為她的稱呼而重新笑了起來,他自信自己很了解這種類型的人:他們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滴水之恩向來銘記于心,教授只是一個職稱,而老師,卻是一種來自內心的尊重。 “嗯?!睆埥淌谀樕暇`出滿意的笑容,輕輕拍了拍陸千千的肩膀:“好好干,別給咱學校丟臉,別給老師丟臉?!?/br> “咔嚓?!辈恢滥睦镯懥艘宦暱扉T聲,想是某個自戀的學生又在自拍。 轉眼已經大半個月過去了,陸千千的腳傷好的七七八八,公孫然打給她的工資也早花的七七八八,她更別指望能從家里得到一星半點的資助,終于,又要開始為生活發愁了。 這日,她剛回到寢室,荀晴悠便陰陽怪氣的說:“陸千千,有人找,留了電話?!?/br> 陸千千接過一張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數字。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她聽見對面的人介紹自己。 “陸千千嗎?你好,我是張教授的侄子張允。關于你到我們公司上班的事情還需要你過來面談一下?!?/br> “你好,張先生。請告知我時間地點?!彼蜌獾膯柕?。 對面說了一大串地址,她盡量簡短的重復著記憶:“xx路xx街聞世大廈d座……抱歉,幾樓?我沒有聽清。嗯……請問是二十一還是二十七樓?” “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荀晴悠開了電腦,放起了勁爆的dj音樂。 陸千千什么都聽不清了,她拿著電話走到走廊,發現電話已經斷了,再打過去,顯示自己的手機已經欠費。 沒關系,她捏著電話想了一想,去了再問問也可以,反正不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七。 她再轉過去想開寢室門,發現門已經鎖上了。 一絲冷笑緩緩浮上嘴角,這樣的女人,無論過去還是在現在,似乎從來不不少,也似乎,從來都這樣,不曾長進。 在不熟悉環境的時候,就要像冬眠的蛇一樣蟄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她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血海滔滔里面滾過的人,怎么會在意此等雞毛蒜皮的小事。 對這個世界,陸千千從來沒有天真脆弱的心,適者生存,生存,本來就不是一件單純美好的事。 這一夜,陸千千睡得很好,對這具身體,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雖然任督二脈尚沒有打通,但是,簡單的真氣積聚運行,已經沒什么大礙,經脈的疏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將身體完全放空,真氣運行一個大小周天。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她偶爾會劇烈的頭暈目眩,腦子如同被人拿鐵錘在敲打,頭痛欲裂。 第二天很早,陸千千便起床了,她沒有開燈,在黑暗中可以簡單的視物,雖然已經盡量省去多余的動作,但是難免還是發出了瑣碎的聲音。 荀晴悠在被窩里恨恨了罵了一聲:“神經病,煩死了?!?/br> 陸千千不為所動,她第一天回寢室的時候,早上不過七點,她們便在下面說話,吹頭發,嬉鬧,大聲說話。 對這點小女生的心思,陸千千沒有興趣回應,犯不著這時候跟一群小丫頭計較,她慢慢梳好頭發,換上一身淺白的運動服,這是公孫然送她的。 春已經來的有些時候了,早上的空氣清冽中帶著薄薄的暖意,她沒有多余的錢,只能慢慢走著去聞世集團。 到了聞世集團是早上的八點,時間很早,前臺的接待還沒有上班,只有兩個保安站在門口,他們站的筆直,看到陸千千走過來,其中一個問道:“小姐,請問你找誰?” 陸千千道:“我找張允秘書?!?/br> 另一個保安年紀大些,表情便有些奇怪,上下看了看陸千千,然后說:“張秘書還沒來,請小姐暫時等等吧?!?/br> 這些門房可比那些公卿大臣家的有禮貌多了,陸千千笑了一笑,便退了幾步站在了旁邊的盆景下。 她一身淺白運動服,光潔的面龐,清麗的容顏,淡然而脫俗的氣質,惹得兩個保安忍不住一再側目。 終于,第一個問話的保安忍不住了:“美女,看你長的這么好,怎么不好好找份工作?” “呵呵。我正在找?!?/br> “哦?那你想找個什么樣的工作?”保安來了興趣。 “有口飯吃的?!彼脑捄啙嵉氖桦x,好在神態親和,并沒有讓人感到作態,反而多了些探尋的好奇。 “不知道張秘書是在哪層樓辦公?是二十一還是二十七?”陸千千順著話追問,正好先打聽清楚。 “張秘書一般都是在二十一樓,不過最近也在二十七樓辦公……”保安還想說話,另一個突然輕輕咳了咳,他便立刻住了嘴,三人一時沉默。 很快,陸陸續續上班的人來了,陸千千登了記,跟在人群里一起上了樓,電梯里面很擠,新鮮的香水味混合著發膠的味道熏得她鼻子生疼。 大家按了樓層,陸千千看了一看,沒有自己的,便叫道:“請幫忙按按二十七樓?!?/br> 本來還有聲音的電梯突然靜了一靜,很快就有好奇探索的目光在陸千千身上聚集起來。 等她一個人上了二十七,看到辦公室門口的牌子,這才恍然那些人探尋的目光:總裁辦。 她透過光潔的玻璃門慢慢打量著屋子里面的擺設,試圖以此推斷出這個總裁是什么類型的人。 屋子很寬很敞亮,諾大的落地窗簇擁著大片陽光,屋里面擺著一個巨大的辦公桌,背后是一層書架,辦公桌前面鋪著咖啡色的長毛地毯,而順著墻角則是一排硬實的紅木座椅,辦公室里面沒有貔貅,也沒有麒麟,甚至,連綠色的植物也沒有,公式化的格調,看不出一絲私人感情。 她掃完一圈,便在辦公室旁邊的一個開放式茶水間尋了個沙發,舒舒服服的坐下來。 這份工作就像睡覺時候來的枕頭一樣,是她亟需尋找的,也算是在這里立足的一個跳板。 張教授的推薦信是親手寫的,字跡剛正有力,力透紙背的感覺,她將隨身的小包捏了捏,里面還有半塊巧克力,肚子有些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她轉頭看向茶水間擺放的鱗次櫛比的咖啡袋和奶包,吸了口氣,轉身走到窗邊。 這比她在綬國最高的摘星樓看到的景色還要遼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流,美輪美奐的各式建筑,顏色淡下去的朝霞,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實,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實。 盡收眼底。 忽然一陣爭論聲從轉角處傳來,是兩個男子的聲音,一個聲音沙啞急切,一個溫和執拗,聽了幾句,原來是為著一個招標項目在爭吵。 作者有話要說: ☆、好腦子的美女保安 陸千千無意偷聽,奈何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很快她便聽出了些許端倪。 原來這兩個人一個是聞世集團下屬子公司的銷售宋經理,一個是集團的銷售倪經理,他們爭論的是關于h省的一個大型國企的招標計劃,這個項目最開始是集團銷售部門跟進的,之后因為子公司的地理優勢也和這個國企聯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