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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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太太了解兒子,瞥了他一眼繼續說:“別以為我老了什么都不懂,兒子如何想的,做娘的能不知道?哼哼,我偷偷告訴你,娘也是這樣打算的,這次來京城可不是白來的,明兒就好好去會會我那親家母跟好女婿去?!弊碜?,老太太轉了轉眼珠子,又說,“我明兒去探探阿皎的口風,她若是心甘情愿趟侯府那渾水死都不肯和離,那就隨她去??伤羰且矃捑肓撕罡纳?,娘就想方設法將她救出來,往后咱們一家人好好生活?!?/br> 陳嗣青雙拳攥得緊緊的,抿著唇沒說話,默了會兒才道:“娘,若是阿皎真與謝三郎和離了,棗兒的名譽怕會受損?!彼f,“棗兒十四歲,尚還沒有談婚論嫁,若是真叫那賀氏成了謝家三太太,怕是會拿捏棗兒?!?/br> 陳老太太道:“哼!憑她賀氏是誰,膽敢拿捏我的棗兒,你就暗中派人去好好教訓她一頓去?!崩咸毤氉聊ヒ环?,似是想到了什么,開心得笑了起來,“對了,你那忘年交的小兄弟呢?就是那李家小子,我看這李公子為人不錯,好像為了棗兒的事情,挺愿意暗中出力的?!?/br> 李承堂是唐國公世子,而唐公一家自文皇帝在位的時候,就因為戰敗被發配到了漠北戍守邊疆去了。李小公子自然不錯,不過,若是棗兒嫁了他,怕是得跟著一起去漠北吧? “娘,李兄弟家在邊關,此次來京城不過是奉太后娘娘懿旨來討個媳婦的。若是棗兒真嫁給了他,豈不是得跟著一起去漠北?娘您舍得?”陳嗣青挑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地望著娘。 “這個我……”陳老太太捶胸,“我當然不愿意。棗兒就得嫁到我眼睛能夠看得著的地方,我想她了,我就可以去看看她,可別像她娘一樣?!?/br> “這就是了?!标愃们嗌焓痔搅颂剿疁?,見水已經涼透了,便起身道,“娘,這水已經涼了,我去再打盆熱的來吧?!?/br> 陳老太太擺手:“不必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歇著去吧?!庇终f,“得早點睡,明兒可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得養好了精神?!?/br> “是,兒子一定好好養精神?!标愃们喾鲋咸上?,給她蓋好被子,說道,“我去將水倒了,然后喚飛雪進來,娘您睡前得將藥喝了?!?/br> 陳老太太聽又要喝藥,緊緊閉著眼睛裝睡,任兒子如何喚她,她就是不回答。 陳嗣青沒辦法,給老太太掖好被角后,喚了飛花飛雪進來外間候著,他則出去了。 這云水樓是陳嗣青名下產業,早在謝繁華來京城的時候,陳嗣青就送給外甥女當嫁妝了。云水樓是京城里最大最名貴的酒樓,前來做客吃飯的,不是世家子弟便就是朝中新貴,那錢賺的跟流水一樣。 謝繁華不過是掛名老板,前后也只來了云水樓兩次罷了,酒樓里一切事務都由陳嗣青欽點的人打點。 老東家不在的時候,賬面是由酒樓里老板看的,如今既然老東家在了,自然得將賬目呈上來給老東家看。 陳嗣青疑人不用,用人則不疑,再說,這云水樓的掌柜可是跟了他有十年了,他還能不信嗎?只將呈賬簿的人打發走了,并且吩咐,往后他不再cao心云水樓的事情,如今來住,也只是客。 陳嗣青在京城早早便買了宅子,此次來京城,也是打了常駐京城的主意的。那宅子常時間沒人住,一切都需要人打點,他早早便命人去打點了,過幾日便會帶著娘親去宅子里面住。 入了冬之后,京城里一天比一天冷,一覺醒來,外面又堆了厚厚一層雪。 謝繁華知道外婆今兒會來,所以一早便醒了,穿戴整齊后便一個人跑進院子里去玩了。 她在南方呆了八年,已經記不得京城的雪是什么模樣的了,因此玩的倒是很開心。 屋內,謝潮榮穿戴好后,見妻子還在穿衣裙,他則走過去親自動手幫妻子穿。 陳氏不愿意丈夫幫自己穿衣服,無奈她力氣太小,掙脫不得,只能道:“就快要早朝了,你快去吧,免得遲了圣上責罰于你?!?/br> “沒事?!敝x潮榮淡淡應一聲,目光落在妻子漂亮的衣裙上,眸光漸漸冷卻下去。 自己不在家,她穿的這般漂亮,是給誰看?莫非是為了那個人? 想到此處,謝潮榮越發生氣,心口劇烈起伏起來,他眸中噴火,伸手一攬,便緊緊摟住妻子的腰肢,用蠻力將她拉進懷里。他呼出的熱氣就噴在她臉上,距離太近了,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得到他急促的呼吸聲。 “三郎,你做什么?”陳氏使勁掙扎,卻是掙脫不得,只道,“你抱得我太緊,你弄疼我了?!?/br> 謝潮榮眸光狠狠掃向四周,房間里的丫鬟婆子趕緊都低了頭,魚貫而出。 見屋里只剩下自己跟妻子,謝潮榮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只一彎腰便狠狠吻向妻子紅艷艷的唇。他不僅是用力去吻,甚至是動上了牙齒,一雙手也沒停著,撕扯著妻子的衣裙,用蠻力抱著她一起又朝床榻上滾去。 這一番*,耽擱了一盞茶的功夫,若不是顧著還要上朝,謝潮榮真想只跟妻子窩在被窩里。 看著妻子柔嫩肌膚上醒目的紅痕,謝潮榮呆了呆,只怪自己剛剛下手太重了。 陳氏眼角還掛著淚水,只面朝里邊,小聲哭著不說話。 謝潮榮俯身在她香肩上吻了一口,湊過去在她耳邊說:“阿皎,我上朝去了,你乖乖在家帶著女兒?!?/br> 陳氏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謝潮榮心里也不好受,又緊緊抱了會兒妻子,方才下床迅速穿衣。 待得丈夫走后,陳氏才翻過身來,趕緊喚丫鬟打熱水進來。 如此前后便耽擱了有半個時辰,待得領著女兒去老太太那里請安的時候,大嫂姚氏二嫂馬氏都已經在了。 老太太的暖閣里坐了一屋子人,陳氏一眼便見著了坐在婆婆旁邊的母親,多年未見母親,陳氏哭著撲倒在母親腳下。 陳老太太摟著女兒也是哭,哭了一會兒又說:“好了,今兒是喜事,快別哭了,免得叫你婆母跟嫂嫂笑話咱們?!?/br> 姚氏慣會做人,只抽出帕子來擦著眼角,卻又笑了起來:“瞧我,見你們哭,自個兒竟然也跟著哭了?!庇钟H自走了過去,將哭倒在陳家老太太腳下的陳氏扶了起來,又用眼神示意謝繁華將她母親扶到一邊坐下去,方才又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弟妹,今兒可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快別哭了。你是因為思念母親才哭得這般傷心的,這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家欺負了你呢?!?/br> 陳氏忍不住哭,一方面是思念母親,另一方面,多少也是有些難言之隱。 而這難言之隱,在外人跟前,根本說不得。 陳老太太雖然是農村人,可她丈夫是秀才,常年耳濡目染,自然跟著學了不少。她自己也是一手的好繡功,常年都以賣繡品為生,因此,并不是那腳踩牛糞的農婦。 哭了一會兒,陳老太太便擦了淚說:“大太太說笑了,我老太婆十多年沒見著自己閨女了,自然是因為想念閨女才忍不住落淚的,哪來謝家欺負阿皎一說?”老太太溫柔的目光在姚氏略顯尷尬的臉上一掃而過,笑瞇瞇望著謝老太太道,“親家母是難得的知書達理的人,幾個媳婦自然是一碗水端得平的,你說是不是?” “親家母說得自然是?!敝x老太太到底有幾分尷尬,但面上卻一直保持微笑道,“親家母,此次既然來京城了,你又跟老三媳婦多年未見,不若多在京城住幾日吧?” 陳老太太擺了擺手,只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是揚州有什么急事需要趕著回去?”謝老太太自然不希望這親家母留在京城的,見她擺手,自然希望她早些回揚州去。 卻聽陳老太太說:“十多年未見著我閨女了,好不易這次見到了,當然就不走了?!庇终f,“對了,我兒早在京城購置了房屋,如今正命家里的隨從婆子在打點,想來沒幾日就能住進去。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們家就緊挨著你們家,就在你們家后面,過了一條街就是。往后串門也容易,三五步路就到了?!?/br> ☆、第三十五章 入v第三章 謝老太太面上僵了僵,忽點頭應道:“這樣也好,省得老三媳婦一直念著娘親,既然親家母已經決定留在京城了,往后老三媳婦也能全心替我打理府內庶務,是好事兒?!?/br> 陳老太太心里哼道,我嬌生慣養著的女兒憑什么去管你們家那些個爛攤子事情,不過面上卻笑著,也不接那茬,只道:“昨兒才到京城,時間上趕了些,我老婆子身體不好,就早早歇下了,就怕親家母嫌棄我鄉下老婆子不懂規矩,所以今兒一早就來了?!?/br> 謝老太太道:“你身子重要,往后住得近了,咱們兩家還得常來往才是?!鄙焓秩嗔巳嗝夹?,面色不太好的樣子。 一旁鈴鐺見了,趕緊道:“老太太,您怎么了?”一邊穩穩扶住老太太,一邊說,“想來是老毛病又犯了,奴扶您回房歇著去吧?!?/br> 謝老太太半歪著身子道:“我老太婆身子也不大好,叫親家母笑話了?!庇謱Υ笙眿D姚氏說,“想來你弟妹有許多體己的話要跟親家母說,你打點著些,問問看老太太喜歡吃什么,中午務必好好伺候著親家母?!?/br> 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陳老太太心里明白。 姚氏站起來,聽完應聲道:“老太太請放心好了,媳婦定然會好生照顧親家老太太的?!?/br> 一時間,人都從謝老太太的暖閣散了,陳老太太直接跟著陳氏母女來了汀蘭院。見是進了自己閨女的院子,陳老太太剛剛還滿面笑容一下子退了個干凈,手也從閨女手中掙脫開,只快步朝屋內走去。 陳氏愣了一愣,有些可憐兮兮地望著女兒。 謝繁華聳肩:“娘,外婆肯定還在生您的氣,不過是剛剛不愿意叫外人瞧見罷了。娘沒事,外婆既然親自大老遠地趕來了,定然是原諒了您,您說些軟話好好哄哄她老人家,肯定就一點事情沒有了?!?/br> 誰知屋內的陳老太太耳朵尖得很,放開嗓子就喊起來:“我老太婆豈是幾句好話就能被哄騙的?你們母女倆進來,我有話說?!?/br> 陳氏乖乖地低頭進屋去,謝繁華卻什么都不怕,她只要想著往后能日日見到舅舅跟外婆就高興。 屋內,陳老太太拖鞋往炕上坐下,伸手拍了拍自己兩邊:“你們兩個,一邊一個挨著我坐?!币娕畠焊鈱O女都坐下了,陳老太太一邊摟著外孫女一邊對女兒說,“我問你,這些年來,你可后悔過?” 陳氏低著頭,使勁絞著帕子,貝齒緊緊咬著紅唇,不答話。 什么叫做后悔?新婚之后獨守空房十五年了,就算她本來還尚且熾熱的心也一點點冷卻了下去。他沒回來的時候,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子過得雖然看人臉色了些,可到底清凈,如今他回來了……說實話,他回來打破了她往日平靜的日子,反倒不習慣了。 “不說話?”陳老太太虎著臉望著女兒,冷哼道,“不說話就是過得不好,就是你后悔了?!?/br> “娘……”陳氏性子軟,被自己母親說了幾句就哭出了聲音來,用帕子擦著眼淚哽咽說,“如今后悔如何?不后悔又如何?棗兒都已經這么大了。女兒沒有什么心愿,只希望棗兒往后能嫁個疼她愛她的好夫君才是?!彼讼卤亲?,伸手摸女兒紅潤潤的嫩臉,“娘,您還記得夏家嗎?就是當初跟咱們一個村子的,夏家大哥如今在翰林做事,那夏盛廷年初的時候也高中,如今跟咱們府大爺一樣,也供事翰林?!?/br> 謝繁華見母親又提夏盛廷,便在外祖母懷里扭著身子,岔開話題道:“外婆,依棗兒看,這樣的事情能有一次便就能有第二次。娘性子弱,但有的時候又很倔強,她跟爹根本就不合??梢罈梼嚎磥?,如今爹爹并不棘手了,所以他不想放手。且不說娘在侯府過得開不開心,可往后要是再遇著什么事情的話,侯府里肯定還是會舍了娘以求取更大的利益?!?/br> 其實何止是侯府?那夏家不也是一樣么。夏盛廷明明就有個相好的,卻還招惹自己,既圖了自己嫁妝身份、謀得了侯府庇蔭,而自己死后,他還能續弦那青梅竹馬,多好的事情! 陳老太太卻不知道外孫女心中所想,謝繁華不可能會將自己重生一世這么荒唐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有些事情,她只希望爛死在自己心里。 “阿皎,你別將話題往棗兒身上岔,娘在說你?!标惱咸珖烂C地望著女兒,張開口剛想說什么,見外孫女在場有所不便,便打算將外孫女支開,“棗兒,外婆餓了,你去拿點吃的進來,還記得外婆最喜歡吃的是什么嗎?” 謝繁華心里明白,外婆怕是要勸母親跟父親和離了,怕當著自己面不合適這才將自己支走的,便應道:“棗兒自然知道,棗兒這就去?!闭f著便跳下炕,往外面跑去。 候在外間的丫鬟婆子見小姐自己往雪中跑去了,便追著道:“小姐,您去哪兒,您別淋著雪,等等奴,奴給您拿把傘去?!?/br> 金貴拿著紙傘追著謝繁華出去了,一個婆子左右瞧了瞧,見今兒趙桂氏沒在,便想端著茶水進里屋去,卻在門口聽見了一些她不該聽見的話。 只聽陳老太太道:“你別忘了,嗣青為了你,可是到如今還單著呢。昨兒母親探了他的話,他的意思還跟十五年前一樣,此生都是非你不娶。母親一直看好的人都是嗣青,你且好好想想?!?/br> 陳氏為難道:“娘,您怎么不勸著他娶一位賢妻,怎么也任由他單身至今?!?/br> “你還怪我?”說到這個老太太就生氣,“當初說好了,你等他到二十歲,可在你二十歲那年他回來了,你卻死活要嫁給別人?!?/br> 想著往事種種,陳氏不免也暗暗比較起來,越想越覺得,或許當初嫁進侯府就是個錯誤。 “娘,您說的女兒記住了?!彼椭^,身上還疼得很,想到剛剛他壓在自己身上拼命索取的樣子,陳氏便覺得委屈,可是這樣的委屈又不好跟娘說,只能忍著不哭,點頭道,“娘,女兒……女兒想您?!?/br> “傻瓜?!标惱咸焓謱⑴畠簱Ьo了,拍著她的手說,“誰還不會犯點錯?你也別懼怕這謝三郎的勢力,阿青這些年也是有些威望的,你只要想清楚了,其它事情就都交給阿青去做便可?!?/br> 低頭瞧女兒,卻見她手上有深深的淤青,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樣的傷痕是怎么來的,可若只是夫妻間簡單的房中之樂的話,她那女婿又怎會將女兒傷成這般? 想必是謝三郎見著阿青了,他見阿青如今風采并不輸給他,所以他將怒氣全數撒在了女兒這里。 這樣不知道心疼妻子的男人,要他來何用? 陳老太太怕女兒尷尬,只當做沒瞧見,母女倆又說了些體己的話,老太太便打算回家了。 撩開門簾,卻見門外一個婆子正豎著耳朵偷聽,老太太心里沉了一沉。 那婆子見陳家老太太望著自己,嚇得腿有些軟,只捧著茶水說:“奴……奴來給……給太太送茶水的?!?/br> 陳氏見這婆子面生得很,冷著臉道:“是誰允許你站在門外的?桂mama呢?” 那婆子道:“太太許是忘了,桂mama昨兒晚上跟太太您請了一天假,今兒回家去了,聽說是有媒婆給她兒子說了個媳婦,她回家看媳婦去了?!?/br> 陳氏這才想得起來,便揮手道:“你下去吧?!庇终f,“娘,您再坐坐吧,陪女兒說說話?!?/br> 陳老太太意有所指道:“再說話?再說貼心體己的話,怕是就叫那些個狗奴才都給聽去了?!闭f著老太太便一腳踹在那偷聽婆子腿上,將婆子踹得跪在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還不解氣,伸手便甩了那婆子幾個耳光。 那婆子原是賀氏身邊的人,前些日子被賀氏趁亂安插在了陳氏身邊,平日里有趙桂氏在陳氏跟前貼身伺候著,這婆子根本使不上力。今兒好不易尋得機會能聽點墻角了,卻被現場抓個正著。 “你做什么打我?”婆子姓田,捂著被打得像饅頭一樣紅腫的臉,死鴨子嘴硬道,“奴只是端茶給您老人家喝,如今卻還白挨了頓打,哎呦,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真是好生不講理?!?/br> 要說這姓田的婆子也還真有幾分撒潑耍賴的資本,她男人原是老侯爺跟前的小廝,男人在的時候頗得老侯爺重視,她靠著自己男人還能在府里謀個像樣的差事。如今男人死了,她又慣是個好吃懶做的,根本沒有主子愿意要她,好不易前些日子得了個差事,卻是這樣一個jian細的差事。 賀氏將她安插在陳氏跟前,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每日將陳氏的一切行為都完完整整告訴賀氏即可。 如今才將抓到一點猛料,不但被抓個正著,還被人給打了。 她還以為如今是自己男人活著的時候呢,因此見打自己的是農女出身的三太太母親,就開始撒潑打滾起來,扯著嗓子哭:“殺人啦!三太太要殺人啦!快來人救命??!” 覺得就在屋子里喊不行,得出去,于是就撒開腿往外跑去,躺在院子中繼續撒潑打滾鬼哭狼嚎。 端著湯羹進來的謝繁華見狀,只愣了一會兒,便猜到了剛剛發生了什么,她瞧清楚了這個婆子的面容,見是上輩子陷害母親的田婆,氣得一碗guntang的湯羹便往這婆子臉上潑去。 聞聲趕來看熱鬧的謝素華姐弟見謝繁華竟然打了田婆,開心得手舞足蹈,張口已是高聲喊了起來:“??!??!三姐,你竟然想要殺人……你……然后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br> 謝繁華心中暗哼,并不把謝素華的戲碼放在眼里。